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十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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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穆和苏伊文知道你受了伤?】骞牧迟一边给他换绷带一边问。
【渐渐习惯我所以不害怕了吗?】赫瑟尔没有回答骞牧迟的问题,只是揉着他的头发问,声音也很轻,不知道是因为伤势的原因还是心情使然。
骞牧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要说不怕完全是骗人的,不过这两天赫瑟尔给他的感觉并没有以前那么恐怖,大多数时间赫瑟尔都在睡觉,骞牧迟则坐在壁炉边借着火光看书,什么时候睡着被赫瑟尔抱回舒适的棺材里都不知道,有时候骞牧迟都忘记他们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连续四天,骞牧迟都在这里度过,赫瑟尔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好转,原来可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他的脸色也有了血气,身体活动也比前几天自如许多。
骞牧迟知道,赫瑟尔伤势较重的前几晚身体冷的像冰一样,哪怕壁炉的火焰热浪逼人也无法将他的体温提升上来,而自己则成为了他唯一可以有效取暖的‘东西’。
赫瑟尔最后一次上完药,坐在壁炉边的地毯上将衣扣系好,骞牧迟在整理药箱,屋子中弥漫着一股甘草和苦菊的混合味道。
【过来。】骞牧迟将药箱放回角落中,赫瑟尔将他叫回身边。
骞牧迟走回来坐在他对面,看着赫瑟尔从搭在扶手椅上的外衣中取出一粒指甲大的‘珍珠’。
骞牧迟很疑惑的看着赫瑟尔手中的东西,赫瑟尔没有解释,而是挪动身体凑近骞牧迟。
【吃下去。】他将‘珍珠’递过来。
【这个是什么?】骞牧迟抬起头看着他问,水样的双眸里有些畏惧。
【它可以解除你体内的封印。】赫瑟尔没有多余的解释。
骞牧迟很惊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赫瑟尔从哪里弄来的。
看到他的疑惑,赫瑟尔再次开口:【我这次出去就是为了给你找拉克西丝之泪。】
骞牧迟的心忽悠一下,赫瑟尔出去两天受了重伤回来就是为了给他找解除体内力量封印的东西?为什么要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你是怎么受的伤?是为了找这个东西才受伤的马?】骞牧迟问。
【把它吃下去就告诉你。】赫瑟尔将‘珍珠’递过来。
骞牧迟接过放入口中,‘珍珠’凉凉的感觉像冰球一样瞬间在口中融化,什么特别的味道也没有,一瞬间就在口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过一会儿才能见到效果,不用担心。】赫瑟尔看着骞牧迟略带担忧的样子说。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了吗?】骞牧迟认真的看着他。
【和别人决斗,结果输了,仅此而已。】赫瑟尔轻描淡写。
那天的画面又浮现出脑海。
细如丝轻随风的头发飘荡在夜色中,随着它的主人从骞家的宅邸跃出,骞家里面尽是一片哀号声,而这人如事不关已一样,身影渐渐远去。
赫瑟尔隐秘的跟在他身后直至郊区的巷子里,骞家追赶的人早已经被甩的不见踪影。
【又是你。】白发男子站在巷子的死胡同中转过身。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赫瑟尔索性不再隐藏。
【你为什么每年都要去骞家?】赫瑟尔的黑眸在漆黑的巷子里更加难以看清。
【你为什么每年都跟踪我?】男子不带感情的反问。
【我想知道你是谁,不过今年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
【没兴趣还要跟踪?】
【我知道你有拉克西丝之泪,几年前你用它破除过骞家施加在你身上的封印。】
【你想要拉克西丝之泪?我凭什么给你?】
【我向你邀战,我胜了你就交出一粒拉克西丝之泪。】
夜色晚风,刺骨。
两个脸色冷漠的男人互相对望,说不出来是夜风更冷还是他们给人的感觉更冷。
赫瑟尔没想到的是,白发男人超乎寻常的强大,这种力量的存在恐怕连自家的老爹都无法取胜,但是他依旧不肯退缩,除了拉克西丝之泪还有齐拉格夫人的事情需要调查,这个男人是关键所在。
但结果总是不如尽如人意。
鲜血在空中飞舞,然后洒落在地上,白发男人补上一步要给赫瑟尔致命一击,而赫瑟尔也摆好架势忍着左腹的伤痛准备抵挡,但是,白发男人的动作停住了。
【安妮的味道。】白发男人喃喃自语。
【你果然认识齐拉格夫人。】赫瑟尔终于确定他没有猜错,齐拉格夫人的名字就是安妮·齐拉格。
【你的血有安妮的味道,你是她什么人?】白发男人问。
赫瑟尔有些出乎意料,但他的表情依旧是往常的冷漠样子,自己的血液为什么跟齐拉格夫人的味道一样?
【给我拉克西丝之泪。】赫瑟尔想也不想的提出要求。
白发男人毫不犹豫丢出一粒白色珍珠状的东西,赫瑟尔接住马上揣进怀中。
【你是谁?安妮在哪里?】白发男人问。
想不到他也是在寻找齐拉格,赫瑟尔本来想问更多,但是他的伤口不允许。
【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
赫瑟尔的身影一闪,白发男子知道他要离开马上阻止,想不到眼前立刻乍现出一条轿车粗的巨蟒,体形庞大的野兽在狭小的巷子里挤作一团,也阻碍了白发男子的脚步,仅仅两秒钟的时间,赫瑟尔已经消失不见,而巨蟒也像幻影一样炸做一团烟雾消散了。
白发男子望着天空,眼色变得越来越深。
第59章 药效发作
对于赫瑟尔的轻描淡写,骞牧迟当然不满意这个解释,但是还没等他继续追问就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一定是拉克西丝之泪发作了。
【感觉很辛苦吗?】赫瑟尔问。
骞牧迟皱着眉头,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清流游窜,感觉并不痛苦但是很微妙。
【感觉很奇怪。】骞牧迟捂着胸口说。
那股清流尽数涌进胸口,好像流到了心脏里一样,接着骞牧迟觉得从心脏里扩散出一阵阵寒流,身体越来越冷,感觉渐渐变得不妙。
【冷。】骞牧迟抱紧身体有些痛苦。
赫瑟尔将他抱在怀中坐在壁炉前,伸手将自己的外衣拿来给他盖上。
赫瑟尔的外衣很特殊,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由巨蟒蜕皮后的皮所制成的衣服,而那条蟒蛇跟赫瑟尔的渊源很深。
骞牧迟像个无助的食草动物一样紧缩着身体贴在赫瑟尔的怀中,他现在的体温比赫瑟尔还要低,整个人抖如筛糠。
【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赫瑟尔难得一见的轻声细语对他说。
骞牧迟全身颤抖,紧闭双眼朝赫瑟尔的怀中钻去,身体的寒冷驱赶掉他所有的意识,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冷字,连自己以前畏惧这个男人的记忆都不知被阵阵寒冷丢到了哪里。
看着骞牧迟可怜兮兮的样子,赫瑟尔将他抱得更紧,虽然自己对过高的温度很不喜欢,但还是加大了壁炉里的火焰。
不知什么时候,骞牧迟渐渐睡去,体温也慢慢恢复正常,赫瑟尔抱着他走出自己的卧室,一路朝上来到穆的房间。
【他怎么了?】穆正在屋里看书,见到骞牧迟神志不清的被赫瑟尔抱回来立刻站起身。
【他体内的封印已经解开,只是睡着而已。】赫瑟尔将骞牧迟放进穆的床中,【我那里太冷,让他在你这边休息两天,身体里的寒气会慢慢消失。】
听见赫瑟尔这么说,穆马上转过身仔细观察骞牧迟。
【好像没什么变化,他真的不是人类吗?】穆有些怀疑。
【一般情况下非人类的生物都要等到成年时人形状态才会发生改变,他才十五岁,还要再等一年。】赫瑟尔说。
【你究竟是什么可爱的小动物呢?】穆揉着骞牧迟的头发笑的温暖,只可惜骞牧迟已经睡着没能看见。
穆回过身,发现赫瑟尔已经走到门口。
【等一等,你出去的几天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回来后要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没什么。】赫瑟尔扭动门把手。
【你受伤了?】穆犀利的问。
赫瑟尔没回答,打开门朝外走。
【你从不对我说谎,不说话就是真的。】穆提高音量。
赫瑟尔停住脚步,【你果然没有苏伊文好骗。】
【为什么不让大家知道?】穆的表情很严肃。
【因为你们知道了就一定是现在这个样子,】赫瑟尔指着穆的脸色说,【那个人很厉害,不要去找他。】
【你不怕他找上门来?】
【他找不来,我对你的结界很有信心。】
【恭维我不可能抵消你对我们的欺骗,让我看看你的伤。】
赫瑟尔掀开衣角,露出左腹上几乎痊愈的伤口,那里比起他刚回来的鲜血淋淋模样,已经愈合的只剩下淡粉色的新肉,但穆还是可以依稀辨认出伤口的长度。
【什么人能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伤口?】穆十分迷茫,赫瑟尔的能力在五大家族中如雷贯耳,就连白袍巫师们都对他恨之入骨又畏惧几分,更别提那些一代不如一代的驱魔师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给人的感觉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很压抑。】赫瑟尔回忆的说。
【他和齐拉格夫人有什么关系?】穆问,赫瑟尔出去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他和我们一样在寻找齐拉格夫人,而且他称呼齐拉格夫人为‘安妮’。】
【直接称呼齐拉格夫人的名字?】穆猜疑,【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直呼齐拉格夫人的名字?这个人一定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许多秘密。】
【我们还要制定一个妥善的计划,既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又不必收到他的攻击。】
【这件事很重要,】穆当下决定,【我让高层吸血鬼们十五分钟后聚集,我们要尽快商量出计划。】
赫瑟尔点点头,两个人一起离开卧室。
第60章 领路之人
突变发生得太快,快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赫瑟尔和穆还有苏伊文刚碰头,高层干部们也陆续到来,甚至没有等到穆开口说第一句话,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就直接穿透众人的耳膜,震!
【我的结界!】穆十分吃惊,这个声音他最熟悉,自己的结界被破坏掉时就会发出这种类似于哀鸣的沉闷声。
几个人交换一下眼神立刻明白要做什么,事情一下子变得很严重。
【按照原来分配好的负责区域,所有人立刻去把守,】苏伊文迅速的下命令,【罗伊德和露娜去地下室守卫睡觉的低层吸血鬼们。】
所有人马上行动,一点多余的举动都没有,而赫瑟尔在听见穆的结界破碎的一瞬间就已经消失在屋内,第一个赶到外面。
【我回去和小牧在一起。】穆对苏伊文说。
【注意安全。】苏伊文点头说完也立刻冲向外面。
偌大的厅堂里瞬间就只剩下穆一个人,外面隐隐传来争斗的声音,穆绕过一条走廊回到楼上,费舍正守在自己门前。
【穆少爷。】费舍躬躬身。
【小牧还在里面?】穆问。
【是的,他听见骚乱想出来看看,已经被我制止。】费舍恭顺的回答。
【我留在这里,你去帮助赫瑟尔和苏伊文。】
【是。】
【等一下。】
费舍又转过身微微弯着腰等穆说话。
【外面的情况还不清楚,把你房间里的那孩子也叫过来,你不在他一定会乱跑。】
费舍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无比惊讶的神色,虽然他马上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还是被穆看见。
【去把他带过来吧,留着他一个人你也不放心。】穆微笑着说。
【是。】费舍应完转身离开。
走进卧室,骞牧迟正扒在窗台上朝外看,可惜穆的卧室窗户对着后院,发生骚乱的前院是什么情况根本就看不见。
看见穆走进来,骞牧迟立刻跑到他身边。
【外面发生了什么?】水样的眸子里尽是疑惑和焦急。
穆从更衣室拿出羊毛外套披在骞牧迟身上。
【还冷吗?】
将他抱在怀里,依然可以感觉到骞牧迟略低的体温。
【外面发生了什么?】骞牧迟执着的问。
【我也不清楚,一会儿会有人来告诉我们的,】穆将他搂在怀中坐在壁炉边,【可能是狼人,也可能是驱魔师,也可能是白魔法师们。】
白天的卧室里依然点着壁炉里的火焰,比起空调,直接坐在温暖的火源前更加能保持身体温度。
【刚刚的声音?】
【是我的结界,结界被打破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穆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样的人能打破你的结界?】骞牧迟记得穆的结界是十分厉害的,什么样的人能做到如此?
【这几天我们还真是不顺利,】穆调侃的说,【先是赫瑟尔受伤,紧接着是被敌人攻击庄园,希望苏伊文不会出事。】
卧室外面传来敲门声,费舍带着西摩走进来。
【咦?带路的好人。】这是西摩看见穆之后的第一句话。
带路?费舍似乎明白些什么了,关于西摩偷偷溜回庄园穿过结界的不解之谜。
【西摩?】骞牧迟很惊讶,费舍为什么要把西摩带到穆的面前。
【骞牧迟,我给你留了松子糕。】西摩晃了晃手中的盒子。
穆走到西摩面前,骞牧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