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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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都大笑道:“你们这些草包,平日里人五人六的耀武扬威,事到临头,全不济事,都不要走,伸长脖子受死吧!”
托天叉急转,“扑——”
的一声打在一名统制官后背上,那名都统制顿时衣甲尽碎,连一声也末叫出,脊骨都断了,一头栽到马下。
张洲夜见薛政君迎面冲来,急令放箭,手底下禁军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薛政君是未来的大晋国母,若是伤了她,获罪非轻,但将命也是难违,再者万一姬第夺位成功,他们关键之时不肯出力,也没有好果子吃,俱是犹豫着慢腾腾的抽弓搭箭,却不攒射。
薛政君的玉麒麟奔行如飞,在这些禁军犹豫之时,已经冲到张洲夜面前,娇笑一声,绿沉枪把文人出身的张洲夜穿了个透心,阴阳把一合,把他挑了起来,扬威道:“圣上有旨,只诛首恶,你们这些傻兵,还愣着干什么!想助逆贼谋反不成?”
言毕,扔出张洲夜的血如泉涌的尸体,媚目一转,看看四皇子姬第,笑道:“老四!你好呀!来——让嫂嫂我疼疼你!”
姬第大惊,料不到这位娇滴滴的小皇嫂如此了得,急带战马就往军士丛中跑,口中高呼:“快快拦住她!”
薛政君媚目一瞪,娇叱道:“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
众禁军口中虚应故事的高声呼喝,人却是识相的往后就退,既不帮姬第拦住薛政君,也不帮薛政君挡住姬第,大家都在看风色行事,谁家没有老小,怎会不顾后果的胡来?
午门的敌楼上,徐靖摇着雪白的羽扇,微笑的观看,忽然低头一瞧,只见杨文勇、高怀远各搂了两名美娇娘,正走上城楼来。
徐靖等他们走近,方笑道:“你们两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们四个高丽美人儿,怎么和你们两个东西,如此亲密?”
杨文勇、高怀远正是回来交令的,六人一齐施礼道:“回先生!我们已经尽灭东、西两厂的叛逆,擒获的探子们已经交张公公、田公公着人看管,特回来向先生缴令来了!”
杨文勇看看高怀远,笑道:“这四名高丽美女,已经答应要一生一世,侍奉我和怀远两个,赶也赶不走!”
徐靖笑了起来,道:“你们两个。平日里所拿军晌,带着老娘,两个人用渡,还颇嫌手紧,又如何能养的起婆娘?更何况还是一人两个,既有了如此美妻,又怎能不买丫头婆子使唤?我看你们两个东西,不日里就会连稀饭也没得喝了!”
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四名高丽美女,一齐恭手道:“贱妾羡将军英雄,不怕受苦,情愿跟随将军一生一世!”
徐靖有意收伏杨、高两名骁将为已私用,笑道:“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
高怀远眼珠一转,一左一右的拉住李日贞、焦日敏的玉手道:“望先生在太子面前美言,高某和两位内子感激不尽!”
徐靖笑道:“这是自然!不过眼前就有一场富贵,不知道两位想不想要?”
杨文勇奋勇道:“是下城帮太子妃娘娘杀贼么?没问题!末将这就下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徐靖笑道:“戎都在下面,哪有对手?你们两个不必下去!张洲夜谋反,这抄家之事是免不了的,你们两个可带人,悄悄从暗门出去,传圣上口御,抄了张洲夜的家。搜寻他谋反的铁证,御前十大都统制官也跟着谋反,他们的宅第,听说有的还真不错,你们两个,可挑中意的住了,胜过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窝在陋室之中,太子面前,自有我去说,堂堂的大将军,却养不活老娘娇妻,岂不惹人笑话?”
杨、高两人也不呆,闻言知道徐靖要他们两个混水摸鱼,强抢高官的银钱家私,新得娇妻手头颇紧之时,正中下怀,不由喜道:“谢先生成全!末将这就前去!”
徐靖道:“慢——”
想了一想道:“四皇子为首恶,你们也把他的梁王府也荡平了罢!骊山那边,不出意外,看来也是大事可定,太子此次回来,就是天子了,你们两个,不必犹豫,只管放手去办就是了,一切有太子和我两个担当!太子只要四皇子谋反的证据,其余不要,你们可是记住了?”
高、杨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哪能没数,笑道:“其余东西,我们自会交到生先处发落!”
第十八章妙计欺君
徐靖笑道:“我也不会全要,你们两个留足了金银之后,剩下的古玩字画,一起给我就是,李淖、李延几个,也颇好这些雅物,黄白之物倒是不稀罕!还有!四皇子的王府中,有一套稀罕之极的碧螭战甲,本为四皇子出使天竺国时所得,你们定要搜出全套来交与我,明白吗!”
杨文勇奇道:“据末将报知,那套战甲是女将用的,先生堂堂七尺,穿戴出来,岂不惹人笑话?”
徐靖笑道:“某从不穿战甲,你们看!太子妃娘娘,身负青锋剑,手执绿沉枪,跨下玉麒麟,这三样俱是宝物,一身的青绿,只是那套战甲太次!”
高、杨二人立即明白,笑道:“末将明白了!”
徐靖道:“去罢!”
高、杨两人唱了一个大肥诺,喜滋滋的各点心腹,带了老婆,混水摸鱼去了。
徐靖摇摇扇子,继续观战,心中暗道:“张洲夜、姬第府中,高手如云,若不叫这两个去,在没有圣旨之下硬来,还真抄不了他们的家,若是等圣旨下来了,所抄之物,就要收入公家了,哪有便宜给他占?
四皇子姬第的战马,虽是良驹,但怎么能快过玉麒麟?终于被薛政君追上,绿沉枪寒芒一闪,姬第忙向侧面一闪身,薛政君咯咯一笑,枪头顺势就打,“啪——”
的一声响,把姬第抽下马来,丈八绿沉枪的枪尖跟着就压在了姬第的前胸。
姬第道:“皇嫂饶了小弟吧!”
薛政君妖笑道:“当然要饶你!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说罢枪尖一送,穿过姬第的前胸。拨出血淋淋的绿沉枪,在手中扬了扬,妖喝道:“姬第、张洲夜已经伏法,皇上有旨,只诛首恶,余者免罪!”
金水河边,戎都早已经把十个御前都统制,尽数毙于叉下,勒住黑犀兽,立在后面看,众禁军见胜负已分,再不识相就真的要倒霉了,当下禁军中有人带头高呼道:“愿追随太子妃娘娘!”
薛政君笑道:“很好!本娘娘念你们不知就里,全部免罪,速速去戎都将军处集合听令去吧!”
戎都此一战,日不移影,瞬间毙掉了军中十个以骁勇闻名的御前都统制官,众禁军将校,看的早已是腿股皆颤,哪敢不服?当下有马屁精高喊道:“我们愿追随戎将军,听戎将军调遣!”
敌楼上的徐靖,见大事已定,传令戎都,收拢军士,令李淖重新具体布置晋阳城的防御,各个重要关口、路段,皆设了自己的可靠之人。
薛政君在昔日青城派的同门师姐妹簇拥下,公然入主椒房殿,把张间、田进唤上来,帮她参谋挑选婢女、舍人,强令宣帝留在晋阳城中的嫔妃美人,前来拜见,有不服的妃嫔,立即就被处死,再令薛家忠仆薛忠,快马向骊山行宫的薛宪传信,支会太子姬策,说是晋阳城中,大事已定,就等他回来登基坐殿了。
骊山豹宫的欢德殿中,老皇帝姬恒在太医们的调理下,第二天日暮时分,悠悠转醒,新收的牝畜范淑芳,被扣住了粉颈上的扣链,锁住了手脚,跪在殿中一角,却不见陈、梅两名妖妃。
陈萱华、梅承雪哪能忍耐老头身上的一股死人腐味?得空自是远远的避开,自寻乐子去了,董、惠、俞、张四名妃子,却是被陈、梅二妃示意,在曹断的安排下,趁老头儿病危,轮番的在各自落榻处的别院中,侍候太子姬策。
老皇帝的床前,只有二名宫娥在窃窃私语,老皇帝大声咳嗽一声,清了清嘶哑而浑浊的嗓子,两名宫娥立即应声道:“陛下!”
老皇帝沙哑着声音道:“两位爱妃何在?”
两名值日的宫娥,早得到两位妖妃的吩咐,闻言跪应道:“两位娘娘一直侍候在陛边,现在得空去盥洗去了,马上就来!”
老皇帝现在一时也离开两名妖妃,喘息着道:“你俩两个,去催一催,就说朕醒了,要见她们!”
一名宫娥应了一声,急急的下去了,另一名宫娥扶起老皇帝,喂他汤药,末几,陈萱华慌慌张张的前来,妖声道:“陛下!您好点了吗?”
宣帝道:“为何如此惊慌,承雪呢?”
陈萱华抖了抖华袖道:“马上就来!”
果然梅承雪跟着进来,粉面含泪,起伏,眼有怒色,宣帝招手道:“爱妃!何事如此呀!”
陈萱华却在旁边,对着梅承雪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给老头儿看见,老头儿道:“你们两个,不许隐瞒,快快说与朕知道!”
陈萱华叹气道:“陛下还是龙体要紧,有些事,还是等身体好了,再知道不迟!”
梅承雪得到陈萱华的暗示,也劝道:“姐姐说的是!求陛下不要再问!”
老皇帝怒道:“朕对你们两个不薄,为何有事要隐瞒于朕?快快奏来,否则朕定要责罚!”
梅承雪似是忍无可忍的怨声道:“太子无礼!趁陛下龙体略有微恙,就来调戏我们两个,我和姐姐,坚决不肯,他怕陛下会忽然醒来看见,不敢太过强求,又跑去张妃处了,此时也不知道将张妃怎么样了!”
老皇帝不信道:“姬策我儿,向是守礼,昔日做端王之时,从不进女色,你们所言,可是实情?”
陈萱华笑道:“是妹妹多心了,陛下不要往心里去!说不定是张妃撩拨太子,也未可知!”
老皇帝烦道:“不管是谁撩拨谁,都是大逆不道之事,你们两个扶我前去看个究竟!”
陈萱华埋怨梅承雪道:“妹妹啊!姐姐怎么说来着,我让你等陛下龙体稍安之时,再提此事,你个妮子,偏是不听!”
老皇帝沉声道:“若是朕龙体安康之时,料不会有人如此大胆,就要在此时,方能看出人心是善是恶,你们两个,休再多言,还不扶朕前去,看个究竟!”
两个妖精,似是无奈,一左一右的把老头儿架了起来,老头儿忍着恶心要吐、天晕地转的感觉,被两个妖精架着,径向张妃的落榻处而来。
第十九章大逆之子
现在的内厂,已经归曹断、冯先两个把执,后宫之中,又是陈、梅两个妖精说了算,这一路之上,并没有人阻挡,远在张妃落脚的院外,就听到皮鞭着肉的声响,混夹着女人的呼叫,门外宫女,一见老皇帝来了,一齐跪了下来。
老皇帝问道:“何人在里面?”
宫女低头答道:“回陛下!太子在里面!”
老皇帝怒道:“他在他的庶母处干什么?”
宫女低声道:“奴婢不知,请陛下亲临看查!”
老皇帝嗯道:“不是不知,是不敢说,混帐的东西!”
说罢想抬起脚来踢那宫女,只觉腿脚无力,脚尖虽是踢中了那个宫女,却是没有什么力气。
那宫女伏地哀求道:“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老皇帝哼了一声,道:“我们进去!”
别院大厅中,太子姬策光着上身,背对着门外,手上拿着一根单皮鞭,呼喝声中,甚是兴奋。
妖俏的张妃,秀发披散,倒缚的双手,挂在梁上,一条被拴住脚上的大趾,被一根结实的细棕绳,高高向上拉起,另一条落在地上,只容趾尖点地。
张妃全身是汗,姻体上鞭印处处,映在雪样的身体上,更是触目惊心,随着太子姬策手起鞭落,小嘴中发出分不清是惨叫还是浪哼的妖骚声音。
太子姬策皮鞭再翻,“啪——”
的一声,张妃疼的浑身一缩,叫得更是大声了。
姬策大笑道:“这样舒服吧!”
张妃正面对着大门,已然看见老皇帝,这时发出了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嚎,姬策愣道:“你个!不是喜欢鞭打吗?怎么发出这种惨叫!不对!再吃一鞭!”
“啪——”
的一声,手中的皮鞭果然又落在了张妃姻体上,张妃姻体直动,拼命的挣扎,似想下来。
老皇帝看的分明,怒吼道:“逆子敢尔!”
姬策听见有人呼喝,回头看来,见是老皇帝,顿时面有惊色,张着个大嘴,不知如何是好!
老皇帝怒声道:“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逆子,真真是人面兽心!竟然敢这样虐待你的庶母,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将来怎能君临天下,叫万民臣服?来人!唤大理事周珞前来,将这逆子治罪!唤礼部尚书严宽前来,朕要重拟诏书,废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大逆之子,贬为庶人,传东乐候星夜前来,朕要重新立他为太子,以安大晋天下!”
应声进来的内侍答应着,却是不动,老头怒道:“快去——”
内侍方才一溜烟似的跑了,才出院门,就被曹断挡了下来,一掌击在天灵盖上,顿时气绝。
院里大厅中,太子姬策闻听老皇帝的言语,大脑中“嗡——”
的一声,若是果真如此,自己的一切就全完了,当下急道:“不可!”
老皇帝怒道:“有什么不可!朕定要废了你不可!”
姬策已知晋阳尽在已手,自己称帝是指日可待的事,实以为老皇帝一病就不起了,料不到他竟然跑到此处,撞破了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