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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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玳瞪大眼睛不信道:“爱妃果有此本事,事成之后,朕记你们父女两人头功如何?”
周香媚笑道:“头功倒不必了,只是我父亲回来多日,皇上连个官职都不肯封,也恁小气了!”
姬玳无奈道:“不是朕不肯,而是尉迟家父子三人刻意阻挠,朕也是没办法呀!小亲亲,不如你再想个妙计,除了尉迟家如何?”
周香媚妖笑道:“这陷害忠良之计,臣妾可是想不出!”
杜海量笑道:“其实这除去尉迟家之计,臣已经有了,可如此这般这般!”
姬玳边听边点头道:“好,好,除去尉迟家之后,朕的朝堂就坐稳了,再同犬戎议和,我大晋中兴就有望了!”
姬玳怀中搂着的周香媚,边听边微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就在赵采菱在北国大闹黑龙府之时,万里之外的临安,也出了起翻天覆地的变故,曹霖为保全非礼皇后的铁杆兄弟鲍守信,在大晋旧臣周珞的游说之下,迫不得已,撤掉了守在临安的八万曹家精兵,做为回报,献帝答应,不再追究鲍守信。
鲍守信交出临安的兵符之后,被曹霖远远的调到河南的渑池府,以新归顺的战将眦牙虎李登高、丑太岁娄洪为副,只将杂卒三千,明确的是被贬了。
皇后拨云揽月尉迟凌,自请免去皇后的封号,去句容大茅峰出家修道,献帝准奏,既去了尉迟凌,当即以新宠周香媚代之为后。
尉迟凌乃是献帝的结发夫妻,从晋阳一路保着献帝南来,这些年来为献帝出生入死、披肝沥胆,在旧晋的老臣之中,口碑颇好,忽然被废,朝野之中,颇多微词,尉迟一家父子三人,更是愤愤不平,尉迟兄弟欲找尉迟凌问个究竟,但尉迟凌已经人去楼空,追之不及。
这边尉迟凌一出临安城,就有百余名来历不明的劲装美女,骑着烈马,悄悄的在官道边等候,接到尉迟凌马车之后,叱退原本的宫人太监,拥着尉迟凌的车驾唿哨而去,人皆不知其所终。
临安城中,献帝复招回了原十八路指挥使之中的田开山、丰四海,许以两人国公之位,令其领宗族子弟及旧属三千人,组成成新的皇城禁卫军。
韦四海又举荐昔日扬州道节度使张俊、淮西节度使刘光世、直隶节度使杨沂中三人,言其三人在晋军中,资历甚深,手下都有数万亲信子弟兵,若招三人还朝,可敌曹霖。
献帝深以为然,曹霖说到头,其班底只是一群草寇,自他曹家被诛族之后,数十年来,曹家在朝中根本就是无影无踪,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之名,献帝以前也曾有所耳闻,晋阳被困之时,因圣旨不能送出,所以三人手中虽有精兵,但没有圣旨,轻易不敢来朝,当即准奏,令人飞速去招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
却说张俊,其麾下人人皆剌文身,然可笑的是,其纹身皆在腿部,大晋人称“花腿军”,自犬戎入晋以来,张俊带着他的那一票人东躲西藏,并不敢和戎人开战,献帝使人来招之时,他正带着七、八千人,在龙王坪面对汤林的围剿,生死之时,接到圣旨。
滚地龙汤林本欲不理什么鸟圣旨,无奈应天的曹霖也使人传来将令,要汤林放过张俊那数千花腿军。
大帐之中,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着汤林,左右坐着何当、施平、熊闯、严忠等十几员副将,汤林费解道:“张俊败忘在即,大哥忽然令我们退兵,你们众位看怎么办?”
何当笑道:“上将军尽管领命,大元帅素来精明,外有安、乔两只老狐狸策划,内有谭熙婷、翟蕊两只妖精参谋,料不会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施平接声道:“然也!我们人少,虽然张俊部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是打得他痛了,往北面退却,钻入白马尖的万山丛中,我们虽能败张俊那厮,但要想全歼这股鸟人,也不可能,更难捉到张俊本人,张俊自戎人入侵以来,仗打得一B吊糟,但这跑路的本事,却是了得,一旦张俊逃入山中,我们精骑兵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元帅既然要我们收兵,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奉令就是!”
汤林点头道:“只是我们征战了二个月,此时放手,实在可惜,也罢,待我回去,问过大哥之后,自会明白!”当即传令退兵。
张俊危急之时,白捡了一条狗命,自是庆幸不已,几乎就在同时,被杨文勇、董方平围剿的刘光世、杨沂中的残兵,也因圣旨,逃出升天,三路残兵纠合在一处,也有二万之众,逶迤向临安进发。
献帝既得了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和这二万多残兵,自认为防卫临安,是绰绰有余了,而远在应天的曹霖,竟然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
献帝见曹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得寸进尺,依杜海量之计,封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皆为元帅,令张俊守临安、刘光世去淞沪将军,看住曹霖在姑苏的龙江右卫,杨沂中去扬州镇守,看住曹霖的在合州的龙江左卫。
消息再传到应天,曹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献帝等人更是大喜过望,他既掌控了临安的兵权,立就想到了剪除尉迟一家,令新升的监察御史万俟窝,搜集尉迟一家谋反的证据。
恰恰就在此时,吴国公史柱将拿住的大荣国左相鬼巴礼,使人送交至献帝处,鬼巴礼之事,杜海量早就和献帝说过,这是做好了的套子,献帝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之面假意一问,鬼巴礼当即不打就招,说是尉迟家欲与犬戎抢先结盟,灭了大晋、事成之后,犬戎将会助他尉迟家称帝,并世世修好。
献帝故做大惊失色,定山老王爷气得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尉迟朋举起手中玉圭,跳过去就想打鬼巴礼,鬼巴礼早有准备,闪身避开。
献帝大怒喝止,当即令执殿将军田开山拿住尉迟父子三个,交与大理事监察御史万俟窝处审问,并下圣令张俊去抄尉迟父子三人的家,张俊去抄尉迟家,自是做好的把戏,当然抄出龙袍凤袄无数,尉迟家坐定了谋反大罪。
从此之后,朝中政事,全由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人把执,献帝封杜海量为大晋首相、襄国公,管政济为大晋左相、坤定公,周珞为太师、右相、朝寰公,又令人去招韦不败、韩质、相全忠、刘从征、张潜等昔日大晋的指挥使回朝听用。
又修好晋、荣两国世世和好的书信,悄悄的放掉了鬼巴礼,赠以美女金银,乞其北归,信中姬玳宁愿向北称臣,认犬戎大皇帝握离儿为叔父,并应允年年进贡,岁岁去朝。
至此,献帝认为大事已定,只要除了曹霖,就可稳坐江山了,然应天的曹霖,兵强将狠,不可小觑,虽说如今献帝自己也有些兵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凭他手中的这些残兵败将,万万不是曹霖的对手。
管政济献依,可趋狼逐虎,暗许晋阳的薛政龙为大晋一字并肩王,并把晋荣议和之事,秘通于他,与薛政龙约定,可与他里外夹攻,消灭曹霖。
这边献帝春风得意,谋划甚急,那边黑龙府中的握离儿暴跳如雷,焦头烂额,非但赵采菱等人没有追到,还被人从心窝上狠狠的插了一刀,不但两个儿子失踪,老婆、老娘和祖母还被人生生的砍了头去,以往非常信任的美女宫奴吕芡、昭露在急要关头,竟然逃之夭夭,宫中犬戎本族之人,被宰了个干干净净,头号马栏中的一十三匹大晋、大烈国的嫡系皇族牝马,也跑了个干干净净,说是没有内应,鬼才信哩?
而内应绝不会是他们犬戎人,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就是那些看似诚心归服的三千宫奴,其中有人反的水,现在反水的宫奴也不必查了,逃走的那一百多名宫奴肯定就是了。
然事已至此,盛怒之下的握离儿再不相信汉人,下令将剩下的宫奴,全部处死,宫奴们一起叫起曲来,握离儿哪里肯再听她们辨解,手一挥,二万铁甲精兵齐上,弯刀举起,一个个漂亮的头颅飞了起来,皇宫之中,血流飘杵。
黑龙府的街市之中,更是一塌胡涂,赵采菱红葫芦里放出的铁嘴火鸦,放的根本就不是凡火,而是可怕的三昧真火,水是扑不灭的,直到乌龙圣母闻讯赶来,方才用其黑水,灭了赵采菱放的火,然黑龙府中,已经白地了,人口死伤不计其数,哀嚎遍野。
再者,握离儿诱杀了渤海族首领叶赫鬼,以至于令抹摺、息慎、挹娄、勿吉、鄂伦春、飞猱等北方各族人心惶惶,在黑龙府大乱之时,就有盟族带人远遁,发誓再不和犬戎为伍,远远的逃避了祸端。
与犬戎人数相当的渤海族,因叶赫鬼之死,更是乱得一塌胡涂,好在握离儿早与其皇叔拓拔宗望、拓拔宗祥秘谋渤海族的事情,处理起来倒是有些章法,不出数日,就收伏了渤海一族,依计划斩了渤海族的大小头目,将余众收为犬戎别枝。
然曹霖实在可恨,不立即出兵剿灭,实在难消握离儿心头的大恨,本欲立即御驾亲征,先下川陕,再灭江南,无奈国中事情实在太乱,根本不可能此时兴兵,当即准了大相万斯隆一箭双雕的奏折,下旨令陈术的伪楚打头阵,先消耗消耗曹霖的战力,等黑龙府事情稍定,再带兵全歼曹霖。
拓拔宗望、拓拔宗祥虽仍觉汉不可敌,然事到如今,犬戎又退回到了一穷二白的境地,舍生一战,或许还有生机,若是龟缩,就只能饿到死、穷到死了。
至此,曹霖在犬戎国内的所有谋划,已经全部实现,犬戎实际上已经陷入了非战不可且是非攻不可的地步,而临安城中,晋献帝的狐狸尾巴也渐渐露了出来,统一天下,一血国耻,也是指日可待了。
第十九卷 血铸长城
第一章 恶狗犯界
薛政龙何曾不想干掉曹霖,以雪前耻,得到晋帝的手书之后大喜,正考虑着怎么说动伪楚皇帝陈术出兵之时,远在北国的握离儿的圣旨到伪楚,令陈术立即招倾国之兵,为犬戎先锋,率先伐晋,勿必要踏平南晋,活捉曹小狗。
曹霖虽占江南、巴蜀,然大晋时节、江南、巴蜀都属蛮夷之地,不通中国,天下大部分的汉人,全集中在黄河流域居住,伪楚的陈术虽然无道,但大晋人故士难离,不是到万不得已,决不会离开生他养他的那片黄土地,所以曹霖虽是兵强马壮,但兵源上远远不及盘踞在黄河流域的陈术,更兼犬戎收了原本属于大烈国的燕、赵、辽东等地,所以握离儿一声令下,在犬戎占领区的伪楚,短期内竟然集中了八十万伪军,号称百万,气势汹汹的直扑江南而来。
北国前锋大元帅薛政龙,自将中军,带了诡计多端的奴妾燕娉婷、十二妖畜,并四个家祠法师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薛家八将、十六统制军官,统兵四十万,直扑毫州,
薛家族弟薛亨,领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率军十万为左路,直奔淮北,右军杨茂,领吉雄、风四古、崔晃、陆聘,领军十万,直扑淮阳。
跟在薛政龙后面的,是陈术呢的三个御前指挥使魏汝弼、施富、任安中,各将军三万,以为合后。
晋阳城中,有伪楚都指挥郭德,领展图、谢放、夏进、许鞍等众统制军官,勒精兵十万镇守,内宫之中,更有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并少林十八铜女及原豹宫的八百战兽守卫,料来也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断不会有失。
淮阳、毫州、淮北三处守将,八百里加急,直奔应天,幕府山的大帅府中,曹霖闻报,仰天大笑,张杆拿过军报一看,大惊道:“哥耶!这事吊了,你还大笑,莫不是操B操昏了头?”
乔公望微笑道:“魏候是笑这些不知死活的孽帐,若是他们缩在各处,剿灭起来,要大费周章,或是望风而遁,那十年八年,也不见得能拿住那些贼!”
安自在亦笑道:“之前令汤老四并杨、董两位将军退兵也是如此,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个,料不是我们的对手,若是被打得怕了,再不肯接战,只是躲在大山中和我们兜圈圈,我们三年五载的,也拿他们不住!”
汤林跳了起来道:“但那几个贼一起跑到临安,受了什么鸟圣旨,反而光明正大的将起兵来,我们若是北伐打汉奸、或是诛犬戎,他们在我们背后来一刀,岂不是要歇菜?”
曹霖笑道:“他们受的圣旨,全是假的!”
汤林道:“怎么会是假的,那鸟旨老子看过,确是那个狗屁皇帝的印章!”
安自在笑道:“是凡帝王,所下圣旨,皆要用玉玺,若不用玉玺,都不算数!”
张杆道:“那皇帝的吊玺是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呀!”
曹霖笑道:“老四老五不必多言,以后这玺你们自会常见,昭训、妍苏,你们两个进来!”
门口一身劲装,粉颈是戴着大红色项圈、琼鼻上挂着鼻环、佩剑侍立的杨昭训、冉妍苏闻听呼唤,一齐进来,单膝点地道:“贱婢在!”
曹霖道:“速去玄武湖,将凌波阁中的敖钰、凤逍楼中的熙婷和百花洲上的翟蕊一齐替我唤来!”
杨、冉两个美人齐声道:“是——!”站起身来去了。
曹霖又道:“中军官何在?”
门外中军官应声道:“未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