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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玉茗华浓-第50部分

小说: 玉茗华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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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若说没有企图,她是不信的。
  况且——
  谢荼糜垂首看着自己手掌,白皙柔嫩,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跟外头饥饿不堪瘦弱肤黑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再者,来往上茶的丫头小厮,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堪,还有——身形健壮的护院,可不是谁都能养的起的!
  只要有些头脑的人,就能看的出来,她这府里可是处处破绽!
  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谢荼糜苦笑着摇了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如今也只有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了。
  只希望,事情并不如她所想那般,吕家人没有龌龊到了极点——才好!
  转身迈步回房,谢荼糜心中思索不停,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弄清吕起来意。
  只在她看来,老宅中对她颇有威胁的也只有这么个新鲜出炉的姑爷兼表公子了。
  无他,实在是这位名讳为吕起的男人,整个人的气息都叫她不舒服的很。
  只是,吕家远在千里之外,想要得知消息,她这里的确不如手下拥有庞大商队的顾家来的方便。
  况且,谢荼糜已是打算给顾凌之一个机会,亦不怕欠他人情,此事托付给顾凌之,确是再便宜不过。
  ********************************************
  顾家,
  顾凌之听得谢家来人,丝毫不愿怠慢,着人将来人请进书房,常与谢家往来,他自是认得谢荼糜身边儿的贴身丫头,哦,不对——如今已是媳妇子了。
  听了月兰一番话,顾凌之没有为难,立时点头揽下此事,道:
  “这事儿交给我便是,你转告大娘子,五日内必有回信,请她安心就是。”
  月兰垂着头,一派本分温婉,道:“是,奴记得了。”
  “嗯!”顾凌之想了想,抬头对月兰道:“你且稍等片刻,我写封信,你带给大娘子罢。”
  月兰想着,这些日子大娘子好似对顾郎君破位松动,况,这书信往来,已不是头一遭,便略一思索,点头应道:
  “郎君请便,奴等着就是。”
  说罢,顾凌之拿出纸张,提笔浇墨。
  月兰仍垂首侍立,等在一侧。
  就在这时,外头忽的响起一阵喧哗声,月兰微微抬头,一阵尖声斥责已传入耳中。
  “放肆!你们这帮狗奴才,竟敢拦着我。你们可知我是谁?里头是我表哥的书房,我为什么不能进……看我禀告表哥,打断你们的狗腿……”
  月兰眼神不动声色的扫向书案后头的顾凌之,眼底不知不觉见已经带上一丝审视……
  看着顾凌之皱起眉头,脸色立刻黑沉下去,满是不悦,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满意的垂下眼睑。
  毕竟是顾家的家事,跟她们谢家可没什么关系……至少,此时没有!只管看着便是!
  顾凌之收起笔墨,将信纸吹干,放入信封中。这时,门口一阵人影晃动,尖利的女声依旧刺耳的紧,
  “……表哥,表哥,是我啊……你快让这几个不长眼的让开,告诉他们,我是您表妹……表哥……表哥……”
  顾凌之脸上怒气越发明显,陈恒朝门外道:
  “来人!”
  只见门口吱呀一声,一个面黑却灵巧的小厮从门缝里挤进来,进门脸头都不抬一下,朝着桌案就跪下,道:
  “郎君!”
  顾凌之手下动作不定,仔细密封书信,口中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表妹怕是呆腻了这顾府,也罢,如此我便不勉强了,备些干粮,今日便送表妹回家罢。”
  说着,眉头微蹙,沉声道:“若是有人阻拦,不必告知于我,只管一齐送出去就是。”
  这“有人”说的就是顾家大夫人无疑。
  顾家家大业大,总有些个这样那样的亲戚,日子不好过寻上门来,顾凌之看在一家人的份儿上,总是照看一二。
  这外头高声叫喊,不知分寸的不是旁人,便是顾家大郎的媳妇儿,娘家妹子,寄住顾家已经有段时日。
  今日,这女子所作所为,已是犯了顾凌之的忌讳,自然留不得了。
  小厮二话不说,一个头磕下去,沉声应道:“是!”
  说罢,起身退行两步,转身低着头,打开一个门缝,身子一动便溜了出去。
  不多时,外头尖叫声便止住,一下子安静下来。
  月兰冷眼旁观,一字不发,只等顾凌之写完信件,接过仔细放好,便告辞而去。
  至于这事儿告不告诉大娘子,呵呵——这便不言而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窝的新坑::重生之沉香,求戳戳!

  ☆、换掉了

  几日时间转瞬即逝,顾凌之言出必行,到了约定日子,谢荼糜手中已是捏了一摞厚厚的信纸。
  里头不是胖的,都是关于吕家的大大小小一干事宜。
  直至此时,谢荼糜是真真对顾凌之的本事佩服的很,简直五体投地……
  瞅瞅这上头都写的什么,什么——小郎君同他爹宠妾花园中私会,吕家夫人偷偷叫人炖了燕窝,自个儿关起门来独自享用,却不想被推门抢入的妾侍撞破,两人对骂不算,上手各自给对方脸上桡的几排血印子,正头夫人闭门养伤好几日不敢出门……
  啧啧,好嘛——连吕大人一日上几趟茅房都列的清清楚楚。
  果真是事无巨细啊!
  谢荼糜很是感叹道。
  一字字看完,谢荼糜将纸张搁到案几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先前她依然有所预料,倒不曾想竟歪打正着——那吕家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偌大家被耗费个尽。
  家中人口多,却不想着开源节流,全家竟将念头打到吕氏这里来了。
  那吕起这一趟,不是为旁的,只是孤注一掷,全为谢家家财而来。
  吕家这想的倒是挺好,只巴望着吕起拿捏住吕氏几人,然后堂而皇之的将万般谢家之物,尽数改了性,随吕姓了都!
  这算盘打的忒精!
  还有这吕起,竟然跟窜匪有所关联,前几日还曾于京城外十里处的破庙内,同那些个匪人商议着什么!
  嗯!谢荼糜拧着眉头,细细算着日子,啧——可不正是谢华兰夫妻俩来他这里的隔天日子嘛!
  这是去通风报信呢?
  谢荼糜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不然,怎么不早不晚,非要等到来过她这里之后,才跟那些个匪人碰头。
  怎么?一个谢家老宅不够,又打上她这院子的主意了?
  他倒真敢想!
  谢荼糜冷冷一笑,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将一叠纸放进抽屉里,刚想起身,外头月兰进来禀道:
  “娘子,福王妃来了。”
  “玉蝉?”谢荼糜眉眼一笑,往门外走去,一边儿吩咐道:
  “快请进来!”
  月兰未来及回话,外头泼辣响亮的笑声已是传来,清脆的声音响起,
  “哪里还用着请?我这不就自个儿进来了。”
  说着,人影已是跨进门内,朝着谢荼糜弯唇,笑意融融。
  谢荼糜上前执了柳玉蝉的手,拉着她往屋内走,一边儿偏头朝着月兰,笑盈盈的语带陶侃:
  “今儿贵客登门,可得好生招待一番。月兰你去亲自下厨,整治一桌席面,不用太多,却得要好……”
  柳玉蝉半点儿不知客气,当下笑着接话,道:
  “就是,就是!你家娘子即是开口,库里的好东西可是不能吝啬,捡着好的上,我知你家娘子存了好货,今儿可是饿着肚子来的。”
  说着嘻嘻哈哈的笑出声来,对着谢荼糜主仆挤眉弄眼,好不娇媚。
  谢荼糜遣了月兰下去,一扭头,嗬……啪的一下把眼前的大脑袋拍开,没好气的斜了眼柳玉蝉,不理会她突发的抽风,两人坐在矮椅上,谢荼糜倒了杯茶,推到对面,屏退其他人,看着柳玉蝉笑着说道:
  “说罢,出什么事了?”
  柳玉蝉轻笑一声,低头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段日子,外面日头也不是那般毒辣了,比起从前,被晒了身上也不会红肿的那么厉害,呵……老天爷到底是心软的,外头百姓的日子可是好了些,总算有盼头了!”
  谢荼糜挑眉,这跟她们的话有什么相干不成?
  可这话她确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了,我拿水温试过,白日温度比之以往要低不少,夜里那水面亦不曾结冰,这情形倒是个好兆头,如今已是十月,若是在年前那会儿,情况再好一些,明年下半年秋种时候,说不得就能指望着了。”
  柳玉蝉目光顺着大开的窗子看向外头天空,语气透着一股子若隐若现的萧索,
  “原以为这场灾大约得持续了三两年,不想这情形倒是比想象得好了许多,这是好事儿,百姓少受一年的苦,不知多少人能拣一条命回来呢!”
  谢荼糜眯了眯眼,神色不明,“所以呢?”
  定定看着柳玉蝉,谢荼糜忽的笑着说道:
  “玉蝉,你想说什么,直言就是。你本就是个泼辣性子,可是别得憋坏了?”
  “呼——”闷闷的长出一口气,柳玉蝉转过头来,费劲扯了扯嘴角,声音无端轻了许多,
  “上头已着钦天监看过,过了年三月,这天儿就差不多该恢复如常了,圣上很是松了口气。”
  谢荼糜面色不变,“这不是好事儿吗?”
  柳玉蝉却是苦笑道:“好事儿?”
  缓缓摇了摇头,“这倒不见得。”
  抬头迎着谢荼糜的目光,柳玉蝉面色渐渐沉静,声音里带着一抹肃冷,“灾事消褪是好事儿,可是从现在到明年二月——这段日子却是不好过的,惜惜,你曾说过,黎明前的夜最是黑暗无比,如今灾情让朝廷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人心更是惶惶,有些个邪思杂念便如奔涌的河水,压都压不下……这样的时候,可是比先前灾事最煞人那会儿还要危险百倍千倍……”
  听着柳玉蝉絮絮叨叨的话语,谢荼糜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异色,忍不住细细打量起来,待看到柳玉蝉眼中那一抹孤注一掷时,谢荼糜眼眸一凝,心中微动,视线随之下移,落在女人白皙娇嫩的领口……
  嗯?这样的天气,怎的还竖着高领?
  玉蝉平日性子,可不曾这么穿衣啊?
  忽的,眼眸一顿,谢荼糜猛然起身,不给柳玉蝉反应过来,一下扯开衣衫前襟,看着映入满眼的红痕,谢荼糜瞳孔蓦然紧缩,
  她可不是雏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柳玉蝉想要遮掩,却抵不过好友力道,只得微微低着脑袋,眼神尴尬的闪避左右,不敢对上谢荼糜的眼睛。
  缓缓的收回手,慢慢坐回椅子上,谢荼糜眼中满是冷寒,面上却平静无波,她也不看柳玉蝉,只低着头盯着案上白瓷茶杯,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不问他是谁?我只问你,适才说了那么多,你是要告诉我接下来一段日子要多加小心。旁的呢?你叫我顾忌警惕,那你呢?你明知道那里头有多污秽艰难,却还一头扎进去……”
  谢荼糜深吸口气,抬起头时眼眶已经通红,直直望着对面。
  柳玉蝉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捂着嘴无声抽泣,肩膀颤抖的好似风中落叶一般,衣衫不整,看着可怜极了。
  谢荼糜恨恨的一拍桌,声音里已是带了几分狠厉,
  “若是为了摆脱福王,我早跟你说过,那不过是个孬种,实在不行当个寡妇也成啊!大不了再嫁就是了,咱们一处商量着,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你……你……你怎么就挑了这么条路,挑了最难最苦的那一条路?那可比当个悠闲的福王妃难多了。”
  柳玉蝉身子轻颤,抬手一抹面上断了线似的泪珠,唇角却微微勾起,眼睛亮的惊人,
  “我知道的,惜惜,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谢荼糜眼眸微垂,静默不语,
  柳玉蝉却好似发泄一般,自顾自道:
  “即便不当这个福王妃,柳家不会坐视不理,又着我逍遥自在,过后不还得再另嫁他人,我这一辈子难不成都得听着他人的摆布,为着他们的荣华富贵作践我自个儿?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奋力一搏。”
  柳玉蝉此时又恢复一副温和模样儿,语气柔和许多,
  “既然总要嫁人,我为何不嫁最好的那一个,是,我知道那里头吃人不吐骨头,可是那又怎样?我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我敢去就不会后悔。惜惜?”
  谢荼糜抬眼同柳玉蝉视线相对,眼中满是坚定,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那是我唯一可以将自己命运握在手中的机会,不走这一遭,我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惜惜,你会支持我的吧?”
  谢荼糜并不开口,只是眼神细细的打量着柳玉蝉,直到看到她眼底的那抹熟悉的光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眼睫微颤,缓缓的问道:
  “你不后悔就好。”
  这是答应的意思了。
  柳玉蝉面上一喜,心中提起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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