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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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的冷言冷语听在一些人心里,是莫名其妙,但是听在另一些人心里,却如雷霆在劈。
“汝等再不滚出来,难不成要朕一个一个查出,然后治你们的罪吗!!”
“圣上,饶命饶命!臣只是心想这黄巾贼乱刚刚平定,不想影响圣上的心情,以免圣上早已疲惫的身心,再受打击。”
一些负责各州各郡管理监视的官员,纷纷走出跪下磕头,个个满脸的后怕,其他书友正常看:。听汉灵帝语气,这在各地的叛乱,汉灵帝应是得知。
汉灵帝寒着一张脸,不顾这些隐瞒消息的官员求饶,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名字、罪行说出,严厉治罪。而当其他官员,从这些人身上罪行得知,天下竟有这么地方又再发生叛乱,当即吓得脸色都变了。
一些忠直的官员,如王允、杨彪等,大口叹气,暗暗摇头。
一会后,那些被治罪的官员,被宫中禁卫拖出温德殿,这些人仕途已是结束,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抄家入狱一等惩罚。
“朕既然封文不凡做这河东太守定然有朕的深意。而且,除了文不凡外,袁绍、曹操、袁术、淳于琼、夏牟这另外五个西园八校尉,亦分别镇守于河内、陈留、汝南、南阳、上洛五郡,替朕扫除周边叛乱。”
汉灵帝又是投了一个重弹,顿时朝堂内一众官员脸色剧变,虽然口中没有任何表示,此时脑中却在快速地转动,一是在想汉灵帝的深意,二是在想他们得到了什么好处。
“圣上英明。河东、河内、陈留、汝南、南阳、上洛六郡就如六颗明星,护卫着洛阳,有他们六人守着,洛阳定会固若金汤。
而西园八校尉又是圣上亲封,直接受命于圣上之令,代表皇权之威。圣上此为,不但能清扫乱势,更能震慑一些有异心之辈。”
袁隗当即开口向汉灵帝拍了一记马屁,在这六人中,他汝南袁氏就占了两个席位,汉灵帝口中的六个地方,都是天下命脉之口,兵家必争之地,能得到这其中两个地方的管辖权,这可使汝南袁氏的势力再增添几分。
袁隗这一算计,原本还想反对文翰做河东太守的心态当下转变过来,对于他们汝南袁氏得到的利益来说,打不打压文翰已成了无所谓之事。
第二百二十章 新贵
而在一边的董卓,眼睛直溜,不断地向张让投去眼色,这河东郡可是他所图已久的囊中之物,:。而张让为了让董卓的兵马更能靠近洛阳,随时准备他的大计,早也与董卓说好,在汉灵帝面前多说好话,为他争得这河东之地。
只是,没想到的是,黄巾贼乱刚结束,天下各地又是发生叛乱。而汉灵帝又是得知,并且早有决策,将这河东之地给予文翰管辖。
“圣上,老奴觉得文不凡韬略超绝,应留守在洛阳京城。而董卓,董仲颖麾下西凉兵英勇善战,他辖下之地又是距离河东不远,正是方便管理河东。”
张让在脑海中画出一副地图,当他见到图中河东、河内、陈留、汝南、南阳、上洛六个位置时,心中顿时寒了一半。
若是他真要实施大计,到时岂不是要遭六面围堵!
不过还好的是,夏牟已被他暗中拉拢,不过最为妥当,还是让握有重兵的董卓占据河东之地,这样一来,张让才不会过于被动,:。
“哦,啊父你竟然如此赏识此人。董卓,董仲颖何在?!”
汉灵帝眼睛一眯,眼神极有穿透力,好似要看穿张让似的。张让一脸忠直之相,与汉灵帝眼神对视。
“啊啊~臣在!”
这是董卓第一次上朝见圣,难免有几分紧张,忽然听得汉灵帝喊他的名字,而且汉灵帝语气带有几分火气、猝然。
董卓吓了一跳,拧着自己一身的肥肉,甚是可笑地跪在了地上。
汉灵帝见到董卓又肥又胖,满脸油滑的样子,就有些许不喜,眉头一挑,正想说话。此时,忽然有一禁卫满脸焦急的跑进了大殿。
在这上朝时间,除非有紧急战事,否则是不准任何人在未曾通报的情况下,擅自走入。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汉灵帝见这禁卫满脸的火燎火急,不用他施礼,便让他开口说出要说的情报。
“秉,圣上。湟中胡人北宫伯玉和先零羌起事,共拥边章、韩遂为帅,攻杀护羌校尉泠徵、金城太守陈懿。凉州大乱!”
“什么!凉州大乱!!”
汉灵帝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叫,站起的身躯剧烈颤动,连退数步。
“哇哇哇!!这些逆臣贼党竟敢!!!”
汉灵帝气急攻心,一口血气上涌,差点喷了出来。不过,却被汉灵帝生生地从喉咙处咽了回去。
“镇东将军,皇甫嵩,:!朕令你领兵二万,即日起立刻出发。董卓,董仲颖你为皇甫将军的副官,协助他在凉州歼灭乱贼!”
“是,吾皇,臣领命!”
皇甫嵩刚封了官,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当即走出一步,重重跪下施礼领命。而在他一边的董卓,此时已无任何的心机去与文翰争河东之地。
因为他的后院着火了。
“啊啊啊~!北宫伯玉、边章、韩遂汝等竟敢背信弃义,在老子家里乱撒野,等老子回到凉州定要汝等好看!”
董卓领重兵离开西凉时,早就派人探查过北宫伯玉、边章、韩遂这些有野心的人,见他们一个个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放肆,才放心出兵。没想到,他董卓离开半年,凉州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董卓自家后院着火,一颗心早已飞回了凉州,哪有心思去争河东。当今天下四处乱事,如果没有一定实力支撑,有领土又有何用。
凉州是董卓的根,是他野心的资本,万万不能有失!
随着董卓自甘放弃,而又有何进、王允、杨彪等人为文翰竭力争取,张让也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到一边,低下的头颅,眼珠子内神情诡异,不知在思考什么。
“既然众卿家对此已无异议,那么就此决定。文翰、袁绍、曹操、袁术、淳于琼、夏牟汝等下朝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有关事宜,有何需要尽管提出。
朕给汝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汝等便走马上任,为朕镇守河东、河内、陈留、汝南、南阳、上洛六郡,清除周边叛乱!”
“臣等定竭力而为,镇守领地,清除叛乱,不负圣上厚望!”
文翰一等六人,在大殿中跪排成两列,异口同声地拱手领命,其他书友正常看:。之后,汉灵帝又是向这六个被他大力提拔的朝中新贵,说了一番鼓舞之话后,百官皆无要事禀报,汉灵帝见此便下令退朝。
温德殿外,成千上万的石梯,宛如一遥遥无边的长河,文翰与关羽、徐晃仨刚走出殿外,许多平日不待见他的一等出身豪门的官员向文翰兄弟三人围了过来,有道喜的,也有邀请文翰到他家里饮宴的,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在向文翰示好。
因为这些人明白,此时此刻的文翰,再也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出身卑微的寒门少年。现在的他,无论是声名,还是地位都已攀升到一个高度。照此情势发展下去,在未来毫无意外,文翰将会成为大汉里的又一个新生豪门的始祖。
其实,说白了,他们这些人的祖辈谁不是也是出身寒门。当然由寒门转为豪门需要许多,不但有大运气,还要有一定的实力积累。
隐隐间,这些豪门出身的官员,已将文翰视为与他们是一辈之人。而每个豪门要生存下去,就需要大量的人脉关系,所以他们下意识的认为,文翰也定会想要与他们交好,合作,这是每一个新生豪门兴起的必要环节。
不过,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文翰性格直率重情爱恨分明,最是讨厌那些见风使陀的人,若是他困难时,你若是出手相助,文翰会记恩一辈子,且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反之,在他困难时,你非但没有出手相助,而是落井下石。那么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文翰的友谊、真心。
不过,文翰知道这些所谓豪门人,最是小鸡肚肠,也不想下了他们的面子,婉言拒绝他们的好意。口中称,当下要忙手于上任之事,实在抽不出时间。
那些豪门人听之,表示了解,而且有一些在河东的世族,表示若是文翰有何需要他们出手帮忙的,愿意竭力相助。
文翰等兄弟仨在一众豪门人的围拥下,一路走出洛阳皇宫,在另一边袁绍、袁术冷目而视,似乎十分不屑。
“哼,这文不凡当真有几分狗屎运气,区区寒门出身,竟也能做一郡之守?圣上对他也真是偏爱。”
“哥哥说得不错,看那文不凡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我就一肚子的火。他一身低等血脉却能与我等这些有贵等血脉之人同起同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
袁绍、袁术两兄弟一边走着,原本他们俩以为,被众人捧着的应是他们俩人,哪知他们出来后,那些人几乎都跑去向文翰示好。
一路上也仅有几个人过来向他们俩道喜。这无形中,显得,汝南袁氏兄弟低文翰一筹,这让心高气傲的他们又是如何接受得了。
“哈哈,本初、公路汝等怎么一副臭脸呐。汝等升了官做了这一郡之守,理应脸上带笑,莫非有哪个不长眼的人得罪了汝等?”
曹操领着夏侯兄弟、曹氏三英笑盈盈地走到了袁绍、袁术身旁,一副调侃的味道问道。自从曹操领着他麾下族人在颍川、广宗展示风头后,曹仁、曹纯、曹洪皆有赫赫战功,被好事人称为‘曹氏三英’。
“这曹孟德比起那文不凡更是可恶!要不是他好事,那文不凡早就在解县被我谋死,否则哪有今日这般威风。”
袁绍刚一见到曹操,脸色就暗暗一变,然后又很快转变过来,呵呵笑着。
“呵呵,哪里哪里。我等兄弟二人,刚才不过在讨论如何管辖这一郡之地,圣上对我等有所重负,我等当然不能有负皇恩,所以心感压力罢了。”
“哈哈哈。想不到平日里盛气凌人,凡事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之态的袁本初,也会感到压力呐?本初,若是你无法管辖这河内郡,不如我与你这就与圣上请命,你将这河内让予我来一同管辖,反正这陈留距离河内也是不远。”
第二百二十一章 旧情
曹操这番调侃,可谓是丝毫不留予袁绍半分面子,袁绍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看着曹操的目光变得冰冷。
而在一旁的袁术,似乎看不惯曹操这番气焰,嘴巴一撇,甚是不屑指着曹操的身躯喝了起来。
“曹孟德,汝莫要一朝得志就如此嚣张,汝只不过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功劳罢了。吾等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历经三代皇帝,立的功劳多得数不清。还轮不到汝这个宦官之家的子嗣在吾等面前!!!”
宦官之家的四字从袁术口里一说出,曹操和他身后的夏侯兄弟、曹氏三英脸色霎时就变了,个个眼睛瞪得斗大。
特别是性格火爆的夏侯惇,拳头蹦得紧紧,发出巴拉巴拉的骇人声音,大步地跨出一步,看就想要一拳打向袁术的嘴巴,:!
“术弟!闭嘴!”
还好,袁绍一声暴喝,和曹操的及时阻止,夏侯惇才无出手。袁术被袁绍这一喝,顿时在周围还未散去的官员纷纷将眼光投了过来,袁术大感丢脸,重重地哼了一声,愤愤地甩袖离去。
“诶…孟德,想当年我等洛阳四少的情谊,汝当真丝毫不顾?”
袁绍忽然态度一转,默默地叹了一声。曹操稍稍一愣,没想到袁绍竟然提起了过往之情。曹操与袁绍对视许久,曹操淡淡地张开了口。
“扪心自问,汝袁本初真有将曹某人当成是自家好友吗?如若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那这些情谊曹某人记之又有何用?”
曹操摇了摇头,瞟了袁绍一眼,原本想要好好调侃一番的兴致也全无了,迈开步伐,经过了袁绍,缓缓离去。
袁绍有些呆滞地站立在原地,脑海里还回想着曹操刚才那句话,和那个莫名得让人感觉世态炎凉的眼神。
“曹…孟…德…”
袁绍张了张嘴巴,莫名其妙地在原地囔囔着。
曹操迈着步伐,脸色有些难看。他非是无情无义之人,反而是极为重情之人。正因为重情,所以他此生最恨遭人背叛。
他与袁绍从少年相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档子长大的发小。他与袁绍是有过情谊,但仅仅停留于少年时代。
随着年龄的增长,出身高贵的袁绍变得越来越快,他开始知道自己是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所以他什么都要争,什么都要最好的。
而且,他开始取笑曹操的出身,而嘴里却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