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鬼将-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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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不由愠恼,“我叫你小傻瓜是昵称,他们那是欺负你,不能混为一谈!你干吗?畏缩缩地干吗?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受我情绪变化的影响,你怎么就改不了这臭毛病?我生你师兄们的气,你连这个都判别不出来?”
刀子不知所措,小猛这番训斥对他来说,只好比一次特别的刑罚,让他哭不是、笑不是,怕不得又不得不怕。究竟怎样?他茫然而怵惕,甚至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哥哥?所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就换了十几种表情,可是没有哪种能让小猛的气息稍微平稳,他无奈了,也更加害怕,不如找点事来做?可是就连刚才招待胜男姐的茶杯也被他勤快过头地收拾好了,屋里没有脏衣服,现在也不能拖地板,难不成把下午的碗筷再洗一遍?他最终选择了埋头绞弄衣角,这样至少可以避开哥哥的眼睛。
小猛既心疼又好笑,伸手想将弟弟揽过来,谁知弟弟紧张地缩了一下,一股无名火“嗖”地窜上他的心头,“躲什么?怕我打你?我啥时变得这么可怕?还是一直都是?我该咋办?或者你教教我,要怎么爱你你才不怕?”
刀子泪眼汪汪、声音结巴,“我……你……这个……”
“好好说!”小猛这一声竟将刀子惊得跳起来,其状仿佛要往门外逃窜,又立刻象一只猫爪下的老鼠,很有自知之明而又恐慌绝望地坐了回去。
弟弟这个瞬间动作,差点让小猛也在瞬间崩溃,他心里烧着火、眼里下着雨、脑里嗡嗡响,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顺着心火的旺盛再打弟弟一顿?那等于拿刀捅自己的心;在泪奔中抱着弟弟哭一场?那无疑给他制造莫名的恐慌!混杂无序的大脑几近空白,让我跟你说什么好啊,刀子?
小猛以手拄额、含酸长叹。刀子心慌意乱地捧过去一张纸巾,小猛接了,却替弟弟擦去泪痕,随即捧起这张酷似母亲容颜的脸,端详半日方轻声问道:“是不是我上次打你,在你心里留下了阴影?是的话,我求你快点走出来,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相信我!”
“不是的!”刀子扑在小猛肩上泣道:“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你心里压着一件大事,我也不敢问,可你一个人扛着,我心里难受!我也没有怕你,更没有什么阴影,既然我帮不了你,那我求你,拿我发泄吧,你的压力太大了呀……”
刀子泣不成声,小猛心中大恸——弟弟说的没错,我的确心有大事,上次的大打出手也是因为承受不了过重压力的一种发泄,可这是我的亲弟弟呀!凭什么让他为乱党的恶行分担责任?弟弟憨纯可爱,我一心赞叹他的天性却一再拖他下了这趟浑水,终究说来是我无能,拿不定剿乱的主意,却拿弟弟发泄,我在干吗?难道是这工作把我变成了魔鬼?还是你?
是的,就是你,是你这负心人扰乱了我的心智,使我无法冷静思考!你的阴谋堪称绝世高招,无形而为神形而立,让我捕而无风捉而无影;你的妙计可谓夺魂攻心,令我左顾右盼傍徨难决。为着擒拿你的祸心,我甚至决定假意投敌;为着维护众多人心,我一直焦头烂额、狂放心血!
莫非我已黔驴技穷,无法周全一切?难道要我冷血无情,抛开所有顾虑?或者怪我一心要个完美结局?也许是我太过自负、强扭天意……可是让我怎么放得下这一切?你的野心毁了无数生命,包括我的双亲,可我已经打算不再记恨,你知道为什么吗?原因太多,我却只想说,吴颜是第一个被你杀破心的人,但愿我是最后一个!
“刀子!”小猛扶住弟弟的双肩,“你好好听着,我心里确实压着一件大事,这事压得我喘不过气,那天打你的确是发泄,但那是错乱之举。记得我给你出的那道考题吗?那也是错的!要是我真的假意叛乱了,只会给王润华一个可趁之机,让他的‘政治风暴’来得更猛烈,所以我不能那样做!究竟我心里有什么事,你现在不要问,如今队里知道冥元珠的只有你和我,而我不能跟他们说这事,那是为了保护他们,你现在不懂,将来会明白的,等你明白那天,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人定胜天,也许你不信,但我想搏一把,帮我好吗?”
刀子郑重点头,小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那个……你以后要是发现我想打你,立马用困身术……”
“不不不,我哪能那样做?你是主……是我哥哥,打我那事不算打,干脆就算了,不是,都忘了吧,行不?”
“行是行,但你以后不许吞吞吐吐地,我呢,非但发誓不打你,而且准你说我是主人,其实有什么嘛?还别说,你有时真的跟灵豹很象!”
小猛说着就笑,刀子却一脸愧色,“我哪赶得上它?”
小猛笑得肚子疼,把刀子按在沙发上呵痒算是报复,刀子笑不起了,偏生哥哥不依告饶,他只好连声叫着“妈妈”,小猛这才停了手,不轻不重地掐了弟弟的脸蛋一下,算是惩罚他搬长辈来压自己吧,其实是爱。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在攻心(1)
夏末秋初,气候依然炎热。
雷鸣终于去看了妻子,甚至顶着火辣辣的日头去了一趟食堂——妻子消瘦如此,一定是伙食太差!
可见雷鸣真的没爱过白纤素,连关心的方式也机械得不带一点人情味。试问一个痛失爱子、身陷牢狱,多次自杀而又满心绝望的人,她会对饮食有兴趣?
雷鸣才不管这些,只要确定妻子的消瘦跟伙食无关,他就尽了做丈夫的责任。
两人的见面不象夫妻会谈,更象上级在对下级训言。不同的是,这个“下级”个性绝然,全过程一直高昂其头、神情寡淡!可喜的是,雷鸣对此视而不见,他居高临下、气势非凡!
何曾是夫妻?哪里有情意?这次探视根本毫无意义!雷鸣倒是若无其事地走了,似乎从此心安理得,他不知道此时身后正射着一双仇恨的泪眼。
淡漠的表情是白纤素掩饰悲愤的面具,女人都是天生的谋士、自学成才的魔术师。当她爱,寒冬也会万物青翠、百花盛开;当她恨,世事常会本末倒置、不分黑白!
女人又都是可爱的生物啊,堪称人世不可或缺的奇珍异彩,是引领情感大潮的涛涛主流。多少美妙赞词为女人应运而生,无数经典佳话为女人增光添彩。可是女人又都很可怕,小施伎俩可让男人头昏脑胀,大弄权术会令神魔互换座位!
白纤素是女人,她完全有这种本事,只要一息尚存,她随时准备为爱子复仇!
尤其今天,她确信自己多次自杀未遂是苍天有眼,丈夫的探视象一股引发她仇恨火山喷发的动力,熊熊的烈焰和着滚烫的熔浆,首先烧毁附在身上的繁琐累赘——恩情和理智,然后提炼出精悍无情的灵魂。复仇,正是需要绝然的冷静和寡欲的冰心!
这是多么庄严的事业,肩负如此使命,白纤素在瞬间把心幻化成了犀利的魔形,向外却焕发着殉难救苦的神圣光芒。
一个星期后,她的死讯象一阵阴风骤然刮开,吹到雷鸣耳边时,成了徐徐和风——一个侥幸存生的死犯不该畏罪自杀吗?那是天经地义!
作乱和剿乱的严格阵势早就让雷鸣对夫妻情分嗤之以鼻,死了更好!他不屑为此掉泪,只有女儿的哭声让他心酸。好机械的将军,连人之常情都只为值得的人。
代表精卫队参加葬礼的是小猛和刀子,两人随着致哀的人群各尽凭吊。看着青黑的棺木放入坟坑,然后是一抔抔的泥土盖了上去,小猛的心也随之下沉而阵阵紧抽——夫人的死固然令他遗憾,想着自己曾四处奔走、苦心挽救,无非是希望她免于死刑重获新生,可她还是选择了结束生命!但在这个哀寂的葬礼上,为何自己一再心神不宁?因为愧疚吗?不,夫人罪证确凿,我没做错,将军深明大义也不曾怪怨指责。那么因为小雨?也不是,这女孩明辨是非,伤心之余还不忘宽慰我呢!那我究竟为了什么?
小猛心绪纷乱、思路受困。刀子轻轻拐他一下,“这是坟场肃地,哥哥不说恭敬点,怎么满心疑虑?”
小猛恍悟,不是弟弟这番提醒,他还真理不出这满脑乱麻的头绪!是的,他要么疯了,要么犯了职业病,否则不会对夫人的死产生怀疑!这般猜测毫无证据,但这疑心是如此强烈,他甚至想扒开泥土、打开棺盖、请来法医、看个仔细!
葬礼终于结束,人群陆续散去,雷鸣领着小雨和龙儿一走,小猛带着刀子又绕了回来。
明白了哥哥的用意后,刀子默启功法暗施神妙,悄令元神窥查真假。小猛当然警视周遭暂作护法,见弟弟收了功,忙追问结果。
“哥哥料事如神!不知恶人如何使的手脚?那土里埋的不是夫人,却是当日污陷我欲行奸污的女子!”
“刘晓?”小猛不可思议道:“她两天前请了探亲假,海骄的跟踪虽然失败了,但她怎么会死在这儿?”
“哥哥错了,她用的龟息闭气法,常人难辨真假。我已算过时辰,明日凌晨三点她便会醒来,到时必有帮凶破土相救。不知哥哥作何打算?”
小猛冷笑,妙目微闪灵斗暗算,俏脸生辉顷刻计成,“好,就这么办!”随即附在弟弟耳边低语一番。
刀子边听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地祷告,神灵莫怪我,今晚之事实在是恶人先坏规矩,谁不知坟场是肃穆之地呀……尤其夜幕来临……
是的,夜来了,披着黑幕;夜深了,撒下寒露。
夜静了,撤去人声;夜沉了,鬼怪乱舞!
在活人的世界里,有个可视性的生死分界地——坟场。尽管白日里大家沐浴着相同的阳光,但是一到夜晚,这里就成了自然而然的鬼域。
风到这里成了阴风,吹动花草树木,仿佛魂影颤动;发出窸窣碎响,好似冤鬼移步。点点磷光、双双怪眼;阵阵异响、声声呜咽。
此是暗夜,月黑风高;此地不祥,何人擅闯?
第一百五十六章 谁在攻心(2)
这四个扛着挖锄、手提扬铲的人是来盗墓的。他们的身形鬼祟而沉着,脚步轻盈而稳重,可见胆色不错。这是盗墓行业的首要条件,没有胆量,你怎么白手起家,一夜暴富?不过有人知道他们是初入此行,白纤素的坟里没有珠宝,他们要来挖假死的同党。
“快挖!”发出命令的应该是这支盗墓队的“队长”,其他三人听命行事,他悠哉乐哉地在一旁监工。
一阵风过,吹来个轻飘飘的影子,鬼一样立在四人面前。其中一人的胆色立刻被否决,他甚至没看清这个“鬼”的脸就晕了过去。另外两个施工人员显然也处于极度恐惧的半死状态,还是“队长”问了一句象样的话,“什么人?”
刀子面带微笑右手一挥,那两个来不及晕倒的人总算晕倒了,怎么说这也是刀子的仁慈之举吧?他可不忍心鬼一样地吓唬别人,可他做不到两全其美,恐惧的人安静了,不信鬼的倒恐惧起来,但他不愧是“队长”,还能想到跑,可他跑得了?有着真正队长职称的人抓住了他。
“你不是梦缘舞厅的调酒师吗?啥时改行盗墓了?白纤素在哪?”
调酒师的素质很好,他很快就从中了“鬼道”的恐慌里调整过来,但他不看小猛,只瞟了刀子一眼就别过脸去打算沉默对抗。
“你跟着陆中天起什么哄?”小猛慢条斯理道:“这趟浑水不好踩哟,作乱是死罪。我知道你一直混帮派,顶多是个社会败类,可你要是真跟乱党讲义气,我马上就能给你换个身份!”
调酒师翻个白眼,照旧垂头不语。刀子弯腰问他,“我哥问你的事你知道不?别傻了,快说吧,真被定成乱党你就活不成了!”
调酒师狠狠地瞪了刀子一眼,意思很明确,我死不死关你屁事!
刀子有些委屈,小猛微微点头道:“看来你中毒不浅,真想为乱党视死如归了,好啊,我成全你!”说着拍拍刀子的肩,“老弟,这个人没用了,杀!”
“啊?”刀子愕然,急得使劲去推调酒师,“听见没?我哥下死令了,你倒是说呀,别让他以为你没用了。”
调酒师不胜其烦,但耐性可嘉。刀子越发惶急,“你这人是咋回事?我不忍心杀你是怕你家里人伤心,你又不是乱党,干吗为他们卖命?不是为了一点点善因,我怎么敢得了主命而不动手?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行不?”
调酒师的耐性彻底完蛋,猛地甩开刀子站起来,“我说你烦不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讲究的就是义气!你懂个屁!一看就知道你没混过,都象你这样,江湖规矩还不乱套?说我让你为难?这成啥事了?真是的!”
刀子的耐性也不错吧,现在也完蛋!
“你才不懂!我没混过都比你明白什么是义气!师父教过,义乃正道公理,出正道入邪途是背义之举,反公理扬魔威是害义之行。世人多以义气自诩,若误入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