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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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应该的吧,我现在可是作为被害者在申诉哦,所以、所以大伯你要再不坐回去我就要逃跑了!
“就这样吧。”尚老爷子沉稳的声音仿佛在宣告一切的结束,“关于袭击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改天会派人上朱家道歉。不过相对的,也请你保守凯轩的秘密。”
不愧是是尚家的当家,处变不惊,不过我还没打算就这样就结束。
“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对袭击我的事件讨个说法,老实说我自身怎么样根本就无足轻重。我在意的是尚家。尚家与朱家再怎么说也有过联姻,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既然自家人出了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管呢?”
“那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所以才说您误会了。现在不是我要怎么样,而是你们要怎么样。你们以为把凯轩哥关进屋子里他自己就会好吗?从今早的情况看根本就是反效果吧。各位长辈就没想过为什么凯轩哥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与生俱来的吗?这不可能,因为尚家没有这样的病史,所以说……”我拿出写满药房的纸条,“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啦。这是凯轩哥一直在吃的药的配方。”
谁都没有注意,除了我,泽轩姐姐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
“虽然凯轩哥说过他做的是处方药,但据我所知,这是一种新药,看来他正在拿自己做实验体。我注意到其中含有少量鸦片,这种东西少量服用有缓解疲劳的效果,但如果大量长期服用则可能会出现依赖症装,甚至对精神造成影响。至于出现的效果要因人而异。”
大伯突然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脖领子,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杀了我,但在我面前的却是因担心自己儿子而老泪纵横的父亲。
“你是说凯轩他是因为药物才变成这样的?并不是他本身的问题?”
“啊,因该是这样没错。他的药我也吃过,我想那就是导致我突然昏迷的原因。”
“如果停了药就会没事?”
“至少症状会减轻。我不知道凯轩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服药的,我想如果送到专门的护理院去效果会更好。”大伯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好又加上这么一句:“他会好起来的。”
“啊、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不顾身份辈分,把脸满在我胸口,哭了。
好疼!后背被我妈的视线刺得好疼!糟糕,再这么胡闹下去会被她杀了,所以我借口赶飞机,跟老妈匆匆离开尚家。二伯和泽轩姐姐负责送我们,跟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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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吗?”在去往飞机场的路上我小声问泽轩姐姐。
“你说什么满意了?”
“这个结果啊。凯轩哥被送往心理治疗所,接下来的尚家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这样的结果满意了吗?”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
“不是吗?”
泽轩姐姐像往常一样端庄的笑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个计划一定早就开始了,早在我登门拜寿之前就已经盘算好了。女郎蜘蛛,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张好网,然后静静的等待。
我根本就没吃凯轩哥的药。为什么我会突然昏倒?为什么我喝了姐姐熬的粥身体就好起来?明摆着的嘛,因为毒是她下的,她自然有解药。之前说的什么“但据我所知,这是一种新药。”之类的话完全是胡编乱造,我对药理知识一窍不通。有着药剂师资格证的凯轩哥也不会办那种把鸦片剂量搞错的傻事。除了凯轩哥之外唯一对药理知识十分熟悉的只有泽轩姐姐了。之前她之所以阻止我吃凯轩哥给的药,就是因为她知道吃了会出问题。至于我会被袭击恐怕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要走,所以只好将计划提前。
这么说来她至少还有一个同谋,因为必须有人把凯轩哥放出来。我的余光瞟到正在开车的二伯身上。父亲和女儿,可能性蛮大的,据说二伯的才能比大伯要强,就因为生的晚了点只好做第二继承人。这么说来那天他在我面前说漏嘴完全可能是故意。
他们不满自己明明才能超越对方,却由于出生顺序的缘故就屈居人下,所以便策划好了这一系列事件,最后就是等我这个有点分量的外人把尚家的“家丑”捅破。
如果我的推测不错的话,尚家的骚动还没完。什么把凯轩哥送到疗养院会好的快一点,住在那种地方不疯掉才是怪事呢。相信我,我住过。在大伯心情低落,凯轩哥又不在的情况下,主持尚家大局的任务渐渐会转移到二伯身上,然后大伯慢慢就会被排斥在决策圈之外,最后的最后泽轩姐姐会成为新的当家继承人。而点燃引发这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的人就是我。
如此看来,我再一次亲手毁掉了我的家人。真讽刺。
老妈一路上一句话不说,我想她一定很生气。我想我还是直接去北京避避风头吧。
、第十六章 鬼女
2003年秋,晴,北京某大学内。
华士伟独自坐在校园内望着一棵槐树发呆。眼看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可她对这所校园还是感到很陌生。从小她就没法很好的融入环境中,眼看就要到进入社会的年龄了还是不行,或许……
“喂,同学。”
当她正打算掏出一根香烟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她犹豫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别人才将身子转过去。是同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平时并不太显眼。
“大家这周末想去八达岭玩,你要不要一起去?”他的眼神充满了善意,不像是在开玩笑。
搞什么,这家伙。华士伟正想回答他,他却被另外两个男生拉走了。
“你在干什么?那个可是华士伟啊。”
“干什么?我想邀请她一起去玩。”
“你没听说那家伙是鬼女之子吗?你想弄糟大家的心情吗?”
“鬼女?什么啊,你们又开那种玩笑……”声音越来越远。
华士伟自嘲的笑了笑,点着手中的香烟。或许,是周围的环境在抗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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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雨夜。
啪啪啪、啪啪啪。两个黑影在雨中急奔。
“你给我站住!”话虽这么说,可华士伟前面的那个长尾巴的东西是不可能停下的,反而跑得更快了。
05年的北京正是为了迎接奥运会而大兴土木的时候。那些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妖魔由于受到惊动而再次活跃起来,它们破坏工地设施,吓唬甚至伤害工人。为此,施工单位不得不雇佣像华士伟这样的人来除魔。
“抓住你了!”华士伟向前一扑,抓住了妖魔的尾巴。
妖魔惊慌得发出“嘶嘶”怪叫奋力挣扎,可是没用,尾巴被攥得死死的。
“虽然是你被吵醒在先,但是还是请你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去吧!”华士伟拔出匕首狠狠刺下去。
金属在水泥地面上碰出火花,妖魔的尾巴从根部齐刷刷截断,兀自像鞭子一样左右抽打。那不是被切断也不是强行扯断,而是像壁虎一样的自行脱落。趁着她一瞬间的犹豫,妖魔夺路而逃,跑到不远处的立交桥上一跃而下。
华士伟赶快追上去往下一看,一辆小货车载着妖魔逐渐消失在视野中。不眠不休监视三个晚上的辛苦这么就全白费了。
“靠!”华士伟气得大骂。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注意到手中匕首的刀尖断了,接上一句:“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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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落汤鸡一样狼狈的华士伟到家的时候己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推开门,迎接她的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
“亲爱的,你回来啦。饿了吧,我这就把饭给你热上,你先坐会儿。请小声点,小伟刚刚睡着。”
华士伟的同学并没有说错,她确实是鬼的孩子,准确的说应该是食人妖之子。原本她的妈妈嫁给她爸爸后发誓再也不吃人肉,没想到却在一次偶然的事故中狂性大发杀死了自己的丈夫,从此精神受到打击记忆退回到二十几年前新婚不久的状态。她把华士伟当成自己的丈夫,而她所说的小伟,则是被她抱在怀里的丈夫的骷髅头。
不仅仅是精神,由于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她的肉体也越来越衰弱,现在已经无法维持原先的美貌,那曾是令无数男人甘愿舍身的妖艳。
饭早就发霉了,那是几天前的。华士伟坐在餐桌前默默的吃路上买回来的面包。吃完后,她像往常一样把饭倒进垃圾箱。在这期间,她母亲一直在抱着那个骷髅轻轻的唱歌,似乎是在哄孩子睡觉。
华士伟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哭声,那是一年中总会有几次的,她恢复清醒的情况。在幽暗的灯光下,身为人母的她以泪洗面:“士伟,我爱你爸爸。”
愤怒和悲伤爆发般的填满了胸口。“妈的!”也不知道骂的是谁或是什么,华士伟披上衣服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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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士伟决定碰碰运气。
虽然昨天放跑了那个妖魔,但说不定它也不敢再回来了。之前说好的是要把干扰施工的妖魔处理掉,至于怎么处理并没有做任何要求,况且除了华士伟外其他人也看不见妖魔,就说是已经干掉了,他们也没法证明她说谎。
她正要敲工头的门,门却自己先打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差点和她迎面撞上。
“再让我看见你在附近溜达我就*&^%!”显然这句话是对着那个人来的。
这个人在哪儿见过吗?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便抛致九霄云外。算了,既然印象不深刻大概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汗味酒味和劣质烟的味道,但这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还是头一次。
“怎么了?”华士伟用大拇指指指门口,“跟刚才那个有关?”
工头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忍住了:“没事,小报记者没事找茬。”
“怎么会没事?舅,这已经是第六次了!说不定下次就轮到我们!”说话的是工头的外甥,他们是一起来北京打工的,住在一块儿。
华士伟眯起眼睛,职业经验让她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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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失踪事件发生在十天前。当时大家谁都没在意,以为他是吃不了苦跑回老家去了。
第二次是一天后,有个工人的媳妇从老家来看他。因为在北京打工很难得到那方面的满足,所以当晚他同宿舍的就都出去喝酒,只留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第二天发现他们的行李还在,人却找不到了。
工人们开始惶恐不安,有谣言说夜里听得见哭声,也有说他们被狐狸精迷走了。当然这些留言都被工头压下去了,并放出话说,那几个人都回家去了,已经得到当地公安部门的证实。实际上这才是真正的假话。
接下来陆续有人失踪,直到昨天晚上,一整间屋子的人都不见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早在记者来之前,工人们就来抗议过,说如果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就要罢工。”
“十天前?怎么早不跟我说?那时你们只告诉我工地的设备在夜间遭到损害吧。”
“当时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越来越严重,而且你每天晚上都在外面,也没怎么样啊。”
啊,这样啊,原来把我当成实验品啦。会杀人的妖魔跟只是捣乱的妖魔的价钱当然是天壤之别。如果华士伟没被袭击那最好,如果被袭击了,就顺便帮他们做掉,到时可以以不在约定范围内而拒绝付钱。最坏的结果,就算她被反做掉了,至少可以证明这里确实很危险,他们再另商对策。
她冷笑一声:“别把我跟你们相提并论,妖魔也知道捡软柿子捏的。这个妖魔我会想想办法,如果真的有的话你们要另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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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华士伟离开了工地。想算计我,你们还嫩。可是真奇怪,之前怎么没发觉?嗯?她注意到刚才那个被赶走的记者正在前方不远处。
“啊,你好。”记者也发现了她,笑着迎了上来。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华士伟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于是打算假装没听见转身躲过。可是记者加快脚步栏到她面前。
“等一下啊,请问你是不是叫华士伟?”
“没错,你怎么知道?”华世伟停住了。
“哈。”他长出一口气,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是我啊,童贯景,咱们大学同班的。”
歪着头想了一阵,华士伟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毕业的时候叫她一起去玩儿的。
“哦,是你啊。”
“是啊,哈哈,好几年不见了,我们……”
“那么,再联络。”对于华士伟来说,遇见熟人同样意味着麻烦,过去像这样的糟糕经历太多了。
“呃,哈啊?等一下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啊,太死缠烂打会被女孩子讨厌的。”
“啊哈哈,所以我一向没什么女人缘啦。”笑嘻嘻的,孩子一样无邪的表情,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已经步入社会的男人表情。话说回来,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十分钟后,他们两人走进一家星巴克。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