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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玉茗华浓-第47部分

小说: 玉茗华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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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夫人,您不要伤心,世子没事的,没事的。昨儿夜里,几位郎君带着世子出去,若是……若是有什么”
  含含糊糊的掠过,青玉继续说道:
  “早就该带着世子回来了,最不济……有什么信儿也该报回来了,您说是不是?到现下这会儿,竟是什么信儿都没有,没有信儿就是最好的信儿了,您说是不是?”
  侯夫人一直暗淡的眼中徒然划过一道光芒,她霍然转头,看着一脸急切隐含欣喜的丫头青玉,嘴唇止不住颤抖,说道:
  “此话当真?”
  从昨儿晚上,那跟金簪插进儿子的胸口,她便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天塌地陷,了无生趣。自是没有办法理智的思考情形。
  如今,听青玉一席话,侯夫人心中禁不住燃起一丝希望,然而,只这一丝希望便足够她重新振作起来。
  侯夫人霍然起身,一把抓住青玉的手,面上一副急于得到肯定的表情,颤着声音儿又一次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青玉动作飞快的拿了抱枕让侯夫人靠得舒服一些,一边儿不停的点头,重重的应道:
  “奴说的都是真的。您想啊……若是有个什么……不好,早就该回来了不是?如今没回来,定是找到大夫,世子养伤呢!夫人且放宽心,世子定是无大碍的。”
  无大碍,便是性命无碍,只是怕得受点儿小罪。
  不过,如今,只要能保住世子的命才是天大的事儿,旁的比起来,都是小事儿。
  只要命还在,余下的总会慢慢变好的。
  侯夫人显然也是这般作想,她本不是蠢笨的人,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儿,关心则乱罢了。
  如今,听着丫头一点儿一点儿的分说,她亦是缓缓的回过神,缓过劲儿来。
  脑中清明,自是许多事情都能想得通了。慢慢的,有了精神,脸色也好看许多。
  就在这时,仿佛要印证青玉的话,外头一身急促脚步声传来。青玉循声望去,这厅堂外头已经被世子心腹团团围住,便是连侯爷也不能进入,此时能进来的,就只有侯夫人的心腹几个。
  果然,待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青玉松了口气,忙笑着招呼道:
  “嬷嬷,您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不然,统管院子的嬷嬷,此时应在偏厅管事儿呢。
  嬷嬷圆胖的身形,脚下却是飞快,一路到了床边儿,朝侯夫人福身行了一礼,抬头时满面喜色,道:
  “倒是让青玉说着了,可不就是喜事儿。夫人大喜啊,适才后边儿门房来报,奴去看了,不是旁人,正是谢二郎身边儿的小厮,特意来给夫人报信儿,说是让夫人放心,世子已经无碍,只要修养一段时日,便妥当了。奴一听,高兴的不行,什么也顾不上,只想着赶紧给夫人说说,好叫夫人早些安心呢!”
  话到一半儿时候,侯夫人面色发亮的直起身子,听完后,整张脸简直发起红光来,她身子前倾,紧紧盯着嬷嬷,忍不住又确认一遍,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小厮怎么说的,你一字不差的报来。”
  “哎!”嬷嬷重重的点头,“奴记得清清楚楚,那人是这么说的……”
  一番话毕,侯夫人总算是彻底相信了,随即心中一松,身子一软,倒在后头软枕上,抚着心口,长长出了口气,道:
  “这下可是放心了,祖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罢,徒然顿住,侯夫人螓首低垂,像是出神了去,半响后,才缓缓抬头,面色说不出的古怪,勾着唇角,看着嬷嬷,细细交待道;
  “你说,祖芝如今在谢家养伤?嗯,在那儿也好,比在侯府要好。嬷嬷,你亲自去一趟谢家,把祖芝常用的东西都带去,还有我私库里那几样药材,都带去。”
  嬷嬷惊了下,忍不住道:“夫人,那药材……可是您压箱底的……就只有那些……”
  侯夫人一挥手,道:“那有什么,跟祖芝比起来,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况,我听着意思,应是谢家人救了我儿,祖芝那般情形,咱们都是亲眼看见了的,如今祖芝能活着,谢家不定费了什么好物儿,咱们已是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如何该吝啬这点儿东西,送去,赶紧送去。”
  嬷嬷忙垂首,应道:“是!”
  侯夫人想了想,继续交待道:
  “我放佛听人提起过,如今谢宅同老宅分开,谢大娘子立了户籍,领这俩两个弟弟单过,嬷嬷,你这回去,替我多谢谢大娘子,此等救命之恩,合该叩首以谢,只是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等过几日,我便去拜谢谢大娘子救命之恩。只是如今,还要劳烦人家,多照看祖芝些时日……,嬷嬷,你替我给大娘子磕个头,旁的恩情,咱们记在心里,以后——总能慢慢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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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儿子无事,侯夫人又来了力气,重整旗鼓,竟是一门心思养好身子,好处置那贱人。
  她本是手段凌厉之人,此时她的院子更是固若金汤,便是汝阳侯爷也不得随意进出,须得通报才行。
  得了侯夫人点头应允,汝阳侯爷进得屋中,心中已是压着一层怒气。
  只是看着面色仍有些不好的侯夫人,想起事情起因,这怒气竟不知不觉中消失于无形。
  他心虚的很!
  想到儿子如今生死未卜,表妹卧在床上,半死不活,她那一双儿女哭声哀戚,汝阳侯爷心中五味杂陈,缓步走到床前。
  人影笼罩身前,侯夫人自是知晓何人来了,却是懒得搭理他。虽是结发夫妻,也算共患难过,不过,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在汝阳侯爷不顾她反对,一意孤行硬要留下那贱人一家,且许她府内横行时,便消失了大半,另一半儿,便是在祖芝闭着眼倒在血泊里时,散的一干二净。
  如今,她已无话可说。
  看着侯夫人没有理他的意思,汝阳侯爷不免有些困窘,面上略过一丝尴尬,到底是轻咳一声,开口道:
  “你……身子可是好些了?”
  侯夫人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汝阳侯爷,无可无不可的淡淡的应了声:
  “嗯!”
  汝阳侯爷道:
  “你不要担心,祖芝他,他如今在谢家那里,已无大碍。”
  侯夫人道:“哦!”
  汝阳侯爷道:”你且安心,我定会为祖芝主持公道,你……“
  余下的话语,在侯夫人满是鄙夷不懈的目光里,消失殆尽。
  汝阳侯爷哪里看不出侯夫人对他的不满和敷衍,他知晓自己多有过错,可事到如今,只能尽力弥补……
  侯夫人却是半点儿不信他,闻言只轻笑一声,忽的开口问道:
  “那贱人呢?”
  汝阳侯爷眼中划过一丝难堪,却还是回应道:
  “昨日混乱中,不知被人往心口踹了一脚,吐了血,昏迷不醒,至今躺在床上。”
  她那一双儿女哭着抱着他的腿,求着他请大夫来医治娘亲,可他却是无奈得很,他们娘亲害人不得反被害,府中这般情形,他亲儿尚不知死活,若是再费心给罪魁祸首寻医问药,让他情何以堪,又如何面对妻儿?
  可平日里对他言笑晏晏的女子,如今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那憔悴模样儿着实叫他,哎……
  经年的父亲,侯夫人对汝阳侯爷甚至比他自个儿都要了解的多,又怎会看不出,当下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嗤笑道:
  “怎么?还没死呢?她还真是命大。”
  早在她精神好一些时候,侯府中诸多事宜已有人全数回禀于她。自然,那毒妇的一干事等更是事无巨细,侯夫人早吩咐了人一点儿不落的看着她们。
  是以,那毒妇一双儿女如何作态,她自是知道的一干二净。
  然,即便如此,她也难以生出半点儿同情来,她只记得,先前那一对小孽障可是跑到她面前,拿土块砸她,口中叫嚣着,侯爷喜欢她门娘子,让自个儿这个老巫婆赶紧去死,好给他们娘亲腾地方儿,还说……侯爷答应他们,让他们当侯府里正经的郎君娘子……
  那份儿凶狠劲儿,直叫她心惊胆寒。然而,汝阳侯爷却轻描淡写,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儿,夫人大人大量,不必同他们计较!”便把她打发了去。
  如今,那毒妇妄想害她性命,又伤及世子,她同他们之间,从那一刻起,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旁的压根儿不必多说。
  万千思绪只在转瞬之间,那厢汝阳侯爷却是听得颇觉刺耳,面上一僵,随即却是好声好气儿的说道:
  “怎么说话呢?你看,我是好好跟你说……就是想跟你说,儿子没事儿,你放宽心,只管安心养病就是……”
  侯夫人不乐意听他絮絮叨叨,挥手打断,眼睛斜睨着汝阳侯爷,满脸鄙夷,丝毫不加掩饰,道:
  “侯爷心疼了?我只说上两句,侯爷便觉得受不了?既然如此,还说什么替祖芝讨回公道?公道?”
  拖长了音调,侯夫人紧紧盯着汝阳侯爷,道:“什么公道?怕是侯爷的心都不乐意吧!”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好好跟你说,你却胡思乱想?”汝阳侯爷恼羞成怒,蓦的转过身子,沉声道:
  “罢了,你身子不好,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这事儿我跟祖芝说去,你就别管了。”
  侯夫人闻言,霍的支起身子,一身气势,高声质问道:
  “跟祖芝说?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你是看祖芝捡回条命,你心里不舒坦,想要磋磨死他才满意罢。”
  说罢,不等汝阳侯爷插嘴,已是飞快喝道:
  “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摆出这么个架势。事出至今,谁说了你那心肝儿一句?还是有人要杀她偿命?我和祖芝才是苦主,差点儿命丧她手,却是一字未提。却不想你倒是不依不饶。侯爷,你也不用跟祖芝说了,你说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不外乎是拿着孝道逼迫祖芝放那贱人一马,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往后你们俩继续恩爱缠绵就是了。”
  “混账!”汝阳侯爷好似被戳中心事儿,脸上涨红,怒斥道:
  “胡说八道,你疯了不成?”
  “我说中了你心事,恼羞成怒了。”侯夫人轻声一笑,却是当他在放屁,半点儿不曾将他那怒火放在眼中,身子微微后仰,反倒平静许多,此时更是笑着说道:
  “胡说不胡说的,侯爷心知肚明。旁的不就不说了,只问侯爷一样,若是意图害我性命,伤了祖芝的是旁人,侯爷可还会这般毫无作为,任由那人逍遥法外,只一心想着摆布祖芝咽下委屈,一味劝他息事宁人——侯爷,可会?”
  面对夫人咄咄逼人的逼问,汝阳侯爷眼神躲避,好似不能面对床上那眼眸亮的惊人的女子,微微测过身子,吞吞吐吐,道:
  “这,你……不要多想,我自有主意……”
  “哈,哈,哈!!”侯夫人大笑出声,弯着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之后抬手一擦面上泪水,唇角弯弯,道:
  “侯爷没有否认,就是承认的意思了。我同侯爷多年夫妻,侯爷的性子我也是算了解一二。只是,到了今儿,我才知晓,原来侯爷亦是性情中人,竟是个拿自个儿儿子性命讨好心上人的情痴呢!怪道那贱人这般大的狗胆,吃我的住我的,拿着我的金簪,往我儿心口扎,这般有恃无恐,原是有侯爷在后头给她撑腰呢!”
  侯夫人直直盯着前头,唇角弧度划过一抹哀戚,却是出言讽刺,道:
  “我是个傻得,说不得那贱人此番行凶,也是侯爷的意思吧!我和祖芝碍着侯爷的眼了,侯爷想换个当家夫人,我竟是个不识趣 ,不知退位让贤,给侯爷的可心人儿腾地方儿,倒是累的侯爷心上人自个儿动手,倒是我的不是了。”
  汝阳侯爷面色青白,呐呐无言,事已至此,多说多错,他——无话可说。
  那厢,侯夫人却是面色渐变,平素温婉的脸上渐渐变成狠厉,语气却是越发温和,缓缓道:
  “我没死,是我命大。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侯爷见谅,我本是个愚笨的,只能顾得上我和我的祖芝。我已给过侯爷机会,可惜那贱人命不好,送上门的东西自个儿也拿不住。从今天起,有仇有怨,咱们一一清算,谁欠了我和我儿的,我必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侯爷若是想看护着谁,只凭着侯爷乐意,只恩恩怨怨——咱们各凭本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存稿啦啦啦~~~~~~

  ☆、闲话

  “后来呢?”
  谢荼糜嗑着瓜子儿,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
  汝阳侯夫人微微弯了弯唇角,面色淡淡,说道:
  “侯爷心都不在我这儿了,人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成全侯爷一片心意,只当圆了侯爷少年时候一份儿念想罢了。”
  谢荼糜同侯夫人相对而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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