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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霸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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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仙》
作者:荆戈

重岩叠嶂的险峻峡谷中,湍急的江水呼啸着奔腾远去。
大江两畔奇峰对峙,怪石嶙峋。横狱山脉中甚为著名的断魂崖下,原本极是宽阔的江面在此处猛然狭窄起来,水势更形湍急,江水如沸,翻腾激荡中咆哮如雷,当真有惊心动魄之威。
断魂崖壁立千仞,突兀而起,临江的崖壁有如被天神巨斧一劈而下,笔直地插入云霄。烈日之下,终年被云雾笼罩的断魂崖上,竟有三人在猿猱难攀的陡峭崖壁上急速奔行。
当先那人身形瘦小,一头花发,满脸皱纹,看来甚是苍老,但速度却是快得有如风驰电掣一般。在他身后二十余丈,两个身着水蓝色道袍的道士紧追不放。
那两个道士打头一个又矮又胖,远远望去,直如一个不停向上滚动的的肉球;另一个道士却是又高又瘦,腿长臂细,有如一根蓝色的竹杆。
让人颇为意外的,那矮胖道士虽是两条小短腿,却能奔在那生着一双竹杆般长腿的高瘦道士之前,居然还将其抛下了足有三丈多远的距离。
在三人头顶的虚空中,悬浮着一青一黑、跃跃欲动有如活物的两道光芒,随着三人的奔行而向前移动。
那矮胖道士一边大呼小叫着疾追,一边挥舞着肥胖的小手,悬浮在空中的那道青光随着他肥手的挥动,刁钻之极地射向前面那瘦小的花发老者。
陡峭险峻的崖壁在脚下一如平地,那花发老者的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脑后却有如生了眼睛,右手轻挥间,空中那道黑光便会奇准地抵住那矮胖道士自背后袭来的青光。
三人两追一逃,逐渐登上了隐于云雾之中的崖顶。
身前已是悬崖的边缘,那花发老者飞快地向下瞥了一眼,透过云雾的间隙,但见怪石嶙立,如无数的石箭般森然耸立。若是自此摔下,除死之外别无他途。
那两个道士见花发老者已陷入无处可逃之境,在距那老者十二三丈处站定不再迫近。万一那老者情急之下惶而跳崖,鸡飞蛋打可不是千里追踪的初衷。
三人奔来的方向已被矮胖道士堵住,断魂崖另两边的崖下则俱是山石,跳下去有死无生。那老者如若逃拖,临江的悬崖是唯一的出路了。高瘦道士身形电闪,快速地察看过断魂崖的地形后,立于临江的崖壁之上。
花发老者转过身来,一双豆大的眼睛大睁,满脸冤屈莫名的神情,愠声道:“老夫与二位道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却被二位道友欺凌胁迫千里追杀,二位不觉得欺人太甚么!”
那矮胖道士戟指怒道:“石章鱼,你娘舅地莫装清纯!你是欺我仙临宫无人还是欺你家青团子道爷是个傻瓜?”看了高瘦道士一眼,觉得刚才未提到师弟,颇有独占风头之嫌,大失为师兄者的风范,又道:“即使你家青团子道爷是个傻瓜,难道你家青竹子道爷也是傻瓜不成?很显然,你家两位道爷都不是傻瓜,那么就说明,你是一个傻瓜。你还别不服气,你不是傻瓜又是什么?竟然胆大包天地跑到威名赫赫的仙临宫里偷东……喔,好像不能说你是傻瓜诶,如果一个傻瓜都能从仙临宫里把东西偷出来,那我们仙临宫的人,岂不都成了比傻瓜还要傻的傻瓜?这可不成……咦?怎么扯到傻瓜这个问题上来了?石老盗,你娘舅地莫乱扯,听你家道爷说……”
“够了!”那一直神色木然的高瘦道士青竹子见师兄越说不像话,断喝一声道:“石道友,事情明摆在这里,那‘生死同位丹’如不是你偷的,你为何一见到我师兄弟二人便望风而逃?这只能说明,石道友你是做贼心虚。”
石章鱼一捋颌下的鼠须,强忍着满腹几欲喷发的笑意道:“青竹子真人此言差矣,难道每一个见到二位道友转身而行的人,都是在仙临宫盗过东西?仅凭这一点就断定石某曾在贵宫行窃,不嫌太过刚愎、太过武断吗?”
未等青竹子开口,青团子已破口骂道:“刚愎武断个你娘舅!石老盗,你是你娘舅地英雄就敢作敢当,别磨磨叽叽地像个娘们儿!”
石章鱼笑吟吟地道:“青团子道友啊,你真是老夫的知音哪,知道我老人家这一百多年来一直想做个英雄而不得。不过,总不能为了成为你青团子真人口中的英雄,就要往自己的头上扣屎盆子吧?老夫虽已老迈昏庸,却还是知道,这种事情……那是万万做不得地……”
青竹子微怒道:“石道友,贫道劝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妄图蒙混过关了。敝宫防范之严,绝不是一般的修炼者所能够随意出入的。敝宫神丹失窍之日,方圆五百里内,只有道友一人具备自敝宫盗出神丹的能为。其二,道友甫一见到贫道师兄弟二人,立即扬足远飙,此前敝宫与道友并无怨隙,道友望风而遁之举,乃是道友心虚所致啊。事情已经再也明显不过,石道友如若再行狡辩,只能落得徒遭耻笑而已。”
石章鱼摇头道:“青竹子真人,你说的这些都是臆断之词,老夫不敢苟同。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贵宫门人监守自盗的可……”
石章鱼话未说完,矮胖的青团子已大怒骂道:“放你娘舅地乌拉屁,监守自盗?那神丹在我们仙临宫放了几百年了,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你出现在仙临宫附近的时候丢了,不是你这老贼头偷的又是谁偷的?师弟,这老贼头属鳄鱼的,是见了棺材也不一定掉眼泪的那类贱人,和他娘舅地讲理,纯粹是浪费感情,把他干倒搜出神丹才是唯一的办法!”说着肥手一挥,空中的那道青光“咻”地鸣叫了一声,电也似地射了过去。
石章鱼笑道:“穷图穷匕现了吗?”手掐剑诀,叱了声“分!”抵住青光的那道黑芒攸然间化为两条,灵动如蛇,一道缠住青光,另一道“嘶”地一声射向青团子的小腹之下。
“喔嗬!还会变啊!”青团子有些慌乱地避开射向命根子的那道黑芒,怒道:“你娘舅地老贼头,这里也是能乱射的吗?”身形刚稳,那道黑芒又自身向后着他那肥极胖极的屁股直射而来。
一时之间,矮胖的青团子被两道活物也似的黑芒折腾得上窜下跳手忙脚乱,百忙中瞥见青竹子仍然站在那里,不由得大叫道:“师弟,你还傻站着干嘛?上啊!”见青竹子一脸的犹豫,不由大急,道:“玄阳祖师的神丹要是没在这老贼头身上,我就从这断魂崖上跳下去。上啊师弟!啊哟……你娘舅地老贼头,你怎么还往那地方射!”
青竹子略一踌躇,轻叹一声,道:“事既如此,石道友,贫道只有得罪了。”手掐雷诀,脚行禹步,沉声叱道:“云生雾聚,天罡风起,雷落九霄,光耀八极,敕!”话音甫落,断魂崖上风云突变,三人头顶空中的薄雾竟然迅即浓集成云,猛然间“喀嚓”一声暴响,数道耀目已极的闪电由天而降,向着石章鱼直劈而下。
青竹子咒声初起,石章鱼已经神色大变,高声骂道:“我太阳你母亲地,仙临宫的人竟也不讲道义,要以多欺少吗?”指诀急引,那两道黑芒顿如两条乌蛇狂舞,将青团子迫得汗如雨下,不住向左侧移动。
就在闪电及身的一刹那间,石章鱼暴喝一声,向着青团子让出的通路猛射而出。身子刚刚窜出,闪电已接二连三地猛劈在他方才站立之处的附近,“轰轰”数声巨响,将坚硬之极的崖顶炸出了数个斗大的焦坑。
青竹子原也没有几个闪电就可将石章鱼劈翻的想法,石章鱼夺路而逃早已在他算中,行罢五雷秘法后立即移身堵住青团子让出的缺口,剑诀一指,一道红光自背后的剑匣中疾飞而出,射向正迎面扑来的石章鱼。
那石章鱼对疾射而至的红光视若无睹,两手同掐剑诀,叱道:“合!分!”那两道黑芒刹时合在一处又猛地分开,赫然竟有五道之多!就在黑芒合而复分的须臾之间,那道红光“哧”一声轻响,自石章鱼的胁下洞穿而过。
石章鱼岂敢顾及伤势,乘着青团子、青竹子两人猝不及防穷于应付五道黑芒的瞬间,身子在空中强行向右一折,眨眼间凭空出现在临江的悬崖边上,却尤自不忘回身向着青团子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这才一跃而下。
肥瘦两道士抢至崖边,俯身望去,入目只有崖间弥漫的云雾,依稀间似有一道青碧的光芒一闪,石章鱼已是踪影皆无。
青团子恨恨地将一块凸起的山石踢得直飞而出,恨恨地道:“他娘舅的,摔死这可恶的老贼头!这断魂崖少说七八百丈高,就凭那老贼头只有金丹阶的修为,这么摔下去,摔不成一团烂肉也要摔得四分五裂的,他娘舅地死定了。只是没能收回玄阳祖师的神丹,回宫后还不知道被白崖子师叔祖怎么收拾呢?他娘舅地,这混蛋老贼头!”
青竹子呆立片刻,摇头道:“这面的崖壁陡直如斧削,又是临江,那石道友多半是有意逃到这断魂崖上的,早已做好了借此地逃拖的打算。他仅是受了点轻伤便在你我师兄弟全力出手的情况下逃掉,师兄,石道友的修为又怎只会是金丹期?‘盗中之仙’的盛名果不虚传啊。”
看了眼崖下,青竹子面上的神色甚是钦佩,半晌后又道:“至于白崖子师叔祖的责罚,师兄倒是不用太过担心。玄阳祖师的神丹,放到那里几百年了,能看不能用,缅怀的意义远大于其他,如果那石道友就此摔死,可也没多大的可惜。不过,师兄,我们还是到崖底去一趟,以尽人事吧。”
一阵猛烈的山风刮过,崖间的云雾变得稀薄了许多,两人低头望向崖下,唯见江水咆哮,奔腾如昔。

第一章牢狱

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
正如这民间谚语所言,已经飘洒了两天的鹅毛大雪在华灯初上时分方始止住。此刻亥时将近,一轮皓月高悬碧空,放眼望去,天地间银装素裹,亮晃晃地耀眼生花。
青州城内空旷的长街之上,两个少年不畏严寒,踏着近半尺厚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一前一后地大步前行。
行在前面的少年身形修长,满面俱是书卷气息,不住回头催促道:“辛同,你能不能走快点?花灯会一散,两位大人一回家,还怎么去逛那艳玉楼啊?”
那名为辛同的少年中等身量,双肩宽阔,看来骨架甚大,只是脸色苍白,脚下虚浮,仿若大病初愈的样子,气喘吁吁地抱怨道:“我说贺书谋,你小子能不能走慢点?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老子这大病初愈的身体?”
貌似文弱的贺书谋闻言撇嘴道:“我说辛大公子,对于一个大病初愈就要逛青楼的人,你说他值得体谅吗?”
辛同一脸朝圣的神情道:“对于一个向往青楼七八年而缘悭一逛的那个大病初愈就要逛青楼的人,是绝对应该体谅地。”
贺书谋晒道:“你小子既然已经向往七八年了,生病之前干嘛不去?却偏要在这个时候去逛那艳玉楼?”
“喂!”辛同抗议地叫道:“你小子莫猪八戒败阵倒打一钯!逛艳玉楼可是你小子的主意!”随即面有得色地笑道:“老子的老子收拾起老子来,那狠劲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管得又严,老子是一直没抓住合适的机会。之所以现在去逛,那是因为我家老爷子即使知道了,也多半舍不得把老子狠揍一顿。”
辛同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和我家老爷子的荆条竹板相较,我老娘的唠叨才是我最怕的,我小的时候顽劣不堪,又是战乱,我老娘一人把我拉扯大,她老人家不容易啊……要是让我老娘知道了,一番唠叨怕是免不了……小谋,这个……这个,要不咱们回去?”
贺书谋怒道:“辛同!你小子耍你家贺大公子吗?说去的是你,一转眼说不去的还是你,这般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怒哼一声,拂袖急行。
辛同嘿嘿笑了两声,道:“贺大公子,你这般迫不急待恨不得胁生双翅一下子飞到,是不是艳玉楼里的哪个姑娘正卧床相待呢?喂喂,你小子倒是走慢一点啊!”
贺书谋无奈摇头,却还是将行走的速度放慢了少许。两人转过一条巷子,前行不久,便到了辛同向往已久的艳玉楼。
那艳玉楼艳名高帜,乃是青州城内数一数二的花丛绮窟。这一晚虽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花灯盛会,但前来此处买笑销魂者仍是甚众,这从巷道间停放的十数顶软轿便可得知。
两人进得高悬大红灯笼的院门,辛同环顾四处,但见庭院深深,幽径曲折,亭台楼阁不知几许。虽已深夜,却仍是灯火辉煌,烛光掩映的竹楼之上,不时传出令人心跳加快的淫声浪语。辛同不禁大生盛名无虚之感。
贺书谋向那满脸贱笑迎上前来的龟奴道:“本公子自有去处,无需引路。”一把拉过东张西望的辛同,训斥道:“小菜鸡,在这里看有个屁用,好东西在后面。”拽着辛同快步行过月门,向着前方一处银树簇拥的红楼走去。
辛同咋舌道:“看你小子对艳玉楼这般的轻车熟路,想来定是来过不知多少回了。你小子平日里一副谦谦如玉的君子模样,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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