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仙-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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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高声道:“前辈准备好了吗?晚辈要开始了。”
见宁致远点头,辛同喝了一声“前辈注意,戮魂雷来了!”两眼再次由黑转碧,一直没有合上的第三只眼中蓦然大亮,一道又一道实质化的深碧光线接连不停地射出,劈向宁致远已经由浓浓血云护住的头部。
宁致远的指尖在额头上的血洞轻轻拂过,那是不久前由戮魂雷带来的伤害。想到原本应该无形无迹地元神攻击,竟然能使自己的肉体受伤,宁致远的心头不禁一寒:如果那小子真的能够连发一千次这种已经完全实质化的元神攻击,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接下。若是万一接不下,自己是硬挺还是认输?或是干脆使用秘法将那小子击败?唉,看来这个额生三眼地关门弟子,多半是收不成了。
耳中听到“前辈注意,戮魂雷来了!”宁致远立刻将一切想法抛到脑后,面对如此凶猛霸道的戮魂雷,纵使他是现今修行界最顶尖儿的高人之一,也不敢掉以轻心。
护在头前的噬魂魔云已经被他用术法变得极为浓厚,原本以为最少可以抵御五百记戮魂雷的攻击,但实际上却只抵挡了二百六十七记就被击穿了。紧密相连没有一丝缝隙的深碧色光线根本不给噬魂魔云任何复原的机会,毫不留情地沿着先前光线开辟的通道,直接出现在他的眼前。
噬魂魔云一穿,宁致远只能以自己的元神硬抗戮魂雷,再无其他办法。
此刻地宁致远,几乎把全部地精神都用上了。初时,每三十记戮魂雷才能让他口鼻喷焰,然后是二十五记,然后是二十记、十记、五记……到了后来,他每接一记戮魂雷,耳口鼻都要同时喷出半尺多长的光焰……他很清楚,一道光焰喷出,最少半年地道行消失了。
站在五十丈外的辛同,除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之外,耳口鼻没有丝毫光焰溢出。而由他额头立目发出的戮魂雷,更是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每一记都是如此地凶猛、如此地强劲!
宁致远已经记不得自己所接戮魂雷的确切数目了,但最多不会超过五百,想想至少还有五百记霸道无匹的戮魂雷在后面等着自己,血河老祖不由得一阵气馁。只是此时才到半程,即使他有心认输也觉得拉不下面子,只好硬撑下去。
“轰!”又一个闷雷在脑海中炸响,宁致远骇然发现,自己口鼻中喷出的光焰竟然超过了一尺!不用看也知道,两耳中喷出的光焰,绝不会比口鼻中的短上一分!
轰轰轰!又是三记戮魂雷劈至,宁致远身子晃了一下,心中苦笑,“娘希匹!三年的苦修就这样没了……”这个念头还没冒完,五年的苦修又不见了。
“上当了!老夫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竟然会答应那小子,去通过他这见鬼的拜师考验!娘希匹!真是难以想像,那小子二十多岁的年纪,怎么能够连续发出这么多次如斯威猛的元神攻击?”猛然间一道灵光在他脑中闪过,“娘希匹啊娘希匹!老夫怎么会忽略了那小子的第三只眼睛?那明明就是天罚之眼啊!真是让人难以相信,老夫竟然真的遇见了传说中的天罚之眼……”
想想直到现在仍没有半丝减弱的戮魂雷,想想还有三百多记戮魂雷没有接下,再想想传说中天罚之眼的种种大威力,宁致远忽然泛起无力的感觉,举起右手向辛同连摆数下。
第四章惊变(下)
戮魂雷无休无止毫无间歇地接连劈至,宁致远走神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又是二十一年的道行化为乌有!
辛同见宁致远示意停止,神念动处,额头立目两侧的皮肤悄然合拢,戮魂雷立止!见一切与自己预料并无二致,不由得喜出望外。
血河老祖神色百变,时而狰狞,时而狠心,最终却连连摇头,心灰意冷地道:“罢了罢了……老夫认赌服输,没能通过你的考验,自然没有脸面再要求做你师父,风流宗的弟子,老夫不会动她们一根毫毛。”也不等辛同走近,大袖一挥,腾身飞起,眨眼间去得远了。
辛同一愣,随即高声道:“前辈,晚辈能否有幸成为前辈的朋友?”数百丈外的血河老祖身形一顿,右手向后一扬,一点红光疾射而来,速度奇快,呼吸间就到了辛同身前四五尺处,随即猛然停住,滴溜溜转个不休。
辛同抬头看去,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看不到血河老祖的身影了,不禁暗呼侥幸,自己赌这一把,真的赌对了!
那团红光越转越慢,渐渐地露出了本来的形状——那是一块三寸宽、半尺长的红色玉牌。辛同伸手握住,仔细端详。玉牌触手生温,显然是以极品血玉雕成,牌上红雾氤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
玉牌四边刻着极为复杂的符文,正面以阴刻刀法刻着一个长袍男子负手立于崖顶。看其背影,像极了血河老祖。雕刻者的手法极为高妙,廖廖数刀便将那男子刻得极为神念,寂寞悲怆之意,呼之欲出。玉牌背面,十个金钩铁划、锋芒毕露地大字凸现其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辛同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血河老祖甩给自己这样一块不解其妙的玉牌用意何在,是答应自己为友的要求?还是觉得自己不配与其为友?不过想来那家伙应该没有甚么恶意。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把这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的玉牌送给自己了。
冷玉冰走到辛同身前,怔怔地看了辛同半晌,忽然向他深施一礼,轻声道:“谢谢宗主!”辛同愕然,不解地道:“冰儿谢我甚么?”
“冰儿以前一直觉得,宗主之所以接位,完全是被老宗主……并非出自己宗主本心。宗内的大多弟子对于宗主来说,可有可无,但宗主今天为了本宗弟子,竟然甘冒形神俱灭的危险,以元神同修行界中的顶尖儿高人斗法……”冷玉冰说着说着,一双眼圈通红,“冰儿代全宗弟子,感谢宗主爱护!”说罢再次向辛同躬身施礼。
“咳咳……”辛同干咳数声。一把拉起冷玉冰,有些尴尬地道:“冰儿不要如此,我既然答应接下这宗主之位,本宗姊妹地性命安危,自然不能漠视不理,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何谢之有?而且戮魂雷是我最拿手地把戏,面对着血河老祖,也只有先用话把他僵住,然后再使用这招了。咳咳……以前对宗内姊妹关心不够,以后我尽力改正……”
以神念召下玉鹰及默默,握住冷玉冰的玉手,腰缠默默,跃到玉鹰背上,道:“我们这就前往东汉德京城,免得一会儿血河老祖回过味儿以后再跑回来。元神拼斗他拼不过我。修为、法术甚么的,我就远不如他了……走也走也。”
“宗主。冰儿这里有一件以北冥玄乌紫蚕丝炼制的法袍……”冷玉冰看了一眼只围了一条虺皮裙的辛同,玉脸突然一红,取出一件紫色的长袍递了过去,道:“我们前往京城,宗主这样赤着上身……”
辛同伸手接过穿在身上,感觉极为合身,仿佛为他量身制作的一般,不由心头一热,道:“冰儿,这件法袍是你专门为我炼制地吗?”
“嗯。”冷玉冰轻轻应了一声。
“冰儿真好!”辛同用力地搂了一下冷玉冰,忽然想起一事,甚为奇怪地问道:“冰儿,这法袍看样子做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山洞时你怎么不拿给我呢?”冷玉冰脸红如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理由。
辛同看着变得娇羞无限的冷玉冰,脑中突然冒起一个极为古怪的念头,“这丫头,不会是喜欢……看俺地裸体吧?”
飞抵东汉德京城时,已是四日后的深夜。玉鹰不用辛同吩咐,径直向辛府的方向飞去。刚刚飞临内城上方,一红一白两道光芒自地面飞起,划破寂静夜空,拦在了玉鹰前方。
“何方道友驾临?本供奉在此有礼了。”两道光芒悬停在数十丈外的空中,一个声音甚为阴柔的的声音从白光中传出。
“哈哈哈……原来是自家人,老……本人也是供奉阁供奉,虽然只是三品供奉,但也是供奉。”辛同松开搂着冷玉冰地左手,双手抱拳,向那两团红白光芒各施了一礼,道:“东汉德三品供奉辛无歧,两位供奉有礼了。”
“辛无歧?本朝供奉阁有名为辛无歧的供奉吗?本供奉怎么从来不知?”红色光团中一个公鸭叫春似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向他身侧的白光问道:“卢道兄可否知晓?”那团白光波动了一下,那个甚是阴柔的声音答道:“本供奉此前一直潜心修炼,不曾听闻。”
“古怪……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公鸭嗓嘀咕了两句,向辛同道:“这位辛无歧道友,可否将供奉铭牌取出一观?”
那两个家伙一直隐藏在法宝的光芒之中不肯露面,已经让辛同相当地不高兴,此时竟然要检查他的供奉铭牌,登时更为不爽。“你们两个居然不知道老子是本朝供奉?”恼怒之下,刚才忍住没说地“老子”这一次冲口而出,“老子现在严重怀疑,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本朝的供奉,先把你们的供奉铭牌拿出来,让老子检验一番,看你们是真货还是假货!”
那团白光中的阴柔声音接口道:“辛道友。如果我们将供奉铭牌交由道友检验无误,道友可否将铭牌交给我等检验?”这厮竟然一点也没有被辛同那番甚是无礼的话所激怒。辛同道:“如果确定了你们的身份。当然可以。”
“请辛道友检验我等供奉铭牌。”那个阴柔的声音说罢,一白一红两团光芒同时飞来,在离辛同十余丈处停了下来,随即有两道金光从红白光芒中缓缓飘出。
“宗主……”冷玉冰低呼一声,拉了拉辛同地衣角,向他传念道:“冰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宗主小心为上。”
辛同轻拍了一下冷玉冰地玉手,道:“我也想不出哪里不对。”伸出黑气隐隐地右手,接住了那两块金色的供奉铭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取出当日无妄真人拿给他地金牌,两厢对照,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同之处。这样看来,那两个家伙确实是东汉德供奉阁的供奉。
“你们的是真货,老子的也不是假的。”辛同右手一甩。三枚供奉金牌化作两道金光,眨眼间到了那两团光芒近前。
面对着奔雷般射至地金光,一红一白两团光芒同时大盛,流露出一丝抵御之意。但大出那两人意料的是,气势汹汹的金光却在他们身前三尺猛地停下,在空中略一停顿后以不输来速的奇速向下落去。
这一手。辛同学自血河老祖,只不过是有所改变而已。
那两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变化,金牌落下了七八尺才反应过来,各自分出一道光芒将金牌托起,险些当场出丑。公鸭嗓分出的红芒接住了包括辛同在内的两块供奉金牌,迅即缩入光团之中。
“你这供奉金牌是假的!”过了片刻,公鸭嗓作出了让辛同相当震惊的结论。
“怎么可能是假地?你是不是……”辛同本能地反问,随即恍然大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冷玉冰先前还在提醒事有不对。而他自己也有所感觉。却仍是上了对方的当!“他奶奶地,这两个家伙。原来就是为了骗老子的供奉金牌来着!”
“道友冒充本朝供奉阁供奉,意欲何为?”那个阴柔的声音也不去检验辛同的供奉金牌,直接发话责问。
“老子是不是供奉阁的供奉,岂是你们两个藏头掖尾地家伙所能决定的?”辛同不屑地冷笑一声,“你们两个现在有两条路走,要么,把供奉金牌还给老子,要么,老子打到你们把金牌还回!”
“哈哈哈……”那个公鸭嗓暴发出难听至极的大笑,“卢道兄,你听到没有?这个连元婴都没有凝成的小家伙,居然要打得咱们把那个假的供奉金牌还给他,哈哈哈……”
“奶奶地,你们以为老子在逗你们开心哄你们不哭吗?老子没那个闲工夫。”辛同呸了一声,高声喝道:“老子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还是不还?”那个阴柔的声音道:“你那金牌本就是假的,还给你,让你销毁证据吗?”
“看来,老子只有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了……”辛同召出天殛怒雷刀,即将动手之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刀上黑芒一闪便即缩了回去,问道:“你们此来,无妄真人可否知道?”
“无妄那牛……咳咳……”公鸭嗓话没说完,突然大声咳嗽起来。
辛同心头一跳,“无妄真人怎么了?”那两人虽然隐藏在法宝的光芒之中,但在辛同的神目之下仍然无所遁形,公鸭嗓拖口说出那句半截话后的表情以及用来掩饰地咳嗽,让他越发感到不妙。
“无妄觊觎国之重宝,已于十二天前被皇上降旨免去了护国真人地头衔,其人已伤重逃遁……纵使他现身于此,他的话仍然没有任何效用!”
说出这句话地人,既不是公鸭嗓,也不是那个阴柔的女人腔,但辛同似乎被这一消息惊得呆了,竟没有理会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就那样在玉鹰背上发起愣来。
这一消息让他震惊之极,远在刚才公鸭嗓说他供奉金牌是假的之上。那日离开山谷后,他们在路上没有稍作停留,是以对这件震动天下的大事毫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