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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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得好好学学!”
金子一个头有两个大,拍了拍脑袋,说道:“桩妈妈,本娘子良人还没见影呢,现在学这些早了!”
“不早了!”桩妈妈换上了一脸欣喜的容色:“老爷给娘子你物色了一门好亲事呢!”
金子陡然睁大眼睛,刚刚还皮皮的笑容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桩妈妈,你说什么?父亲给我物色了一门亲事?”
“是啊,昨儿个才跟老奴说的!”桩妈妈笑道:“老奴早就寻思着找个机会跟老爷好好说道说道,不曾想,严家几天前就上门提亲去了,这严家虽然不是豪门大阀,但族系简单,严大郎也是一表人才,且尚未纳妾,跟娘子你当属良配!”
第二百七十八章做梦(一更)
金子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冰点。
这个严大郎究竟是何许人?
金子虽然不是外貌协会的人,但让她就这样嫁给一个连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连面都不曾照过的人,她表示无法接受。
虽然这个朝代大多是盲婚哑嫁,先婚后爱。运气好点儿,碰上个志趣相投的,还能相敬如宾。运气背点儿的,遇上个性格不合的,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怨偶。
那这一生,可就毁了啊!
金子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才刚刚下定决心,要潇洒恣意的活,怎么可以糊里糊涂地就把自己托付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呢?
金子脑子乱糟糟的,她游魂似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榻上,望着帐顶发呆。
笑笑显然也被桩妈妈的这个消息吓到了。
若是换了以前,她或许会为娘子高兴,可现在,她跟娘子一样迷茫,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娘子嫁给了严大郎,那辰郎君怎么办?
“娘子这是怎么了?”袁青青压着嗓子问道。
笑笑摆了摆手,示意袁青青不要问,让娘子一个人静静。
桩妈妈也感受到了金子的异常,拉着笑笑出了院子,站在廊下。凛神问道:“老实告诉我,娘子这趟是跟谁一块儿出去的?”
笑笑抿了抿嘴。咬咬牙,一口气将娘子加盟侦探馆的事情一一跟桩妈妈说了。
“。。。。。。州府衙门让辰郎君协助调查这个案子,是而娘子才会跟着一块儿去检验那孩子和媚娘的尸体。”笑笑缓了一口气,抬起眼睛看惊讶难当的桩妈妈,续道:“妈妈。你刚刚也看到娘子的反应了,她这可不是高兴过度,而是吓到了。奴婢想着,娘子压根就不喜欢那个严大郎!”
“你这妮子,胡说八道什么啊?哪个闺秀娘子议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子连严大郎都不曾见过,谈何不喜呢?”桩妈妈伸手点了点笑笑的额角,轻叱了一句。
笑笑倔强的努了努嘴,应道:“妈妈。你说老爷让娘子嫁给一个连长啥样都不知道的郎君,娘子能高兴么?再说娘子她。。。。。。”
“娘子她怎么了?”桩妈妈眼中狐疑,忙追问道。
笑笑垂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你倒是说啊。。。。。。”桩妈妈有些着急了。
“奴婢觉着,娘子有喜欢的人!”笑笑低低说道。
桩妈妈手一抖,颤颤问道:“是。。。。。。辰郎君?”
笑笑点头,想了想。又道:“辰郎君对娘子也是极好的,只是他们二人不曾表明什么。。。。。。”
桩妈妈沉默了。
辰郎君,身份太尊贵了!
这高门大户里的生活。桩妈妈是知道的,很辛苦。
辰郎君跟阿郎是好友,人品长相、家世背景,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但唯一的一点儿,也是桩妈妈最担心的一点儿。就是这些年一直被强行扣在娘子头上的克死生母的不祥称号。越是名门大阀,就越讲究,越迷信,娘子要进辰府大门,估计不是简单的事情。
桩妈妈只愿娘子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生活着就好,情爱这些东西,往往最是伤人。
夫人不就是一个样板么?
执拗地非君不嫁,最后换来了什么?
除了满身心的伤痕累累,什么也没有。。。。。。
“我去问问娘子。。。。。。”桩妈妈转身准备进院子。
笑笑从后面把桩妈妈拉住了:“妈妈,你现在说什么,娘子估计都听不进去,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吧!”
桩妈妈停住了脚步,无声叹了一口气,虚脱般的应了一句:“也罢!”
金子一个人躺着发了一会儿呆,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外面响起了门铃声,金子从厨房里跑出来,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三步并作两步走,一面应道:“来了来了。。。。。。”
“哇,进门就闻到香味儿,金子真乖,知道先做好美食等着我们啊!”闺蜜小雅率先钻进门,笑眯眯的捏了捏金子脸颊。
“让你们来可不是白吃饭啊,吃完,给我出出主意,到底选哪个好!”金子将几个好友都让进屋,一面说道。
小雅嘿嘿一笑,吃惊道:“得,这次不是咱金子被人挑了,这是要挑人的节奏啊!”
“那是,姐多吃香啊!”金子有些得意。
几个人围着餐桌一边吃着金子烧的美味的饭菜,一面喝着小酒,开始今天的主题。
“爱情顾问在此,一定给你分析分析!”小雅喝了口酒,说道:“那个严大郎啊,乍一听,我还以为是武大郎呢,咱不论长相啊,单单这名字就觉得拗口,为了金子你以后不当潘金莲,这个坚决不必考虑啊!”
其余几人轰然一笑。
金子白了小雅一眼,淡淡骂了一声去,催道:“继续!”
“剩下的你认识的,也没几个了。综合来说呢,可以分成三类型,就看你更喜欢哪一类了!”小雅眨了眨眼睛说道:“明骚型,暗骚型,闷骚型。金子,你喜欢哪一种?”
金子口中含着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来:“艾玛,都什么跟什么呀?谁明、谁暗、谁闷啊?”
“哦,似乎你还刚认识了个新的,那个要列入考虑范围的话,是啥型来着?”小雅拄着下巴,手轻轻的拍了拍桌子,灵机一动,笑道:“有了,就离骚型吧。。。。。。”
金子耷拉着脑袋:“爱情顾问,原来一样不靠谱!”
小雅和众姐妹笑着,手里端着酒杯,对金子打气道:“按着你的本心选吧,不轰轰烈烈谈场恋爱,真是白来世上走一遭了。你若是实在不知道该选谁,就都谈谈,谁还没有个过去不是?至于谁会成为你的过去,就看你最后的选择了!”
金子红着脸,怯怯道:“姐妹们,这脚踏几条船的事,好没品啊,臣妾做不到啊。。。。。。”
众人又是哈哈一笑。。。。。。
金子也笑了,原来不是只有被人挑才烦恼,挑人也是一件极烦恼的事情呢。。。。。。
笑笑坐在榻边,柔声唤道:“娘子,娘子。。。。。。。”
桩妈妈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样?还很烫么?”
“嗯,还是烧得厉害。妈妈,不如请老神医过来瞧瞧。。。。。。”笑笑一面从铜盆里捞了一块帕子搭在金子额头上,一面说道。
“刚刚青青已经过去看了,老神医恰好被邻县的给请走了,此刻并不在庄里。”桩妈妈眨了眨眼睛,忙向外头的青青喊了一句:“去瞧瞧辰娘子回来了没有!”
青青在房外应了一声是,便踩着木屐跑出去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不必感动(二更)含粉九十加更
金子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沉。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好久不曾跟闺蜜们如此惬意自在地聚会了,她舍不得清醒,只想在梦里呆得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
廊下灯火璀璨,光影在风中摇摇曳曳。
辰语瞳净了手,从房间里出来,吩咐笑笑先去煎药,又让袁青青去后厨那边取冰块过来,准备物理降温。
桩妈妈的眼眶红红的,娘子自从上次清醒过来后,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发病,这次又突发高烧不退,她心里着实担忧的紧。
夫人,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娘子,渡过一切苦厄。。。。。。
“辰娘子,我家娘子她。。。。。。没事吧?”桩妈妈抹了眼泪,颤声问道。
辰语瞳摆了摆手,安慰道:“没事,谁没个五病三灾的,不然,要医生做什么?桩妈妈放心吧,璎珞娘子就是疲累忧思过度,这身体才会发出警报,提醒她要好好休息,没事的,出出汗,喝了药就无大碍!”
桩妈妈听辰语瞳如此说,才放心的点点头,躬身施了一个大礼,感激道:“老奴谢过辰娘子了,老神医不在庄内,这师兄们又不住百草庄,老奴一时间快乱了方寸,幸好有辰娘子在!”
辰语瞳拍了拍桩妈妈的手臂,笑道不客气,让桩妈妈好生照看着金子,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刚在蒲团上坐下,春晓便端着一盏刚沏好的茶进来了。
辰语瞳捋了捋肩上的青丝,接过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后。抬眸对春晓说道:“你去一趟辰庄,将璎珞娘子生病的事情跟大哥哥说一声!”
“啊?”春晓愣了愣。不解道:“告诉郎君?为什么?”
辰语瞳白了春晓一眼,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璎珞娘子生病,这对大哥哥而言,是多好的表现机会啊?
“想不明白么?”辰语瞳笑了笑。随后敛容,严肃道:“想不明白就别多问了,快去!”
春晓立在原地,怔了两息,笑道:“是,奴婢这就去!”
临出门,春晓又转了回来,咧嘴道:“娘子。奴婢想明白了!”
辰语瞳口中含着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勉强吞咽下去,却被呛住了,忙抚着胸口干咳着。她担心春晓这妮子又磨蹭,忙摆了摆手,让她赶紧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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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传来一阵又一阵沁凉的感觉,绵软得就像夏日里的冰激凌。
金子嘴角翘了翘,嘴唇因为高烧而变得嫣红。美得就像一朵极致盛放的曼珠沙华,充满诱惑。
“嗯。。。。。。好舒服!”金子懒懒地从唇齿间溢出一句呓语。
辰逸雪将手中缠着的棉帕从金子的额角拿开,又从冰水里捞了一块上来。稍稍绞掉一些水分,缠上手掌,轻轻的扣在金子光洁如凝脂的额头上。
辰逸雪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舒服就好,快快醒来吧!”
此时已经是两更天了,辰逸雪一个人坐在榻边不间断地用手缠冰帕给金子做物理降温,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一双白皙而修长的大手,已经被冰水泡得有些发白了。
桩妈妈、笑笑和青青三人都在外厢干坐着,完全插不上手。
本来物理降温这活儿,是笑笑来做的,但辰语瞳说大哥哥的体质天生的冬暖夏凉,让他来干这活计,刚刚好,沁凉的体温再加上冰水的温度,事半功倍,金子一定能很快退烧。
桩妈妈三人将信将疑,虽然知道辰语瞳这话水的成分比较高,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
“笑笑,你去替换一下辰郎君吧,他那手都泡了一个时辰了,让他歇歇。我去小厨房那边煮点粥,这熬夜容易积火,一会儿大家都喝点儿,免得病倒了,到时候谁伺候娘子?”桩妈妈一面起身,一面吩咐道。
笑笑哎了一声,往内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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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金子睁开眼睛的时候,朦胧间看到了一张俊朗如同雕像一般完美的脸。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想确定一下自己这是在梦中呢,还是回到了现实?
男子靠在木榻边,一袭白衣翩翩,清雅出尘,宛若方外之人。如墨釉染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星子一般灿亮的光芒,神色是倨傲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终于醒了?再不醒,在下的手就要废了!”
“废了?”金子蹙着黛眉,懵懂的反问道。
辰逸雪晃了晃缠着棉帕的手,将帕子一层一层扯下来,露出一双泡得发白的,皱巴巴的有点像腌制萝卜干的手。
“你的手泡过福尔马林?”这是金子大脑断层的第一反应。
实验室里,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都这样。
“福尔马林是什么?语儿说这个叫物理降温,怕你高烧不退,变傻了!”辰逸雪淡淡说了一句,将棉帕放回铜盆里。
金子嘟囔了一句:“你才傻呢!”
“我是傻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给你做物理降温!”辰逸雪长眸扫过金子略有些潮红的脸颊,笑意柔和。
金子的胸腔里有丝丝甘甜在弥漫着,低着头,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寻思了半晌,只问道:“你怎么会来的?”
辰逸雪起身,走到矮几边,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