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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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鸭子身后,男装做亲兵的庞飞燕沉声道:“毫州王!曹霖身上的是本身的体香,不是薰香!”
傅春燕接道:“不对!是纯正之极的龙涎香!”
雷大胆身后的张步瑶挑拨道:“大王!仔细这个曹霖有诈,龙涎香料,只有大内皇宫中才有,民间万万弄不到!”
张步柳低声接道:“就算弄到,他泼皮出身,怎么会有闲工夫薰香!大王真要担心了!”
雷大胆一看应鸭子,发现他身后两个男装丽人,也在他身后叽叽咕咕的说话,四只妖兽站在两家反王身后,互相并换着眼色,未几应鸭子笑道:“雷大哥!去我帐中如何?”
雷大胆贼笑道:“正有此意!”
内厂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奉命潜伏在应鸭子处,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瑶奉命潜伏在雷大胆处,因生的过于妖美,被两家反王俱收为宠妾,日夜留在身边,言听计从。
吴越军帐中,牛展道:“伍家除伍云天之外,他的堂弟伍云敢也猖狂的紧,若不是大哥要我看风色,我早就上去挑了他了!”
曹霖边低声道:“若二弟挑了伍云敢,伍云天如何肯罢休?定会暴下毒手,我们三家虽名为联手,但也有利害关系,你是我吴越的亲信大将,若是被伍云天挑了,岂不是趁了那两家的心愿?二弟真能挑了伍云敢,也要等我来接应,方才万无一失!”
牛展道:“大哥说的是!”
翟蕊小心的道:“爷——有一事我不得不说,我发现雷大胆、应鸭子身后的两名亲兵,身材修长,胸大腰细,头盔压得低低的,动止之间,露出了鼻端的鼻环,鼻环的材料似和柳叶青她们一般,贱妾怀疑,她们四个,也是内厂的妖兽!”
曹霖心中一动,想起在晋阳夜度春时,从史柱嘴里套出的消息,笑道:“或所料不差,她们四个,定是内厂潜伏在雷大胆、应鸭子处的衔乳双燕傅春燕、庞飞燕和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瑶四个骚东西!”
牛展惊道:“岂如此!通知那两家反王吗?”
曹霖笑道:“不必了!就算通知,他们两个色迷心窍,也不会听我们的,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碰人家的冷屁股,只要传令我们的自家兄弟小心防备就是!”
邓载笑道:“大将军!我和姚光,可看住雷大胆身边的两只,可遣苏建、康骁看住应鸭子身边的两只,蓝勇、单全在中间接应,定不会让这四只妖兽,弄出花样来!”
曹霖笑道:“如此甚好!不过只要她们不在我们吴越军中弄鬼就行!”
翟蕊笑道:“这里贱妾盯着哩,料不会有事!”
第二天辰时,伍云天令人挑战,雷大胆贼笑道:“曹家的兄弟大闹晋阳,为兄弟仰幕的紧,正好此日出去,大败伍云天!”
曹霖笑道:“这全是江湖上的传言,实际情形颇有出入,请两位大哥在前,小弟助一臂之力,我们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应鸭子大笑道:“曹家的兄弟生得娘儿似的,上阵也不吓人,你先上去,我们就依你之言,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阵前的伍家军劳师远征,也耗不起,在阵前又击鼓催阵,雷大胆也不客气,上了双尾斑毛虎,手提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居中而立。
应鸭子上了巨猰兽,手提七十八斤鸭嘴枪,立在右边,曹霖上了独角大青马,立在左边,眼角瞄着内厂的四只妖兽,有意无意的错开暗器的角度,以防她们冷不丁的暗算。
对阵中伍云天鹰目一扫,发觉今天反王阵中,多了一个极俊的少年,后面是曹家特有的飞豹滚龙旗,上书“曹”字,立即对众将吩咐道:“那骑独角青马的,定是曹霖!不是绿林手段,你们众人,可要当心了!”
伍家第一勇将伍云敢看了又看,大笑道:“大哥呀!那个小子生得兔哥儿似的,能有甚手段?晋阳城中全是草包,这才侥幸让他跑了,若是当日我们伍家在晋阳,早活擒他了!今日让我抓个活的,给大哥看看!”
一催赤炭火龙驹,就要出阵,门旗下伍家七雕骑之一的逐天雕韩变,高声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二位爷少歇,等我去会他!”
说罢催马扬刀,冲到阵前,大喝道:“我乃大晋都招讨,双王伍帅麾下,折冲候韩变,曹霖出来受死!”
曹霖笑道:“天呀!老子才来,就有人点我的名,难道是老子好欺不成?”
身后翟蕊妖叫道:“爷——这阵看蕊儿的!”
一催跨下桃花马,手挺二十四斤舌雀枪就冲了上去,妖叱道:“什么大晋折冲候,休走!看枪!”
韩变大笑道:“!你不行!换曹霖出来!”
翟蕊怒道:“胜了你姑奶奶再说!”
曹霖喝道:“翟蕊小心了!”
伍云天一见是妇人上阵,也惊喝道:“韩变!不可轻敌!”
翟蕊再不说话,手中的舌雀枪分心就刺,韩变举刀反劈,翟蕊没等刀枪接实,玉臂一翻,变了枪招,不求杀敌,先求伤敌,韩变大惊,在马上急扭身,枪头贴在左胁穿过,翟蕊顺势将枪向上一抬,“扑——”
的一声,击在韩变的腋窝下,韩变大叫一声,手上刀一松,翟蕊的枪又到了,强破他的前胸坚甲,把护心镜捅得粉碎,将韩变挑了起来,丢于马下,回头笑道:“爷——蕊儿如何?”
曹霖笑道:“很是了不起!”
翟蕊得到主人夸奖,心下兴奋,俏脸通红,在阵前横枪跃马,跑了几圈,伍云敢怒道:“这个!看某来擒你!”
伍云齐道:“哥呀!这生得美极!待我上前,捉了来收为牝畜!”
伍云天道:“不要闹!”
伍云齐哪里肯听?拍马冲了上去,伍家的武艺非同小可,也幸亏伍云齐攻心,想活擒翟蕊,否则的话,她早已生死。
翟蕊被他杀得满头大汗,曹霖正要上去,牛展道:“大哥!让我来!”
边得力道:“我上!”
牛展道:“不行!这家伙和你半斤对八两,你们两个打在一起,不容易分出胜负,还是让我来,早早结果了他罢!”
说罢急催黑风吼,摆七十二斤丈八蛇矛就冲到阵前,放过翟蕊,迎面接住伍云齐厮杀,曹霖叫道:“来人!擂鼓!”
反王阵中,一百零八百巨鼓齐响,翻江倒海牛展奋起神勇,鼓声中逼开伍云齐手中的画戟,一矛将他挑于马下!
伍云天大叫道:“狗贼!安敢伤我兄弟?“伍云敢再也忍受不住,一夹跨下赤炭火龙驹,高举六十八斤青龙乾,奋勇冲了上来,牛展等的就是他,这几天这个伍云敢,戟下连伤反王阵中十数员上将,威风之极。
牛展在是天下第十八条好汉,伍云敢是天下第二十条好汉,两人杀到一处,正是对手,精彩之极,然伍云敢不知牛展本事,牛展这些天却是看他上阵打斗数十场,对他的本事,大是了解,本来两人要分个胜负,也不易事,但正因为如此,牛展得了便宜,三十个回合后,一矛将伍云敢挑了起来,捅了个前心透后背,将人举过头顶,拨兽在阵前扬威!
官兵阵中,尽皆失色,伍云天心胆皆裂,大叫道:“狗贼!拿命来!”
一催跨下独角白虎,电似的就冲到阵前,照着牛展顶门,手起镗落,牛展急甩了伍云敢的尸体,回兽就跑,他本是泼皮出身,明知打不过,决不会傻的硬拼。
伍云天怒道:“岂有此理!哪有这样打仗的?别跑!”
牛展大笑道:“不跑才是傻子哩!”
反五阵中,曹霖怒喝道:“伍云天!你个助纣为虐的老匹夫,休伤我兄弟!”
得胜钩上拿下大刀,一催大青马迎了上去,让过牛展,劫住伍云天厮杀,这伍云天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四,曹霖排名第五,两个艺业,相差不远,但曹霖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伍云天已年过五十,所谓“拳怕少壮!”
两下里一拉,这一老一少两头猛虎,竟然斗了个半斤对八两。
两军一齐擂鼓,喊声震天,雷大胆对应鸭子道:“看到了吧!我们两个齐上,也不是伍云天的对手,曹霖却与他杀了个难分难解,日后碰到曹霖,可要小心了!”
张步柳低声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真打假打哩!不过具贱妾所知,在这大晋,能敌伍云天的人,根本就没有!”
应鸭子人粗心不粗,咬牙道:“不管他们真打假打,让他们两个拼个两败俱伤的最好,到时我们再杀过去,可尽全功!”
翟蕊道:“牛二哥!这两家反王不地道,鬼头鬼脑的,他们此时不上,更等何时?”
牛展冷哼道:“这两个王八蛋,在算计我们大哥哩!然我们的大哥!岂是傻子?定然知道这两个蠢货的心思,这伍云天名气虽大,要想赢大哥,也不可能,你沉住气,不要动!”
边得力道:“我上去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牛展道:“不准去!他们两个艺业奇高,你上去是找死,一招就挂了!千万稳住!”
曹霖和伍云天狠拼八十多个回合,不见雷大胆、应鸭子上来,心中想道:“这两个啷糠的蠢货,想拾麦子不成?噢——明白了,他们两个王八蛋,定是听了那四只妖兽的挑拨,想坐收渔人之利哩!”
伍云天暗道:“好曹霖!不愧是将门虎种,比他老爹曹猛还厉害!再打下去,定是两败俱伤,那时雷大胆、应鸭子再上来,老夫就要大败了!”
马虎相交,伍云天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道:“曹霖侄儿!你家世代忠烈,奈何做起贼来,猛弟英灵若是有知,定伤心欲绝!”
这本是伍云天料到要想胜曹霖,决非易事,欺他年幼,想用话哄他罢战,不想曹霖竟然上当,苦笑道:“哎呀我的伍伯伯呀!若是小子有出路,怎么会昧着良心做贼,实在是朝廷对曹家的误解,至今未解,小子为求活路,不得已而为之!望伍伯伯明查!”
伍云天心中狂喜,低声道:“猛贤弟当年确是冤枉,若是侄儿肯罢战,帮我破那两路反贼,圣上面前,老夫定当一力周旋,再怎么说,当今圣上,还是你的表舅,所谓血浓于水,哪有自家人造自家人反的道理!”
曹霖手中的刀慢了下来,似在犹豫,伍云天道:“侄儿不必再犹豫了,成功之后,老夫定当联合朝廷肱骨之臣,不但还曹家一个清白,还要皇上把最疼爱的、天姿绝色的天香公主许配给你,封你为驸马大将军,让贤侄荣宗耀主如何?”
曹霖脸色一霁,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既如此!霖儿就相信伍伯伯,曹家的清明,就全仰仗伯伯了,再打两三个回合,我就朝那两个家伙的阵中败下去,伯伯可跟在小子身后,以雷霆之势,诛杀两贼,但请不要向我的兄弟下手可好?”
伍云天直想大笑,看来这些世受皇恩的公候士子,对大晋皇朝,还是无比留恋的,江南富庶,物产几占大晋所出的一半,可不动刀兵的收复,实是功德无量,只要曹霖肯降,不但可收江南的大量粮米,以安抚江北的难民,更可收了以曹霖以首的百名上将,大晋中兴,实是有望了。
马、虎一个错镫,各自跑开,两人各圈坐骑,回身再战,曹霖高举大刀,连挥了几个奇怪的圈圈,吴越阵中牛展立即明白了,这是他们昔日姑苏混混才懂的暗号,忙传令道:“传令!吴越三军收拢队形,呈防守的刺龙战阵,边战边向南退,不得慌乱!”
吴越军中,“曹”字帅旗舞动,众头领依令收缩队形,精骑在内,步兵在外,最外围是巨盾手,长枪手掩在后面,枪头齐刷刷的斜着上挑,如墙般的往后缓缓倒退,若不注意,很难发现吴越军在动。
伍云天心道:“你曹霖将门虎种,所辖的吴越军,军容甚是齐整,武器又极精良,人数虽少,但个个彪体,人人虎形,不到万不得已,鬼才想冲你的阵哩!”
鹰目一翻,猛的发觉吴越精兵在收拢队形,向后退却,暗暗奇怪,这曹霖是如何发令的?正想处,曹霖的马到了,胡乱了砍了几刀,拨马就败,伍云天将手中的凤翅流星镗一举,招呼三军,全力进击,跟着曹霖后面就追,直向东南应鸭子、雷大胆的阵中冲来。
应鸭子、雷大胆所布战阵,原就散乱,又看曹霖的武艺,和伍云天有的一拼,却不料他说败就败,而且不往吴越军的本阵败,却向他们败来,两个人都是一惊,然久经战阵,却不慌乱。
雷大胆本就将合扇板门刀横在肩上,见曹霖朝他这边败下来,大笑道:“岂有此理!曹家的兄弟不往本阵中败,却往我这儿乱冲,意欲何为?”
应鸭子也大笑道:“曹霖!你不会是朝廷的奸细吧?”
曹霖大叫道:“两位哥哥救我!”
说着就穿向队中急奔,两家反王的军队反应不过来了,正不知道是拦他好哩,还是不挡他好,伍云天的独角白虎就到了,反不追曹霖了,流星镗照着雷大胆的面门,劈脸就打。
雷大胆大笑道:“老匹夫!暗算老子,没门儿!”
刚想横刀去磕,忽然手腕一紧,一支燕爪形的小飞爪,从他身后左后方飞出,正抓在他的手腕护甲处,随即一拉,雷大胆的左手不由自主的向左边一滑,这全是巧劲儿,四两拨了他的千斤,雷大胆怒吼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