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律-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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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降下一头黑线。
狗剩?
艾玛,这名字,特有艺术感!
金子不承认也不否认,跟老汉打着太极,寒暄了一番后,便提出告辞。毕竟听英武说了那晚二柱回家的时辰,所以,金子得在二柱回来前开溜,不然,被当面拆穿是一回事,关键是担心打草惊蛇了,让凶手另有准备!
老汉一面挽留道:“狗剩呐,要不进来坐会儿,二柱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改日吧,有的是机会,还会再见的!”金子抿着嘴笑道。
老汉也不强留,他厨房里还在炖着老鸭汤呢,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留饭啥的,那都是客气话!
金子离开后,老汉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狗剩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不多时,辰逸雪和锦书也回到了停放车驾的地方。
金子正拄着小巴,坐着车辕上沉思着。
野天和英武并肩坐在草地上,没有说话。而笑笑,穿着金子的长袍,仿佛周身不自在,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样,得出什么结果了?”辰逸雪长眸轻扬。内中荧光五彩。
金子从车辕上跳下来,几经思虑之后,她终于定下来老汉的病症。
“那个老汉,应该是患了脸盲症!”金子笃定道。
脸盲症?
此言一出。连草地上的英武也不淡定了,动作迅速的从地上跃起来,凑到金子跟前,虚心问道:“敢问金娘子,何谓脸盲症?”
金子是现代人,自然知道脸盲症是一种病的名称。因为脸盲症在世界上还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病症,该病症,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面孔遗忘症’。
其实刚刚在百草庄外面,金子听英武讲起老汉的情况。当时脑海中便闪过了这个病症的名称,只是她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不敢确认,这才有了刚刚试验的那一幕。
金子一脸严肃。看着写满期待的众人,解释道:“脸盲症,俗称面孔遗忘症,是一种无法医治的病症。该症状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患者看不清楚别人的脸,一种是患者失去辨认别人脸型的能力。
大脑中很多个部位都参与了对容貌影像的信息处理,不过影像学研究表明一个叫做梭状回面孔区的部位尤其重要,这是大脑颞叶的一部分。大脑后部的枕叶面部区可能也扮演着重要角色。负责分辨看到的物体是不是人脸。同样在颞叶里的颞叶上沟能够对被观察者的表情变化和视觉角度变化作出反应。”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只有辰逸雪这个被辰语瞳同化了一半以上的古人,听明白了金子所要阐述的意思。
他凛神看了金子一眼,沉声问道:“三娘的意思是那老汉便是患了这种病,而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属于第二种。对人的脸型失去了辨认的能力,所以,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若是不开口说话,他也不能将之认出来。形同陌路,是这个意思么?”
金子给他了一个赞赏的笑容。
大神就是大神,一点就透!
“没错!”金子点头,续道:“脸盲症的临床表现有:对熟悉的人,形同陌路;若是要强行记住的话,只能靠细节记住,比如衣服的颜色,比如头发的造型,但一旦那个人换了衣服,或者换了发型,他就不认识了。而且在他的认知里,人名和人,一般情况下是对不上号的,而且整体的记忆力,不如常人。所以,试问一个患了脸盲症的人,是如何能看清案发当天,江郎君和潘琇在城西的树林外面私会的呢?”
英武和锦书听到此处,会心的笑了。
金娘子果然是聪明过人,连这么罕见的,不曾听过的病症,都了如指掌,难怪少主会对她念念不忘,另眼相看!
辰逸雪也不吝赞赏,含笑对金子说道:“三娘,你这次委实让在下折服!”
“只有这次么?难道以往不曾?”金子沉着脸问道。
辰逸雪朗声一笑,兀自躬身上了车厢,只留下一句话:“希望以后有更多让在下折服的机会!”
金子嘴角一挑,骂了一声少臭美,便随后上车了。
“明日衙门沐休,所以,后天,估计就要就潘亦文的状告,开审江郎君了!”辰逸雪侧首对金子说了一声,便吩咐野天启程,回庄子。
第三百三十四章留饭
回到百草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金子出于礼貌,问辰逸雪是否要进去一块儿用晚膳,没想到人家大神果然是脸皮厚,竟没回绝。
也不知道桩妈妈晚膳可有准备多一些。。。。。。
金子心里实在有些发虚,面上却带着浅笑,领着辰逸雪一块儿回起居的院子。
廊下已经掌灯,灯盏外面罩着不同颜色的绢纱,点缀到长廊的尽头,色彩斑斓,如梦似幻。
桩妈妈听到袁青青的通报,忙从厨房里迎出来,看到辰逸雪和金子的身影后,脸上虽是堆着笑,但金子没有看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
金子猜中了,桩妈妈没有想到辰大神会留饭。
还好今天上午去了东市采购,厨房里的食材都是现成的,只能亲自动手,去厨房里做多几道菜了。
金子吩咐笑笑和袁青青好生伺候辰逸雪,便径直往厨房去了。
桩妈妈随后跟了进去,压低声音说道:“娘子,老奴没有想到辰郎君会留饭,所以。。。。。。”
“没关系,明天的食材不够再去东市上买就是了,我自己多烧几道菜,妈妈你帮我将那条鱼拾綴干净了,辰郎君别的倒无所谓,就是无鱼不欢!”金子语气很是自然轻松。
桩妈妈的手一顿,抬眸看了金子一眼,微微笑道:“娘子倒是了解辰郎君的脾性!”
“哎!”金子佯装苦恼的叹了一口气,续道:“不了解不行啊,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
桩妈妈凝了金子的侧脸一息,见她一脸笑意,手脚麻利地准备着晚膳的菜品,心头微微一荡。
或许顺其自然就好!有些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她眸光一转,走到流水台前,开始清洗鱼腹。。。。。。
******
金子和辰逸雪在堂屋里用过了晚膳,笑笑和袁青青便将漱口的清水送了进来。伺候二人洗漱后,才将几上的碗筷的盘盏收拾了下去。
桩妈妈切了果盘送进来,朝辰逸雪道了一声慢用,眼睛却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天色。
辰逸雪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桩妈妈是个什么意思。
毕竟现在是在百草庄,进进出出的弟子学徒们很多,而金子又是未出阁的娘子,他一个男子,在闺阁娘子的院子里一待几个时辰,委实有些不妥。
未免招人口舌,给金子的名誉造成损害,辰逸雪还是把握了分寸。
他整容起身,站在金子面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预祝三娘生辰快乐,明日乖乖在百草庄里呆着,在下会来接你,行程已经妥善安排,你什么都不必做。保持开心就好!”
金子的心倏地,就像被熨烫过一般,幸福和温暖的感觉从心底开始蔓延开来。她抬头看着面前挺拔伟岸如神祗的身姿,柔亮的灯影下,简单雪缎长袍裹身的他,笑意深湛迷魅,眉眼清隽似水。
这样的他啊。。。。。。
让她幸福且感动!
他说。你什么都不必做,保持开心就好。。。。。。
“谢谢~”金子笑意温婉,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辰逸雪似乎没有想到金子竟是这样的反应,不是该很开心的么?怎么哭了?
他忽而倾身,清冷的气息逼近,瞬间将金子牢牢的笼罩住。
抬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晶莹,淡淡道:“才跟你说要保持开心,三娘是故意跟在下唱反调么?立刻就飙泪给我看!”
金子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别开脸,抿嘴笑道:“不解风情。人家这是喜极而泣。。。。。。”
“哦,原来如此,女子真是奇怪的动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辰逸雪漫不经心的说道,声音低低哑哑,就像回旋的弦乐,动听悦耳。
“不是要告辞了么?快走!”金子依然不看他,嘟着嘴说道。
辰逸雪认真的点点头,应道:“这就走了,明天见,要乖乖的。。。。。。”
他说完,迈长腿走出堂屋,脸上的笑意在出院子的时候,又悄然无息的敛了起来,他还没有习惯对无关紧要的人保持微笑。
路上,有百草庄的的小童躬身给辰逸雪打招呼,而他,只是冷着脸颔首,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银子的表情。
野天跟在他身边,偷偷抬眼打量了郎君一番,强压着心底的笑意。
若不是桩妈妈那眼神,郎君也许没那么快辞别吧?
这心里是不大愿意呢。。。。。。
瞧这脸色就知道了!
。。。 。。。
金子端着一杯茶,从容走出堂屋,在长廊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夜色清朗,月光清透。她悠悠喝着茶,望着院子里的花草,幽静而惬意。
百草庄的大门外,一辆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金昊钦一袭利落的圆领窄袖胡服,从车辕上跃了下来,挑开竹帘,对车厢内的人说道:“父亲,百草庄到了!”
金元着一袭藏蓝色的家常袍服,头戴黑色璞头,从容下了马车,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难怪璎珞这丫头喜欢这里,环境清幽,连空气闻着,都要比城里的清新,确实如她说的那般,适合休养生息,哈哈。。。。。。”
金昊钦只淡淡的附和了一声是,他回府的这两天,心里莫名的感到焦虑不安,或许是骠骑将军府的提亲吧,总让他感觉极不真实。他为这件事曾闷闷不乐过,林氏却劝慰他,让他安心接受,不说这亲事将对他的仕途多有助益,别人求都求不来,就单说这亲事是骠骑将军府上门提的,他们金府就有几个胆子,也不敢拒绝啊,这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金元和金昊钦在庄门前向守庄的小厮出示了令牌后,便径直往金子的院落而去。
今日金妍珠及笄,金府大宴宾客,金元和金昊钦自是无法抽身过来送礼品给金子。这会儿府中诸事终于忙完了,金元才想起金子一个人在百草庄孤零零的,便叫上金昊钦一起过来,准备接金子回去过节。
金子听了金元的来意后。脸色平静,无喜无波。
倒是桩妈妈和笑笑几个,一脸的感动。特别是桩妈妈,她可是因为这个芥蒂了几天了,临近佳节,府上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这让外人怎么看待娘子这个金府嫡女?
“娘子,老爷在等着你表态呢!”桩妈妈见金子久久没有开口回答,甚至有些魂游天外,忙在一旁提醒道。
金子回神。看着一脸慈爱笑意的金元,嘴角弯弯,迎着他灼灼的视线,回道:“谢父亲为儿操心,不过儿在百草庄过得挺好。而且明日也与侦探馆的全体员工约好了,要一起庆生,所以就不随您回去了。。。。。。”
“庆生?”金昊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眼中又漾出一抹深深的愧疚。
金元也想起来了,璎珞的生辰正好是八月十五,他竟也浑忘了。。。。。。
他老脸显然也有些难看。扯了扯嘴角掩饰内心的尴尬,一副不曾忘记金子生辰的模样,说道:“璎珞这些年的生辰,爹爹都没有陪你过,今年,一定会好好补偿你。陪伴你!明日父亲便让阿秦好好准备一顿饭,给璎珞你庆生!”
金子平静的面上绽开一朵笑颜,心里却早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
十几年堆积着的欠着的生辰,就用一顿饭来补偿了,这。。。。。。太好了!
不过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金老爹忽略了三娘的生辰,三娘似乎也不曾记过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生辰,因为记忆里,实在搜寻不到一丝一毫这方面的讯息,也算是扯平了。
“父亲不必麻烦了,您忘了儿刚刚跟您说的话了?侦探馆的全体员工要为儿庆生,儿已经答应了他们,所以,于情于理,儿都不能食言,还望父亲见谅!”金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金元有些窘迫的张了张嘴,尚未出声,就听金昊钦开口道:“父亲,您就由着三娘吧,只要她开心就好,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
金子瞟了金昊钦一眼,得,这厮今晚说的这句话,最称金子心意了。
金元叹了一口气,一副充满遗憾的样子,应道:“也罢,璎珞高兴就好!”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金子手心里,语重心长道:“璎珞一个人在外边住,父亲不在身边,照拂不到,你要好生照顾着自己,万事不要逞强。银票拿着,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让阿桩出去给你买!”
金子低头一看,金元塞给她的,竟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