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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玉茗华浓-第37部分

小说: 玉茗华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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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退一步,王家纵容女眷乱言,若说心中没有小意思他都不信。
  如今,光景本就艰难,再来给他使劲儿拖后腿的……唉!他也想过安生日子!
  暗暗的叹了口气,不知怎的,乌牛脑海中竟现出一抹窈窕温柔的身影,不自觉的步子一顿,乌牛眼睛微眯,随即便又如常的大步而去,只把急急追赶出来的王家大郎远远甩在身后,不见踪影。
  谢荼糜挑眉,戏谑的勾了勾唇角,轻声道:“后来呢?”
  东芝一脸迷茫,摸不着头脑,“后来?没有后来了呀!乌牛和王家女的婚事作罢,人家不要她,就这样了呢!”不然,还能逼着男人娶不成,脸皮多厚才能干出这事儿呢!
  谢荼糜哪里看不出东芝如何想的,满是笑意的眼睛弯了弯,轻轻点着东芝,笑意清浅,
  “看看,女人的眼泪值不值钱,端看男人怜不怜惜。若是男人心志坚定,姿态清楚,女人哭闹哀怜的把戏便半点用处没有。王家这女人蠢就蠢在头领夫人的位置尚未坐稳,手长的就想往主院里头伸。”
  东芝自然明白其中缘由,自是愤慨不已,语气里满是鄙夷,“痴心妄想的疯妇,娘子不要理她,跳梁小丑而已。”
  谢荼糜笑着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间或夹杂着丝丝笑意,“
  你可别小瞧了人家,人家可是想的周全呢!先前传言不过试探一二,端看咱们如何反应,人家才好做打算呢!”
  东芝听得不解,不由疑惑道:“娘子,这是何意?奴怎的听不明白?”
  谢荼糜笑道:
  “若是咱们并无反应,任由风言风语漫天飞,王家那女人便当咱们是不中用的软柿子,胆小懦弱,而乌牛手中人多势众,这家业终有一日便能落入她手中。”
  “若是咱们闻声气怒,这账自然要算在乌牛头上,我责问下去,王家女人一旁挑唆着,乌牛心中难免不满,于是乎——我与他之间嫌隙便落下了。主仆离心,仆尤势大,日子越长,这嫌隙就跟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终有一日爆发,我一个女人家,自然抵不过乌牛,那么谢家终归还是人家王夫人的囊中之物?”
  说到最后,语气中满是嘲讽。谢荼糜垂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荷包上的流苏,眼中一抹讥讽一闪而过。
  自家多了几百号人,流水似的银子供着他们吃喝,她若是一点儿准备没有才怪!
  王家一家子密谋盘算时候,白团子就蹲墙角听着呢!那小家伙是个精怪的,回来自是跟她报了个明白。
  她早瞄着了,那女人也是个能耐的,不过她错就错在,对乌牛性情并不了解,对谢家主院里头的女人也不明白,落到今日这番田地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只是这不算完!
  谢荼糜宽了宽茶,手指微凝,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吃着她的粮还要算计她的财,这样的白眼狼儿自是不能留的,这样无耻反复的小人,若是搁在身边儿,不知哪日被捅刀子,那可真要冤死了!
  又是一月过后,王家大郎跟邻家媳妇儿通奸被那家男人逮个正着,一通大闹到了乌牛跟前,不过一日,王家一家便搬出谢家院子,被乌牛派人远远的送离京中,此后死生如何再不曾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停电几日,抱歉!

  ☆、出门

  三月天,日头毒的厉害,院中桐树枝繁叶茂,远处看去倒是一片郁郁葱葱,空气中弥漫着闷热,本该夏日里纱裙薄衫,早早的穿上身。尤其,树上蝉鸣不停,若不是更历上日子划过,怕都得以为已是进了夏天里头。
  月兰端着托盘,脚步轻盈的走在后院长廊中,身形袅娜。
  刚转过回廊,面前徒然闪过一道黑影,月兰一惊,猛地停下步子,眼睛睁大,看清来人后,神色缓和下来,面上显出一抹柔笑,清浅道:
  “乌大哥,您有事吗?”
  面上轻笑,月兰心中却是不免有些疑惑,盖因这段日子,跟乌牛的巧遇着实多了些,每次都是突然现身出来,然后……
  乌牛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月兰看了会儿,抿了抿唇,忽然抬手在月兰鬓发间轻拂一下,随即看了眼有些愣愣的月兰,默然不语,只转身大步而去。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月兰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心里头难得的生出些憋闷来。抬手往发间一抹,果然,多出一枚发簪来。
  取下来一看,乌色的莲花木簪,再瞧上头雕刻纹路,跟先前几根如出一辙,显是同一人所为。
  先是桃花簪、牡丹簪、兰花簪、海棠簪、梅花簪……到如今的莲花簪,这可真是——要集齐百花怎么?
  月兰眼神幽幽的望着手中之物,半响,唇边溢出一抹浅浅笑意。
  谢荼糜正打着扇,一样样清点着准备给谢肃谢冲带的衣物,回头见月兰笑意冉冉跨进门来,身形一顿,口中已是笑道:
  “月兰啊,可是遇着什么好事儿?赶紧说来听听,叫咱们也替你欢喜一番?”
  瞧着满面春意的俏模样儿,很有猫腻啊有木有!
  本就存了心事儿,如今又被打趣,月兰纵是沉稳,此刻也不免羞红了脸儿,呐呐道:
  “娘子——,您,您就别打趣奴了!”
  谢荼糜挑眉,将手中花册随后递给东芝,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月兰,笑的别有意味儿,
  “我打趣你了?没有吧!哪句来着,咱好好说道说道。”
  月兰一张俏脸红霞遍布,声音更是低了八度,不好意思道:
  “您明明知道……奴,奴……”
  说到一半儿,却是声音儿小的咽回喉咙里,听不见了。
  “呵呵!”
  谢荼糜笑得眯起眼,一向大方从容的大丫头,竟会露出这副羞答答的小模样儿,看着还挺新鲜的。
  “这次又是哪种花儿?给咱们说说呗!以往还真没瞧出来,乌牛竟是个这么有心思的,不过,也算用心了。”
  月兰强忍着羞怯,抬起头来,柔和的笑道:
  “娘子,您都知道,就别笑话奴了。”
  谢荼糜身子一软,斜倚到黄花梨木的贵妃榻上,玩笑道:
  “这怎么是笑话?你,还有东芝,总要嫁人的,你们俩是我身边儿的亲近人儿,我自该好生为你们着想,我瞧着,那乌牛算是不错,勉强配的上我的月兰,只是这婚姻大事,到底是要你们自己过日子的,好不好的,还得瞧你自个儿主意。”
  将月兰招到身边儿,谢荼糜拉着她,笑眯眯道:
  “我只看你,你若是看中了,我就给你做主,若是看不中,我便叫人堵了他,再不叫他出现在你面前,没的叫你心烦,还误了你名声。”
  “别……”
  月兰慌乱的抬头,口中轻叫一声,随即在谢荼糜戏谑的眼神中,羞的低着脑袋,然而,下一秒却又抬起头来,深吸口气,强忍着脸颊的赤喏,鼓足勇气,道:
  “娘子既然问我,奴也不是那等矫情的人、好教娘子知晓,若是他提亲,奴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他对奴好,黁必不辜负。只是,奴却是不肯离开娘子的,只求娘子应我,日后仍在娘子身边儿当差,伺候娘子,奴……一切由娘子做主便是。”
  月兰本就清秀的面孔,此时泛着霞光,看着谢荼糜的目光满是真诚,谢荼糜倒是笑了。
  她暖了神色,语气里说不出的温和,看着月兰,语气轻浅却又出奇的认真,道:
  “自然,左右我是离不得你们的,在我身边儿也好,横竖我护着你们,你既看中他,咱就嫁他,有我一旁看着,凉他也不敢负你。哦,还有东芝,”
  谢荼糜笑着瞥了眼东芝,瞅着那丫头满眼亮晶晶的望过来,笑着说道:
  “我看着你们,叫你们都好好的,往后咱们还在一处,都好好的。”
  说罢,谢荼糜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略有些恍惚起来。现下百姓最好的愿望,怕就是好好的活着了吧!
  这样的日子——运伯上回是怎么跟她说的来着?哦,对了,说是他去寻觅拜访过几位极为难得的年逾九十高龄的老人家,那几位牙齿都掉光了,头发花白,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老人精们说了,今年,只今年这样难过的光景,若是能熬到十月那时候便就能过了这个坎儿,只要能熬过这多半年,这灾也就过去了。
  可这七八个月,又该怎么熬呢?她不是没叫人试过,只是田地里种什么都不顶用,连芽都发不出来,显是不能指望地里收成了。冬日里雪灾已不知死了多少人,雪停之后,天上可是半滴雨水都没下过。这样的日子……
  谢荼糜收起眼底忧愁,瞅着眼前花儿一样漂亮鲜活的丫头,拍了拍她的手,出口的话带着重重的叹息,道:
  “好好的吧,咱们都好好的。”
  ##################################################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在街道上,车子四周壮硕的汉子严密的守着,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面黄肌瘦却跃跃欲试的饥民,手握在腰间的刀把上,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儿。
  谢荼糜撩起窗帘,露出缝隙瞥了眼经过的街面儿,片刻后放下手转过身,沉沉叹了口气,面色不怎么好看了。
  往日繁华早就不见踪影,唯见十室九关,偌大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只街角三三两两聚集一起的饥民,衣不蔽体被晒的又黑又瘦,眼睛里的凶光看的人心里发毛。
  东芝偷眼瞥了眼外头,立刻放下帘子,拍着胸口,一副被惊吓的模样儿,吸着气儿叹道:
  “妈呀,那些人的眼神儿……跟要吃人似的,奴怎么觉得他们瞧着咱们马车,跟看红烧肉一样,太吓人了。”
  谢荼糜纵是心有郁闷,听闻此言,不免生出几丝笑意,抬头看着东芝,弯了弯唇角,道:
  “还以为你是个傻的,原来眼还挺精的么?”
  一眼就看出外头那些人的想头儿。
  可不就是么!光是后头那十来个饥民,已经追了她们这辆马车一路了,那满是不怀好意的眼睛灼热的都快要把马车后框都烧透了。如此,他们是个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不就是把她们这一行人当成肥肉了么!
  东芝瞪大眼睛,看着谢荼糜,神色难掩一丝惊惶,“娘子,咱们不过一段时日不曾出门,如今京里怎的成了这般模样儿?”荒凉的叫人心里发慌!
  谢荼糜笑了笑,缓缓闭上眼,倚在车壁上,默然不语。
  她给家里的人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环境,虽然吃的东西不再如往昔那般精致,可好歹还能吃饱的,衣裳虽不是锦罗绸缎,可尚能遮体,她把她们照看的太好了,以至于她们都忘了外头的光景已经坏的不能再坏,每日死的人比冬日里多出好几倍,尸体已不敢随意仍在郊野,朝堂派了专人每日焚烧尸首,且圈了禁区,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可这世道已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往后——说不得还要更坏一些。
  她虽能护得住她们,可也须她们知晓,这日子着实不好过的很,知道外头的艰难,才能知道如今自个儿过得日子有多不易,才会珍惜。
  况,到底是她身边儿得用的人,还是莫要太过天真的好。
  车子一路到了太学门前,护在车前的护卫们,拿着出鞘的刀逼着一路紧跟的人急散而去,又小心的瞧了瞧四周,瞧着无碍,这才出声情谢荼糜下车。
  东芝扶着谢荼糜,后头跟着提着几个包袱的护卫,快步行到太学门前,禀明来意,查了姓名,确定无误后,门前的书记官只请了谢荼糜一行人于门前稍等,自个儿却派了小童一路小跑着往院里报信去了。
  “娘子勿怪,实在世情如此,不得不小心着些。我已派了小童给谢小郎送信,只等他来接着娘子,娘子便可入内。若是有怠慢之处,还请娘子见谅。”
  谢荼糜客气的欠欠身,温和道:
  “您客气了,应当的。”
  半盏茶的功夫,谢荼糜便见谢冲一路走得飞快,看着谢冲因赶路微微泛红的脸颊,谢荼糜不自觉的露出笑颜,站起身,看着来人。
  谢冲喘了几口气,平稳了呼吸,对着书记官施礼谢过,便带着谢荼糜往太学里头走去。
  谢荼糜一路走来,看着愈发显得空旷的空地,对着谢冲挑眉,打趣道:
  “若不是知晓这是太学,我都要以为这是哪里开荒的野地,只等着犁地耕田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认亲

  
  谢冲苦笑,随着阿姐的视线看去,只见满目荒凉,若不是前方不远处一行行的青砖黛瓦,房屋林立,要说这是荒地,还真是没差。
  指着一片片排列的荒地,谢冲无奈道:
  “阿姐,你甭埋汰了。这几片原是种植花草,树木成荫,可如今这天气,在外头晒上半日,都得掉半层皮。这花儿草儿的,有些个比人都精贵,还不得给晒死了。”
  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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