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鬼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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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子越发垂首,硬把泪珠凝在眼眶。
小猛心疼不已,奈何碍着小师叔,不好出言宽慰,只在暗里悲叹自己苦命的弟弟……
第一百零六章 失算
北郊陈思报的豪华别墅里,两个身影趁着夜色不知不觉地解决了院里的十个看守。如何引开冥中豹呢?小猛早有安排,一声令下,召来十个替位的军警,领上一群靓妞美女,嬉笑打闹声声唤引,要让贪色的师兄中计。
冥中豹果然从楼上下来了,装成看守的军警立刻依照小猛的指示,不紧不慢、半遮半掩地领着各自看中的**四下撤离,只留下两个美人还在沙发上对冥中豹频频示意。
外道繁华啊,果然花红柳绿!冥中豹丑态百出、纵欢淫欲,把个客厅搞得一片狼藉。
小猛悄悄带着刀子进了二楼的书房,要是让弟弟看到楼下的场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
小猛好笑之余忙着解除头领身上的制爆装置,刀子警视周遭,因为得过主命,所以不敢唤醒被催眠的头领,怕这个不通外道的尊位之人一时狂呼咋惊。
排爆工作已近尾声,小猛让刀子给小师叔报信,好带人来接走头领。他还得布置一个制爆假象,好让陈思报确信这儿没出问题。
刀子起功报了信,自告奋勇要去拿住师兄,小猛寻思楼下该完事了,便应了弟弟的请求。
刀子兴冲冲下楼来,见小师叔和十大护门人已在客厅,只是师兄太不象话,一丝不挂地太不雅观,骇得他忙找衣物去遮掩。
“你主人呢?”小师叔拦住刀子。
刀子不及答话,小猛已背着头领下楼来,十大护门人忙上前接了,都是怕头领受惊吓,因此不敢施唤醒术。
小师叔吩咐刀子代他跪谢小猛,小猛要拦,却被小师叔当先拦住,“头领是刀儿的旧主,难得你屈尊俯就,肯出手相助,他应当跪谢。你对落月谷有大恩,匆忙之中难备谢礼,我有驻颜丹一颗敬赠夫人,可保她二十年容颜不变,还望不要嫌弃。”
小猛推谢不已,“不瞒小师叔,我曾受圣灵夫人信托,对落月谷有不推之责,搭救头领也是我份内之事,岂敢收受谢礼?”
小师叔闻言惊疑,十大护门也惊诧有声。刀子忙将祖墓之事简述一遍,众人慨叹不已。
小师叔满面赞慕,“原来你就是圣灵夫人结缘之人!看来今日善因得偿,你也不必推让,快收下此丹,好让刀儿起身!”
原来弟弟是因此而叩头不起!小猛忙收了驻颜丹,“请恕我失礼,不敢在此久留,此时作恶之主还在网罗之外,还请小师叔见谅!”
“嗯,我与门人也当趁夜赶路,你之大恩,我当偕族人遥望拜谢,刀儿有你带携,我甚是宽慰,但有一言还望听取,不可对他过份宠溺,坏了他的纯正本性!”
小猛不便回驳,只得点头。小师叔掏出个小红布袋递给刀子,“这是你入门时,我循例从你身上摘除的俗物,如今你已定送出谷,又得遇明主,这长生锁便交还你吧,上面有你祖历之名,但你能悟知我此举的深意吗?”
刀子慌忙半跪,“小师叔放心,活着是余光刀,只有死了的,才是孟小刀。”
小师叔朗声大笑,领着十大护门人闪身而去。小猛却被弟弟的话惊傻了——什么叫活着的余光刀,死了的孟小刀?这是长生锁的意义吗?拿回自己的东西倒象签了卖身契!神鬼门啊神鬼门,你让我弟弟成了惊世奇人,却在他骨子里烙上不折不扣的奴性!
小猛忧愤难平,油门差不多踩到了底,车身朝着龙苑村飞赶而去。刀子以为哥哥急着办事,因此不敢多话。
两人赶到时,海骄已控制了作乱的人,送走部长后,她拉着小猛又叫又跳,“想不到吧?约部长来这儿的是雷诺,还瞎编乱造说是我们将军的意思,也怪部长会信?雷诺现在是乱党,满街都是他的通辑令,不是我身手快呀,还真让他把部长大人给绑架喽!”
“别闹了!”小猛挣开海骄,“你押他回去,我会通知军法处,由你连夜审讯,明早提交口供,先不要让将军知道。”
这是怎么了?海骄弄不懂队长何处不爽,只得收起笑脸,朝刀子做个鬼脸,登车而去。
此时安琪突然现身,“糟糕,陈思报不见了!”
“不见了更好!咱们惊了他,他得赶回疗养院才行……”小猛说到此处突然惊呼,“不好!安琪你赶快带排爆专家去总政楼!”
安琪不敢多问,匆忙动身。小猛拔出龙儿的信号,发下指令,“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疏散总政楼所有人,尽量避免骚乱!”
小猛紧接着找出海骄的信号,“听着,严密关押雷诺,不许任何人提问口供!”
怎么了?刀子晕头转向,见哥哥钻进车里,忙跟着坐上去,只听哥哥一面猛轰油门,一面低声狠骂,“孟小猛笨蛋!”
刀子暗自惶惑,又听小猛道:“我一直以为这是陈思报的反主计划,其实是部长的阴谋,今晚总政楼召开联治会,军政两局的要职人员都会出席,部长没去,而是来这儿秘见雷诺,这是一起假意绑架,雷诺的口供不会对陈思报不利,只会把制爆绑架的罪名扣在我们将军身上,所以我既不能让爆炸发生,也不能让人提取雷诺的口供。”
“可是……你怎么知道总政楼会爆炸?”
“猜啊!你会让我呆在危险的地方吗?”
“不会!”
“所以啊,陈思报也不会!他训养的众多鹰犬中有三个在总政楼工作,昨天都请了假,探亲的没回家,病假的泡了一夜酒吧,总之你给他们一座金山,他们今晚也不会出现在总政楼!”
“不是吧?你足不出户却能知道得这么详细,看来你们的追魂法也不简单!”
“简单得很,只要把每天各处交来的追踪报告看完就行!”
“难怪呢,我说你怎么每晚坐到深夜?可是那些东西也太多了,每天都是厚厚的一摞,让他们少少的交,你慢慢地看不行吗?”
“行啊,等到剿灭乱党就行了……”
小猛一语未了,接到安琪的信息——总政楼成功排爆!
“好样的!”小猛弹了个响指,刀子也很高兴,“你猜对了,总政楼真的有鬼!”
“有你的头!”小猛笑叹,“不猜对行吗?人家那儿正开大会呢,突然撵得鸡飞狗跳的,你以为好玩哪?总政楼没炸弹,你明天就得帮我收拾东西!”
“干吗?”
“还能干吗,坐牢呀!”
“这么严重啊?还好有炸弹,不过没有也没事,你想坐牢,我陪着,不想,哪儿也关不住你!”
“逃狱吗?逃到哪?”
“随你喜欢,你说到哪就到哪!可是说这个没意思,咱现在去哪?”
“军官疗养院!”小猛冷笑,“没这么容易,扛着火箭筒来打我,放了几声冷枪就想跑,太不给人面子!陈思报这会子想抽身,我偏给他加足了戏!他们在龙苑村和总政楼导的戏,我参演了,现在我想在疗养院导一场,他们凭什么不参加?听着刀子,我会申请军法执警的协助,到了那儿,我不会现身,由你去跟他讨要花儿。”
“他不答应,我能出手吗?”
“他当然不会答应,出不出手,你看情况!”
刀子点头,却苦笑,“要是花姐身上也有头领一样的东西,我就没法了!”
“不会的,他不会傻到公然制爆,真那样的话,再高的军衔也救不了他!”
刀子点头又摇头,“还是不行呀,他有尊位,咱动了他,人家会说咱犯上,甚至说咱意图谋反呢!”
“你是什么胆子?大起来敢越狱,小起来却怕什么见鬼的尊位?告诉你吧,他的诸多罪证,我早已交到军法处,是郑法官秘密受理的,今晚抓他,我不调请军警,而是向军法执警求助,就是怕他仗着尊位反调了我请去的人,你只管跟他纠缠,时机一到,我会带人出现,包他赖不掉!”
刀子嘿嘿一笑,立马又迟疑了,“不行呀,要是他急起来伤了花姐怎么办?”
小猛顿时黯然,“你说的何尝不是?我这儿也捏着一把汗呢,可我该怎么办?本来,就我们搜集的证据,早就可以拘审他了,可他藏得太好,连他派去作案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们一直在等他亲身作案,今晚机会难得,偏偏你花姐也被划在其中,但她也是精卫队员,所以我只能先公后私,况且我不出手,陈思报也一定会杀了她,明白不?”
“不是很明白,但我能保证两件事,不让花姐受伤,不让陈思报跑掉!”
刀子的神色亦如临战时的冷峻,小猛的心里却七上八下,从未有过这般恍惚啊,今晚是怎么了?
第一百零七章 伤
军官疗养院的豪华套房里,奉命撤回来的陈思报焦虑难安,破烂王被捕后,他有一段时间跟上部失去了联系,那段日子倒让他在迷茫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后来却不定时地收到密送来的印文指令,这让他在懊恼的同时又十分好奇自己的头目是谁?
但他既不敢违抗上命也不敢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从他与亲生父亲白一正相认后,就注定了这条作乱之路必须一头走到黑。他常常怀念以前那些只单纯地做陈思报的日子,可是一直那么做下去,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成为将军。
明摆着的嘛,不跟亲生父亲相认,自己就不是白狂生,不是白狂生,就不会继任乱王的名号,没这个名号,谁会给他创造种种高升的机会?为了成为平乱英雄,亲父不惜以生命作代价;为了顶替顾龙将军的位置,上部策划了诸多巧妙的行动。不管怎样,上部对自己的栽培不少啊!
陈思报来回踱步,心绪越发烦乱,要是能安安稳稳地做个将军该多好!可是不作乱就不会是将军,甚至不是个活着的人,难道作乱是为了活着?
陈思报不寒而栗,他想起一个人,是的,如果只做陈梦得的儿子也不错,至少没人敢暗里威胁他的生命,可是上部没露过这种意思呀,自己太多虑了!
陈思报呵呵地笑,墙角里的花梦白他一眼,他下意识地上去看看绳索松了没,这女人的劲可不小,嗓门也够厉害,要不是贴了胶带,非把人的耳膜震破不可,妈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哪,老子咋没心情!
陈思报朝花梦伸出手去,但他半途撤了回来——这女人激不起他的兴趣,只会让他想起那个令他一再挫败的人!
“是的,孟小猛该死!这小子不是人,从他炸死了我的机械杀手队,捕获了各处的百十个杀手精英,到后来截获了藏械图、瓦解了天地变动计划,摧毁了雏鸟行动,直到今晚破坏了第一个拆合计划,所有这一切都证明他是个鬼!”
陈思报一屁股挫到地上,满心愤慨又满腹无奈,接连对孟小猛的刺杀都失败后,他把希望寄于今晚那十个神鬼士的身上,可是派去查探的人回报说,这个计划早已落空,这消息让他感到了身败名裂的危机,如今手里只剩花梦这张牌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疑惑,头目为什么让自己绑架花梦?这只会暴露自己的作乱身份呀!
“天哪,我上当了,军法处一定在秘密审查我,上部肯定早就知道了,今晚这步棋是弃车保帅,灭了第二代乱王白狂生,也就掩住了精卫队的耳目,上部这手障眼法实在绝!妈的,老子干吗要做白狂生?做陈思报也一样是将军!”
陈思报心乱如麻又心急如焚,绰起桌上的一个药瓶往兜里一揣,拿枪抵着花梦出了门。只要这女人不死在这里,就没人敢怀疑是他下的手,到时用兜里的浓缩尸毒毁尸灭迹,然后再绕回来,出入大门都是用警卫的通行卡,没人会知道。
就这么办!陈思报将花梦击晕了缚在车座上,然后换上警卫的衣服,钻进车里扭动车钥匙,来到大门边从容不迫地刷了警卫的通行卡,将车徐徐开出大门。
此时,大门边的围墙下潜伏着一队军法执警,他们奉命在此听从精卫队队长的指挥,其中一人看出刚刚驶出大门的人是陈思报陈将军,可惜他对今晚的行动一无所知,因此满怀敬畏地目送将军离去,同时也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越野车由于速度原因,几乎跟将军的车擦身而过。将军没有停顿,越野车却嘎然刹住,副驾驶座上钻出个人来,眨眼就不见了,越野车随即飙到围墙边,精卫队队长从车里探出头来,“前面这四个上车,其余的找车,跟我追!”
执警们四下行动,却只有一人知道要追踪的目标是陈思报,他懊丧没在门边就拦住将军,其实这倒不必,别说他不知道任务的目的,就是小猛跟陈思报迎面而过时也不曾察觉,要不是刀子感应了铃儿满珠上的灵气,知道花姐就在对面那张车上,恐怕小猛将从此跃入悔痛的深渊。
刀子腾起纵跃、紧追不舍。陈思报的车速越来越快,这倒不是知察了身后的追兵,而是急于找个杀人的场所,他岔下大道,驶进一座林场,却听车顶“咚”地一声,随即传来拍喊声,“停车,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