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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霸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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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冰的话音刚落,屋外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人高声道:“无歧吾弟一睡五天五夜,果然不愧为本朝供奉阁的供奉!”正是威武王秦承祚。
听到秦承祚的话,辛同不由一笑,“难道供奉阁地供奉都很能睡觉吗?”他知道,秦承祚地这句话实际上是说给那们钦差大人听的。
柳公山年约四旬,看起来甚是儒雅,见到辛同后未语先笑,道:“久闻辛供奉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那是更胜闻名了。”
“柳大人过奖了。”辛同拱手为礼,心道:“奶奶地,老子参加大烽火台时看到你好几次,你却说得好像头一次看到老子一般。”对于这个把自己当囚犯看待地家伙原本就没有甚么好印象,当下不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柳大人此来,可是要将本人押回京城?”
柳公山甚是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本官奉旨北行,在动身之际确有此意。但抵达大胜关后,得知辛供奉挽大厦于将倾,闯敌营、斩敌旗,迫使乌勒族退军九十余里,解去大胜关破城之厄,这个想法便淡了。”说到此处,柳公山深深地吸了口气,目中满是坚定之意,缓慢而有力地道:“此等盖世功勋,足以弥补任何过失。”

第五章入狱(下)

辛同有些意外地看了柳公山一眼,旋即苦笑道:“我在这边冒着被乌勒族巫祭神形俱灭、永世不入轮回的危险,闯营断旗,我家老爷子却身陷天牢……”说罢连连摇头。
他这话一出口,连威武王秦承祚的脸上都现出了尴尬之意,接口道:“贤弟此刻的心情,愚兄万分理解,只是……唉……”长长地叹了口气,秦承祚又道:“不过无歧不用担心令尊大人的安危,早在六天之前,也就是柳大人前来大胜关的第二天,愚兄已将无歧的功勋上报父皇,相信凭此天大功劳,足以说明问题,无歧并无转投南汉德之意,在这种情况下,令尊大人应该不会有甚么事了。”
辛同沉吟半晌,不解地问道:“从南汉德小皇帝将我受其封侯一事召告天下至今,已过去许多天了,我家老爷子这次被打入天牢,只是因为这一件事吗?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若皇上因此而怪罪我家老爷子,哪里用等到今天?”
“辛大人此次入狱,与辛供奉接受南汉德封侯一事有着直接关系。马得胜返京那日早朝,马大人奏称辛供奉有转投南汉德之心,所谓知子莫如父,令尊大人自然据理力争,称辛供奉之所以受封,定然有受封的理由……”
柳公山说着看了秦承祚一眼,苦笑道:“就是这样一句话,使得圣上龙颜大怒,当即下旨将辛大人押入天牢。不过圣上毕竟极重情义。辛大人入狱后,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着令不得让辛大人有一丝损伤……其实,辛大人在天牢里,除了自由受到限制,其他方面与在自己府中没有甚么不同,呵呵。在天牢里能够有令尊大人这般待遇的,可能自本朝立国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享受得到。”
对于柳公山这番话。辛同半信半疑,但也多少安心了一些,只是转念想到和老爷子势同水火地当朝太师马明远,一颗心登时又提了起来,“多谢柳大人告知,让我这为人子者心下稍安……我们这就动身吧。”
“动身?回京城?”柳公山明知故问,见辛同点头。他却连连摇头,道:“不不,我们不回京城。本官已与威武王商定,联名上奏,恳请皇上赦免辛大人,辛供奉就安心地留在大胜关吧。”
“柳大人此次大胜关之行,不是要把我带回京城吗?”辛同先是愕然,随即笑道:“现在柳大人却让我留在大胜关。这可有抗旨之嫌哟。”
虽然这番话辛同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但因为有皇子在侧,这“抗旨”二字就显得颇有压力了,柳公山面色一变,急忙解释:“辛供奉言重了,本官岂敢抗旨不尊?实是皇上已有口谕。着本官便宜行事。此时正值乌勒族大军兵临城下,辛供奉更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而且王爷也有此意,是以本官才会有请供奉留在大散关之言……当然,辛供奉能否就此留下,最终还是取决于皇上。”
辛同现在一心所想就是赶回东汉德的京城,因此才用话挤兑柳公山,原本以为柳公山会就坡下驴,将他押回京城,没想到柳公山竟然改变了主意。
“无歧确实不必再担心了。”秦承祚接口道:“九弟与小草姑娘已于三前天动身前往京城。父皇对九弟最是喜爱。有九弟求情,令尊大人绝不会有事了。留在大胜关。和三哥一齐收拾乌勒族吧。”
云空竟然为了他家老爷子的事情万里迢迢地跑回京城,这一举动大出辛同的意料之外,而且无论是柳公山还是秦承祚,话都已说到了份,即使辛同另有想法也不好再说甚么,有些气闷地问道:“三哥,你还柳大人的奉章甚么时候能够得到回复?说实话,小弟现在是真地等不急了。”
“前次本朝供奉与乌勒族巫祭之战,供奉们的飞剑尽毁,而与柳大人同来地供奉们却有飞剑可用,这奏章愚兄将请供奉用飞剑传书传往京城!”秦承祚笑道:“最多三天,肯定会有回复!”
辛同沉默半晌,道:“且容小弟再想想。”
秦承祚和柳公山前脚离开,辛同和冷玉冰后脚就溜了。
辛同不敢把老爷子的性命押在秦承祚和柳公山的奏章或是云空的求情上。
屋外近百名卫士对于现在的辛同来说,完全是形同虚设。避过这些卫士的耳目不足为奇,但大胜关城内的几十位供奉也没能察觉,这就让人很有成就感了。
辛同在冷玉冰施法之前,给秦承祚留下了一封短信,告知自己此去京城,如果一切顺利,一定在第一时间返回大胜关,并以恳切地言词请秦承祚原谅。至于秦承祚能否原谅,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与冷玉冰坐在玉鹰背上,飞临乌勒族大营上空时,辛同看着身下密密麻麻的营盘,想到自己冒死闯营,结果却把自己的老爹闯进了天牢,心头越发忿然。
威德帝把老子关入天牢,狠狠地伤到了儿子。
辛同打定主意,见到老爷子就劝他辞官!
“要是老爹能辞官不做该有多好。”辛同情不自禁地想。不过他很清楚,以他家老爷子的脾性,即使再下三五次天牢,也多半不会向马明远认输,而且正值他接受南汉德封侯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当口上,这官能辞掉吗?诸多因素综合起来,辛同没有一丝把握。
“宗主,前方那团红云有古怪。”冷玉冰略有些紧张的声音让沉思中的辛同回过神来,抬眼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
玉鹰载着他俩已经飞行了十数个时辰,其时日正当中,阳光耀眼生花,但在他们正前方十数里外的空中,却出现了夕阳西下时分才有地景象!
一团殷红如血的云朵从绵延起伏的山脉中升起,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四周扩散,眨眼的工夫就把半边天都染红了,目所能及之处,尽为血云。
辛同转眼见到冷玉冰一脸惊惧,心头的骇意登时不翼而飞,握住冷玉冰地小手,柔声道:“冰儿莫怕,有我在,那血云吃不了人。”
“公子小心!”玉鹰传来了神念,“那是噬魂魔云!”
辛同想起了噬魂血池,二者同名噬魂,其间可有甚么必然的联系?
“有!”玉鹰回答得很肯定,“两者都出于血河老祖。不同之处在于,只要是血河老祖的弟子,都可以使用噬魂血池,而噬魂魔云,只有血河老祖一人能够使用!”
“哦,这么说来,血河老祖就在前面了?等等……”辛同猛地一惊,“你是说,血河老祖在前面?”
“不是我在说,是公子在说。”玉鹰传来的神念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笑意,“不过,公子说得没错,血河老祖就在前面。”
辛同不可能不吃惊——魔教五大魔君之一的血河老祖在修行界中凶名远播,乃是与烟雨仙子、哈默大师等人齐名的可怖存在,一身道行世罕其匹。
当然,如果只是这些,对于辛同而言也没甚么,敬鬼神而远之就是了。可问题的关键是,传闻中的血河老祖极为护短,曾因为弟子受伤而血洗了四个修行门派!想想自己曾让血河老祖的一名弟子形神俱灭,另一名弟子吸髓魔狼也因为自己地原因而死在薇儿手下,此刻突然见到魔云拦路,怎能不惊?
辛同心下惴惴,玉鹰却是夷然不惧,高鸣一声,周身爆起一团耀目地光芒,双翅鼓荡,向着遮天蔽日的血云飞去。
离血云还有三四里远,一个焦雷般地声音轰轰隆隆地在天地间响起:“魔教血君宁致远在此,来者退避!”
“够嚣张!你以为你是姜太公吗?”辛同很是悻悻然地嘀咕了一句。那个声音听起来相当耳熟,他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说这话的人是血河老祖的弟子,血焰狂魔徐厉。
“退避?这么说那魔教五君王之一的血君宁致远,不是在这里等老子了?”辛同不由一喜。先不说目前的他根本不是血河老祖的敌手,即使能够和血河老祖一拼,在这种急着赶回京城的时候,如此强敌当然是能不招惹就不去招惹。
只是,那噬魂魔云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边际,如果真的退避,要退到哪里?
“退?还是不退?”玉鹰离血云几百丈的时候,再次给辛同传来了神念。
“冲!”对父母的挂念压倒了一切,辛同咬着牙做出了决定。
玉鹰刚刚冲入血云,冷玉冰忽然失声惊叫,紧接着两眼紧闭,一头栽倒。辛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冷玉冰俏脸惨白,檀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满面俱是痛苦之意,在辛同怀内剧烈挣动,片刻间出了一身香汗,竟是遭受到了莫名的痛楚,而且已经痛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辛同心头大骇,旋即明白冷玉冰是受到了噬魂魔云的影响,虽然引刻的他也是头痛欲裂,但仍以灵力形成一面护罩,将她罩了起来。护罩刚成,冷玉冰立刻止住了惨叫和挣扎,只是他自己的头却痛得更厉害了。
“老夫宁致远,在此有要事办理!”一个颇为温和的声音直接在辛同的脑海中响起,“来者速速退去,否则,莫怪老夫辣手无情!”

第六章魔虺(上)

魔教五君王之名,果非虚传!
如果从修为的境界上来说,冷玉冰高出辛同不止一阶,而在法术的造诣上,更是辛同眼中的高手,但她在噬魂魔云之中却全无抗力,甚至连血河老祖的样子都没有看到就倒了下去,由此可见这位魔教五君王中的血君是如何的强横。
血河老祖那直接在辛同识海中响起声间语调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却霸道之极,尤为可怖的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着直撼元神的可怕威力!
“魔教五君王,果然名不虚传!”辛同虽然头痛得像要裂开一般,但脸上地极力保持着平静,神念顺着血河老祖宁致远的神识来路,有样学样地投入了他的识海,“本人并非有意冲撞君王,实是因为也有要事办理,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迫不得已,只好向血君借路而行了。”这番话有软有硬,有理有据,只是听起来却有那么一丝扎人。
“哈哈哈!”宁致远在辛同识海响起的大笑犹如焦雷连震,狂涛拍岸般冲击着辛同的元神,“好个也有要事办理!好个借路而行!当老夫还是那个拦路打截的强盗吗?有趣,这种事情,老夫似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做过了,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记得……那就让老夫再感受一下当年地雄姿态吧!啧啧,那种把别人抢得清溜溜、赤条条然后看着他甩着两个屁股蛋子落荒而逃地感觉,啧啧。真是难忘啊!”
辛同差点一头从玉鹰的背上栽落云霄!
并非是辛同地元神受不了冲击,血河老祖那番迹近自言自语的话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自承其事,打死辛同也不敢相信,修行界中大名鼎鼎、身具大神通的血河老祖竟然曾经是一个动辄将人抢得清溜溜、赤条条,而且还喜欢看人裸奔地变态强盗!
“师尊,鹰背上的小子就是使小师弟形神俱灭的那人!”血焰狂魔终于认出了辛同是谁,厉声喝道:“五师弟也是因他而死!师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子跑了啊!”
“天宫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自来!看来。老夫只有借条路给你了……”血河老祖声音里的怒意极为明显,带给辛同元神的冲击更是不知扩大了多少倍,“你,这就踏上那条前往九幽炼狱地路吧!”
辛同和玉鹰都在数月前都经历过血河老祖的弟子主持地冥河血阵,当时在阵内,他们可以说来去自如进退由心,但在血河老祖亲自施为的噬魂魔云里。却远远不是那么回事了。
自进入噬魂魔云后,玉鹰那双罩着一层光芒的铁翅挥过之处,血云立即四下散开,与冥河血阵并没有甚么不同。但血河老祖话音一落,血红色的魔云蓦然变得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粘稠无比的血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玉鹰挥翅再也不能如先前那般轻松,频率越来越慢。幅度越来越小,就连身处玉鹰背上的辛同都生出窒息地感觉。
不仅如此,一道道无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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