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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网游之与光同尘-第67部分

小说: 网游之与光同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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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着满地的零食袋子,薯片,纸巾盒,水果,林郁就坐在这一地的混乱中,靠在墙边,他的眼镜不知道掉在哪里,眼泪糊了满脸,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我已经……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了……”他哭着问白小胥:“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受……”



林妈妈接到白小胥电话的时候,正在修一副古画。

“林阿姨,你快到学校来吧!”白小胥又是急又是气,声音都发着抖:“林郁一直在哭,我怎么说他都不听,就是一直哭,他好像失恋了!他再哭下去眼睛会瞎的,我先去问下医生,总之你快来吧……”

林妈妈脱下手套,匆匆拿了钱包就往学校赶,连拖鞋都没换,还好林爸爸在上课,不在家里。

林家离学校近,一趟地铁就到了,林妈妈到学校的时候仍然是大上午,她来过学校,知道林郁宿舍在哪里。

她知道林郁有喜欢的人了,也知道自己这个在生活常识上一塌糊涂的儿子喜欢上一个人是认真的,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绝不会纠缠别人,欺负别人,不管在哪一方面,都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她教育了他二十年,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知道他也不会喜欢上太坏的人。

她想象不到,谁会去伤害像林郁这样的人。



林妈妈到林郁宿舍的时候,林郁正躺在床上,大概是白小胥帮他脱的鞋,扔得地上都是。

林妈妈顿时一阵心酸。

她的儿子她自己很清楚,就算被同学欺负了,也会把被撕碎的作业再做一遍,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郁,”她走到林郁床边,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怎么了?小郁?”

林郁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是因为感情的事吗?”她摸到了枕头上一片湿,自己眼泪也快掉下来:“有人欺负你吗?小郁?是你喜欢的人吗?发生了什么事……”

她蹲坐在地上,林郁蜷在被子里,这个上午像被浸在黄连水里,绝望而悲伤,她是沈白鸿,上下五千年一堂课就能讲个大概,但她没办法教会自己的儿子,如何躲开那些会让他伤心难过的事。喜怒哀乐,相思苦求不得,百般滋味,他都要一点点亲口尝过,没人能够教他,没人能够帮他。

他小时候她就知道,他这样的性格,会吃很多亏,受很多苦,遇见好人也许相安无事,遇见坏人,他连反击都不会。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她教不会,也没法教。她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办法陪他走完一辈子。她和他父亲送他去学校,学物理,希望他一路考上去,身边都是搞学术的人,会过得好一点。她希望他能遇见个善良点的女孩子,能够照顾他,不要骗他伤害他,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不行。

这世上有百种人,林郁遇见的是会伤害他的那种。



沈白鸿一直在林郁宿舍守到下午,打了电话让人送饭过来,林郁也没有吃,他一直蜷在被子里,像是要和这个世界隔离开,她只能努力握住他的手。

他一直在哭。

林爸爸教过他,男子汉哭不能让人看见,所以他一直躲在被子里。但林爸爸没教他,男子汉难受的时候怎么办。

“没事的,”她竭力安慰他,她读了那么多诗词古文,小说传奇,才子佳人,离愁别绪,却没有一句话足有安慰他,她只能一遍遍告诉他:“都会过去的,不会一直这么难受的……一定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灵药,一切都会被遗忘,你会遇见更好的人,你还有你的学业,你的物理,你会继续往前走,发现新的东西,比爱情更好的东西,你会渐渐忘记那个人。

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林郁才渐渐恢复过来。

他的声音是哑的。

他说:“对不起……”

沈白鸿的眼泪掉了下来。

“没有对不起,不用对不起,”她摸着林郁的头:“是妈妈没有教好,这个社会太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一直没法告诉你,不是所有友善都会得到回报,不是所有问题都有唯一的答案,你爱的人不会回应你的爱情,也许会伤害你,也许会背叛你。这世界一点都不美好,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我以为爱情是很好的东西……”林郁的声音嘶哑:“但是我不知道爱情会让人这么痛。”



S城有家叫“百鬼夜行”的游戏咖啡店,大概在无知路人的眼里,每当ChinaJoy的时候,从这店里走出来的一拨一拨的人,才是真的“百鬼夜行”。

白小胥拎着一只球棒直奔二楼,绕过绣着古代仕女的屏风,直奔紧闭着门的店主休息室门口,一脚就踹开了门。

门里坐了个悠闲自在的青年,天生一双桃花眼,眼头下勾,漂亮到极致的双眼皮,眼尾微微挑起来,一笑嘴角就带着勾,被踹了门也不动声色,瞟了一眼白小胥,继续逗自己的猫。

白小胥把自己的书包往他桌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吓得那只猫炸着毛跳开了。

那青年随手翻了翻书包,一堆纸币从书包里掉下来,还有存折和手表。

“这是我所有值钱的东西!”

“所以呢?”青年悠闲仰在椅子上,看着气得脸通红的白小胥。

“钱都给你!你去帮我打一个人!”

86外人

青年看都没看一眼书包里的钱;桃花眼像带着钩子;在白小胥脸上扫了一下;站了起来。

白小胥警觉地握紧了棒球棍。

青年朝他走;他就紧张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后背贴到墙上,才色厉内荏地发飙:“干嘛!”

“没干嘛……”青年好整以暇地笑着,一手撑到了墙上:“就是跟你讲讲价钱。”

“讲什么价钱!”白小胥已经完全进入警备状态;像炸毛的猫弓起脊背迎敌一样。

“我不喜欢钱;”青年微微笑起来,用手指拨了拨白小胥的头发:“不如用点别的来付佣金好了……”



晏斯梵踹开程曦房门的时候;程曦正在打包行李。

被踹了门;程大少爷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冷瞟了一眼晏斯梵的鞋子:“换鞋。”

本来程曦没有换鞋的习惯的,但是自从林郁买了一本家居的书开始研究人类家居习惯背后的科学依据之后,换鞋就成了程曦宿舍的规矩之一。

只是林郁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晏斯梵没搭理他。

他刚从店里出来,穿着一件宽大T恤,像他这种到哪里都要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的人自然不会穿硬邦邦的牛仔裤,一条休闲裤子,鞋子也是球鞋,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走过来,一脚踹在了程曦腰上。

程曦重重地摔了出去,还好手快,抓住床边,这一跤没有摔结实。

“抱歉啊……”晏斯梵懒洋洋笑着:“有人请我来打你,我收了佣金的。”

程曦一言不发,站稳身体,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一拳挥了过来。

程曦打架并没有什么套路,直拳,闪避,扫腿,都是从小到大这么些年在学校里打出来的,他遗传了程家的基因,从小就比别的小孩身体好,会打架,有天赋,小学就比别人高出一个头,一个人能打两三个。别人拦人是几个人拦一个,他是一个人把几个人堵在巷子里。

晏斯梵轻巧闪过了他的拳头,一记角度刁钻的肘击,直接打程曦肋下,程曦伸手挡住,抬腿就顶他腹部,晏斯梵抬膝,两个人膝盖重重磕在一起,程曦皱了皱眉头,伸手掐晏斯梵喉咙。

说起来,他们其实也是打架认识的,晏斯梵初中时候比现在还漂亮,有些人开玩笑叫他校花,被他按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敲掉了四五颗牙齿,从此就只有凶名,没有艳名了。他不算天生能打的人,但是他打架非常狠,正常人打架,再怎么都是拳来脚往,不会真正下杀人的重手,他不同,招招都是杀招,每一招都用尽全力,很多人打输了并不是打不过他,而是被他吓住了。他以前没像现在这样懒到眼睛都半眯着,他的眼睛其实是浅琥珀色,冷冷的,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和人打架的时候也不带一点情绪,仿佛他打的并不是同为人类的人,而是一个木偶。

但是他身体素质不如程曦。

两人打了一阵,各自挨了对方几拳,程曦心中郁结,拳拳都带着风,晏斯梵被打了两拳,咳了起来,一副要咳血的样子。

“不打了。”他仰在程曦床上,咳嗽了一阵,声音沙哑地笑:“真没意思。”

程曦没搭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晏斯梵伸腿把程曦竖在一边的箱子踢翻了。

“搬家啊?这么兴师动众。”

程曦把林郁落在书柜上的几本书叠起来,放进行李箱,盖紧箱子。

“我得走了。”他把收好的两个行李箱竖在墙边,关上窗帘。

晏斯梵懒洋洋地看着他收拾,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有些人要去找死了。”晏斯梵仰在床上,俨然是铁口直断的算命先生:“当初你还和我一起笑南仲远那个傻逼,现在轮到自己,比南仲远还要傻逼……”

程曦没有生气。

“阿梵,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这一辈子要怎么过?”

“怎么过?”晏斯梵仍然是懒洋洋的:“怎么舒服就怎么过,该玩玩,该睡睡,别找死,不就是一辈子了……”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程曦平静问他。

晏斯梵笑了起来。

“怎么?和我聊人生理想啊?程少。”他玩世不恭地对着程曦笑。

“聊人生理想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程曦语气平静得很:“不敢聊,不是因为不屑,是因为你知道聊了也没用。你一辈子怎么过,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不要觉得这样过一辈子很光荣,庸庸碌碌活到八十岁谁都可以,找死却没有几个人敢去。”

“好的,”晏斯梵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希望您老去找死有个好结果,我会替你想好墓志铭的。”



仍然是老地方,已经是晚秋了,秦家别墅墙上的蔷薇开得没有以前那么盛了,倒是几株槭树的叶子都红了。仍然是那个客厅,茶几上摆着一杯明前龙井,老林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女主人回来。佣人们在外面穿梭着,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

程曦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着急。

天快黑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佣人去门口迎接。

秦夫人穿一身黑,高级定制的礼服套裙,黑色的英式礼帽,帽檐上垂下面网,把她的脸隐藏了一半,看起来隐隐绰绰的。

“有个世交家的长辈过世了。”她这样和程曦寒暄,佣人帮她把帽子挂在衣架上:“老林说你等了我一下午。”

程曦点头。

她在程曦对面坐了下来,仪态端庄,一举一动都可称为典范。

“在北京玩得还好?”

她问得稀松平常,仿佛程曦真的只是去北京玩了一趟,仿佛她压根就不知道北京的“那个人”想要把程曦送到某个欧洲国家去见见世面。

程曦难得有耐心和她周旋:“还行,他说要送我去荷兰。”

秦夫人端着茶杯的手无动于衷,似乎提到那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牵动情绪的事。

“你自己怎么想的呢?”她问程曦。

“我不会去的。”程曦简洁得很。

她低头喝茶,雾气氤氲上来,她的眉眼在雾气后变得朦胧起来,措词也十分温和:“只怕那个人不会同意。”

程曦笑了起来。

“他同不同意,不关我的事,我自己难道还决定不了自己以后在哪里?”

秦夫人态度优雅地品着茶。

“这几天,国内有点不安稳,送你出去也是应该的。”她问:“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带来见见我?”

“已经分手了。”

她将茶杯放回茶几上,笑了起来,像个抱怨自己儿子的普通母亲,明贬暗褒,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儿子好。

“到底是小孩子脾气,谈恋爱就跟玩儿似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肯认认真真地谈个好女孩子……”

就是因为认真了,才会坐在这里。

“听说荷兰那边天气不算太好。”看着外面的天色,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大概是看太久没人说话了,怕两个人冷场了气氛太尴尬。

“不关我事,反正我也不去那里。”程曦兵来将挡。

秦夫人皱起了眉头。

“你现在年纪小,有些事你还看不懂,等你以后出去了就知道,这些决定,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程曦抬起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像激流暗涌的河水,平静的水面下藏着能粉碎一切的漩涡,这眼神的力量让人惧怕。秦夫人停下了话头,她是商场上的女强人,那些对手背后都给她起了绰号叫“武则天”,怎么会看不清现在的气氛。

“说到对我好,我倒是想起来了,”程曦难得这样不紧不慢:“我从记事开始,就被养在沈泽家里,但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跟沈阿姨怎么都亲不起来。后来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并没有多亲……”

“梅毓她有自己的家庭和儿子,自然和你会有点隔阂。”她说。

“我以前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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