长生弄青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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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还真有福气,司马长生想入非非。
皇太后也没招了,只能听着明玉哭哭啼啼,眼里瞪着司马长生,这小子,不对,这姑娘什么时候惹下的情债!
气氛越发诡异的时候,庆阳王与庆阳世子闻讯赶来,看到明玉跪在冰冷的地上,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庆阳王有些不忍:“明玉你怎么这么傻啊!那殷长生说不定早就死了。唉!”
明玉摇头,说:“不,我不信,他说过会娶我的。”
齐渊听闻震惊了,回头小声司马长生说:“回去再收拾你。”
司马长生表示很无辜啊,她哪还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明玉,我已经差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就算有,他也可能娶妻生子了。”世子明辉搀扶着哭的有些眩晕的明玉,眉头皱得紧紧的。
“且慢,”皇太后对明玉说,“哀家这儿倒是有一位来自流已的将军,或许她知道殷长生的下落。”
齐渊心头发怵:“母后……”皇太后拍了怕齐渊的手要他放心,朝司马长生使了个眼色。
司马长生无奈只能从不显眼的地方走出,朝庆阳王府的贵客行了个礼:“在下司马长生,乃流已将军。”
“司马……长生?”明辉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你知道殷长生下落?”
“是的,”司马长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朝大王子十年前已经去世了。”
话音刚落,明玉的身子就瘫软了,皇太后急忙吩咐侍女扶她躺下。
明辉觉得此事有几分蹊跷,不依不饶地问:“你的名字为何与殷长生一样?相貌仿佛也有几分相似。”
司马长生不敢与他有任何眼神接触,撒了个小谎:“我父亲司马长空将军与流已皇后乃同胞兄妹,大王子来大齐后,皇后伤心过度,在下陪伴左右,便改了名字为长生。”母后对不起,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概不要紧吧……
“不!你就是殷长生!”明玉有些疯狂冲上前来,死死抱住司马长生,“你长得这么像他,你就是他。”
司马长生有些无措地看着明玉,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齐渊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分开拥抱着的两人,明辉上前将明玉护在怀中。
“明玉,殷长生早就死了,她是司马长生,是个女子,怎么会是殷长生。”
“哈,哈……”明玉有些癫狂地又哭又笑,“他死了,哈哈哈!……太后,恕明玉没有嫁入皇家的福分。倒不如常伴青灯古佛。”明玉挣脱开明辉,朝太后盈盈福了个身,旋身决绝走出殿外。
往后,她能在木鱼声中怀念那年初见,通身梨花香,却鼻青脸肿的少年也不错,直到今日青丝成明日白雪。
“你们快去看着她!”皇太后无奈地看着庆阳王和世子追出去,“未免太痴情!”
又看到杵着的司马长生和齐渊,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真是一场闹剧!
司马长生坐在马车里呆呆看着眼前一盘麻辣大虾,她与阿竹出宫时碰巧遇到给皇上端菜的侍官,司马长生的鼻子被一盘香气四溢的大虾勾住了迈不开步子,齐渊看着她这个馋样,就吩咐侍卫将大虾端上马车。
齐渊虽然不喜这么浓重的气味,但也亲自动手给她将虾壳剥开。
司马长生看着齐渊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有些笨拙地剥着虾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当真秀色可餐。
齐渊忙中看了司马长生一眼,说:“你倒是心安理得。”说完喂了一个虾仁给司马长生。
司马长生衔住虾仁,支支吾吾地说:“真过意不去,可惜我都忘了。”
司马长生看着齐渊拈着虾仁的手又伸到嘴边,指间一滴汁水有向下流淌的趋势,便伸出舌头舔走了它。
齐渊眼神暗了暗,无可奈何地看着心思单蠢的司马长生,指尖假装无意在司马长生咬住虾仁的时候碰了碰她的嘴唇。
接连几次喂食后,司马长生好几次都舔到了齐渊的手指,他甚至将手指伸到她嘴中搅了搅,几只虾吃得司马长生面红耳赤。
“别弄脏了手。”齐渊隔开司马长生想要剥虾的手,又喂了一只虾给她,“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司马长生点了点头。本来是享受的事情让她越来越坐立不安,这盘虾未免太多了。
“你为什么不吃?”司马长生问。
齐渊微微一笑,自己吃了一只虾:“咳咳,咳!”齐渊被麻辣大虾呛到,司马长生手忙脚乱给他倒了杯白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重伤
是夜司马长生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乱的很,像是脑子里有一窝狂蜂在乱飞。
她刚阖上眼,就有些乱糟糟的画面跳了出来,填补了脑子里的一处空白……
齐渊一向浅眠,几乎是一听到有人在撬门他就醒了。
居然有如此胆大的刺客,齐渊心里愤愤不平,他养的这群暗卫都是吃白食的吗!齐渊依旧躺着,只等那刺客到塌前再收拾了他。
“阿竹。”
这熟悉的声音齐渊还是认得出的,他一个挺身坐了起来,黑暗中看到司马长生委委屈屈地半跪在塌前叫他。
齐渊伸手就将司马长生捞上了塌,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司马长生眼眶湿润,心里大骇,急忙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司马长生摇摇头,在它怀中挣扎了几下,未果,只好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拱了拱:“我记起来了。”
齐渊温香软玉在怀有些心猿意马,许久才反应过来,大喜:“记起我了吗!”
司马长生颔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都是我烧坏了脑子。”齐渊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解释不知道是解释呢,还是在自责。一时控制不住将唇印上司马长生的额头。
痒痒的,司马长生抓了抓齐渊亲过的地方,呆滞了一会又想起一件事:“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在梨树下。”
齐渊陷入回忆中,有种满足感:“当然记得,我想替你擦擦脸你撒腿就跑。”
司马长生也笑了:“那时我以为你要摘下我的护额……对了,我走后大概是遇到了明玉郡主,她给了我一条帕子,还问了我一些问题。”
“哦?”齐渊来了兴趣,“什么问题?”
“我依稀记得她问我为何一直看她,我说她长得很好看。她仿佛很开心,也说我很好看……”司马长生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她还说她以后就要嫁给我这么好看的男子,我说……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好看,倒不如娶了她……”
说着说着,司马长生一滞,仿佛知道为什么明玉会误会了。
齐渊也无奈地看着司马长生,狠狠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司马长生越发内疚,想了想,说:“要不让我弟弟娶了明玉吧。我弟弟与我也有几分相似。”
齐渊含糊应了:“明玉那么烈的性子……等齐浅跟柳萍的事过去再说吧。”
“对了,我的白色珠子呢,还给我。”司马长生伸出手讨要。
齐渊眼神游离:“不能送给我当定情信物吗?”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要向情人讨信物。
司马长生不依不饶,眼看就要搜身:“不行,这是我母后给我的唯一一件信物,你要什么定情信物随便去库房挑便是了。”
齐渊无可奈何地解下手腕上的珠子还给司马长生,库房挑的哪有阿落送的好,齐渊腹诽,这颗碧玺珠子戴了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不过看着司马长生重获至宝的欣喜,揽着她的双手又紧了紧。
又到了休沐日,齐渊本来打算验收司马长生练字的成果,没想到宫里皇上的随侍王总管居然找上门来,一见到齐渊就哭着跪下了:“王爷……这次一定要帮帮皇上啊……”
齐渊没想到消停了几日的齐浅又惹出了乱子,半夜装扮成太监欲逃宫,差点被大内侍卫刺成马蜂窝,现在受了惊吓一病不起了。
缘是齐浅听闻柳萍要娶妻,一气之下想去相府掳人。
齐渊担心齐浅伤势,只能收拾收拾进了宫。司马长生则去相府,齐渊说务必要将柳萍带入宫。
司马长生一听有事可忙,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朝相府奔去。
司马长生被相府小厮恭敬地迎到花厅等候了许久才见到柳萍。司马长生看着翩翩君子现在落魄得像个土匪,直截了当地上前就问:“你可愿随我入宫?”
柳萍一脸茫然,但还是摇摇头:“本官如今不方便进宫。”
司马长生解释道:“昨夜皇上逃宫失败,被大内侍卫重伤危在旦夕,你还不去见他一面吗?”
柳萍霎时间脸色白了不少,握紧的双拳指甲都要嵌进手心里,强忍着追问的冲动淡漠地说:“本官不是太医,去了有何用。”
司马长生再也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领,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没想到你连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司马长生鄙视地看着眼泪都要溢出来的柳萍。
柳萍任由她抓着,心灰意冷道:“你不懂,他可是天子,偏偏我又是男儿身……”
司马长生听出柳萍还是无法割舍齐浅的,放开揪住柳萍的爪子,拍了拍被她弄皱得衣领,说:“你舍不得便好办。”
柳萍还未来得及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司马长生扛在肩头朝府外走去。
柳萍看着府里的下人惊愕地看着他被扛走,觉得十分有失颜面,不得不命令司马长生将他放下。
岂料司马长生充耳不闻,将他挂在马上就往宫里去。
皇帝的寝宫里正一团忙乱,齐渊看着哭啼的母后和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齐浅,不知道齐浅是否在用苦肉计。
“老九,”皇太后回过头看到齐渊,“你来的正好,把那些太医都拉下去斩了!”
一句气话让床边跪着的几位太医忙不迭地跪喊“饶命”。
齐渊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清空了殿里杂七杂八的人,问:“皇上的伤情怎么样了?”
皇太后不忍再看齐浅,回身握住了齐渊的手,道:“太医都说气急攻心,加上手臂被砍了一刀,怕是……”皇太后话未说完又哭了。
齐渊只好将母后纳入怀中,细细安抚,眼神却朝躺在龙床上的齐浅看去,果不其然,齐渊看到一天一夜没睁眼的齐浅朝他调皮地眨了下眼。
齐渊心中叹气,只能扶着母后往外厅坐下。
“母后,儿臣觉得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皇太后用手巾拭了拭泪:“老九你是说柳萍?”
“正是,”齐渊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说不定皇上见了柳萍,病就好了。”
皇太后想了想才说:“哀家本来也是为了皇嗣着想,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皇帝养男宠,可是老十一心里只有那个柳萍,别的女子未曾瞧上一眼,如何诞下皇嗣。如今,要是老十一出了事,哀家也不活了。”
齐渊只好安慰母亲:“母后其实不必与皇上闹得这么僵,皇嗣从族里挑好的过继便是了,我与十一,原本就不是贪恋权位的人。”
齐渊一番话让皇太后陷入沉思,却突闻殿外一阵嘈杂,只见司马长生扛了柳萍大步走进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妥协
司马长生也不见外,将肩头的柳萍放下后便朝齐渊和太后行了个礼:“王爷,柳丞相带到。”
齐渊点点头,示意她走到他身边来。
皇太后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可怜头昏眼花,一路被扛着挂着运过来的柳萍还能给皇太后认错:“臣有罪……”
皇太后截断了柳萍的话头,吩咐身边的侍女将柳萍带到皇上塌前,她现在还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怎么面对这惊世骇俗的一对。
柳萍远远就看到龙床上躺着的齐浅,心下一惊,脚步有些踉跄地扑了过去,跪在皇上塌前。
“皇上……”柳萍看着脸色苍白的齐浅,手臂包着严严实实的白布,眼泪又忍不住溢了出来,“都是臣的错……”
内殿的一举一动,在外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皇太后只能低叹一声,齐渊心神不定,只求齐浅做戏做得完好些。
都道女子是水做的,司马长生腹诽,这柳相想必也是水做的,堂堂大男儿,岂能像女子一样哭哭啼啼的。
柳萍哭的让人心烦,皇太后听不下去,起身就要回宫,哪知正巧内殿里传来侍女惊喜的声音:“太后,皇上醒啦!”
齐渊只好扶了皇太后忙不迭地朝内殿走去。
皇太后到皇上塌前才发现柳萍与齐浅手握得紧紧的,不过看着宝贝儿子终于醒了过来,此番景象也不是十分碍眼。
“老九,”皇太后抚摸着齐浅的脸,“你吓死额娘了。”
齐浅微弱地笑了一笑,言语间满是自责:“皇儿太任性,让母后担心了。”
皇太后心里难受,眼泪又不住地往下掉。
“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