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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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随着文聘还有数十从骑冲出州衙,杀至后园的刀斧手四处寻找不见刘备,又看到后门死了的门吏,猜到刘备逃去,连忙报之蔡瑁。蔡瑁闻之,仓促上马,引五百军随后追赶。蔡瑁引军直追,文聘见状,一勒缰绳,扯声喝道。
“刘皇叔,昔日之恩。某一直谨记在心。今日刘皇叔遭险,正是某报恩之时。刘皇叔你且速去,此处由某来断后!”
文聘说毕,勒马转身,引着七、八骑迂回冲去。刘备回过神来时,文聘已策马跑远。
“仲业之恩!备此生定当谨记!!若此番你我能逃出生天,备定不负仲业!”
刘备在后凝声大喝,遂速引从骑而去。刘备一路风驰电掣,加鞭而行,撞出西门,行无数里,前有阔然大溪,拦住去路。只见那檀溪阔数丈,水通襄江,波浪甚紧。刘备赶到溪边,见不可渡,勒马再回,遥望城西风沙大起,喊杀声无数,原来是在城外东、南、北三处的蔡和、蔡中、蔡勋收到蔡瑁的传令,得知刘备逃向西门,故纷纷领兵来杀。刘备见追兵将至,去路尽覆,前路又被檀溪所挡。
“我命休矣!!!”
刘备惨声一叫,忽然的卢嘶鸣一声,竟四蹄拨动,往檀溪冲去。刘备大急,勒不住的卢,回头看时,追兵已近。刘备着慌,故不再勒的卢,加鞭飞行。
蔡和、蔡中、蔡勋等人,在后紧追,见刘备竟然驱马下溪,皆在后狂笑。果然,刘备策马行不数步,马前蹄忽陷,浸湿衣袍。眼看刘备将埋没于檀溪之内,刘备忿然挥鞭,脸上尽是不甘,扯声大呼。
“的卢,的卢!你当欲克主!?”
言毕,的卢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厉声嘶鸣一声,忽从水中涌身而起,一跃三丈,飞上西岸。刘备如从云雾中起,犹如飞龙在天,蔡氏军士见之,无不骇然、呆滞。
刘备跃过溪西,顾望东岸。蔡和已引军赶到溪边,凝声大叫。
“刘皇叔何故逃席而去?”
刘备如痴如醉,听蔡和之言才回过神来,大怒喝道。
“我与你蔡氏无仇,何故欲加相害?“
“我并无此心。使君休听小人谗言!“
蔡和一边在说,一边暗中拈弓取箭,刘备大惊,乃急拨马望西南而去。蔡和想起刚才一幕,心中正是惊异,想刘备如有神助。
“难不成这大耳贼命不该绝!”
蔡和心中正想,忽有兵士急报,说蔡瑁被文聘、太史慈联手擒住了。蔡和大惊,速速引兵赶回城内去救。
却说,当时文聘辞了刘备,领七、八骑去挡蔡瑁。蔡瑁引军赶来,一见文聘,就知定是他助刘备逃脱。蔡瑁大怒,速令兵士围杀文聘。文聘武勇,将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往蔡瑁径直杀去。蔡瑁见文聘越杀越近,连拈弓上箭,对着文聘连发三箭。文聘正在军中奋力厮杀,不知暗箭发来,待三箭射近时,文聘已来不及去避。
眼见文聘将要被三箭穿体,忽然间三道狂风袭来,三根如电光般的箭矢,根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蔡瑁所发的那三根箭矢之上,皆穿破而去,不但如此,那三箭后劲十足,更是射杀了三个兵士才是停止了去势。
“仲业勿慌,太史子义来也!!”
随即一声暴喝响起,文聘回头一望,正是引着五百马步军杀来的太史慈。太史慈收回大弓,提枪策马飞奔,从左路往蔡瑁处杀去。文聘见状,奋力再杀,蔡瑁军士难挡,节节败退。蔡瑁见太史慈、文聘两路杀来,心里惶急,拨马欲逃。太史慈眼疾,提枪猛扫,将周边蔡瑁军士扫散后,速按住枪支,拿起大弓,一边虚拨弓弦,一边大喝。
“狗贼!!哪里逃!!!”
蔡瑁一听太史慈怒喝,便是吃了一惊,后又听弦声暴起,仓促急闪,哪知过于慌乱摔落下马。蔡瑁头盔滚落,披头散发,连忙欲要重新上马。此时文聘已杀破一口,急速冲来,锋利的枪刃轰地飞刺。蔡瑁只见眼前忽起寒光,再回过神来时,已发觉文聘手上的枪支正顶在他的喉咙之上。
“文文文将军!莫要轻举妄动,我可无害你之心,你万万不能错失好人!”
蔡瑁吓得失声呼叫。文聘目光冷然,喝声令道。
“还不快快叫你的兵士住手!”
“是是是!!你等还不快快住手!!!”
此时的蔡瑁,哪有昔日那嚣张的气焰,连忙向四周兵士令道。蔡瑁军士听令,纷纷住手。太史慈策马奔来,急问道。
“我主何在?”
“使君逃席而去,不知何往。”
“狗贼,我主与你素来无仇,你为何加害于他!!!?”
“冤枉呐~!刘皇叔仁义之名,名震天下。我岂有此心。”
“你请我主赴宴,何故引着军马追来?
“九郡四十二州县官僚俱在此,我为上将,岂可不防护?”
太史慈与蔡瑁一问一答,文聘在旁听毕,速插言道。
“太史将军休要听这狗贼之言。刘皇叔此时正逃往西门,我见蔡和、蔡中、蔡勋皆引军去追。以防万一,我等先将这狗贼擒住,也好令其爪牙投鼠忌器!”
“文将军所言甚是。来人呐,将这狗贼绑住!”
太史慈依从文聘之言,遂令兵士绑住蔡瑁。蔡瑁不敢反抗,只在旁苦声求饶。待兵士绑好蔡瑁,太史慈、文聘将欲往西门追去时。蔡和、蔡中、蔡勋引三军从西门涌来,将四处包围。太史慈、文聘脸色凝重,文聘更是下意识地捏紧了几分手中枪支,吓得蔡瑁一阵心惊胆跳。
“狗贼,还不快令你蔡氏兵马让路!”
太史慈怒声一吼,蔡瑁连忙就喊围住前路的蔡氏兵马退开。蔡和、蔡中、蔡勋三人赶来,见蔡瑁被文聘用枪抵住,纷纷喝令文聘将蔡瑁放开。文聘冷着面色,用枪一顶,顿时蔡瑁的脖子上点出了一个血口。蔡瑁痛吼一声,连声喝骂蔡和、蔡中、蔡勋三人。
“蔡氏狗贼,你等可有伤害我主!!”
太史慈转向蔡和、蔡中、蔡勋三人,厉声问道。蔡和、蔡中、蔡勋三人急说,刘备跳过了檀溪,往隔岸逃去了。太史慈是谨细之人,速令文聘带着蔡瑁还有五百兵士往檀溪赶去。因为蔡瑁在文聘手上,蔡氏兵马皆不敢造次,纷纷让路。
第七百一十六章 水镜所等
太史慈直来檀溪边看时,果见隔岸有一带水迹。
“难道主公当真连马跳过了溪去?”
太史慈心中暗忖,遂令五百兵士四散观望,并不见踪迹。太史慈心急刘备安危,引军与文聘带着蔡瑁退出十里外,才将蔡瑁放回,遂急引军往隔岸绕路而去。
却说刘备跃马过溪,似醉如痴,心想。
“此阔涧一跃而过,难是天不绝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备想毕,迤逦望南漳策马而行。日将沉西,天地昏黄一片,渐渐隐没刘备的身影。
而在早前,距离此处不远,有一庄。正是名扬天下的‘水镜庄’。
水镜庄内,司马徽坐着轮椅徐徐而行,忽然脸色一变,手指一捏,冷寒阴鸷的脸上,跃起了一丝笑意。
“这刘玄德可真让老夫苦等许久!”
司马徽默默腹诽后,便令一徒儿下山守候。那徒儿只有十一二岁,手拿短笛,坐一青牛领命而去。
刘备纵马刚入一山,正行之间,听得一阵颇为玄妙的笛声,听得人精神为之一震。刘备只觉脑中昏余顿消,眺眼望去,见一牧童跨于牛背上,口吹短笛而来。牧童虽少,但目光清澈,甚是老成。
刘备惊其笛声之妙,又见牧童不凡,遂立马观之。牧童亦停牛罢笛,熟视玄德,咯咯一笑,一时又是天真可爱。
“将军莫非就是荆州人人称赞的刘皇叔?”
刘备脸色一震,带着几分诧异问道。
“你乃村僻小童,何以得知我姓字!”
牧童甚是神秘的笑了笑,遂道。
“我本不知,因常侍师父左右,师父多曾说,有一当世之人杰,身长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垂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有救国扶民之心,乃是汉室宗亲,世人皆称其为刘皇叔。今观将军如此模样,想必是也。”
刘备见牧童不凡,想其师定是隐世大贤,连忙问道。
“你师何人也?不知可否告之名号”
“我师覆姓司马,名徽,字德操,颍川人也。世人皆称家师为‘水镜先生’。”
刘备一听名号,又是大惊,速在心里暗付道。
“竟是那隐士高人司马徽!听所此人庄内,聚集天下俊才,皆拜此人为师,若我能求得一人相辅,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脑念电转,眼中尽是喜色,急问道。
“不知水镜先生今居何处?”
“此山中之端,便是庄院。不过家师在山腰设有阵法,以拒慕名来求的宵小之辈。若是轻入,未有半月难出迷阵。家师客人,皆由我等徒儿所引,方能到庄。”
“我正是刘玄德。倾慕水镜先生已久,今日特来此处求见,不知你可否引我去拜见你师父。”
“家师早已料知刘皇叔今日会来,因此让小童下山迎接。刘皇叔,且随小童上山。”
牧童说毕,不等刘备回复,一拍青牛转身就走。刘备连忙紧跟在后,赶至山腰之内,眼前一片错综复杂的乱石林,四处雾气极浓,难以看清周遭。不过牧童却是轻车熟路地带着刘备在乱石林内兜转,刘备心中诧异,这乱石林甚是奇妙,纵使是千军万马亦难得过。刘备因此,对司马徽更为敬佩几分,暗道今日自己大难不死,无意到此水镜庄,果有大幅。
少顷,刘备不知不觉中随着牧童赶至庄前,刘备刚下马入至中门,忽闻琴声甚美,听得人心平气和。刘备教童子且休通报,勿要打断此琴声,在旁侧耳听之。琴声忽住而不弹。一声朗然笑声,缓缓而出。
“哈哈。琴韵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调。音随人听,随有所变。此必人杰雄窃听,故音有所变!”
随着笑声的传来,一坐着轮椅的老者徐徐而来。
童子向老者毕恭毕敬地先施一礼,随后向刘备说道。
“此即我家室水镜先生也。”
刘备见水镜先生,虽然双脚废疾,但却生得松形鹤骨,器宇不凡,颇有仙气,顾不得衣襟尚湿,慌忙进前恭敬施礼。
水镜先生亦望着刘备,眼神中暗藏着一难以言喻的神采。司马徽欲改天命,却被左慈、于吉所阻。但他岂会甘心,一生心血就此幻灭。他再算天机,得知这刘备乃文翰命中克星,两人在西川将会有一场大战,那将会是文翰命中死劫!
文翰的横空出世,打乱天道规局,以致本属于司马家的天命有变。若是文翰一死,天道大有可能重回正轨。
为了让司马氏重夺天命,司马徽连番做了布置,先前司马懿前去江夏助黄祖击杀孙坚是其一,今日接待刘备亦是其一!
“刘皇叔今日幸免大难,命不该绝,如凤凰重生,蛟化为龙,再出世时,定能威震天下!”刘备眼目一瞪,尽是惊异,连忙追问。水镜先生却笑而不言,伸手示意,将刘备请入草堂。之后,两人分宾主坐定。刘备见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如身临仙境。
水镜先生沉吟一阵,忽又问道。
“不知刘皇叔为何而来?”
刘备脸色稍沉,不知为何,在这水镜先生的眼底下,他好似无法掩饰自己的一切,急忙压住慌乱,镇定回道。
“备常闻水镜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求见。得拜尊颜,不胜万幸!”
水镜先生早知前事,不过对于刘备的编造隐瞒,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即道。
“刘皇叔不必隐讳。你今必是逃难至此。”
刘备心中一惊,知道隐瞒不住,遂以襄阳一事告之。
水镜先生听罢,并无对刘备遭害之事多加议论,反而话锋一转忽而问道。
“老夫久闻刘皇叔大名,何故至今犹落魄不偶耶?以你之才,如今当应建造一番大业。”
刘备一听,脸色随即生出几分黯淡,叹气而道。
“命途多蹇,时运不济,天不容我呐!”
刘备叹毕,想起自其举事起,已有数十年载,几乎都在逃命天涯,投到哪里,就被人追杀到哪里,眼中不觉升起了些许水幕。
“刘皇叔乃当世人杰,岂不知人可胜天之理!?刘皇叔,你今日至此,盖因左右不得其人耳。”
“先生所言差矣!备虽不才,但麾下文武,皆有定国安邦之能。文有孙乾、糜竺、简雍之辈,武有潘、张、太史、华之流,竭忠辅相。备颇赖其力,只是备未能尽用其能。”
“潘、张、太史、华,皆万人敌,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