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十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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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瑟尔在苏伊文之前先一步反应过来,接住了人事不省的骞牧迟,滚烫的体温透过湿透的单薄衣物传递过来。
【牧迟,醒一醒。】
怀中的人嘴唇惨白一片,毫无血色。
第107章 噩梦醒来
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骞牧迟加快了脚步全速奔跑,但那骇人的声音还是渐渐接近身后。
又是这个梦!
漆黑的夜不见月光,心中除了无限蔓延的恐惧再无其他,如鬼魅一样的东西阴魂不散,那究竟是什么?
心一横,骞牧迟第一次在梦中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他想看清一直缠绕自己的噩梦究竟是什么。
乌云散去,月光照下,林子边缘走出一双脚,靴子以上的部位都隐藏在黑影中。
【你是谁!】骞牧迟朝黑影大喊,心中的恐惧让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黑影一动不动,但是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让骞牧迟忍不住后退,是谁?究竟是谁?
那黑影朝前迈出一步,骞牧迟心中一抖,鬼使神差的又转过身全速逃走。
见鬼,只不过是个梦,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这么害怕?
又一片乌云飘过来,将月光完全遮挡,晴朗的夜空转瞬变成身后不见五指的黑夜,骞牧迟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身后的追赶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耳边一片静悄悄,他只能听见自己急喘的声音。
黑暗!又是让人恐惧的黑暗,他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个梦。
【请快点让我醒过来!快醒过来!】骞牧迟忍不住大声叫喊。
一双冰凉的手拂上他的面颊,那一刻,血液和时间一起凝固,心跳似乎也静止,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影,却什么都看不清。
【今天真是不走运,这片森林里只有你一个活着的生物吗?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两颗尖利的长牙露出,那张开的嘴唇上带着鲜红的血液,那双沾满血渍的手将他的面颊也蹭上血污,骞牧迟甚至可以闻到腥浓的味道。
【不要,不要!】他大喊,用尽全力又踢又打。
可是眼前的黑影并未因为他的反抗而有什么变化,依然和过去那几百次的梦一样缓缓靠近……
几乎贴上脸的瞬间,骞牧迟终于看到了那双冷酷又泛着寒意的黑色双眸。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透骨的刺痛。
【醒醒,快醒过来!】
【放开我,救命——】
【骞牧迟!】
蓦然瞬间,一切都消失了。
骞牧迟满头大汗,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呼唤他的人,是赫瑟尔。
【走开,不要,走开走开。】他忽然不可控制的朝后退去,挣脱了赫瑟尔的手臂。
赫瑟尔并没有退后,反而上前将他抓进自己怀中。
【没事了。】见他醒来,赫瑟尔又恢复到往日冷冷的腔调。
怀中的人紧抓着自己的衣领簌簌颤抖,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似乎在努力把自己的体型蜷缩到最小。
赫瑟尔抱着他坐到壁炉前,希望熊熊的火焰可以帮他驱散身体的寒冷。
【没事了。】他拍了拍骞牧迟消瘦的后背又重复一遍。
而骞牧迟的心跳已经加速到极点,现实中的恐惧比噩梦还要真实百倍,他忘不了醒来一瞬间看到的,梦中冷酷的双眸和刚刚自己看见的竟完全重合,噩梦延续到现实中来。
那个纠缠了自己多年的噩梦就在眼前吗?那个黑影就是赫瑟尔吗?
如此漆黑又不带感情的双眸世间无法找出第二个,不,不会这么巧合的,世界这么大,偏偏就是他吗?
赫瑟尔保持这个姿势坐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感觉到骞牧迟不再像刚醒来时那么颤抖,他的心也平静了一些。
【要喝水吗?】赫瑟尔问。
骞牧迟不敢动,嗓子的干渴依旧不能代替心中的恐惧,尽管情绪已经从噩梦中稳定下来,但真实的恐惧感却依旧盘绕在心头。
赫瑟尔捏起他的下巴凑近,怀中的人眼角一片湿润,双眼游动畏惧的看着他。
指腹摩挲在他干涸的嘴唇上,粗糙的触感不见往日的柔软。
骞牧迟的双眼猛地一收缩,这一刻他不能更清楚的看见那双漆黑的双眸如此进距离的靠近自己,梦中的残留记忆渐渐与现实重合,骞牧迟的心颤动起来。
【我去给你拿水,不要动。】赫瑟尔将他放在地毯上,又靠近壁炉一些,起身离开。
几乎是出于本能,骞牧迟将视线转到他的鞋上,心中的跳动也到达顶点,可是下一刻赫瑟尔的长袍就丧气的遮挡了他的视线,几乎拖地的长袍只给骞牧迟留下不甘心的念头。
他不想就这么放弃,答案呼之欲出,他需要的仅仅是个证据。
【赫瑟尔。】骞牧迟鬼使神差的叫住他。
赫瑟尔有点意外,骞牧迟极少这么主动,回过头,看见那颤动的双眸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执着,赫瑟尔静静的看着他。
【十年前……】骞牧迟咬咬牙,【……我们见过吗?】
气氛安静的让人窒息,每一秒都是难熬的一个世纪。
【见过。】他的回答出奇的冷静和平淡。
第108章 逼供手段
骞牧迟呆呆的看着赫瑟尔,等着他继续说,可赫瑟尔并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意思,回答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一等。】骞牧迟叫住他。
赫瑟尔又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骞牧迟。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我的母亲是驱魔师的叛徒吗?我的那个梦……】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想知道就自己回忆起来。】赫瑟尔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十年前的那个在森林里的人是你吗?】骞牧迟急切的问。
赫瑟尔慢慢走近他,俯下身子居高临下慢悠悠的开口道:【逃跑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你居然还有胆量打听不相关的事?】
骞牧迟心中一颤,猛然想起自己偷跑出去找骞箓长的事情。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赫瑟尔哼笑一声转身离开,拿着水回来时那小东西抱着膝盖蜷缩在壁炉旁,满脸的不安和失落。
【喝水。】赫瑟尔将水杯放在他身边。
骞牧迟捧起水杯心不在焉的押了一口。
【你怀疑我跟你父母当年的事情有关?】赫瑟尔忽然问。
骞牧迟猛的抬起头,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看着他祈求真相的眼神,赫瑟尔从未见过他这么执着。
骞牧迟心头扔在徘徊着骞箓长的话,他的母亲没有死而是被囚禁在骞家,为了他的母亲自己必须要做间谍,只有这样骞箓长才会放过她,而自己也急于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虽然心中的印象有些淡化,可骞牧迟依旧记得属于母亲的那份温暖,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必须要救。
【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赫瑟尔接近他,声音低缓暧昧。
【你要……怎么才肯告诉我?】骞牧迟侧过头身子向后倾斜,眼睛不敢看他。
【作为逃跑的惩罚之一,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逃走。】
赫瑟尔欺压上来,嘴唇在他耳边游走,湿滑得舌头在骞牧迟的耳蜗出挑唆。
骞牧迟呜咽一声抓住他的胳膊支撑自己,心跳已经混乱不堪,全身都在战栗着。
【这么禁不住挑拨,是因为很久没疼爱你的原因吗?】赫瑟尔在他耳边撩拨到。
【不,不要……】骞牧迟不敢说话,他每发出一声都会走调,羞耻心已经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告诉我,为什么要逃走?】赫瑟尔将他推倒在地毯上,壁炉里的火光在他们脸上闪烁跳动,让骞牧迟两颊的红晕变得更生动。
【我,没有逃——走——】骞牧迟推距着他,可是双手被固定在头两侧,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逃走,去哪里了?】赫瑟尔的唇游移到他的胸前,在他最难承受的地方吮吸。
【我唔——散——散步。】骞牧迟难耐的扭动着身体,想逃离虎口,却更加刺激了身上的人。
赫瑟尔的一只手游移到他另一半胸口,骞牧迟马上发出让自己不堪脸红的抽气声。
【快说。】赫瑟尔嗓音低沉,比起往日的冷酷,此刻却是满腔的火热和性感。
【我——真的——不要,放开——我——】
宽大的手掌继续下移,骞牧迟的身体阵阵战栗。
【别怕,不会弄疼你。】赫瑟尔舔着他的耳蜗安抚。
骞牧迟努力不发出声音,紧咬着自己的唇,赫瑟尔掰开他紧扣的贝齿探进舌头,骞牧迟慌张的躲闪着,却没能逃掉,被赫瑟尔纠缠住抵死缠绵,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夹杂着急促的喘息,身体的血液都涌向被赫瑟尔握住的部分。
放开身下的骞牧迟时,他迷蒙的双眼和微张的红唇无比魅惑,打开的衣襟内,一起一伏的胸口刺激着赫瑟尔的神经,额头的汗水染湿了头发,无力的身体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告诉我。】赫瑟尔低俯呢喃。
骞牧迟已经迷乱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的本能完全被这个男人控制,他只剩下绵软无力的挣扎和不可抑制的惊喘。
【我——我想家,你们答应会带我回——回去,可是——所以——所以——】
【所以你等不及自己溜走?】
【找——不是故意的——】骞牧迟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没有坏了大事,【求你——不要,我快要——唔——】
【真的不是故意?】赫瑟尔压着他不许解脱。
【真的,真的,求你——】骞牧迟带着哭腔哀求,他的神经已经支撑不住。
赫瑟尔的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这种表情实属罕见,可惜骞牧迟已经迷乱在他身下,无缘看见他与众不同的一面。
【很好,现在我们进行下一步,你要好好的奉迎我。】赫瑟尔的手向他身后绕去,骞牧迟的惊喘声更大。
第109章 真相渐显
怀中的人疲惫的睡去,即使连赫瑟尔为他清理时都没有醒来,碰到不舒服的地方也只是皱着眉头呢喃。
将他安置好,赫瑟尔离开卧室,休息室里穆和苏伊文都在那。
【问出来了?】苏伊文调侃的问他。
【问出来了,不过不是实话。】赫瑟尔坐进沙发。
【小绵羊怎么回答你的?】穆也很好奇。
【他说想家,所以才偷偷溜走。】赫瑟尔面无表情的说。
【他当时那个表情绝不是因为迷路而回不去家的样子。】苏伊文打了一个指向。
【什么表情?】穆看着他。
【你这花花公子,只知道跟爱德莱德谈情说爱实在太冷落小绵羊了。】苏伊文教育他。
【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会好好照顾他,而且我并没有冷落他。】穆不置可否。
赫瑟尔没有加入对话,而是陷入沉思。
【想到什么了?】苏伊文问。
【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听我们的对话?】赫瑟尔的问题让苏伊文和穆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那晚商量除掉骞家的事情被他听到,所以他才冒险出去报信?】穆分析。
【这不可能,庄园里到处都是穆的结界和你施下的魔法,不会有异样逃过你们的察觉。】苏伊文否定。
赫瑟尔和穆交换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走向隔壁屋子。
【喂,你们不会真的怀疑……】苏伊文的声音在背后渐渐变小。
赫瑟尔和穆关上房门仔细检查帷幕和屋内的摆设,最后他们不得不放弃回去。
【怎么样?】苏伊文端着装有鲜红液体的高脚杯。
【一点痕迹也没有,】穆说【如果不是他掩藏的好就是真的没进过那房间。】
【当然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那个房间的用途。】苏伊文撇撇嘴。
【如果是通过别的途径——】赫瑟尔依旧不甘心。
【好吧好吧,】苏伊文放下高脚杯坐直身体,【就算他用不知名的办法偷听到我们的对话,管他是把耳朵藏在地毯下面还是隐身躲在墙角什么的,总之假设他知道了这件事逃了出去,然后呢?他怎么通知驱魔师?或者说在森林里迷路两天,而我们的人和齐拉格家的人都没找到他?】
【或者他见过了驱魔师。】赫瑟尔补充。
【怎么见?打电话到维也纳白袍巫师老巢?】苏伊文将手指放在耳边装模作样的打电话,【喂,你好,我是来通知你们就要大难临头了,快点做好防备小心被吸血鬼暗杀,哦对了,还要小心茜茜公主那老女人和马丁那只老狐狸,就这样,拜拜。】
苏伊文摊摊手,确实够无聊的。
【苏伊文。】赫瑟尔想到了什么。
看见他的反应,穆和苏伊文都严肃起来。
【你又想到什么了?】苏伊文问。
【问一下亚洲分部的加洛普,他们的坐骑中有一只被我借走的灰脊龙,有没有自己回去。】
【你们是骑龙来的?】穆问。
【不是坐飞机?】苏伊文也问。
【快去问。】赫瑟尔命令苏伊文。
苏伊文应了一声起身离开房间,穆开始猜测。
【如果是龙就很容易解释了。】穆说。【龙对于方向很敏感,通常只要说出大概位置就可以到达,问题是牧迟一个人类怎么有能力驾驭龙呢?】
【如果——】赫瑟尔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