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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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电梯来到三层,正对着电梯门口的打开的房门就是朱宏兴的房间。因为整个楼都包下来了,所以房门就不需要关了,只是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在三楼?一楼不是更方便吗?
推门进去,于敏和罗琼微微吃了一惊,房间没有一点装修的痕迹,屋子里的电脑显示屏如同墙壁般被磊在一起,闪着莹莹的光,一连串的数字不停滚动着。但比起这些来,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哟,你们来啦。”朱宏兴带着黑眼圈,满脸的疲惫,有气无力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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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四师叔交给我的事情。首先是地点,现在住的房间是不能用的,一是空间不够,二是容易走漏消息,毕竟这五千亿里有我们家的钱,无论多么小心都不是多余的。
所以我跟我爸借了一栋还没出售的新楼作为据点,之所以选择三层是为了给替我搬东西的工人一种其他房间也会有人住进去的假象。
接下来是电脑。普通的电脑是不行的,网络流量很大,哪怕只卡一秒就有可能造成上亿的损失,所以我买了两台工作站,就是网络运营商用的那玩意,其中一台备用。连接工作是我找鑫帝地产北京分部的一个电脑维护人员做的,我告诉他我想玩魔兽世界,一个人多开下二十五人副本。我知道他当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与鄙视。五十台显示器放在事先订购的五层高的铁架上,像新月一样弯成一个半圆,每台都用来显示不同的资讯信息。
试运行的时候我忽然怀念起一个叫天道道子的人来,在奥洛哈中我们叫她“天女转生”,同时处理多项信息是她的专长,这点在我所认识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可她现在人在奥洛哈,也可能不在,总之不可能在我够得到的地方,怎么办……对了,把罗琼叫过来,她跟天道道子关系恶劣,但也就意味着她们之间有过接触。那家伙的模仿与自己的喜好无关,几乎是一种本能。
最后是财经信息的记忆。这是最重要,最无聊,最累人的步骤,虽然我平时就有留意这方面的信息,可要用来跟国际资本对抗还是远远不够。不光是中国的,国外的资料也要看,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客观,所以我只好从各个角度去搜集信息。这导致了我的身体状况和个人卫生指数的直线下滑。我可以理解于敏和罗琼看到我时的惊讶,我都三天没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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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华所在的国际金融公司用中文翻译过来的话叫做约尔姆加德,北欧传说中吞噬世界的大蛇,大概这名字中也暗示着创始人的野心吧。
仅仅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让中国股市从六千点跌倒两千点,这就意味着约尔姆加德在做空香港、美国、新加坡的中国指数上挣到了相当于这四五倍倍的利润。在这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这号称金砖四国之首的国家的经济会如此溃不成军。做到这一点的是加入约尔姆加德不过两年的新人——熊华,这让之前对他还略带怀疑的组员们迅速变成满心尊敬,与此同时凌驾于这尊敬之上的,则是对其如恶魔般才智的恐惧。
在观察了约半个小时后,熊华发现一件事情——有人在妨碍他做空中国股市的计划。之所以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是因为对方做的很隐蔽也很巧妙,就好像只是普通大众投资者偶然的行动一样,而事实上也确实是由普通大众做主力。
在形态略好的图形上再加一把力,使之成为绝好的图形,这样一来就会得到一般人的追捧,造成上涨的事实。这样做即使不用多少钱也能达到拉升股价的作用。
对手很懂得操控人心。
熊华鼻子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对对手自不量力的嘲笑,还是终于找到有趣的玩物,抑或两者皆有:“终于来啦,朱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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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靠在椅背上轻轻喘了口气,眼睛疼得像要爆炸一样,第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八师叔肯定注意到我了,只是没有管我而已。一天目不转睛盯着五十台显示屏的结果仅仅是是小有所得,不过与之后要面对的危机相比根本是杯水车薪,总之为了以后着想,现在能多挣一点,就是以后少亏一点。
“看你们忙活了一天,也没挣多少吧,百分之四五的样子。”这间屋子里最大的闲人于敏百无聊赖的坐在我身后的床上荡着双腿。
“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钱挣得不是很多,但这次的主要目的并不只限于挣钱。”在我回答之前罗琼先说话了,也许是知道我已经累得懒得开口了。
“哦?这话怎么讲?”
“首先要试探顶之座的报单员是否能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许云清虽然保证过已经把他们调教的很好,但这种事就像运动员的球拍一样,还是需要一些磨合的。
其次是试探市场的反应。普通大众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是彻底的心灰意冷,还是依然跃跃欲试,又或者是介于两者之间?
最后是试探熊华的反应。今天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向他表示‘我来了。’这个信息,可以说是一种小小的挑衅。通过这个挑衅可以看出对方能忍他到什么程度,这是为了进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完美复制,我的所有想法都被罗琼完美再现了,这就是“描形绘影”的实力,真庆幸她站在我这一边的,至少现在是。
此时的罗琼并非她自己,说话沉稳,举止优雅,从里到外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感觉,那是因为她现在所模仿的是一个叫天道道子的人,不对,应该是叫天道道子的怪物的缘故。天道道子,被人叫做“天女转生”,据说是日本哪个名门乱伦后的产物,大概是因为怕有损家族的名声所以才送到奥洛哈。即便在那种地方仍然坚持每天中午一杯红茶的怪人,当然我也没资格说她。她能同时处理多种信息,左右手能同时写不同的字,这一点是罗琼怎么也模仿不了的了。
“描形绘影”和“天女转生”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其恶劣,这就是为什么当我要求罗琼模仿天道道子的时候,她左眼写着“混蛋”,右眼写着“你去死”。其实刚才罗琼少说一项,就是我也在试探她模仿天道道子能到什么程度。不过我想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呐,到底结果怎么样?”
这回罗琼没说话,而是等待我的回答。
“还行吧。”我耸了耸肩,“其他的都好说,关键看对方的反应。今天之所以只挣那么一点就是要向对方示弱,让他们认为我也就那么点本事,不足为惧。论财力,论人力,论经验,论技术他都在我之上,只有心理战才是我的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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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华下达明天的指示的时候,所有操盘手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会吧,熊先生,对那么一个毛头小子全力施为?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您怕了他呢。”
熊华不慌不忙,把手中的《货币战争》合上放在桌子上:“中国有本军事名着《孙子兵法》上面说:‘要打,装作不要打;能打,装作不能打。’他今天就是这个意思。四哥的顶之座怎么会只有那么点力量?他是在隐藏实力,诱使我们轻敌,一旦我们犯错就会遭到全力反扑。这是他最擅长的心理战。所以我反其道而行之,明天全力打压指数,把他逼到死路上。”
、第二十八章 买卖希望
天时、地利、人和。
奥运会刚过不久,所有利好已全部出尽,所谓利好出尽是利空,此为天时乱。
经济危机的发源地在美国,中国这再怎么折腾也是治标不治本,此为地利错。
06年的一波大牛市造成很多对股票根本不懂的人入市,一旦行情不对便惊慌失措互相践踏,此为人不和。
反天时,反地利,反人和,这场战役熊华稳操胜券志在必得。
“既然稳操胜券,为何还留在中国迟迟不走?”熊华的上司在网络会议中如此问道。
“我只是以防万一,毕竟我的两位师兄在这儿。”熊华如此回答。
“你不是你们八个中最强的吗?况且已经抢了先手,大局已定,他们还能有什么能耐?”
“话虽这么说,可是要让他们坐以待毙也是不可能的吧。”
“其实你只是想看他们怎么反击你而已吧?”
熊华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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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便遭到了强烈的攻击。罗琼不断报出被打破位的股票的名称和代码,也只有现在这个状态的她能同时关照那么多支股票。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要知道她还同时在盯香港、日本和韩国的股票。
我知道八师叔在找,找顶之座重仓持有的股票然后一举歼灭。不能让他得逞,所以我也开始下达命令:“把10%的资金交给所有操盘手,让他们随意操作,挣钱亏钱都是其次,只要别太过分。”我觉得我好像听到网络那边的欢呼声?
个性强烈的四师叔招募的盘手自然也是个性强烈,只是平时在各种规章制度的限制下不得不收敛一点而已。这次让他们放开手脚操作,使他们能够放开拳脚一展才华,难怪后来听说操盘室里就像过狂欢节一样。
话说回来,想不到四师叔能把这群人治得服服帖帖的,难怪程老师老说:“当初如果让许云清负责基金的事务,中国股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顶之座几十个操盘手,每个风格都不同,就算是八师叔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找出到底哪个是主力资金。就这样先顶十天半个月再说,我好想想下一步的对策。对我来说,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利。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只短短三天,我的“休假”便结束了。理由很简单,他们把那10%赔下去一半了。当我早上接到报告后,赶紧看他们的交易记录,天哪,眼前是一串串的惨绿。
我们这边是才华横溢,对方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
“哦,完全被人家压得死死的嘛。”
也许是太震惊的缘故,就连罗琼从我身后接近都没发觉。她说的没错,八师叔居然把每个盘手都打压了一遍,不论他们的招法多么的怪异。这也难怪,本来我的资金就小,分出去的十分之一就更小,就好像只用一根手指头去打架,而他用的是整个拳头,拳头对指头,胜负不言自明。现在想起来,当初想放烟雾弹的这个策略就是错的,白白损失了5%的资金。话又说回来,八师叔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从两市上千只股票里找出顶之座的资金在做的那几只。可恶,要不是程老师拿着我的把柄,我早就掉转枪口做空了,朱家在海外还有一部分资金,可以利用那里的市场做空把钱挣回来……”
“那是不可能的。”罗琼说道,“你不可能违背程老师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资金,还有他与上面的关系也是你们家的重要筹码……”
“你别擅自猜我的心思!”
罗琼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态度。
“最近有什么消息没?”
“摩根士丹利和花旗改成传统银行了。”
坏消息。
“通用汽车快扛不住了,想申请政府救济。”
坏消息。
“在香港上市的一家大陆玩具厂倒闭了,股票也摘牌了。”
还是坏消息。算了,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还有什么尽管来吧。
“阿娇好像想复出。”
“这跟经济有关系吗?”
“没有,只是我的个人兴趣。中国要跟法国合作搞高速铁路。”
“……”我突然有个想法,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先前的失误,虽然仍然有失败的可能,但事到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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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华接到一个报告,数据显示有资金正在暗暗在中铁二局中建仓。
“砸几下试试。”熊华作出指示。
几张大单砸下,中铁二局立刻老老实实的趴下。
“您怎么看?”盘手问他。
“嗯……”他思考了一阵子,“有可能是顶之座的资金,但手法很怪异,一般来说不该一点都不抵抗就认输了的。把其他地方的资金抽回来20%,准备应付这只股票的反攻。”
“您太谨慎了。上次我们连砸他们十一支股票,他们连屁都没敢放一个一定是怕了,所以一见我们打压就跑了。”
“你别小看他们,那是我四师哥的组织和二师哥调教出来的徒弟,不会那么简单。关注这只股票,一有异动马上通知我。”
熊华也有失算的时候,他做股票的手法的确是一流的,但他忽视了盘外的东西。正所谓骄兵必败,先前的连续胜利造成了轻敌的心态,那个盘手自以为可以压住顶之座的拉升所以就一直没有汇报,等熊华再次注意那支股票的时候,它已经翻了一倍了。大盘指数被拉高三个百分点,这就意味着他们在国外建立的空头仓位损失三十个百分点。
熊华二话没说把那个盘手踢回美国。
所谓股市,实际上就是故事;市场销售的只有两样东西:希望和绝望。虽然与法国合作建造铁路的事情要在好几年后才能实现,但这么一宣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