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梦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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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知道,武松也一定能知道。
再说,而今逃走,身边还多了潘金莲这个探子,武松更能将他们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与其逃走,空耗尽体力,倒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苏苏没想到,西门庆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以往的他面对这一类问题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关爷何事”的叼样。而今能主动思考,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想着,苏苏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说话大喘气的西门大官人终于再度开口。
“你说,我究竟该如何搞定岳母大人呢?”
苏苏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你说,西门每一样都输给岳母大人,又该……”
“我老妈若不是样样都强于男人,我会直到现在都没个爹?”
“也对……苏儿,要不明朝西门早些起床,做一顿好饭菜给岳母大人?”
“我妈会告诉你,从物理学上来说,菜品的受热问题。”
西门庆摇摇头,不太明白那“受热问题”是何意思,但苏苏的意思还是懂的。他朝苏苏靠近了一步,“要不,买点小酒?”
“我妈会从分子移动的角度向你诠释酒是如何酿造的。”
西门庆又靠得更紧了些,“或者,献花?”
“我妈会告诉你,花有颜色那是因为其中的物质反射特定的太阳光线!”
喟然长叹,西门庆似乎没了招数,“这么说来。只有一招能搞定岳母了。”
“哪招?”苏苏顺口道。
身子被凌空抱起,跨坐在西门庆身上,手托着她的翘臀,西门庆言笑晏晏,“苏儿说呢?”
“生米做成熟饭?”
“苏儿果真聪慧!”
“……”
敢情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虽说在下是不孕不育系男主,但古人曾云,有志者事竟成!”
“……请你不要再曲解古人的话,好吗?你这个古人!”
“古人云,一日不做,如隔三秋。”
“……闭嘴……”
“古人还云……”
“行了,闭嘴啊!”
西门庆悻悻然闭上口,而后笑语嫣然,“苏儿,灯太亮了不是?”
“嗯,真是太亮了,足足有两瓦。”苏苏嘟噜道,看来,今夜不给点好处,有个男人可是不会放她离开的。俯下身,她轻轻吻住他。
回应她的是激烈的亲吻和很不规矩的手。
也不再反抗,苏苏轻轻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滑下,任由他贪婪地占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任由他的制热抵向花芯。
而后……
“女儿啊!他是你祖先啊!!!咱们是亲戚啊!!!”西门总凤的喊声撕心裂肺。
苏苏:“……”
西门庆:“……”
苏苏:“放我下来。”
西门庆,“岳母大人不是去折腾那什么时间机器去了吗?”
苏苏:“……”
按理说,她妈应该是去折腾那时间机器去了……
但是眼下的一切却告诉她,西门总凤始终在监视她和西门庆!
“女儿啊!近亲相奸会生下怪胎的啊!”
“岳母不用担心,苏儿说了,在下是不孕不育系男主。”
听见西门庆这话,苏苏险些从屋顶上摔下去。
母女或许真没有隔夜仇。
次日,西门总凤就笑嘻嘻地同苏苏说起时间机器的事情。时间机器被她放在了距离这里不到三里的隐蔽处。燃料问题也已经解决,而今,她们该准备回家了。
苏苏知道西门总凤打算用这种方法将她和西门庆彻底隔开。
就是说,她必须摊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四
见到苏苏,武松倒也为多言,只是抛出手中鲜血淋漓的包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包裹散开,里面滚出一颗人头。
苗青。
苗青为何会同武松扯在一起?!
苏苏一瞬间以为是苗青出卖了自己,但再一想,如论如何都不可能。毕竟苗青比她和西门庆早很多时候离开了阳谷县。
不可能这么巧。
“这个混账是上一次阻挡武松复仇的男人。”武松神态自然,就像在地上滚动的不过是野鸡的脑袋。
“我知道。你,他……”
“说来倒是凑巧,武松前去阳谷县寻仇人。却得知西门那厮已经离开了阳谷县。没有说得清他究竟去了何方。宋江哥哥给武松的时间不长,武松不能手刃仇人,报不得大仇,终究不能心安。真巧这时候,遇见一个女子前来哭诉,说是这男人杀了她的相公,霸占了她。恶人终是改不了恶性。武松也不过是替天行道。”
西门庆曾说当初将苗青介绍给王六儿就是为了玩死苗青。或许苏苏曾对此还有些疑惑,但现在看来,西门庆或许没别的本事,但看女人的确厉害。
找机会罚他跪搓衣板!
可武松提这个作甚?
“而后,老天爷就帮武松了。”说话间,他目光深深地望了过来,苏苏忍不住一哆嗦。
武松说,待他杀了苗青并将王六儿送回家后,竟然在一块顽石上看见用刀刻出的深深的字迹——西门庆去往此方。
最初,他还半信半疑,不相信竟然能有这样的好事。可顺着石上的方向寻觅,他又寻到下一块顽石,依旧的字迹,帮助他寻找西门庆的字迹。
果真,就这样寻到了西门庆。
苏苏默然。这个宛若开外挂的故事,自然有造成这样的结果的原因。
“倒是你怀了武松的骨肉?”武松的话语中无不充满调侃,眼神却冷得惊人。
苏苏无言以对,当初说这种话,不过是权益的自保。但李逵,还真是一个实诚人。“你清楚我骗李逵的事吧!为何,不带着梁山的人,反而要独身前来?”
“只因这是武松尚未解决的家事。”说着,武松拿出刀来,“武松欠你一次人情,自然不会杀你。但西门那厮呢?”
苏苏正欲开口,一双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肩膀。
西门庆走了出来,他还是老样子,神色自然,似乎武松不过是个多日未见的挚友。“多日不见,武都头。”
“西门庆!”
“武都头落草为寇的感觉应是不错吧?”
“自然比给你们这种狗官做事来得好。”
两人唇枪舌剑,拼杀起来。
苏苏被西门庆护在身后,心中不断盘算方法。
要如何做才能让武松同时放过他们二人?
“武都头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应该不会违背和苏儿的约定吧。西门的命,尽管拿去。只是不要伤害苏儿。”
武松没说话,只是拔出钢刀。
苏苏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冲到西门庆面前,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挡在身后。
西门庆闭上眼。
……
一道身影从一旁旋出,一柄刀,深深扎入西门庆的下腹。
这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练过无数次。
苏苏瞠目结舌。
西门庆一脸愕然。
武松仓皇失措。
原来潘金莲。
望着西门庆,她轻声笑着,就像许久以前,她精心描眉,梳妆打扮,来到王婆的茶肆,优雅又娇媚地对那个男人行了一个万福,轻声对他娇嗔着,“大官人。”
潘金莲,这个女人曾说过,要用他们的死换取她的爱情。
她做到了。
被刺了一刀,短暂的惊愕后,西门庆却是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只是在苏苏的搀扶下歪倒在地上,头靠在她的胸前,忍住疼,他只是轻笑了一下,道,“幸好岳母大人不在此处。”
为何这个笨蛋到这种时候还说这种混账话?
苏苏脑中一片茫然。只是傻愣愣地重复一个动作——替西门庆止血的动作。
眼下,来的只有武松,武松没有叫上被她糊弄过去的李逵。说不定还对她约略有一份情谊?或许她可以靠着这个保住他的性命?
想到这,苏苏又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
其实从一开始,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杀了武松。
偏偏,武松是个好人,又是个英雄,是她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杀的人。
人的命运或许已经被天注定了下来吧……
但是潘金莲呢……
苏苏终究还是心软了。若是早些杀了这女人,或许一切就不同。
可事已至此,又何必后悔。
虽说潘金莲不过是为了要回武松的心刺杀西门庆,但眼下这种情况,不定潘金莲的愕然出现会产生很大的作用。单就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个女人甚至还缓和了愈发紧张的气氛。虽也清楚这女人只是为了自己,但多少,潘金莲替苏苏挣了一些时间。
苏苏还有时间想办法。
“叔叔,”而在刺了西门庆一刀后,潘金莲转身向武松,娇媚道,“嫂嫂已经手刃了仇人,咱们……”
“荡】妇!”她依旧被武松狠狠推开。
即便,她为武松刺杀西门庆。
直到最后,潘金莲也换不了武松的一个微笑。
深知这一点后,她倒也收敛了小媳妇的娇媚,换上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娇声道,“奴家就是荡】妇,奴家就是喜欢当荡】妇,因为奴家要叔叔恨我,叔叔如若不爱奴家,就恨奴家吧,恨得想要将奴家千刀万剐,恨得这辈子都忘不了奴家!”
武松没有说话,沉淀了许久的仇恨一时全都涌入眼中,双目竟像被血染过一遍,红得唬人。
苏苏感觉他想要杀人,正打算冲上去,却被西门庆一把抱住,西门庆的腹部不断涌出鲜血。面色发白,在她耳边低声道,“苏儿不要去。这件事旁人帮不了他们。”
潘金莲还在一旁笑道,“其实叔叔一直都错了。杀害武大的,不是大官人,而是奴家,就是奴家,也只有奴家。王婆,那个牙尖的妇人不过是个陪衬。所以,别伤害大官人了,会有悖您英雄的气概。”
武松没说话,只是皱着眉。
“对了,叔叔可又知为何金莲要同大官人偷情吗?”
赫然听见这样的问题,苏苏有些发怔,她不明白潘金莲究究竟想要如何,这种情况下,为何要问那种问题。
“她在激怒武松。”西门庆对苏苏耳语道。
苏苏顿时浑身冰凉。
她终于明白了潘金莲的意思。
“为何要找西门大官人,因为大郎,不行!任何一方面,除了做烧饼。大郎,那个三寸丁,当初奴家嫁与他时,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奴家被别的浪荡子弟调戏的时候,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能做的只是带着奴家搬家,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叔叔,你忘了吗?”潘金莲轻轻拉开衣带,一件又一件,当着武松的面,将自己的一切彻底展现。
苏苏不知道潘金莲想做什么却看得出武松的杀气越盛,本想予以阻止,却又被西门庆拦住。靠在她的身上,西门庆的声音断断续续,“由他……们,去,苏儿,你快逃!”
苏苏是不会逃走的。
却也依循西门庆的愿意,一言不发,观望着眼前的一切。
明明娇媚的肉体一览无遗,武松却只是面露厌恶。
只听潘金莲道,“叔叔,其实你早已经背叛武大了。你忘记了吗?”
“胡说!”
“胡说?叔叔可还记得,那个初雪的夜晚。你和大郎一道饮酒,但那天的酒有些烈,你喝下后腿软,行不得路,便留宿在大郎家。而后……当夜,你浑身燥热,迷迷糊糊间,有个女人走了过来。你将她压在床榻上……”
“住口!”
潘金莲回身,望着苏苏媚笑起来。
这件事,是真的。
苏苏知道,她再想办法也救不了眼前的女人了。
因为这个女人一心求死。
“叔叔,你忘记了吗?但是嫂嫂却会永远记着,那夜,叔叔你的力量,几乎将嫂嫂刺穿呢!叔叔,你同你那个镴枪头的哥哥,真是截然不同。”淫】荡的话语在这一刻截然转了弯,只听潘金莲的语调哽咽,似乎在低声啜泣。
“若是一开始,娶奴家的是叔叔……”
“你这个贱人!”刀深深地,刺穿了潘金莲。
苏苏惊声尖叫起来。
“真好,叔叔……”雪白的指尖在武松刀尖上轻轻划过,任由刀锋割破自己的手指,生命的最后,潘金莲竟然是笑了。
“真好,叔叔。”
她又说了一遍。又轻轻笑了,“叔叔也要记好了,武大那三寸丁不是男人,连自家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仅保护不了,还是个镴枪头!是奴家,害死了武大,是奴家捂死了武大,是奴家,是奴家弄死了那个没用的男人!是叔叔你,睡了奴家。睡了你的嫂嫂。你早已经……背叛了大郎……”
“贱人!”
又是一刀。
“奴家是贱人,但就是这个贱人,跟踪西门庆,而后留消息给你……石板上的字是奴家刻的!”张开手指,她笑道,“看,嫂嫂的手上全是伤。因为嫂嫂担心,担心刻得不够深,叔叔看不见……担心刻得不够多,叔叔看不见……”
武松一脸愕然,手竟然轻轻颤抖起来。
“……叔叔不要忘了,杀了西门庆,你靠的是奴家,是奴家帮你杀的西门庆!没有奴家,你报不了仇!叔叔,记好了……永远……二郎……”
潘金莲伸手,手上满是血迹,她想要用手摸摸武松的脸,最后一次。
却被武松一把拍开。
武松眼神厌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世上最污秽之物。
她却轻笑着,笑得比苏苏遇见她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灿烂,
尸身重重倒在水中,溅起污水漫天。
但潘金莲的脸上却在笑,她终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