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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铁血情缘-第25部分

小说: 铁血情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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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朕意。”
潘永趁机奏道,“正德三年武进士安国良,平叛寘鐇、诛灭刘瑾张才功大,今河南盗匪四起、威胁京畿,臣保举他出任山西都指挥使一职,既可钳制河南盗匪北窜,又可保京师西陲无恙。”
武宗听了即刻准奏扮旨,升安国良任山西都指挥使。潘永这才心满意足,自思钱宁、江彬勾结,如突然陷害自己,有秀秀在内及时报信,即刻可避去太原、纠集安国良率兵清君侧,二日内便可兵至皇城。
秀秀当晚在豹房侍驾,才知当今皇上年仅二十多岁,与自己年纪相仿,不似刘介、张才、徐傅之辈,均已年近五十、萎靡无力。
入夜,伺候圣上宽衣解带、熏香沐浴之时,秀秀竭力施展秦淮绝技,将玲珑圆润的乳峰涂抹玉液,在龙体上下来回游动,两粒粉红的蓓薷,缓缓摩纱武宗全身,又以沾满玉液的纤纤嫩手,轻抚搓揉男人的敏感部位。
厚照帝虽然贵为天子,日日幸临美女,也都是他在缤妃身上玩弄发泄,从未享受过这般沐浴之术,是以龙颜大悦。
秀秀不急不躁地缓缓伺弄,以娇躯至其肌肤浸透玉液,才将他扶到软榻之上、仰面平躺,吩咐候在旁边的宫女端来鹿鞭酒,自己间隙含在口中,再轻启樱唇哺喂到正德嘴里,更令武宗情欲荡漾、血脉贲张,她这才抬腿骑到龙体之上,扭动纤腰、行鱼水之欢。
此时,朱厚照被撩拨得全身酥痒、欲火高涨,竟然默许秀秀骑在自己身上行云布雨,倍感消魂夺魄,一时间淫荡吼呵之声充彻床帏。
折腾一个多时辰,秀秀才嘘嘘结束,命宫女用清水洗净二人身上的玉液,秀秀赤身拥着龙体,娇滴缠绵道,“臣妾第一次伺奉皇上,请赎奴裨冒犯之罪。”
武宗此时心满意尽,早已不视尊卑,见她尖尖双乳弹力十足,伸手埓拨其乳峰说,“朕意甚爽,你何罪之有?今就封你为浴妃,主持孤沐浴之事,余暇可将洗浴之术,悉心教导马杜二位美人。”
自是秀秀深得皇上宠爱,马、杜二位美人反要时时受她谴差、习练洗浴之术,不免心中嫉恨,便悄悄诉至钱宁处。江彬得悉后,知是潘永所为,又深韵厚照帝喜色,亦不敢轻易冒犯秀秀,愤愤骂道,“总有一日,要治得她生不如死。”
安国良领旨后,拟去太原府山西都指挥使司治上赴任,行前思索再三,给湖州扬俯雪娇写了封长信,叙述了自己从前对她的暗恋,又解释了在杭州查抄刘俯一事与她的误会,并告诉她,自己已深感愧对表妹,决定赴太原上任后立即娶玉兰为妻。
因已然置身情赘之外,安国良索性直言告诉雪娇,郑卿生性执酌,早已痴情慧芫,终身不会背弃,劝她不必再苦苦追求,应学公主一样豁达大度些,以免同时伤及三人。
安国良择日携着玉兰出京,不几日抵达太原府,都指挥使俯邸早已收拾一新。玉兰笑逐颜开,亲自筹办婚礼,定要办的风风火火,并亲书喜迅通知全部的至亲好友。
太原古称晋阳城,明初时,朱元璋封其三子朱棢为晋王镇藩太原,遂因此扩建太原城,成明代九边重镇之一。盛唐初期,朝廷曾数次扩建晋阳,使其城廓仅次于长安和洛阳,城垣坐落在两大山脉间的河谷平原上,东有太行山阻隔,西有吕梁山作屏障,地势优越、易守难攻。
明朝在太原府设都指挥使司,系地方最高军事衙门,享有辖内兵权,指挥使与布政使、按察使合称三司,同为封疆大吏。
安国良由京官变身封疆大吏,虽然同为三品大员,其实权差异甚大。朝中兵部侍郎,只涉朝廷议事、兵部行文、奏章廷寄,豪无实惠,与吏部(考官)、户部(拨款)之权势远不可比。而都指挥使司一职,辖一方兵权、军用物资、将佐提拔,样样都是肥差。
在朝为官多年,安国良心中十分清楚,只是此缺乃潘永保荐,怕义兄知晓后,又要说三道四,竟有些惆怅。玉兰就劝慰,“不执掌兵权,何以报效朝廷、建功立业?”他才心中释然。
为了严肃军纪、树立威严,安国良专门提前传令,辖内所有武官不得来府贺婚。
大喜之日,安俯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朝廷重臣杨一清、潘永均派人专程送来贺礼,山西布政使原是潘永一脉,知情后领太原城中有头脸的官吏、商贾尽来祝贺,婚礼场面极致风光,仅仅贺礼一项,就纳银数千两,安国良碍着新娘脸面,不便推辞、悉数收下。
婚宴之上,众官吏、商贾纷纷夸赞新娘贤惠貌美,闹至子夜,二人才送走全部宾客。
玉兰脸颊绯红,与安国良相拥进入洞房,脱去大红色的锦织外套,摘去金银头饰,委依在新郎官怀中,心恍神移、娇声软语道,“从今往后,你必须时时疼爱我,不许再有异想。”
安国良酒劲上涌,将新娘紧紧搂在怀中,见她双牟含情脉脉、红唇晶莹湿润,薄如蚕丝的轻纱内衣之下,隐显雪白的双乳和娇嫩的肌肤。不禁血脉贲张、呼吸开始急促,迫不及待地扯掉玉兰内衣、拥至榻上,帷帐之内即刻激情荡漾,漫漫飘出新娘清澈委婉的呻吟。
次日黎明,安国良先醒,望着她安详甜蜜的样子,不禁想起湖州城里那番坎坷经历。便轻抚玉兰裸露的肩胛,默默沉思,义兄义弟此刻可好,雪娇惠芫是否无恙。
至正徳八年仲夏,仇钺、彭泽领边关骁勇之师横扫河南,刘惠、赵鐩盗匪在河南溃败,领余寇遁入山东,与当地盗匪合兵滋扰乐陵、徐州,仇钺、彭泽闻报、又移师山东继续追剿。
石文义、刘汤趁机率千余残部假道太行山,窜入山西南部的泽州地域、侵扰沿途县镇。他二人本性恶劣,变身盗匪更是无恶不作、臭名远扬,纵兵肆意抢劫、奸淫,商户百姓闻之丧胆,纷纷舍家避祸,竟导致大片田亩荒废、镇圩空街。
泽州府本无朝庭重兵驻守,仅有数百兵弁看守城门和维系地方治安,根本无力剿匪,城中守将急向山西都指挥使司求援。
安国良接报大惊,顾不得新婚燕尔,辞别娇妻,亲率太原守驻军五千,星夜向泽州进剿。
正可谓:立业成家功名赋,豪府娇妻毕生福,昔日同游报国志,遥遥千里难相逢。




 第二十三章 宣府

且说石文义、刘汤劫掠了数个县镇,知安国良大军将至,慌忙避入太行山,待大军抵达时,盗匪早已遁去。
安国良在泽州城外安营扎寨,心想盗匪行似流寇、居无定所,我如深入山中追剿,太行山方圆千里、盗匪踪迹难觅,必将徒劳无益。苦思良久、心生一计,即命轻骑至各县镇发布安民告示后,大军拔营浩浩荡荡返回太原。
石文义等在山中鸷伏月余,派探子侦得泽州城外重兵已撤离,便又带领众匪徒出山劫掠,因担心明军突袭,只抢了两座镇墟就急急回撤,刚入山口,突闻鼓声大作、锦旗四起,千余官军骑兵涌至嗌中、挡住退路。
石文义大惊失色,遥遥望见官军主帅一马当先,领骑兵掩杀过来,盗匪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立刻被冲得人仰马翻、丢盔弃甲。
原来安国良退兵之时,亲率一千骑兵暗暗藏于平阳城守候,探知盗匪出山,便星夜赶至山嗌处设伏。石文义和刘汤见部众已四散溃逃,再无心恋战,掉转马头向北逃窜,安国良遥望见敌方主帅逃跑,立即驱马带着二名参将紧追不舍。
石文义跑出十几里地,见身后明军只有三名将领追至,便招呼刘汤回马迎战,到了跟前认出明将竟是安国良,举枪指他,“莫干山你已败于我手,还敢前来送死。”
安国良听了大怒,喝道,“早早下马受擒,可免你一死。”策马进前举斧便砍,另一参也挥舞兵刃与刘汤战在一起。
石文义自持武艺高超,施展少林枪法招招紧逼,十余回合后,另外一名参将见安国良已处下风,挺刃上前夹击石文义,数匹战马往来冲突、兵刃相交,只杀得尘土飞扬。
刘汤见他二人夹击石文义,料其一时难以取胜,便避开对面的参将,寻机暗中发镖,安国良急忙躲闪,已被射中右臂,立时无力持斧,参将忙护他退出撕杀。
石文义拨马挺枪,击退追逐刘汤的明军参将,远远望见明军大队骑兵将至,慌忙领着刘汤快马加鞭,逃往原籍宣府城去了。
安国良率得胜之军返回泽州城外,清点战况,盗匪已死伤过半,被俘五百余众,吩咐全部在泽州大狱关押,候朝庭旨到处置。
泽州城商贾富户无不欢欣,委托知府在城中设宴,款待军中参将以上官佐,又宰牛杀羊送去营中犒劳。安国良由亲兵护送自回太原府疗伤,对石文义、刘汤又一次逃脱不免耿耿于怀,心想,自己官做大了,武艺反倒生疏许多,要是义兄郑卿在,这次决不回让他两走脱。
且说江彬入京之始,扬廷和、杨一清尚未注意,只知其弘治年武进士出身、偶有战功,得逐步升迁,领五品镇守官阶,何鉴更是远避党争,以弘治年武进士资历,亦步亦趋,二人均无特别之处。
及至江彬献美人嬉戏君王、邀宠圣上,又巧言蛊惑武宗,跃升三品左都督御史,与钱宁狼狈为奸、卖官纳贿,又拉何鉴下水,三人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而江彬又被武宗收为义子,更是在内宫、豹房通行无阻,常伴武宗酒宴。
至正德八年春,文渊阁大学士扬廷和,因父亡丁忧告归,李东阳年老体虚,已辞职归府,非重大朝政之事很少面君。江彬更是依圣上的宠信,请旨安插马美人之兄马昂出任吏部侍郎,挟持何鉴,背着内阁指染六部和地方官职,三人相互勾结,暗卖武官空缺敛财。又与钱宁勾结、排斥潘永一脉官员和各部贤臣。
潘永心知肚明,这日趁钱宁不在,奏道,“内阁首辅扬廷和丁忧告归,李东阳大人年迈体虚不便行走,六部常有重要奏章需及时酌定,可着武英殿大学士扬一清暂领首辅,机断政务。”
武宗听了,遂传旨李东阳豹房见驾,问道,“李爱卿年事已高,须在家中颐养,现扬廷和丁忧告假,孤意着扬一清暂领首辅,掌控六部日常政务。”
“扬一清系两朝重臣,平叛寘鐇、铲除刘瑾、震摄边关,功高属目,对圣上忠心耿耿,招其入决断务甚妥。”李东阳心中暗自高兴,近来六部官员纷纷投诉江彬、钱宁徇私误国,如扬一清领衔内阁,必可钳制两人的嚣张气焰。
此时厚照帝已二十多岁,比之刚继位盲从宦官刘瑾之类,成熟许多,思忖自己流连豹房、疏于朝中政务,内阁还须由肱股忠臣掌控,才保社稷无恙。遂下旨着右都督御使英武殿大学士扬一清领衔内阁。
又吩咐司礼监掌印太监潘永,“孤未临朝日子,凡六部重要奏折和批旨,均须由内阁传达。”自是扬一清每日去宫闱中办差,撤换锦衣卫指挥使,严查买卖官职之事,江彬、钱宁不得已有所收敛。
马美人之兄马昂,因圣上恩赐,得补吏部郎中,述职后方知薪俸及其有限,整日唉声叹气。恰山西地方武官有一五品千总,急欲谋升四品守备,托人在京运筹,辗转四处,以五仟俩银贿至,马昂大喜,即刻纳银应允。
遂与何鉴勾结,不几日,公文已至山西都指挥使司,安国良看阅后,甚觉差异。原来明朝定制,守备、俭事以上武官,除功勋卓著和圣上恩赐者,均须有武举以上功名。吏部签文叙及该武官功名,为正德三年山东省武举,安国良正系山东武举出身,熟知同科中并无此人,心中已似明镜。
择日,安国良传军官来太原当面责问,“本官正是山东省三年武举、京试及第进士,同科中怎就未曾见面?”
“请大人饶命。”军官听了,吓的魂飞魄散、匐地认罪。
“伪造功名、欺瞒朝廷,速速招供画押,还可免你死罪。” 安国良声色具厉,拍案而起。
于是,军官将京中买官一事,详细供述,又书写画押递上,复被押入营中监房看守。
安国良亲拟奏章,告马昂卖官纳贿,急报内阁杨一清。
杨一清接获奏章,在朝堂上面圣,请旨严惩,武宗却顾及马美人颜面,下旨削去官职,从轻发配西域。
江彬钱宁一党受挫后,心中十分不爽,自思皇城锦衣卫已归内阁掌控,江彬心生一计。翌日,至豹房觐见武宗,极尽渲染点将驱兵的宏大场面,唆使圣上在豹房外河滩上,圈地百亩演兵,遂满着内阁,悄悄调原宣府军入皇城排兵演阵。
潘永接锦衣卫密报,大吃一惊,忙约扬一清进豹房面君急谏,“边关兵将历来凶悍好斗,其中不乏囚徒和降匪,身份繁杂、不拘礼仪,如入皇城之中,恐会扰乱禁宫次序、危及圣体。”
武宗听了才翻然醒悟,命杨一清全权处置,杨即传江彬与兵部尚书何鉴至上书房,斥道,“京中调兵之事,无内阁与兵部号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为之。”
江彬已知圣意,只得嚅嚅而退,复入豹房去见武宗。见正德帝闷闷不乐,遂又出主意,“现演兵场已成,不如挑选宫监编成一军,演习排兵布阵之法。”
武宗才转怒为喜,令钱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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