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浮生如斯-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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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你没关系，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刹那之间，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腾蛇的双眼居然出现了那么片刻的躲闪，语气虽然依旧平稳，却似乎参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你不愿意告诉我是么？”白简很。是灵敏的捕捉到了腾蛇眼中瞬间即逝的躲闪，像是把握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说，“那我来帮你回答好了，神不过是一个能在我们凡人之间炫耀的名字，我们仰望，而你们经历了千百年之后，却越来越厌倦了这个名字。因为它代表了太多必须要做的事情和限制，从挂上这个名字以外，你就拥有了无数的职责，而你并不喜欢这样。这些变成了对你的约束，你试图寻找一个机会放弃它，哪怕是成为妖兽也在所不惜。”
“你一个小小的凡人，居然会明白这样的感觉，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腾蛇的双眼带着直穿肺腑的探视盯着白简，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的说，“我放弃了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做任何的诠释。”
“我也没必要帮助你做任何的解释，我只想让你明。白你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你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你毫无顾忌离开神的理由，而我恰恰可悲的成为了这个理由。”白简微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止不住唇边的笑意说，“只不过，我向来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工具，既然我已经是你的理由，那么我就应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这算是在和我做交易么？”腾蛇很不明白这个。大胆的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会如此无视自己的力量在这里侃侃而谈，而且如同揣透它心思一般句句到位。
“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也算吧，这是一个对你好，对我也好的交易，你没有了神的限制，而我得到了你。你不需要拿可以沦为妖兽做借口，你不会做这种自贬身份的事情，不然你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我的资格，这是因为你觉得在我身旁，会令你蒙羞会让你失去了曾经的辉煌。”白简声音中弥漫着一种浅浅夏寂从未听到过的威严，那是一种只有拥有巨大实力的人才能习以为常运用的语气，她不明白白简为什么会拥有，她也不愿意做任何的揣摩，她现在只想看到白简得到腾蛇，为所有的付出夺回那么一些回报。
白简说出这么几句话的瞬间，也是稍显顾虑的了看了一眼浅浅夏寂等人，发现他们并没有太过的想法，也是稍稍放松了些继续说，“不要对我做任何的狡辩和否认，你很清楚我说的这是不是事实。”
“我不需要对一个人类做任何的解释，但是我很好奇，你凭什么如此果断的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以为你一个凡人能够了解神的想法么？”神的想法，凡人不容揣测，这是腾蛇唯一能够俯视白简的理由，可是使用这一优势，却暴露了出了它对白简话的一定认可。
“神又怎么样？高高在上永远怜悯苍生的存在么？我并不想去了解这些传说中大义凌然的想法，我也不认为自己会有这样的兴趣，我只会自私的为自己做一些事情，付出也希望有回报，帮助也只限于我的朋友。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你不肯承认的事。”白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最后的赌博一般说，“只要有意识，就会存在同样的一个想法，那就是神也会寂寞。”
“寂寞？”腾蛇不解的咀嚼着这个词语，良久的凝视着白简说，“这只是你们人类才会拥有的东西，凭什么强加给我？”
“就凭那一场场的战斗，别告诉我，你没有厌倦，你需要战斗，但你不需要这样的永无止境。你渴望一战，却鄙夷那根本不足以成为你对手的敌人。你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保障你那背负多时的名号，腾蛇别告诉我，你没有厌倦这一切。那么多场战斗，你的啸声一次比一次疯狂，你下手越来越狠，毫无半点神的慈悲，这是你不甘心，你不愿意永远都如此的反复。你想要的只是为了自己的战斗，你宁愿万劫不复也想着有那么片刻属于自己的选择，所以你才会败，才会选择剑神，因为那是你唯一的机会，唯一彻底离开这里的机会。”白简一口气把刚刚在孽镜中的压抑全部发泄出来，那刺骨的无奈实在让她承受不住，麻木不仁的感觉让她不愿意在看下去，连她都无力承担的面对，她坚信自己身后的腾蛇也是一样。
“够了！”腾蛇不堪忍受的发出一声怒斥，眼神中瞬间汇聚起浓烈的杀意，强大的气势直接逼迫的众人站立不稳，似乎为了被揭穿的心思，在做最后的弥补。
“不想再听下去对么？腾蛇，你真的好虚伪。一方面是自己那貌似不在意的名号，一方面是心中越来越旺盛的想法。你的天平失衡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因此才精心策划了那么一场战斗，一场足以让你离开的战斗。既保全你重守承诺的假面具，又能让你离开这里。你不是看不起人类么？为什么会和剑神拼到两败俱伤，那一战你根本就没有尽全力。”白简无视着自己不断下降的血液，顶着那强大的气势接近着腾蛇，摇头不止的说，“神和人其实都是一样，情愿为自己活下去那么一天，也不愿意永永远远的任人摆布，你受不了那好似工具般的战斗，你想要的是属于自己的生活，那么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需要借口不需要理由，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累，越来辛苦。你要的是资格么？你要的只是一个懂你识你纵容你的人而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话间，白简的胳膊也是缓缓的抬起，套着宽松道袍的手臂并不能看清太多，但是那白皙的手掌却是在不断的接近这腾蛇。
腾蛇并没有拒绝白简这冒昧的举动，眼中满是不解的盯着这个让它充满太多疑惑的女人，直到那只手按在了它的眉心，腾蛇的双眼才开始微微闭上，疲惫茫然的神采在紧闭的瞬间汇聚在了它的双眼中。
温和的白光从白简的手掌处散发出来，浅浅夏寂知道这并不是任何技能的效果，而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力量，一种足以抹平任何伤痛的力量。
白光联系着白简和腾蛇，也许它们之间在片刻之前还存在这各种隔阂，而在这一瞬间，至少他们是达到了某种同样的共识。平静而舒适的笑容在白简的唇边绽放，她似乎也在体验这得来不易的宁静。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难得的承认，却透着丝丝无奈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没有丝毫的骄傲和趾高气昂，只剩下一种彻骨的酸涩，“神的确会感觉到寂寞，我早已厌倦这些不属于我的战斗，疯狂的想拥有那么一天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成为神之前，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妖，为了站到高处而努力的修行着，每日每夜的憧憬着那一天的到来。真的走到这一步，我却发现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力量再强，我始终都是在为了我不情愿的事情在使用，没人能看到，没人会知道，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应该的，神就应该缅怀世人，履行职责。可是神也只是肉体凡胎而来，它也会有麻木的一天，我不知道其他神会不会不甘忍受，至少我是是这样的，也许我本就是一个另类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 白朔
如果寂寞也是另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另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作为一个神，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最终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腾蛇的确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白简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复，积压那么长时间的怨念，并不是她一句半句话能够说通的。能让腾蛇如此的发泄一下至少是没错的，不管这之后白简是不是能收复它，现在她只想着能够让它不至于那么累，毕竟神一旦背上虚伪的假面，其实和人一样无法释怀。
“你唯一说错了一点的就是剑神，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他。”腾蛇对于剑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就不是白简能够明白的，她只知道在孽镜中，唯一感觉到腾蛇有所不同的时候就是在那时候。不过现在白简没有接话，如同安慰一般轻轻挠了挠腾蛇的眉间，似乎在鼓励它一般，腾蛇也是很舒适的顺着白简的手指微微耸动着脑袋。
“但是我却从他身上懂得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在你们人类之中应该叫做感情吧，我是作为他妻子的生命延续而存在的，从某种程度来说，我拥有自己的意识也同时能够知晓他妻子的所有感受。这点剑神他也很清楚，他算的上是你们人类中的佼佼者，未逢敌手，也让他一度的寂寞，却有着他的妻子能够让他稍稍放下这种感觉，而我的出现，正好让他拥有了一切，一个敌人，一个妻子。我也同时得到了你们人类的感情，知道被人认可被人赞许那种奇妙的享受，我贪婪的痴迷于这种感觉，甚至为了这个我不惜自毁道行久留在人世间。只是你们人类的寿命实在是太仓促，短短数十载的光阴根本就是转眼即逝。”延绵不绝的话语不断在空气中回荡，由一个不是人类的神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怪异，只是浅浅夏寂等人却不由得有些共鸣。
“他也知道我留恋于这古怪的感情，宁可自己独自走完最后的道路，也不愿意让我陪同，硬生生的把我封印了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女人，你能告诉我么？”腾蛇的话语微微有些停滞，茫然不解的提出了疑问，白简却只是平静的开口说，“因为剑神知道，分别是一种残忍，他离开了尘世间的刹那间就等于是放下了一切，而你却拥有这无边无际的寿命，需要背负这份痛楚直到永远。与其让你在最后一刻品尝人世间刻骨铭心的心酸，不如对自己更决绝一点。我想你不明白的同时，剑神也要背负比你更多的难耐吧。”
“这大概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长痛不如短痛吧。”腾蛇声音略显释然的响起，片刻之后继续说，“当初那一战，其实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有心忍让，可是和他交手的瞬间，却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全力而为，我已经记不得自己等待了多久那样的一场战斗，我甚至有一种死而无憾的感觉。到了最后我却发现我根本不敌那个男人，就像是你看到的那一幕。我不懂他所执着的那份感情，我可以很肯定这是他想要的一战，死在我的手上，他可以去和妻子做伴。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去在乎，而我心中却有着其他的想法，面对一个这样的一个敌人我怎么能不败。如果说我先前鄙视人类，可能就是因为我不肯认输吧。”
一个神兽居然主动对人类认错，。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中的妒忌。浅浅夏寂等人也是一阵欣喜，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变相的认可。
眼看着离最后的成功距离不。远，白简却没有丝毫的激动说，“说了那么多，你心中仍然是在拿我和剑神对比不是么？你认为我没有他强，不能让你拥有那种一战的冲动和承认，和我在一起最多的只能是得到你重新回到凡尘的机会而已。而这样的机会任何人都可以给你，不一定硬要选择我。”
“为了让我解除封印，你和你的朋友付出了太多，只。是我已经失去了神的身份，我不能如此的随便的做出选择，女人，我承认，你很懂我。但是这对我而言实在是不愿意看到的一件事，你也只有那么仓促的时间，我不想再尝试一次那种痛楚，与其让我对你产生留恋，不如现在就放弃要好的很多。”腾蛇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对于白简的想法，却更为直白的表明了拒绝。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会担心对我产生留恋，看来我。还是对你蛮有吸引力的嘛。”白简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的笑了笑，调侃的同时说，“人类的寿命之所有短暂，是因为需要经历的太多太多，不管是伤痛，还是喜悦，都实在是多的让人无法去完成。可就是因为这些，一切才变得可贵，太过漫长而容易得到的东西，根本没必要去珍惜。腾蛇，你始终还是不明白感情，剑神是走了，可是你心中至少留下了一个名字，你会遗忘么？不，你不会，而且每每想起，你还会忆起很多美好的事情，这段记忆会伴随到你真正放下的时候，那时候你不会心痛，只会觉得麻木。但同时你也会有了一种少了一些东西的感觉。为什么不给自己增加回忆的机会呢？值得你去留恋的人才能给你衍生出美好的回忆，让你在永久的生命中增添那么片刻的色彩。跟着一个你毫无想法的人，纵使你自由了，依旧会觉得寂寞。”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白简调节着情绪，一边等着。腾蛇消化自己的话，良久才缓缓开口说，“如果我的实力不足以让你心动，没关系，我会努力的去做。如果我不能让你感受到应该值得留恋的地方，我会让你离开，寻找新的选择。但是腾蛇，你要知道，我不是想得到的力量才如此，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寂寞下去，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害怕寂寞的人，我们需要更多的朋友和感情来让自己不再孤单。你想走，我不拦你，请你不要找任何的借口，因为我坚信我会很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