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尊-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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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错，反正呆会可能会更糟。”
娴儿听到赫鲨的名字时，完全就忽略了凤凰后面的话。垂下眼眸，“赫鲨为了我，造了那么多的杀尊，有多少次，我都想去死，可是还是每每苦苦的哀求，让我不要离开他。看到他那模样，心总是硬不起来。又有多少次劝过他，不要再造杀孽了，却也只是温柔的一笑置之。我是罪人，才是真正的罪人，我害了赫鲨，害了整个碧海域。”说着，轻轻的抽泣起来。
“碧海域？血色深海原本的名字吗？既然知道自己是罪人，那么就用你以后的人生来赎罪吧，辅佐赫鲨，将血色深海恢复成碧海域吧，让他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富绕。让那些憎恨你们的海族人，为你们歌功颂德。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不管做多少，你都是一个罪人的。”凤凰最后的话，不可谓不恶毒，怕是会让娴儿永远活在自责中，只会拼命的，拼命的补偿补偿再补偿。
“我知道。我想见见赫鲨，可以吗？”
凤凰轻笑了一下，“想通了？”其实之前一直都是娴儿不肯见赫鲨的。
“迟早要见的，只是……”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还要等一下。”女人嘛，总想在自己所爱的人眼中留下最好的一面。“能不能帮我一下，头发太长了。”
“使唤我？你还真想得出来。”凤凰将以给小玉瓶丢给她，“把里面的东西吃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会让女仆进来帮你收拾。”转身，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
娴儿气结。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凤凰就是一个小混蛋，一点都不可爱，“不温柔，不体贴，没有女人味，我诅咒你嫁不出去。”许下一个她认为最恶毒的诅咒。
凤凰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无所谓的耸耸肩，“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嫁不能娶吗？”
娴儿看着凤凰的背影，有些愣神，一声叹息，原来有活得这么潇洒的女子，明明就只有六星的实力，却有着掌控一切大局的气势，更不可思议的是，不但让自己修炼，还提升到圣阶的实力，似乎“逆天”这个词儿都不足以形容了。
接下来的时间，凤凰又短暂的闭关炼丹，离试炼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倒是不用着急，血色深海，还有不少的邪恶生物，就让他们好好的历练一番好了，不经历生死考验，任何能真正的成长，尤其是龙義那家伙，实力足够了，战力嘛，太逊了。不过，依照龙義的脾性，再见之时，必然当令人刮目相看。
娴儿在吃下丹药之后，感觉身上热乎乎的，随之，皮肤渗出粘乎乎东西，还一股子的恶臭，以至于让她忽略了体内旺盛的生机。在心里有将凤凰咒骂了千百遍。
洗浴的水换了一遍又一遍，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几个女仆震惊到呆傻的表情，。
换好衣服，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诞生了。“怎么了？脸上没洗干净吗？”娴儿奇怪的看着前面的几个女仆，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转身，准备再洗。
“夫人。您没感觉到自身的变化吗？您看看自己的手。”其中一个女仆提醒道。
“嗯？”娴儿看着自己的手，好片刻，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这……”
“夫人，您看看。”女仆幻化出一面水镜。
娴儿看到了自己的全身，不可置信的捧着自己的脸，“这真的是我吗？怎么会，怎么可能？幻觉，一定是幻觉。”的确是自己年轻时的容颜，只是。似乎更漂亮了。
“夫人，不是幻觉，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身为娴儿的女仆，她们都将大人的痴情看在眼里，谁能过了解那种看着挚爱衰老的痛？而今，夫人又恢复了青春，都跟着开心，只要夫人好了，大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好了，然后整个海宫殿的低气压也会消失了，那么她们自然是就活得快活了。多少年了，从来就没有着一刻这般的轻松。
娴儿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终于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是凤凰，那颗像珠子一样的东西……”欣喜狂涌而至，不过又伴随着羞愧，因为在洗浴的过程中，一直在心里诅咒凤凰，给她吃了什么鬼东西，弄得她脏兮兮的。
去见她，马上去见她，不是道谢，是道歉。凤凰改变了她的人生，也带给了赫鲨救赎，她的思绪，她与赫鲨永远都还不清，所以，不是一句感谢就能了解的，记在心底，永远，日后，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不问缘由，犬马之劳。
娴儿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最先碰到的就是一直在外徘徊，没有离开的赫鲨。
“娴儿？”那个高高在上的碧海域统治者，完全的失了仪态，一脸的错愕。
“赫鲨。”娴儿停下来，一个恬静的微笑，“好开心，又见到你了。”
赫鲨猛然的扑上去，紧紧地抱着娴儿，那力度，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娴儿，娴儿，我的娴儿……”虽然被赫鲨勒得有点痛，但是完全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又一次的流下眼泪，却是幸福的。原本注定悲惨一生的他们，现在却……赫鲨放开她，捧着她的脸，“娴儿，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可以再哭了，知道吗？”
娴儿点头，“嗯，最后一次。赫鲨，我们该谢谢她，没有她，我们岂能有现在。”
“这是自然，走吧，先去见她。”
“还是省省吧，对老姐来说，不过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而且老姐现在忙着呢，哪有功夫见你们，与其说什么嘴巴上感谢她，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老姐的四个条件，你马马虎虎也才完成了三个吧。”小蛇悠哉悠哉的吃着他们从别的海域带回来的食物，那种不需要烹饪的食物，味道还不错。不过，老姐又在炼丹，得去讹诈一点。
“对，是该开始去办第四个条件了。”
“赫鲨，你答应了什么条件？”娴儿突然又紧张起来，赫鲨为她做得太多太多了。
“凤凰是慷慨大义之人，她的条件，其实是我责任内的事情。”
娴儿舒了一口气，“我们一起，从今以后，不管是什么，我与你一起面对。”
凤凰闭关出来之后，听闻两人要执行她的条件去了，只字未语。然后，吃吃睡睡，或者就是修炼，或者就是再将赫鲨下属弄回来的灵药炼成丹药。
凤凰没有规定赫鲨下跪忏悔的时间，不过，这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小姐，今天有一可疑人物出现，我担心是……”
“担心是巫师联盟的人？我反倒希望是，而且期待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你想，分盟被毁，若是没有动作，只能说明不被看重，可是这分盟，有着二，三十个真神实力的强者坐镇，如果巫师联盟的总部还一点不在意，说明什么，说明巫师联盟势力的强大，远远的超过了我们的预计，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接下来巫师联盟的动作，或多或少的会帮我们给巫师联盟一个定义，虽然准确度未必高，毕竟演戏这种事，谁都会。看戏看多了，要分辨出一些真假，还是没太大的问题的。”
“看来跟小姐你比起来，我们还是差那么一截啊。”藤微微感慨。
“那是因为你们之前的生活环境似乎也……”凤凌歌口中，曾经的凤凰，怎么也不能与面前的人重合起来，“小姐你真的只有十几岁吗？如果说你是几千年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年龄，我反而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藤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
凤凰白了他一眼。“这件事多注意一下，最好别连累到血色深海。”
“这件事，应该是不会连累到孤狐血色深海的。那城堡我又去看过一次，虽然小蛇烧了，但是还残留着一些尸体，那些干尸，恰好是最好的掩饰。”孤狐说道。
“疯子是不会按常理推断的，他们不会管你是无辜还是元凶。”
孤狐挑眉，“我知道怎么做了。藤，你跟我一起来，需要你帮忙。”
凤凰没有多问什么，既然孤狐这么说了，那就交给他去办好了。
又是几天时间过去，关于巫师联盟的事，孤狐他们却没想她汇报，直觉上，凤凰他们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想要掩盖一件事情，那么就用更大的事件来转移注意力，是了，应该就是这样子。凤凰突然笑起来，甚至是开始期待孤狐会给她怎样的惊喜。
“老姐，有人找你，一个老熟人。”小蛇在外面的啪啪啪的敲着贝壳门。
既然是老熟人，当然要见一见。挥挥手，门打开，然而，见到的老熟人，多少的有些让人意外。那个是海族人的渔村中男子。还是粗狂朴实的外表，只是，有些东西，不管怎么掩饰，都还是会泄露出来，那是习惯形成，不太容易改变。
对凤凰深深的行礼，“大人，你所做的一切，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看到赫鲨自封实力，跪地忏悔，我现在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赫鲨，其实是我的叔叔，我的父亲，是他的亲哥哥，却是死在他的手上，他这样的人，不该被原谅，不是吗？来见你之前，我把他打了个半死。”
“他在那里已经跪了八天了吧，自封实力，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撑到现在的。你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不是吗？”口是心非的家伙。
“原谅？我怎么可能原谅他？那个畜生不如的垃圾，混蛋，人渣，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男子的情绪突然间变得异常的激动，对着凤凰大吼大叫，“你不是说要杀了他吗，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让他去死，那种人就该被挫骨扬灰。”
“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让他赎罪不好吗？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让他死，之前怎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要了他半条命，相信，当时的情况，你要杀了他，没人能阻拦。”
“是啊，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男子痛苦的抱着头，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往地面撞击。“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叔叔对我很好，一直都是。”
凤凰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还真是麻烦，一方面因为赫鲨对他的好，赫鲨的真心忏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杀了自己亲人的仇恨，极度的矛盾，自然也就极度的痛苦。心结啊，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开。“那么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吗？让我杀了赫鲨？”
男子沉默不语，好久好久，“谢谢你，大人，我们现在虽然还不能回家，但是总算是有了希望，泉眼再开，总有一天，碧海域会回来的。”
搞了半天就是来找我发泄一通，然后的拍拍屁股走人？
凤凰修炼结束之后，离开房间，发现整个海宫殿被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息笼罩。
“大人，在血色深海突然出现了很多的干尸，就是那些巫师联盟留下的邪恶生物，也无一幸免，而且是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的征兆，在海宫殿内都发现了两具，担心，担心……”战战兢兢的说道。
之前孤狐就提到干尸，现在就出现了干尸，难道……
之后凤凰就发现两个人见到她时，神情有些古怪，这两个人正是与赫鲨一起前往巫师联盟分盟的几人中的两个。后来那城堡中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只是面对那恐怖的怪人，那叫血凤凰的剑，她能活着回来，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而且，听她的意思，血凤凰应该是她的兵刃，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被赫鲨看重的人，那也是聪明人，不会乱说话。再说，只是怀疑，万一不是她，说穿了，对大家都不好。
紧接着，传来更多的消息，在碧海域邻近的几片海域中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再然后，是陆上，大大小小的都有，不分种类，伤口，都是奇形怪状的窟窿。
在这些人快要被吓破胆儿，在凤凰的耳朵快要起茧子的时候，孤狐跟藤终于回来了。
藤的脸色很差，还是由孤狐扶着，快要虚脱的模样，甚至都瘦了一圈的错觉。
“怎么回事？”凤凰蹙眉道。
“小姐，”藤有气无力，“我快要死了。”
“孤狐。”凤凰看向孤狐。
“吃血吃多了，吐得，以前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怕是要消失了。”
“我现在闻到血腥味就恶心。”藤也不觉得丢人，老实交代。
“你到底吃了多少？”能让魔根藤就厌恶血了，可想而知，这个数字有多恐怖。
“还不是孤狐这家伙害得，为了什么逼真，范围要足够大，造出血凤凰的效果，不停地练习练习，然后就开始吸吸吸，而且还是比较凶残的生物，你都不知道有多难吃……”藤坐下来的时候，就直接的瘫了。“我以后再也不要碰那玩意了。”
凤凰丢给他一个瓷瓶，“药材不多，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
藤急忙吃下三颗，入口即化，惬意的呼出一口气，“还是小姐你最好了，不想孤狐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我这一次差一点就死在他手里了。”舒服了很多，好不停地抱怨。
“别埋怨了，以后补偿你。——对于未知的事情，往往会更让人恐惧，以讹传讹，这次的事情，应该会达到预期的效果，就是不知道会引出多少大鱼。”凤凰托着下巴，一脸的兴味。又有好戏看了。巫师联盟的人似乎对这一类很感兴趣，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人来的越多越好，如此，就能浑水摸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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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