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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医律-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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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该怎么做?”金子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迎着他冥黑清澈的眸子问道。

    “逐个击破!”辰逸雪说完,敛容,大步走进堂屋。

    金子一怔,旋即明白了辰逸雪的意思,逐个击破,先将潘亦文这个老匹夫搞定再说。

    潘夫人的证供再加上小月的尸体,春杏她们的口供,所以,要入潘亦文的奸。淫罪应该是不难的。但他教唆七叔做伪证供企图诬陷江浩南的罪名,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

    未免公开案审对春杏春梨这些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所以,衙门并没有对外开放堂审过程。

    金元换了一袭铁锈红的官服,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公堂上,拍打了一下惊堂木,凝着堂下被赵虎强行押跪着的潘亦文问道:“潘夫人领着一众内院婢女,状告你淫。乱内宅,凌虐女眷一事,潘亦文你认不认罪?”

    潘亦文冷笑一声,应道:“老夫无罪可认!”

    金元沉着脸,命师爷将从潘亦文府中找到的烟杆、鞭子等物事呈上公堂,并将婢女身上所留下的伤痕描画了下来,与烟杆镂刻的图腾进行必对,证实了潘亦文曾经犯下的,无法抹去的罪行。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不经意的口误

    金元也不欲与潘亦文打马虎眼,将他潘府后花园的密室一并揭开,并按金子事前嘱咐的那样,直戳潘亦文不孕症的痛处。果然,这话说出口后,潘亦文立时炸毛,那是他心底掩埋得最深的、最怕被人触碰的底线。

    他在公堂上大声咆哮,拼命解释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孕的是那些女人,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潘亦文如此强烈的反应,给了金子一个很好的答案。

    潘琇怀的孩子是郑玉的。

    那么郑玉杀潘琇的动机是什么呢?

    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或者知道了潘琇曾经受到潘亦文的强。暴?

    不,应该不会,潘亦文至今依然有阿芙蓉可以吸食,这说明郑玉还有定时提供给他,若是他知道潘亦文曾染指了他的女人,一定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金子在堂审之前,已经跟潘夫人带过来做证供的几个婢女承诺过,会尽力配药缓解她们毒瘾病发时的痛苦,再慢慢帮助她们戒除瘾癖。像春杏春梨这样的女子,自幼为奴,目不识丁,对于毒品的残害认识较少,之前因为毒瘾发作浑身难受,生不如死,才会被屈服在潘亦文的淫威之下,受其控制苦不堪言。眼下有机会可以摆脱这样的凌虐,怎能教她们不欢喜?

    她们在公堂上也极为配合,对于金元所提问的问题,也一一作答。

    潘亦文在婢子们的连番指控下,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灰白起来。

    他感觉公堂上所有人的视线就像利箭一般,带着鄙夷、唾弃和嘲讽,射向他,在他身上刺出了无数个窟窿,千疮百孔,让他无处可逃。。。。。。

    在重重重压之下,潘亦文终于承认凌虐婢女一事。但他却坚决否认潘夫人的指控,声称虽然潘琇并非他所亲生,但他对潘琇从来都不曾有非分之想,有的仅仅是护犊之情。

    之前之所以会干涉她的婚事。无非是希望她可以嫁得好,是为了潘琇的幸福着想。

    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如此义正严词地说出这样做作的话出来,在场的众人表示,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禽兽不如的东西,这话是想恶心谁啊?

    因为潘夫人手中握有的关于潘琇的那封控诉信已经被潘亦文撕毁,目前并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证明潘亦文曾经对潘琇有过不轨的举动,单凭潘夫人的一面之词,金元很难将潘亦文入罪。

    而七叔之前的证供所提到的那个入室威胁他做伪供的是一个掌心有椭圆形黑斑的人,虽然大家都相信那个人就是潘亦文。但他现在掌心里的那块黑斑已经消失,没有了这个辨认特征,潘亦文又巧舌如簧,自然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这个案子,如果只是单一的定潘亦文一个*内宅之罪。别说作为受害者潘琇母亲的颜菁不甘心,就是金子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辰逸雪见金子神色郁郁,轻轻的拍了拍她垂在身侧的手背,眼睛却遥望着公堂上跪着的人,淡淡道:“别急,案子还有转圜的余地!”

    金子侧首看他。辰逸雪一袭白衣,孑孑而立,挺拔如松,淡然自若的从容之态让她莫名感到一阵安心。她歪着脑袋看他,嘴角弯弯,笑问道:“辰郎君有何高招?”

    “三娘可还记得你那天的潘府之行?”辰逸雪问道。

    金子点点头。吐了一息,应道:“那天的潘府之行,儿实际上的收获不多!”

    “不,很多!”辰逸雪低头看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小片整齐又洁白的牙齿:“七叔的证词,已经指明了那个入室威胁的人就是潘亦文无疑。”

    “额,有么?”金子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看着潘亦文巧舌如簧的辩解,为何不说?”

    辰逸雪露出一丝倨傲的笑,不紧不慢道:“因为我喜欢看他一会儿如何。。。。。。自取欺辱!”

    金子:“。。。。。。”

    。。。。。。

    辰逸雪悄声走到赵虎身边,低声跟他耳语了几句,赵虎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又挪到张师爷哪里,简单明了的交代完,便下去提七叔上堂准备作供了。

    金元听张师爷说这是辰郎君的主意,也不疑有他,便立即下令传唤七叔再次上堂,将当天晚上发生的经过,如实再复述一遍。

    潘亦文看着被带上公堂的七叔,表情极冷,眼神透着满不在乎的情绪。

    他似乎认为,金元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不过是些无谓的挣扎,浪费时间。那晚的情况,他在脑海中过滤了无数遍,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出现。

    七叔战战兢兢的跪在公堂上,额头紧贴冰凉的地板,等待县丞提问。

    金元拍了一下惊堂木,他吓得一颤,以为要宣判他的罪行,忙惊呼道:“大人饶命啊,草民知罪了,求大人再给草民一次机会,饶命啊。。。。。。”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金元底喝了一声,问七叔之前在牢房中所做证供,是否有误。

    七叔并不清楚之前堂审的经过,忙应道:“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一丝隐瞒。的确是有人拿匕首逼迫草民做伪供陷害江郎君的,大人,草民死不足惜,但草民几代单传啊,草民不能让我儿子二柱枉死,草民是有苦衷的啊,求大人明察啊!”

    “你在证词中提出胁迫你的黑衣人,左手掌心有一块椭圆形的黑斑,当时天黑,你会不会看错?”金元沉声问道。

    七叔稳了稳心神,努力想了想,回道:“大人,当时光线的确不好,但草民确实有看到那人左手掌心的位置有一块椭圆形的斑迹。”

    “他用匕首抵在你的胸口,让你怎么做?本官给你时间,你慢慢回忆清楚,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金元凝着他缓缓道。

    七叔眯着眼睛,模样似在回忆,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模仿着当天那个黑衣人的声音道:“他说。。。。。。很简单,你明日就上官府报案,说你在奀奀,额不,是潘琇死亡当天,看到她跟一位身穿蓝色布袍,头戴银色缎带书生样打扮的郎君相会,开始二人还恩爱情浓,可后来不知因何故吵了起来,那郎君乘潘琇不备,驾马车将人撞倒在地后扬长而去。。。。。。”

    七叔说完,现场一片静谧。

    七叔担心县丞不相信他的话,忙举起三根手指,立誓道:“大人,草民发誓不曾说谎,当晚,那黑衣人就是这样说的。”

    “你确定?”金元再次确认道。

    “确定!”七叔忙不迭的点点头。

    金子再次听七叔将当晚的经过说完后,兴奋的捂着嘴,侧首看辰逸雪,却见他依然平静无绪,一脸淡漠。

    而公堂上,同样激动的,是潘夫人。

    她在春桃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出列,跪在地上,哽声道:“大人,妾身可以证明,那名黑衣人就是潘亦文这个畜生!”

    金元哦了一声,示意潘夫人继续。

    “刚刚证人的口供提到一个名字,奀奀,就是我家琇琇的小名。知道琇琇这个小名的,只有我和琇琇的父亲,还有就是潘亦文。潘亦文在证人面前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已经泄露了他身份的秘密!”潘夫人强忍着泪意,放缓语调,解释完之后,又朝着金元磕了一个头,祈求道:“求大人为妾身做主,为我家苦命的琇琇做主!”

    这个解释,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潮都为之一振。

    连潘亦文也不觉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决想不到自己竟是栽在这不经意的口误上。。。。。。

    春杏跪在公堂的一侧,时不时的抬起头瞟一眼县丞,一张小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金元留意到了春杏的动作,眸光扫向她,问道:“春杏可有话要说?”

    春杏点点头,壮着胆子抬起眸子,迎上金元沉沉的视线,回道:“奴婢可以证实七叔的话是真的!”

    七叔闻言,不由引颈望了过去。

    “快说!”金元道。

    “老爷的左手掌心之前确实有一块斑迹,但不是黑斑,是一块烫伤的结痂。他在密室里拿蜡液虐待奴婢们的时候,被烫伤了,当时还是奴婢为他擦的烫伤药,奴婢清楚的记得那个位置,的确是椭圆形的。之后有几天伤口都是黑色的结痂,这两天才开始脱落的!”春杏低声解释道。

    金元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凝着潘亦文,问道:“潘亦文,潘大儒士,你可还要话可说?”

    潘亦文颓然坐在地上,怔了半晌后,只喃喃的反复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潘亦文之所以会威胁教唆七叔做伪证供,溯其远,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将罪名推脱到江浩南身上,为自己开脱。


 第三百五十五章与有荣焉(一更)

   
    鉴于案子的特殊性,金元暂时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潘亦文头上,这是他思前想后下的一个决定。

    潘亦文所犯之罪足够治其死罪,虽然金子和辰逸雪都推测潘琇不是被他所杀,但他却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性质恶劣,死不足惜。且目前能够证明郑玉奸。污潘琇的证据被毁,又暂时没有找到其他力证可以指证郑玉就是杀害潘琇的凶手,为了麻痹真凶,金元只能先将这个案子暂时在潘亦文这里落案。

    潘夫人以为金元是忌惮郑玉的身份背景,想要包庇郑玉所犯下的罪行,对金元最后的量刑表示不服,大吵大闹,情绪十分激动。由于她丧女之痛的打击再加上今晨受潘亦文的踢打,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口气没有缓过来,便在公堂上晕厥了过去。

    公堂上顿时一阵混乱,婢女们围着潘夫人惊慌的呼唤着。

    潘亦文看到颜菁昏厥不醒,却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木木的瘫坐在一侧,嘴中念念有词,形容狼狈。

    金子忙从堂侧跑出来,蹲在潘夫人颜菁身边查看,脉细冗沉,久久才弱弱的跳动一下。金子撑开她的眼睑,眼白上有极淡的点状出血,必须马上施救才行。

    金子命春桃将潘夫人放平,开始为她做胸外复苏,用手掐住她的人中,却久久没有醒过来。

    她回头,白皙的额角已经布满晶莹的汗珠,对赵虎身边的几个捕快吩咐道:“潘夫人短暂性休克,先帮忙将她抬进后堂,我准备为她施针!”

    那几个捕快看了金元一眼,见他颔首,忙上前。动作迅速地将颜菁抬进了后堂。

    金子抬肘抹了抹额角,回眸看了辰逸雪一眼,彼此默契的点头,急急跟了进去。

    金元呼了一口气。命赵虎将潘亦文和七叔暂时收押。七叔作伪供扰乱公堂秩序,意图陷害无辜,性质恶劣,但念其受人胁迫,且有悔过之心,积极配合交代案情经过,判处流放一年。至于潘亦文的案子,将上报到刑部,由刑部裁决后再行行刑。

    。。。 。。。

    金子在百草庄不是白待的,老神医的针灸之术。她下过一番苦功夫研习过。法医对人体的各个脏器极为熟悉,穴位辨认对金子来说,也不是难题,因此,学起来倒也算是得心应手。

    春桃守在榻旁。看着金子眼明手快地将一根根银针扎进夫人的皮肤,心头微微讶然,这得多纯熟的医术才能做到?想起前一次金仵作上门拜访曾为夫人扶脉开方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屑,不屑她仵作的身份,更不屑于她的医术。

    回顾自己当初那可笑的想法,春桃脸颊一阵滚烫。

    金子将最后一根针收回来的时候。潘夫人颜菁的眼皮跳了一下。

    春桃忙趴在榻边,唤了一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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