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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煦光梦回-第13部分

小说: 煦光梦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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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注视下,他猝然单膝下跪。
“属下失职,没能阻止王后御下带走王子,导致殿下受伤,请陛下责罚。”
伊莫色斯瞪大了眼睛,尼弗西瑟则神色一变,冷着声问了下去。
“受伤?……伊莫色斯,那女人打你?你又帮着隐瞒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原来这样才没去上课?”
他说着豁然站起,走到伊莫色斯身边便揭开他的上衣,就像十分确定伤在这里一样。
“哼,不打看得到的地方,也不打会让你行动不方便的地方……然后你也不会说,我就不会知道是吧?”
尼弗西瑟的情绪已经变成了一种即将爆发的愤怒,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单凭他的了解,也可以知道是王后刻意刁难,于是他唤来了下人,让人把王后与立因斯传来。
“父王,不要……”
伊莫色斯拉着尼弗西瑟的袖子低低说了一句,尼弗西瑟则将他的手甩开。
“什么不要?你自己不处理,就我帮你处理!”
等待王后与立因斯过来的时间,尼弗西瑟弹了弹手指让藏于附近的暗部使现身,再瞧往西优席文。
“你先起来。”
收到国王的命令,他收膝立起,眼睛仍郁郁地看着地板,不想正视国王。
“在我面前,还真是一直不愿意抬起头呢,这么讨厌看见我?”
被这么挪揄,他也无法对此有什么反应,反正对方说的也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护卫的职责就是除非你死了,否则以任何方式都要保护你护卫的对象不受伤害。我允许你,一切以伊莫色斯的安全为优先,你爱做什么都可以。”
西优席文不由得用怀疑的眼光瞥往尼弗西瑟,下这种有漏洞可以钻的命令,难道不怕他借故杀王族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伤害我继承人的念头的人,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有关系,我不在乎。”
心思一下子又被看穿,西优席文默不吭声,内心懊恼着为何不能沉着一点。
不久,便有人领着茵娜丝维亚进来了,晚上被传唤到向历殿,绝对不会是为了促进感情交流,她也清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一见到伊莫色斯也在,她的目光立刻锐利了起来。
“王后,许久不见了,看来过得很合意闲适啊。”
王后对国王不必行跪礼,待她问安后,尼弗西瑟便不冷不热地说话了,他不称呼她的名字,只称她为王后,当真疏远得很。
“陛下也曾关心我过的日子?”
茵娜丝维亚反问得不太客气,尼弗西瑟倒也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不关心呐。”
这话一出,自是给她难堪,茵娜丝维亚顿时抿紧了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打破寂静。“既然如此,您让我来,有什么事吗?”
话题总算进入了正题,王后肃起容色,冷冷地回答。
“王子对王后态度失当,予以修正是应该的。”
“态度失当?是感觉的问题吧,他如果说话,你就觉得他语气不好,他如果沉默,你就说他高傲,是不是?”
茵娜丝维亚脸色难看,回答的口气依然很硬。
“陛下要这么说,认定我是这样的人,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听到这样的话,尼弗西瑟冷笑了一声。
“王后言重了。把自己说得很委屈是于事无补的,我不曾听说礼仪的管教需要动到棍棒,打成这个样子--你把我儿子当成你的奴仆?还是你梅诺拉家都是这么管教孩子的,导致你有这种错误观念?”
这番话已经说得很不留情面了,王后气得脸上发白,正想再说话,突然仆人进来通报立因斯王子到了。
看见惶恐不安走进来的儿子,茵娜丝维亚微微慌了,尼弗西瑟也不解释,向身旁的暗部使微一点头,便指向立因斯。
“打。避开头部,以免变白痴,更惹人嫌。”
暗部的人只听令与国王,为国王卖命,他们的身份与过去都已成了秘密,根本不畏惧得罪什么人,尼弗西瑟一说完,男子上前手一挥,立因斯便给一股大力打得摔倒在地。
“住手!你做什么?”
王后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尼弗西瑟示意男子继续,然后神情冰冷地说了。
“你打我儿子,我就回报在你儿子身上,很合理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话!立因斯也是你儿子啊!”
“是不是我儿子,这可只有你知道,我不清楚。”
茵娜丝维亚端秀的面孔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指着他激动地尖声叫着。
“尼弗西瑟!你就算眼中只看得见那身份低下的女人和她的儿子,也不能说这种话侮辱我!立刻叫他住手!立刻!”
尼弗西瑟面上一暗,阴阴地说了下去。
“王后从来没有命令国王的权利,当众对国王无礼的帐再跟你算,现在你就好好看着吧。”
国王对王后与王子的冷酷,西优席文看在眼里,无法明确描述出自己的感受。
以今天发生的事来说,他该为这一幕叫好,以视王族为仇人的心理来说,他该快意,冷眼旁观。
但思及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他却为茵娜丝维亚与立因斯感到可悲,而对尼弗西瑟产生不认同。
王室的复杂关系多思无益,然而国王这样在外人面前羞辱王后,责打王子,又是什么意思?
自然不是因为不把他当外人,而是把他当成空气。
嘶喊着的王后杯另一个暗部使拦着,立因斯则已被打得吐了几口血,尼弗西瑟这才喊停,王后连忙冲过去扶起儿子,看向尼弗西瑟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你今天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是吗?那不知道你今天做过的事,现在有没有后悔了呢?”
尼弗西瑟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说着,王后红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让我后悔?凭你父亲他们?联合了什么势力吗?你们是忘了临神之镜的存在,还是认为你们那一点力量能与国王抗衡?”
当他由座位上站起时,身上散发的威严与压迫感令人心生畏怯,那是一种属于王者的气魄,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气质。
“时间晚了,带着你拿没用的儿子回宫吧,王后。”
语毕,茵娜丝维亚和立因斯就被带出去了,从刚才就傻在一旁的伊莫色斯这才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了话。
“父王,为什么要这样,王后御下和王弟只会更怨恨而已……”
从他说的话里可以明白,他并不想看到今天这种状况发生,只怕这之前他都是尽量避免冲突的。
“那又如何?”
“我和王弟……是兄弟……无论如何,还是好好相处得好……”
“我最不满意的,就是你这点。太过天真!你以为只要有诚意,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照你所希望的发展吗?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明白这一点,抛弃无聊的感情因素,该下决心的时候不要杯绊住!否则,这就会是你的败笔,会成为你失败的关键原因!”
一番不悦的训斥后,见伊莫色斯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尼弗西瑟便晓得他是听不进去了。
“还有一些没说的话,你自己明白,回去吧。”
此刻多说什么也没有用,尼弗西瑟干脆地停止了说教。
“……是的,父王。”
伊莫色斯在行礼之后告退,西优席文跟着他离开了。
会慕升宫的路上,伊莫色斯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进了房间以后也只呆呆坐在床边,双眼无神的像在想什么事情。
他很少这么无精打采,这让西优席文十分不习惯。
“……是属下做错了,让您难受。”
那时在尼弗西瑟面前下跪说话,是一时冲动,现在对伊莫色斯这么说,也是一股情绪积塞着,不知道怎么处理它,只好说出口。
而他突来的发言,使伊莫色斯不知所措地看了过来,好像急于解释什么,却又找并不出一种比较好的说法。
就这么手举起来又放下,嘴巴张开又合起了好几词,待到西优席文已经充满了困惑时,他才终于将话说出口。
“不是、不是……不是。国师是为我好,我很高兴的,真的。”
瞧他认真又有点词不达意地想表达自己的意思,觉得他可爱的想法莫名又冒了出来,西优席文尴尬地别过头,去听王子又继续低喃。
“父王也是为了我好,不是吗……我该高兴吗……可是,那么到底是什么错了呢……”
他讲不出话来安慰他。
并非目的是好的,做的事情就是好的。
也不是只要为了别人,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容质疑。
虽然明知是坏的,为了达成目的还是会做下去。
虽然明知是错的,为了另一个人还是愿意错到底……
“啊!啊啊……”
伊莫色斯这时突然像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从自己的情绪中跳脱出来,下了床就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弄得西优席文一头雾水。
“国师,你先去睡吧,累了一天了,要好好休息。”
以他护卫的身份,其实该睡在他房间里的,伊莫色斯却要他回去睡,他一时不晓得该不该遵命。
虽说之前晚上他的确都回自己房间睡没错。
“殿下,你的伤……”
“不碍事,时间久了就好了……应该吧。”
大错特错,西优席文在心里这么说。
完全没有处理,放着不管可是会恶化的,他又不是没被人打过……
“属下替您看看,躺下吧。”
“不必了……晤……好吧。”
伊莫色斯的态度转变,让西优席文不太明白,他没多问,伊莫色斯倒是在解去上衣趴上床后自己解释了起来。
“国师……国师第一次说要帮我做什么,好难得,拒绝掉说不定下次就没有了……说不定现在也只是在做梦……”
听了除了无奈,也有一种自己之前是不是太糟糕了的反省。
回覆咒文的柔白光芒在掌上晕开,他将手掌轻放在王子红黑一片的背上,让咒文的效力渗透到内部,慢慢的,一处一处移动位子。
伤处在咒文的治疗下渐渐痊愈了,或许是疼痛感渐减,当他注意到那均匀的呼吸声时,伊莫色斯已经睡着了。
既然睡了,自然也不好打扰他,将动作放到最轻,完成治疗后,西优席文拉了被子为他盖上,人便悄悄出了房间。
这天夜里,他没有合眼,一直到天亮。
白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晚上也是,只是丝毫引不开他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他已失去明夜的凝石。
那是他珍藏的回忆物件,却在立因斯那一摔之下破灭了。
凝石的碎片他拾了出来,却拼不回原先的样子,它已经不完整、散失了,或许是哪一部分摔成了碎粉,或许是他忽略了一块没有寻回来……事实上就算每一部分都还在,拼黏起来一样会有丑陋的裂痕,让他在摸着看着的时候无法忽略。
盯着那些碎片,他再怎么样都合不上眼睛。
并不是闭上眼睛碎片就会消失,只是闭上眼睛,他也不能骗自己说它是完好的。
黎明初晓之时,伊莫色斯来敲门了。
他开了门让他进来后,一贯地维持沉默。他的情绪使他没有余力招呼其他人,已然身心惧疲。
“国师……这个……给你。”
伊莫色斯坐下后瞧了他好久,才伸出手,摊开掌心。
那赫然是一颗圆润的凝石珠。
西优席文睁大了眼睛,激动的将凝石抓过来,不可思议地摸着它的表面,然后他发现了不同之处。
明夜的凝石是浑圆无暇的,而这颗凝石上有个小小的三角型破损……
这是他的凝石。
“我知道这颗珠子不能取代被王弟摔碎的那颗,不过它们长得很像,我想……嗯……”
伊莫色斯说着说着有点接不下去,西优席文则怔怔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这是……哪来的?”
“咦?嗯,有一次契西族进贡,父王让我看喜欢什么,我就拿了这颗珠子……”
这真的是他的凝石,在以为不见之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上。捏着凝石的手感觉到它的冰凉,他忽然极度思念起祭灵族,思念起他的家乡。
族人们已经回归了自然……斥不知道到了没?那里的面貌有没有改变?那些花草树木还好不好?
“谢谢您,殿下。”
他忍着让脸上不要出现表情,只有微颤的手泄漏了他的情绪。
失去明夜的那一刻,他犹如失去了半身,折去了羽翼。
所以的一切都依附在明夜身上的他啊……
从今天起,稍微忆起自己好吗?
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一点点就好……
?转眼间又是两年过去,他对时间几乎没有了知觉,因为这对他来说不存在意义。
自从订下强制约,他就没再出席尼弗西瑟举行的会见了。他不认为自己是臣,也不认为国师这个职位有什么重要性,加上尼弗西瑟对他的缺陷丝毫不在意,不出席渐渐就成了理所当然。
两年间,多多少少听来的事情 整下,也使他对王宫里的状况了解了些。
伊莫色斯虽是长子,但他的母亲的身份引人非议。
这位不知所踪的女子,在伊莫色斯三岁的时候离开了王宫,在入宫之前,据说是位艳动四方的舞伶,许多贵族高官都为她着迷。
未来国君的母亲不是尊贵、有高贵血统的女人,而是博人欢笑,在人前抛头露面的舞姬,不少大臣与王族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他们主张立王后所生的二王子立因斯为储君,只因这样才绵延了高贵的血脉,才符合正统。
国王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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