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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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地,再增势力。
曹操细长的眼眸,连连发出惊人的华光,他争天下大势的架构已将近完工了!
暂且不说曹操迁都一事,却说五日后,李催忽然得知文翰、吕布竟出兵来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原本打的小算盘,可是等这文翰、吕布、曹操这三人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这三人非但没擦出任何火花,那文翰和吕布还出军来攻打自己。难道这两人不知道,他们一旦离开长安,那汉献帝就会落入曹操之手,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么?!
李催百思不得其解,又急又气,连忙唤来麾下一众文武商议。
“主公,我想这两人此番必为利益驱使而来。否则,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圣上!”
徐荣站在右席首位,皱着眉头,发言道。
“屁话!天下有什么利益,能大过将一天子挟持在手!?”
李催顿地瞪大双眼,对徐荣的眼色带着几分恨意,当初若不是他提出撤军,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李催完全不知徐荣当初的苦心,徐荣亦只能无奈地在心中叹气,随后又道。
“主公此言差矣。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圣上把持在手,若无足够的兵力,也只是枉然。若我猜得不错,圣上很可能是用雍州之地,来驱使这二人与主公厮杀。毕竟无论是文不凡还是吕奉先,得到雍州,比将圣上把持在手,更为实在。”
“什么!!这两人竟敢谋我雍州!!!”
李催腾地从座位上暴起,他先前已失汉献帝,若是再失雍州,他这曾经威风八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岂不就成了丧家之犬!
“徐荣、宋果立刻征集兵马,令冯翊城内的守军戒备!同时通知北地的张绣,令他准备战事。雍州绝不能再失!”
“是,末将等领命!”
徐荣、宋果拱手接令后,宋果先是走出郡治大殿,而徐荣则留下来,凝了凝神向李催谏道。
“主公,当下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还望主公绕过昔日军师不敬之罪,将军师放出。有军师坐镇冯翊,冯翊必能万无一失!”
“放了李文优?!”
“主公,文翰、吕布麾下谋臣戏志才、陈公台,皆是足智多谋,奇谋百出的英才。若无军师坐镇,只怕!!”
“够了!就依你言,传我之令,暂且恕过李文优之罪。若是此次,他能戴罪立功,昔日之罪,我可既往不咎!”
“主公心胸豁达,实乃末将等麾下之福!”
徐荣脸色一喜,原本忐忑的心,便是定了几分。有李儒在此,出谋划策,据守区区冯翊之地,又有何难。可知,当初李儒可是帮董卓谋取了几乎半壁江山啊!
至于在另一边的,雍州北地郡。数日后,张绣收到李催传来的密信,告知其北地将会面临大战。张绣脸色刹地便阴沉起来。或许昔日的凉州军统当真走到了末年,坏事连连,挡也挡不住。张绣的叔父张济,就在李催撤离长安的那日死去的。那日,许褚的飞石力度实在太过恐怖,张济的脑壳都被打得裂开,最后只是挣扎了几个时辰,含怨而逝。
对于张济的死,李催虽是痛心,但还是强忍而过,却根本没提出要和张济报仇。至于张济的兵马,顺理成章地则由张绣尽数接管。张绣虽然满腹仇恨,但自知其势力薄弱,当下根本无法为张济报得大仇。不过张绣,却因李催绝口不提为张济报仇之事,好似眼里只有那个无能的汉献帝,因此张绣对李催更是离心,想要独立的念头便是更加旺盛!
只不过,张绣刚回来北地不久,独立之事还未谋划,张济尸骨未寒,又得到有强兵来攻的消息,自然阴沉、暴躁。
“传令下去,令各部兵马加强城中守备,再准备守城所需的箭矢、滚石、圆木。同时通知北地各大豪门,请他们出动世族私兵,帮忙在城下赶挖深沟高垒!”
张绣坐在北地郡治大殿的大座上,口气火爆的向胡车儿喝道,胡车儿亦知张济刚亡不久,此时又有强敌来犯,张绣如此暴躁也是难免。
“末将领命!”
胡车儿一拱手,领命退下,便去安排张绣所吩咐之事。
不久后,有强敌来犯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北地郡。张绣将在北地的兵马,尽数收拢在北地郡县泥阳,聚集的兵马足有三万余人。且因为张绣在北地名望极高,其出身张氏一脉亦是北地数一数二的大豪门,在张绣的号召下,北地的百姓、豪门皆协助张绣赶造泥阳的防备。
待十日后,文翰的兵马赶至泥阳,泥阳城下已满是深沟高垒。文翰暂按兵不动,在泥阳城外二十里安营下寨。
此时,在泥阳城墙上,一斥候急急来报。
“报!张将军,据探子回报!敌军已在城外二十里处下寨!”
“好!可知敌军是何方势力,来了多少兵马!?”
那斥候微微一震,欲言又止。张绣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来的敌军数量极多,恶狠狠地喝道。
“说!!”
“是!张将军,敌军来了大约三万兵力。而据探子看得敌寨上的绣旗,上面写的是大骠骑文不凡!”
“大骠骑!!”
张绣猛地吸了一口恶气,原本这骠骑大将军的职位,可是张济所居,现在竟被文不凡夺了这个名头!可知张济在生时,可是极为注重这个名头,他之所以一直甘于屈于李催之下,更多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保存这个名头!
第四百七十二章 北地战事的开端
而天造弄人的是,现在这个新任的骠骑大将军,竟然攻打张济的故乡,北地郡!
“若是被叔父得知,只怕他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呐!!”
张绣脸色刹地变得狰狞,他对张济感情极深,甚至超于一般的父子感情。在张绣还小的时候,已是董卓麾下大将的张济,一直就是张绣人生的目标,而张济亦是发觉了张绣的才能,从小培养张绣的武艺,后来更是多方托人,为张绣寻找名师。可以说,没有张济的栽培,就没有今日名震北地的枪王张绣!
“这文不凡不过是寒门出身!他也配这大骠骑的称号!传我命令,令铁甲精骑准备,文不凡初来乍到,不熟地形,兵马正疲,今夜夜深,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这也难怪张绣无法接受,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弟,从出身起,在他身边服侍他的仆人,对他点头哈腰,谄媚卖好的随从,哪个不是出身寒门。这让张绣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习惯将寒门人看做是低等之流,而且文翰年级不过是略长张绣几岁,就以身居骠骑高位,那个他的叔父为之奋斗一生的高位!
“是,末将这就传令!”
那斥候接令后,正欲离去,不过张绣计谋刚成,感觉有些草率,又叫住了斥候。
“慢!文不凡此人用兵素来谨慎,且又诡计多端。你再通知胡车儿,令他领五千弓弩手,今夜在虎啸道埋伏,伺机而动。若我偷袭成功,便来助阵,若我偷袭不成,他便做好接应退军的准备!”
青春与蓝胜于蓝,张绣比起张济,心思更为细密,且又厮杀勇猛。而自从张绣接手张济的兵马后,连番施以强硬手腕,重整军规,在军中带来了一番新的气象。军内不少兵士,都期待并且相信,张绣能够名震天下。
那斥候重重地点了点头,暗道小张将军,果然不愧是他们北地的骄傲,布置起来战局极为精密。
待夜雾降临,在二十里外的文营。文翰和戏隆两人站立在帐篷之外,正在商议有关攻打泥阳的对策。忽然,一支斥候队伍迅速奔来,然后队中的将领,快速地将情报说出。文翰听罢,微微颔首,令其带麾下兵士先去用餐歇息。
“既然这泥阳城内连番有大动静,看来那张绣今夜必会过来偷袭。”
戏隆脸上带着一抹轻笑,淡淡地说道。
“如此,待兵士进食完毕,我等便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文翰和戏隆对视一笑,眼中发出的神色,在旁边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晶亮。而不久后,文营各部人马在戏隆的布置下,开始动荡起来。
数个时辰后,廓然的营寨内,显得尤为的死境,再加之夜色覆盖,令人不由觉得有几分阴冷的感觉。
到了夜里三更,一彪人马在北地城外快速飞驰,这彪人马内,皆是穿着铁甲的清一色骑军。为首之将,正是身穿灿金凯甲,手执虎头金枪,为誉为北地枪王的张绣。张绣冷酷着神色,一双眼眸,好似鹰目般锐利遥远地眺望着远方的文营。
“保持队形,逐渐加快速度!待会看我手势,发动冲锋!”
张绣压低着声音,威严而喝。其后八千骑军,皆是眼中发亮,重重颔首,表示明白。张绣一甩马鞭,坐下马匹速度,再快几分,冲了一阵后,已是快要接近文营。张绣猝然拉住马匹,而其后的骑军,亦随之而停,让人觉得几分诧异的是,这队铁甲精骑竟是能够保持好队形,丝毫不因忽然停军,而显得队形混乱。
这支骑军,乃是由张绣亲自操练的精兵,因为当初有张济的大力支持,资金到位,兵甲皆是配备精良,再加上多年的操练,和战场的厮杀磨练,这才建造出这样一支精兵。
张绣收敛几分脸上的杀意,正欲准备冲杀时,陡然心头一颤,顿时眉头皱了起来。这周边实在太过安静,对面不远的营寨里,少有听得嘈杂之声。据探子回报,文翰约有三万多兵马,如此庞大的人数,即使是深夜时分,也不可能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清。
“难道这文不凡已察觉到我今夜会来偷袭?!”
张绣眯了眯眼,心中暗暗腹诽,随后指着身后左边一队兵马,向领头百人将做了几个手势,那百人将领命后,便带着身后小队纵马奔出。
张军百人将冲到营寨门前外,反应极为敏捷,刚一停马,就拿起背后大弓,搭弓上箭,咻咻地几箭射出,将在寨门左右两边几个守备的文兵射死。随后他又快速地做了几个手势,他身后的兵士得令后,一轰而散,飞奔向营寨四处的各个方位。至于那张军百人将,则立在原地,眺眼望向文军营寨之内。他看了许久,越开眉头皱得越紧,不一会后他派出的兵士陆续回来,经过长年累月的沙场作战,这将士之间只需一个眼色,几乎就明白对方想要表明的意思。从这些兵士中,张军百人将得知他们在文营各个方位,亦是发觉营寨动静极小。
张军百人将不敢轻动,连忙引军撤回,报之张绣。张绣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当下就喝道。
“不好!文不凡定是早有准备,我等快撤!”
就在张绣话音刚落,在文营周边四处,须臾暴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只见一路路兵马从文营四处冲杀而出。冲得最快的,是一队身穿漆黑阎罗鬼面夹的骑军,为首之将,脸赤眼锐,长髯飘逸,身穿绿袍黑甲,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正策马飞驰而来。
张绣一见那将,脸色再变,此人面相奇异,十分好认,肯定就是文翰那结义二哥,能与天下无双的吕布,打成平手的关鬼丧,关云长!
张绣自问非是关羽对手,勒马就逃。关羽舞动青龙偃月刀,丹凤目连连暴起精光,威风凛凛地大喝道。
“贼子休想逃走!关云长来也!”
关羽一啪黑龙驹,黑龙驹速度再增,从营寨门前呼啸而过,又是飞驰百米,已是追至张绣骑军逃在最后的那队兵马。
青龙偃月刀赫然而起,刀刃寒澈犀利,一横而扫,三个张兵瞬间被拦腰砍成两半,血液飞腾间,关羽又舞动青龙偃月刀,或劈或挑,再连杀五人后,冲入人潮之内,左突右冲,如虎如羊群,一路狂杀不止。
至于其身后的黑风骑,一边策马一边射箭,弓弦声砰砰不断在响,其每个兵士的箭艺都是极为骇人,例无虚发,每箭必击中一个张兵。
顿时,逃在最后的数百个张兵皆数坠落马下,无人驾驭的马匹不断嘶叫,胡乱冲撞,又是撞倒了不少的张兵。
而就在此时,一彪人马从另一路飞速疾奔,为首之将身穿白袍连环甲,手执一杆龙胆亮银枪,在夜色之下,好似闪烁着夺命光华,坐下那匹夜照玉狮子更是神骏,四蹄急速奔动,快得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赵云眼色冷酷,飞马最先杀至,龙胆亮银枪动飞如若狂风暴雨,或扫或刺,刚是冲入人潮之内,便杀死了五六个张兵,血液飞布战袍,令赵云显得有几分血腥。只见赵云一冲而过,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凡挡路者,皆被搠死。而紧跟在赵云身后的那队清一色骑军,随着赵云杀出的血路凌然飞进,手中长矛或左或右一路穿刺,杀得张军兵士丢盔弃甲,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