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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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这么稍一分神便被包二乃抓住机会,使出一式最为熟练的后羿射日。包二乃远比孙大墨为矮,这招用得恰如其分,但对于孙大墨来说却是恶毒刁钻之至——包二乃这一拳,正击在他地命根子上!
尽管孙大墨时常自诩护身真气比一般法器形成的护罩还要结实,但命根子乃是最为敏感脆弱之地,三昧真火又被包二乃的六阴玄气克制,这一拳直痛得向来只会傻笑不会痛哭的孙大墨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好在孙大墨天赋异禀,人黑皮粗肉也够厚,虽然剧痛难免,但总算保住了命根子,没有被一拳轰得蛋黄蛋白一塌子糊涂!
包二乃尝到了甜头更是得理不饶人,一记乌龙摆尾,右脚去势如风,目的明确,仍然狠踢孙大墨的命根子——不是包二乃不想换个地方,更不是包二乃对孙大墨的命根子有甚么特殊的喜好或是爱恨纠葛,实是因为以包二乃的身高,无论是拳击还是脚踢,孙大墨命根子的高矮都恰好趁手。
此后包二乃目光炯炯,拳快如风脚疾如电,坚决以孙大墨地命根子为中心,毫不羞怯决不手软地围绕着孙大墨地命根子做文章,其效果极为显著,将孙大墨迫得上窜下跳暴叫如雷。
众目睽睽之下,包二乃只差那么一丝就用事实证明:只要敢以对方的命根子为目标,并且敢下辣手、下死手,个子矮小地人,是一样能够打赢比自己高大强壮了许多的对手地!
只可惜孙大墨恼羞成怒。突然间犯浑改变了争斗地方式,至使包二乃措手不及而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就在包二乃一招叶底摘桃,继续无怨无悔持之以恒地关注孙大墨的命根子时,一直四处狼狈逃窜的孙大墨猛地站定了身形,竟然不再闪躲包二乃的“禄山之爪”,拳上生风。狠狠地击向包二乃的面门。
眨眼间,包二乃“摘桃”的手便已接近了孙大黑塔的命根子;孙大黑塔地拳头也毫不逊色。击到了包二乃眼前三四寸的地方。
包二乃嘴边泛起冷笑,手去不停,头颈向左一偏,意欲闪躲。就在这一刹那,孙大墨地拳头上突然爆出了一团明亮的白色光芒。
这团发自孙大墨手指上戒指中的白光,强烈之极、耀目之极,似乎令空中的烈日都为之黯然失色!
如此强烈耀眼的光芒在包二乃眼前三寸处突然亮起。对毫无防备的包二乃所造成的伤害之严重,用脚指头都可想象得出。
包二乃只觉得眼前大亮,然后便是白茫茫迷朦朦地一团,就此甚么也看不到了。
“浑人你卑鄙!你怎么不用拳……”包二乃本能地问了一句,感觉右手在一团软中有硬的物事上一扫而过,惊惶失措地刚将法符摸到手中,左边的太阳穴上便挨了重重一击,脑中“嗡”地一阵响。昏倒前听到孙大墨痛楚中夹带着得意地道:“俺老黑的四师伯说了,打倒敌人第一,手段卑鄙与否,那并不重要!”
看着包二乃如根木桩似的砸在地上,孙大墨强忍着自己命根子处传来的剧痛,照着包二乃的命根子就是两脚。如不是辛同飞身前来拦阻。孙大墨本是打定主意,纵使自己的命根子再痛上十倍也要彻底废掉包二乃地命根子。
即便如此,估计包二乃的命根子纵使没有蛋白蛋黄一塌糊涂,怕也已经被踢得蛋壳破裂面目全非了。
孙大墨一脸又是得意又是痛苦的神情,呲牙咧嘴地辛同道:“脸很黑的小师叔,俺老黑以根搏根,打晕了这家伙,英勇吧?”
“英勇倒不见得,但本师叔至少知道了一点,你的皮。是真够厚的!”辛同笑着竖起大拇指。赞道:“那等要命地地方挨了一拳你还能以根搏根,厉害!嗯。以后本师叔就叫你皮很厚的大师侄了!”
“两个小辈且莫嚣张!”长须老者厉声喝道:“当老夫灭不得你们吗?”
“宫前辈,辛某说句不客气的话,此时此地,前辈确实奈何不了辛某。”辛同身子前倾,两眼中闪动的碧焰即使耀眼的阳光也遮掩不住,气势极为迫人,沉声道:“先不说你我二人的修为孰高孰低,在京城内斗法,前辈当真对供奉阁全无顾忌?山和山没有碰头的时候,人和人总要见面,今天就这样吧,日后哪里见哪里算。”
牛黑毛在辛同有若实质的凌厉目光下噤若寒蝉,钟七的弟子亦是心神震撼手脚为之发软,只是想起师父一颗头颅突然间炸成漫天血雾的那一幕,刻骨地仇恨竟让他冲破了辛同无意中施加地元神桎梏,高声怒骂道:“该杀千刀的辛无歧,你以为这样算了就成吗?杀人偿命,老子和你拼了!”鼓着血红地双眼猛地蹿起。
长须老者一把拉住歇斯底里的光头大汉,反手点在他的昏穴上,心头黯然:那辛无歧只是无意流露的威势已有等同于元神桎梏、元神震撼的威力,这等修为较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有风流宗宗主在一旁虎视眈眈,今日只凭自己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且休且休,唉……
长须老者审时度势,只能无奈地应允辛同的提议,道:“今天且先如此,但你令钟师侄神魂俱灭,本宗绝不能任你逍遥!一个月后,五老山点将台,本宗恭候大驾,你可敢来?”
“辛某必到!”辛同的回答干脆至极。长须老者不再多言,驾起法宝带着六阴宗诸人离去。
长须老者一去,风流衰男立时向辛同发出邀请,“辛兄可有空闲,到在下的别院一叙?”对于堪称超级牛粪的风流衰男,辛同好奇之极,立即欣然应允。
风流衰男不肯再乘软轿,与辛同及孙大墨三人步行在前,一众丽人随于其后。那四名吹箫的绝色少女收起玉箫,换成玉笛举在唇边,清亮欢快的笛声有若天籁,在长街的上空、众人的心间缭绕。
前有辛猛男、孙壮男、风流衰男,后有十二白衣美女,佐以天音渺渺,这一行人的瞩目程度可想而知。众目睽睽之下,万夫所指的辛同初时还颇为自喜,时间一久就有点受不住了。转目见孙大黑塔洋洋得意,全无一丝窘态,暗道这浑人原本就不是正常人,这厮的态度自然做不得数。
复见到身侧的风流衰男神色如常,一副早已习惯了这等场面的模样,不禁问道:“衰男兄每次出行,都是如此壮观的排场吗?”
风流衰男“啪”地打开玉扇,摇了两下,叹气道:“上京只是本宗分部,人手不足啊。”言下之意是说这等八女抬轿、四女随行只是小场面而已。似乎看出了辛同的不适,风流衰男笑道:“逆天修行,原来磨难重重,辛兄就把这万人瞩目、万手所指当做是一种磨砺吧。”
“大摆排场也能上升到修炼的高度,这堆超级牛粪,果然不是寻常的牛粪可比啊。”辛同感慨不已,转念一想风流衰男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若是连被人指指点点也受不了,还修行个屁啊?此念一生,辛同心怀大开,对长街两侧密密麻麻的目光、千奇百怪的猜测再也不以为意。
风流衰男的别院毗邻百花苑,庭院内翠竹披拂,曲廊通幽,甚是雅致。
众人进入府中,那八名抬轿少女向着三人施礼后退下,那四名吹箫的少女却与辛同两人随着风流衰男穿庭过院,来到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旁。
风流衰男行走间信手一挥,那座假山正前方的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宛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缕缕,向四周扩散开去。
涟漪未尽,假山已经凭空消失,一道半月形拱门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道拱门黑气缭绕,云雾翻卷,无数张狰狞凶恶的怪脸时现时隐,更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不时从雾气中传出……此时虽然阳光耀眼,但这道诡异的拱门一现,登时让人如临鬼域。
“辛兄对在下一定相当奇怪吧?”风流衰男回头向辛同笑道:“入此门中,一切尽知……辛兄来否?”
第五章藏渊(上)
看着眼前这道甚是怪异凶险的拱门,电光石火间辛同的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向风流衰男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伸手一引,示意风流衰男先请。
风流衰男大拇指一挑,回身对孙大墨道:“孙道友,请与侍箫四女到听雨轩,品尝一下本宗主珍藏的极品毛尖,道友意下如何?”
孙大墨摇头道:“俺老黑不喝茶,只喝酒。”风流衰男大笑道:“好个只喝酒!那便请道友去品尝一下本宗主收藏了三百六十年的碧火流金吧。”
孙大墨浑是浑,人却不傻,明白风流衰男要和辛同谈的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心头颇有些不忿:“这个丑得冒烟的家伙,对小师叔一口一个再下,对俺老黑就一口一个本宗主……难道说脸很黑的小师叔变成了脸很白的小师叔,差别就这么大了吗?”转念便又释然,“小师叔好不容易才变白了,受到别人的特别重视也在情理之中。嗯,小师叔就是小师叔,不服不行。”至于风流衰男对辛同是否存在恶意,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想过。
辛同和风流衰男踏入黑气缭绕的拱门,那片空中再次泛起水状波纹,不过这次是由外而内,情景说不出的奇异。十数道波纹聚于一点后消失,假山再次出现在院内。
拱门后是一间甚为宽敞的密室,屋顶数十颗夜明珠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柔和光晕,映衬得这间密室颇有详和雅致地韵味。
“在下小天劫将临!”
两人落座后风流衰男的第一句话就让辛同脸上变了颜色。惊道:“道友天劫将临?道友的修为已到了真空境化形阶的境界?若不是道友明言,真的难以相信道友竟有十六阶的绝高道行。”辛同连声夸赞,心头大奇:修为到了化形阶的修炼者已可任意变幻形体相貌,这风流衰男为何要用这副丑得吓人地面貌展现于世人面前?“不过,他神秘兮兮地把我找来,难道老子现在长得很像天劫?”
“小天劫虽然名称中有个‘小’字,但亦有塌天裂地之威。殊为可怖,绝非轻易可以度过。当今六大地行仙。哪一位不是道行高绝一时?却没有一位能够度劫成功,不得不毁去元婴,此后修行再无寸近。”风流衰男的神情相当沉重,道:“他们六位相对来说已经算是极为幸运地,好歹保住了肉身。古住今来,有多少修炼者度小天劫时想保留肉身而不得,仅余元婴……”
风流衰男怔怔地出了会儿神。又道:“要知道,没有肉体依附的纯粹的元婴形态,极易引起其他修炼者的觊觎,或被练成法器,或被吞噬增加已身修为。一旦度劫失败,能够在师友的护持下再入轮回已经算得上相当幸运了。最惨的就是神魂俱灭、元神印记被天劫消得干干净净,在世间再无任何痕迹……”说着唏嘘不已。
辛同陪着他感慨了片刻,问道:“在下一直颇为不解。不知道友为何找到在下?难道是想让在下护法?”
“不是请辛兄为在下护法。”风流衰男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对在下来说,比护法更为重要;对于辛兄来说,比为在下护法的难度更大!只是不知辛兄能否伸出援助之手了……”
“辛兄这称谓在下担当不起,称一声无歧足矣。”辛同曾以天罚之眼中地秘法勘察过风流衰男的修为境界,得出的结论只有四个字“深不可测”。想来他自称已有真空境化形阶的话并无虚假。以风流衰男这等道行,年纪绝不会是看起来的三十左右,估计最少也要有几百岁,被这样一个“老人”以兄称之,辛同如何敢当?
“依辛……无歧所言,你我之间不再客气,我们以兄弟相称吧。”风流衰男客套了几句,道:“愚兄自七岁起开始修行,至今已整整七百四十年。三百四十七岁那年凝成元婴,此后四百年勤修苦炼。数十次险些走火入魔。一路上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从一个境界上升到另一个境界。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地步,却又要面临凶险万端的天劫……唉,修炼,修炼……修到头来,却多半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辛同听得直皱眉头,以风流衰男这等心态,天劫来临时结局可想而知。正待宽言劝慰,风流衰男已自振奋精神,自嘲地笑道:“天劫将至,愚兄却生出惶恐之心,惭愧惭愧……哈哈,神魂俱灭又如何?起于绚烂,归于平淡,此生足矣!”
辛同暗自苦笑,一时间却不知应该如何劝说。
“愚兄出身于道脉中以阴阳双修入道合和宗,四百六十年前因故离开宗门。元婴大成后一时兴起,一手创立了风流宗,几百年下来,对阁中诸女已经有了极为深厚的感情……”风流衰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注视辛同半晌方缓缓地道:“愚兄此次度劫生死难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些玉雪聪慧地女子……愚兄请无歧接手风流宗,就任宗主之位!”
风流衰男这一番话对于辛同来说,无异于石破天惊。
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些绝色美人,辛大童子鸡不由得一阵欢喜,险些就此应允。
风流衰男和自己素不相识,为何要将这宗主之位传给自己?一个立派数百年的宗派,又怎么会缺乏继承宗主之位的人选而轮到自己这一介外人的头上?风流衰男的真正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