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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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啊,说话啊。”
“姐姐,再怎么说那个也太……”
“有*没*有!”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瞪着我,那意思很明白:说有。
“好吧,有。”我屈服了。
姐姐的目光再次变得温柔,高兴的责怪道:“真是的,朱宏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再像以前那样睡在一起的话,你就必须向我爸爸提亲哦。”
哪儿跟哪儿啊?
她微微叹口气:“既然你这么想着我的话,我就原谅你吧。你知道么?这两年多来我可是天天等着你的消息,可你连一封信都没写,一个电话都不打,一个短信都不发,简直就像把姐姐我忘了一样,姐姐真的好伤心啊。”
可是姐姐,那时我在美国啊。不过,对于这样的我,对于连我自己都充满厌恶的我,居然还有人惦记着,心里倒是有种莫名的感动。
“我知道你这个年纪肯定有性的冲动,美国又是个开放的国家,一想到你可能跟那些没贞操的美国女人做这种事那种事我就心有不甘,有时梦中想起来,闹得整宿都睡不着。”
啥?啥叫性的冲动?!
“泽轩姐姐,我是去看病,没心思做那些事的。”
“真的?整天面对那些小护士你不心动?”
“那里的护士全是大妈级的。”我没说谎,护士确实都是大妈,而且个个凶神恶煞的,只是有一个医生是御姐,好死不死还是我的主治医生。
她长出口气:“那就好了,害我担半天心。我还怕你学坏了呢,果然还是我的好弟弟。”说着过来拉我的手,然后,“咦!”她发现了我手上的伤。“这是怎么弄的?!”
“呃……这个嘛,有次我切菜不小心……”
“别骗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菜刀怎么可能弄出这种伤痕,这明显是格斗刀留下的。别怕,告诉姐姐是谁干的?姐姐帮你出气。”
我知道她是认真的。虽然是女孩子,可她毕竟是尚家五行拳的直系传人。我曾亲眼见过她跟人动手时的场面,三名大汉转眼间就倒地不起,那还是她初中的时候。就算对手是手舞足蹈,我也相信她不会落于下风。女郎蜘蛛对手舞足蹈,说不定还挺有看头的,不过……
我不会让她那么做的。别说丁曦俊已经被龙大姐解决(我猜的,可能性蛮大),就算没有解决,就算我真的是被人欺负了,哪怕我被人杀了,我也不会让她出面的,因为那是危险的事,而她对我来说就是家人,我是不会让家人冒风险的,哪怕只是些微的风险。
我向她讲了手舞足蹈的事情,当然略去了杀人鬼的那一段,然后向她强调事情已经解决了。泽轩姐姐听后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啊。既然已经解决了就没办法了。来,我们走吧。”说着站起身拉我的手。
“啊?去哪儿?”
“听了你刚才的说明,我确认了一件事,你的五行拳已经生疏了。我们尚家教出来的弟子怎么能那么笨手笨脚呢?如果被不明情况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尚家五行拳技不如人呢。所以姐姐我给你进行额外辅导啦。真好噢,又让我想起小时候教你功夫的事了。”她轻轻拍手,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
等、等一下,我的行李还没收拾啊。无视我的抵抗,泽轩姐姐拖着我的脖领子走出去了。
、第十一章 家人未必就必须有血缘关系
世界上哪国人总是自己骂自己?日本人。因为他们“日,本人。”(朱宏兴冷笑话之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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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拳又称形意拳、六合拳,是三大内家拳之一,与其他两家不同的是五行拳讲究以快打慢擅长埋身战,一旦用了真功夫很容易将对方打成内伤,所以五行拳的拳师们很少比武切磋。
原本计划练习一个小时的,结果二十分钟就结束了,那是因为我的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崩拳的缘故。我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感觉内脏都要移位了。幸亏我的对手是泽轩姐姐,如果是二伯的话恐怕骨头都要断了,如果是过几天就要过寿的尚老爷子的话现在我已经没命了。
“你果然退步不少,以前的你的话刚才那一下怎么也能躲过去的。”泽轩姐姐的话中没有一点愧疚的感情,完全进入了拳法师父的状态中。“别动,我给你推拿一下。”
这种情况下我想动也动不了,只能像只待宰的小动物一样仍凭她把我翻个身,撩开我的衣服。然后她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愣了几秒钟,脸微微有些泛红。
“……”
“……”
“姐姐?”
她像吓了一跳:“啊?噢。你根本就没事嘛。”说完胡乱的一拍,疼死我了,这下内脏真的错位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看来你的恢复训练要慢慢来了。还有,我听说男孩子老忍着对身体不好,所以如果你真的忍不住了一定要对姐姐我说哟。”
“呃,哈啊?忍什么?”
“嗯……就是,那个……总之你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啦。”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没等我们答话,门便打开了。进来的是个二十多岁戴眼镜的青年,他看到我躺在地上敞胸露怀的样子先愣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的笑了:“唉呀,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人,原来你们喜欢这种口味的。别介意,请继续。”说完打算关门出去。
给我站住,你让我们继续什么啊?!
“哥,你胡说什么呀!”泽轩姐姐嗔怪道。
尚凯轩是泽轩姐姐的堂哥,是我大伯的儿子,同时也是尚家这一代的长男,未来的继承人。于武汉医科大学毕业,现在市医院做实习医生,可谓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我虽然也是朱家的长男,却完全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心理扭曲之人,精神损坏之人,灵魂崩坏之人,连到底还算不算人都很难说。
凯轩哥笑道:“妹子,我知道你很久没见宏兴有点寂寞。不过人家刚到,你先让他歇歇,爷爷的寿筵得办三天呢,你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咦?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他的“叙旧”二字用了重读?不管怎么说,多亏凯轩哥介入,我才得以从与泽轩姐姐的尴尬中逃出来。
我打算先去洗个澡,凯轩哥跟我顺道,便聊了起来。
“你别生气,我妹子太久没见你了,所以有点过激。”
过激是什么意思啊?算了,看在他表情严肃的份上我就不吐嘈了。“我怎么会生气?泽轩姐姐一向待我很好的。不只是她,尚家的所有人,老爷子、大伯、二伯、各位婶婶、还有凯轩哥你,都从小就很照顾我,我喜欢尚家的每一个人。”
“唉呀,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家上上下下都拿你当家人一样哦。”
我稍稍迟疑了一下。家人,这简单的两个字对我来说却有如千斤般沉重。他所指的家人当然是尚家每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而我的家人却只剩下了爸爸、妈妈和朱碇紫。杀死大爷、二叔,诱使姑姑入狱,间接害死爷爷,这些我从来没后悔过,我的内心从来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安,就算时光倒流可以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抹杀。但是,有时我也会想,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对我父母出手的话,如果他们没有威胁到我的家庭的话,我也希望能够像现在这样保护我父母一样保护他们。
家人,如果尚家愿意把我当做家人的话,说不定我还有希望。再一次,再一次拥有本应保护,却被我亲手毁灭的对象。
“你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好。”
“啊?呃,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
“说得也是,刚下飞机泽轩就让你练武。对了,你等一下。”说完他从衣兜里摸索一番,他出一个小药瓶,上标“速效救心丸”。
他倒出一粒放在手心:“来,吃一粒,很快就觉得精神了。”
“……谢谢,我想我还没到需要吃这个的时候。”
“嗯?噢,你误会了,这不是速效救心,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药。很有效哦,我常吃的。”
“……”
“喂、喂!干吗疑神疑鬼的?我可是有药剂师资格证的。放心啦,只是些维生素之类的东西。”
你吃没事不等于我吃也没事;你现在没事不等于将来也没事,但看这样子如果我再迟疑下去的话,凯轩哥就要生气了。于是我抱着舍命陪君子的决心伸手拿过药丸,打算送入口中。就在这时……
我的手背被人使劲一打,手中的药丸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花坛深处。与此同时,我的手腕也发出可疑的“咔吱”声。泽轩姐姐,你用的哪路掌法啊?
“哥!你不要给宏兴吃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什么叫莫名其妙的东西?这只是些维生素,经过西方医学验证过,是对人体有益无害的。”
“那些从瓶瓶罐罐里提取出来的东西就是莫名其妙。西方的医学最不靠谱了,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药。就好像发烧了,就把脑袋放进冰箱里一样,愚蠢至极。”
“中医才搞笑呢,很多中医理论都是想当然的东西,完全没有理论依据。”
“身为一个中国人居然藐视中国传统医学,真难以置信。”
“这跟是不是中国人没关系吧。我只是在讨论学术问题。”
正在我犹豫着是不是替他们打圆场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拽我衣角。低头一看,原来是尚诗轩,泽轩姐姐和凯轩哥的堂妹,是尚家最小的孩子,正在念小学五年级。
她示意我靠过来。我弯下腰后,她趴我耳边小声说道:“你刚才跟姐姐在^%#)@(*么?”
我注视她好久,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诗轩,是谁教你这些的?”
“学校附近的大姐姐。”
“听着,诗轩,那个大姐姐是坏人,下次躲她远点。”
“可爷爷也这么说。他说想找你下盘围棋,但如果你们正在*^—&!)¥就别打扰你们。爷爷也是坏人吗?”
你这孩子,想害死我吗?不过这样正好给我一个逃离这里的机会,再呆下去早晚会受到波及。
“爷爷不算。你爷爷是大大的好人。帮我跟爷爷说稍等一下,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过去。”
临走前我回望了一眼,那两个人仍然在争论着。真是的,明明就是些大不了的事。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凯轩哥是不是刚刚整理过仓库?身上挂着那么多蜘蛛网。他没注意到吗?明明一向是很爱干净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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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有一次有个皇帝过寿,与皇帝下棋的人最后让棋盘正中呈现一个“寿”字,四个角是蝙蝠图案。这种技俩对于我来说想要再现非常容易……那是不可能的。充其量我只能让这位寿星杀个畅快淋漓,最后半目小胜。既让他赢得高兴,又不让他觉得无聊。嗯,也就是高级拍马屁技巧啦。
“哈哈,宏兴,你可的棋艺有点退步啦。莫非你在让着我?”尚海泉,这次的寿星,手捋胡须笑道。虽然已经是八十岁高龄,依然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红光满面,看来活到一百岁是没什么问题了。
“哪里,是爷爷您的棋艺进步了。我实在是招架不住。”
“哈哈哈。”尚爷爷再次大笑起来,顺手拿起手边的红包,“小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喏,红包拿去。”
“谢谢爷爷。”我接了过来,这时候客气是无意义的。
“你看,这一步,如果你连搬的话还有搏杀的余地,可你那么一接,自己就跑不出去了。”
如果我反点的话就是我吃你。心里这么想,表面上还要做出:“噢,原来如此啊!”的样子。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要跟我讲,所以继续听着。
“你在美国那边住了两年,难怪棋艺有点生疏了。你在那边过得习惯吗?”
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还可以啦,刚开始时差有点倒不过来,不过慢慢就习惯了。好在我适应力比较强。”
我承认我轻描淡写了。奥洛哈心理诊所,就算你找遍美国所有信息网络都不会找到这家诊所。那是当然的,因为就算在美国那也是作为国家级机密般的存在,每位工作人员,上到院长下到清洁工都签了一叠厚厚的保密协议。诊所四周有十米高的围墙围着,有固定时间巡逻,看管的严密程度仅此于监狱。
名义上叫心理诊所实际上是秘密的心理研究机构,里面收容的全都是外界无法应付的心理异常者,按照心理对行为的影响程度分为S、A、B、C四个等级,我是最弱的C级。等级越高,回归社会的可能性就越低,正因为此我才能回来。顺带一提,在我出院的时候有个人是强烈反对的,甚至主张把我划分到S级去,那个人就是我的主治医师于敏,医院里唯一一位美籍华人,也是唯一一位御姐。当然她的提议没有得逞,否则今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了。
关于那个人……怎么说呢?我很钦佩她的学识,也很感激她看得起我,只是就算我再怎么心理异常精神异常灵魂异常,也不打算跑到S级患者的区域去。因为偶然的机会我见过那里的患者,(之所以说是偶然是因为那里平时都是封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