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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霸宋西门庆-第129部分

小说: 霸宋西门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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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好汉面面相觑中,吴用便皱起眉头道:“四泉兄弟,今ri众兄弟高乐,你何苦做这悲戚之容?”

西门庆晃动着手中草稿儿,苦笑道:“并非兄弟危言耸听,只是到这封书信中,有一个好大的脱卯处,足以令假亮先生妙计,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但救不得公明哥哥,反而要连累戴宗戴院长一条xing命!”

此言一出,群相耸动。萧让和金大坚对望一眼,二人便齐齐上前。萧让道:“四泉兄,小生信中字体,和蔡京字体一般,语句又不曾差了。却敢问四泉兄,这脱卯又在何处?”

金大坚亦道:“小可雕的印鉴,非是自夸,实无纤毫差错之处。四泉兄这脱卯之言,又当从何说起?”

面对两位较真儿的艺术家,西门庆叹口气,觑着吴用,说出一番话来。这正是:

鼠质狐皮功不就,凤毛鸡胆计难成。却不知西门庆所说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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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男儿义气家不回

当下西门庆举起那个草稿儿来,指着上面鲜明的“翰林蔡京”印章,满面凝重地向吴用摇了摇头。(/书

吴用早已“唉呀”一声,大跳了起来,将手中折迭扇象戒尺一样在手心中重重一击,“咔吧”一声响,扇骨都击得折了。吴用掷开破扇,只叫“苦也”。

这一下惹得聚义厅中众好汉都问,吴用便哭丧着脸道:“是我吴用无用,弄了这么个假书出来,却最终害了公明哥哥和戴院长的xing命!众家兄弟请想,如今江州知府蔡得章,是蔡京的干儿子,所以都叫他蔡九知府。世上安有父亲写信给儿子,却盖一个姓名讳字印章的道理?教明眼人一,这不就是白ri做贼,招摇过市吗?”

众人有些见识的听了,一时无不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原来,在古时礼仪最繁。传统人际往来称呼,对上级、长辈才用自己的姓名,上级、长辈亦可直呼小辈、下级以姓名,但同辈、朋友之间相互称呼,都会称呼字号,不能提及对方的姓名。这是社会间上中层与文人之间往来的常识,千百年来约定俗成,不得乖舛,否则便为失礼。

今天吴用让戴宗带回的那封假书中,当爹的蔡京却用了一个“翰林蔡京”的图章,这一下弄得爹不是爹,儿子不是儿子,萧让笔迹临摹得再象,金大坚印章雕刻得再好,又有何用?

聚义厅中众头领,纵是粗鲁之辈,但在讲武堂中喝了这几个月的磨刀水,终究有些秀(锈)气在内,听明白人略一解说便省悟了。当下便一个个大叫起来:“这还了得?这一封假信送上江州,分明是垂死簿上勾销名字的催命符儿!还不派人追赶了戴院长去?”

陈小飞便挺身而出道:“小弟不才,且追戴宗哥哥回来!”

吴用用力打了自己脸两下,嘎声道:“小飞兄弟,不是哥哥小你,你轻功虽高,但戴院长那神行太保的绰号儿又岂是白叫的?他作起甲马神行法来,现在早到了二三百里之外!你就是累吐了血,也追不上他呀!”

晁盖便把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顿:“这下可如何是好!都说军师军师,有事先知,若不先知,还叫甚么军师?一清先生是出家人,一意超凡,忽略了这些世俗事,也是有的!可加亮先生你是智多星呐!今ri却……!”

天王一声压满了火的长叹之下,不由得吴用吴学究不满面通红,只可恨扇子已经坏了,再遮不得那张老脸。

聚义厅中众好汉见晁盖生了抱怨,一时间鸦雀无声。公孙胜起身避席而立,满脸都是惭愧之sè,吴用的脸更是变作了成jing的冬瓜,青一道儿红一道儿。

林冲起身劝晁盖道:“天王哥哥休怒!恁大的山寨,都是两位军师cāo那琐碎心,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啊!今ri已是火烧眉毛,咱们闲话休题,且先商量怎生应变才是!”

此言一出,聚义厅中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西门庆的身上。

却见西门庆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了那张草稿儿,端了杯酒,正得目不转睛,方才聚义厅中虽然扰攘,他却是充耳不闻一般。见到西门庆这般神sè,聚义厅中陡然一静,众好汉的目光都凝在了他的眉峰嘴角上。

人心正辗转于那无声之处,却见西门庆眉峰一展,嘴角一翘,聚义厅中众好汉面上都露出喜sè来,花荣便抢上前来摇晃着西门庆的臂膀道:“四泉哥哥!四泉哥哥!哥哥必然是有了妙计,可救得公明哥哥xing命了吧?”

西门庆便站了起来,先抱拳向晁盖拱手:“事急矣!小弟方才却临时想了个法子出来,也不知成与不成,此刻说了出来,听凭众家兄弟裁夺!”

众好汉听了大喜,都道:“四泉兄弟想出来的妙计,定然是好的!这便说来,咱们无不奉令!”

西门庆便拍着桌上的那张草稿儿道:“这封假书,若不撞破还则罢了。若撞破了,等着公明哥哥和戴宗哥哥的,就是一场滔天大祸!咱们却不可把他二人的生死,都赌在那三不知的运气上面。此时行事,须往最坏里打算!因此小弟斗胆,要请各位弟兄往江州一行,也会一会那蔡京的干儿子,瞧瞧那狗官是何等人物!”

“好!”晁盖一拍桌子,长身而起,须髯皆竖,“宋三郎于我有救命之恩,当年若非他驰马报信,我晁盖尸骨早已朽了,今ri江州一行,正是晁盖报恩的机会有哪几位兄弟,愿随我前去?”

就听聚义厅中衣襟挂风,众好汉尽皆涌身而立,抱拳齐声道:“愿随天王哥哥一行!”

晁盖又是大喝一声“好”,然后向着西门庆道:“四泉兄弟,江州之行,却不知要调动多少兵马?”

西门庆却摇手道:“天王哥哥,假亮先生也说了,若带的兵马多了,反倒是保佑公明哥哥早死。因此小弟决定了,且留林冲哥哥镇守山寨,秦明哥哥为副,再加上假亮先生和一清道长出谋划策,公让兄和大坚兄参赞军机,并雕刻兵符印信,必能保咱们梁山后路无忧。”

晁盖点头道:“四泉贤弟说的是,咱们不能为求棋胜,却不顾家。林冲贤弟,这梁山山寨,小兄我就交给你了,秦明兄弟多帮衬着,两位军师照应山前山后的过路商税,新上山的两位头领也莫推cāo劳,先辛苦几天待从江州救回宋三郎来,大家作庆!”

林冲知道自己肩上职责极重,更不推辞,只是起身抱拳施礼,沉声道:“接令!”秦明听到西门庆把自己安排在山寨留守,心中暗暗感激,随在林冲后面,默不作声地向着西门庆的方向深施一礼。

吴用、公孙胜二人都是满面愧sè,自然不会多嘴些甚么,萧让、金大坚就更不用说了。

西门庆见晁盖分拟留守已定,又把目光转回了自己这边,便单脚往椅子上一踏,挥手向聚义厅中众好汉左右一分,朗声道:“昔年三国张辽八百破十万,威震逍遥津。今ri咱们梁山这些如狼似虎的弟兄们,便只带讲武堂的jing锐参阵,二百人闯一闯那江州且是三国英雄厉害,还是我水浒好汉了得!”

聚义厅中众好汉们听了,无不热血沸腾,暴雷般应喏了一声。

西门庆见士气可用,便笑道:“众家兄弟,若大家就这么杀气腾腾的上路,只怕下山走不上五十里,就要被官府给截住了,若纠缠起来,甚么时候才能到得了江州?因此,咱们这二百人且分作十几队,乔装改扮了,分路上江州。江州浔阳江边,却有个揭阳镇,离江州城甚近,行事方便,咱们便在揭阳镇上取齐,救得公明哥哥后,便从那里安排船只接应。退入江中后,便有追兵十万,却哪里奈何得了咱们?”

众多好汉便都悄悄瞥了吴用一眼后,尽皆大声道:“西门庆哥哥好算计,果然是天星转世!”

西门庆伸手压住了众人嘈杂的口声,正sè道:“众家兄弟,今ri之事,一切都以拯救公明哥哥xing命为第一要务。一路之上,切莫节外生枝。若碰上外路好汉要甚么买路钱,咱们给了走路就是,梁山的威风,不在这一时一事上面,切不可自恃勇武,再生出别的风波来;还有,酒要少吃,事要多知,救回公明哥哥,山寨作庆,吃得醉死,我也不管。若在这一路之上吃起酒来,却误了大事,那时禀过天王哥哥,莫怪军法无情!”

晁盖大叫一声:“好!”又跳起来喝道:“四泉兄弟让大家忍辱负重,不可贪杯误事,众兄弟可依得吗?”

众人齐声道:“依得!依得!”

西门庆便拱手道:“既如此,救人如救火,小弟这便告辞下山,也给众位哥哥兄弟做个开道先锋,逢山探路,遇水搭桥,众家兄弟们渐次前来吧!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你们且与我作第一路!”

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都是越众而出,叉手不离方寸:“谨遵哥哥将令!”

晁盖急忙劝阻道:“四泉兄弟,你还没回家呢!且先回家一你媳妇,再动身不迟!”

西门庆早带队跨过了聚义厅门槛,闻言回头道:“天王哥哥,戴院长神行术展开,急如星火,他和公明哥哥的xing命,就在这指顾之间,哪里还有回家和媳妇叙话的工夫?待救了公明哥哥和戴院长xing命回山,有多少话说不得?此时,却休怪小弟忍心了!”说罢一回头,转身就走。

背后聚义厅中“噼啪”声大作,却是众好汉以掌击桌,尽皆鼓噪:“恁地好男子!”

人丛中早跳起阮氏三雄来,异口同声道:“我们去给西门庆哥哥驶船!”

吴用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阮家二哥,论年甲你还长过四泉兄弟,怎能管他叫哥哥?”

阮小二头也不回地道:“西门庆哥哥义气如山,我阮小二敬他不过,此后自当以亲兄长来待他!”

聚义厅中,便有不少人喝起彩来:“阮家二哥说得好!”这正是:

别有妙计出机杼,更多义气照梁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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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黄门径

阮氏三雄抢出聚义厅,向西门庆一行人直追上去时,却见西门庆身边多了一人,却是小厮玳安。(/;书

玳安早守在聚义厅边等着西门庆回家。却不料自家公子才从东京回来,足不旋踵,又要往江州去了,真是做梦也料不到的事情。情急之下,急忙跟了上去,西门庆却是步走如飞,若没有陈小飞拉着他,这小厮早跟不上了。

却听西门庆一边吩咐玳安别后的话,一边解下身上的包裹交代给玳安,让他将这些礼物转交给月娘,叮咛再三,话短意长。阮氏三雄得清楚,听得明白,心中更增钦佩:“西门庆哥哥却不是无情人,实在是多情公子。可为了兄弟义气上头,却把这多情都不顾了。这般英雄男子,就是宋江哥哥在此,也要逊他一筹啊!”

西门庆打发走玳安,又问阮氏三雄道:“二哥,五哥,小七兄弟,你们跑这么快,却是为何?”

阮小二正sè道:“今天山寨里必有一场大调动,小弟便要去金沙滩上,监管着使船。渡人渡物,疏忽不得啊!”

西门庆亦拱手道:“有劳二哥了!”

阮氏三雄更不多言,行过礼后,抢过西门庆头前,早跑得远了。

西门庆望着阮氏三雄的背影,心中突然一呆:“刚才阮二哥,为何对我自称小弟?方才走得急,却没注意到,此时想起,真叫个古怪!”

不多时,早到金沙滩,讲武堂众学兵,早已接了晁盖将令,火急带上了马匹军器,全伙都到。西门庆了忍不住点头,自己只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军校的想法,却有林冲等人却渐渐把这想法丰满成了现实,可见智慧本无分古今上下,谁想得早了,谁占便宜。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讲武堂众学兵得了自己现代人文jing神的略微启蒙,整个面目风貌,已和传统意义上的喽罗兵大不相同,他们这些人未来能成长到何等地步,实在是难以忖度,即使是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也无法给他们定以限量。

变革既然发生,就不是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扼杀得了的。

西门庆暗暗颔首,对身边吕方、郭盛道:“二位贤弟,讲武堂练兵果然得法!”吕方郭盛相视一笑,能得西门庆如此一赞,平ri所受的诸般辛苦,尽都不枉了。

众人从众学兵中点了十人,牵了二十余匹马,带了些朴刀杆棒,直上大船。阮氏三雄早已安排妥当,棹歌声响亮,离了金沙滩,直驶过水泊。

西门庆和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等人牵马上岸,回头向船上的阮氏三雄拱手道:“众位哥哥兄弟,小弟先行,咱们江州揭阳镇再见!”

阮氏三雄齐齐躬身行礼:“恭送西门庆哥哥!”

西门庆一点头,翻身上马,一骑当先直驰了出去,飞奔二十里后突然省悟,诧异道:“小七兄弟叫我哥哥倒也罢了,为何二哥、五哥也跟着叫我哥哥?”

身边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互相了几眼,焦挺便道:“我怎么觉得,阮氏三雄这哥哥二字,并没叫错?”

陈小飞正s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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