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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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里他虽然住了很多年,可是这个地方却从来没有来过,他虽然知道离渊每隔几天都会消失几个时辰似乎是去看什么人,只是究竟是去了哪里白锦却并不清楚,这还是白锦第一次被离渊带到这里,看着此地外围的结界白锦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在这里设了结界,难怪他没有察觉到。
离渊抱着白锦站在聚灵阵的外围,看着阵法中心的凝魄剑,神色有些担忧,抱着白锦的手紧了紧,随即开始自言自语,“白锦,你说颜朱什么时候才能醒呢?我很担心,是不是铸剑的方法出了什么差错,所以颜朱成为剑灵之后才一直都没有醒?”
白锦听到铸剑和剑灵的时候身体一颤,蓦然睁开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探究和惊疑,只是沉浸在思绪中的离渊对此却毫无察觉。“当初凝魄剑成之时天降雷劫,有一部分的雷劫便是替凝魄剑淬体之用,只是颜朱的魂魄受损恐怕挨不过雷劫,怕是剑成之时颜朱的魂魄就会彻底消散,就算侥幸魂魄不散颜朱的记忆也会被抹去。所以我才会冒险替颜朱挡下雷劫,因为笃定自己不会有事,可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自然是无人回答离渊,离渊对此也不在意,本来她也就是通过自言自语来宣泄心中的不安,把白锦带来也是想有个倾述对象,不过离渊却知道这也只是一种心里作用,毕竟白锦也只是一只开了灵智的白狐,怕是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吧。
离渊看着阵法中心的凝魄剑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低头沉思了片刻离渊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有办法了!”
说着离渊将白锦放到地上,随即随着白锦嘱咐道,“白锦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白锦闻言点了点头,离渊这才放心地向阵法中心走去。离渊来到阵法中心将凝魄剑自阵法中取出,然后撤去了阵法。随后离渊将凝魄剑拿在手中便向着山的西面而去,白锦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目的地便见到一处由山泉汇聚而成的天然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水灵之气极为充裕。离渊站在池边低头看向手中的凝魄剑,果然见到凝魄剑上微光一现,顿时心中大定。将凝魄剑放在地上让跟上来的白锦暂时看护,离渊便在自己身上施了一个避水咒然后便踏进了池里。
离渊潜到到池底在那里重新布置了一个聚灵阵,然后拿出了从浮水带回的龙鳞放在阵眼处,聚灵阵顿时开始运转,一时之间阵法中的水灵之气大盛。离渊见状一喜探出水面,将凝魄剑取来放置在阵眼中龙鳞的上方,随即微微松了口气。
回到岸边笑眯眯地抱起白锦,心情不错地蹭了蹭白锦的脸颊,“好了,搞定了。这样的话颜朱很快就能醒来了,还好当初将龙鳞顺手带了回来,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离渊曾经听闻过一则传言,据说神龙之气可以滋养魂魄,如今离渊这里虽然只有一枚龙鳞,可那枚龙鳞上却多少带着点神龙之气,应该对颜朱的魂魄会有帮助。更何况此地水灵之气也极为充盈,对于颜朱的帮助也很大。先前是她想岔了,忘了颜朱本身便是水属,水灵之气对颜朱的帮助比之普通灵气应该更大。
安排好了凝魄剑离渊心情甚好的抱着白锦回了住处,如此时光流逝,转眼又是一个春秋。
这一日离渊抱着一把三尺六寸六分的七弦琴出了工具房,这把琴是用师旷送给的她的水沉香木和冰蚕丝花了一年的时间制作而成的,今日便是琴成之日,所以离渊今天的心情甚好。
趴在屋前空地上的白锦见离渊抱着一把琴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走到已经席地而坐的离渊身边,仔细地看向琴身,金色的眼眸洲闪过一丝赞叹。
离渊自然没有注意到白锦的神色,有些自得地将白锦抱起,“呐,白锦我做的琴不错吧?”
白锦自然是没有回应,离渊也不在意,将白锦放回地上,随即便琴放在膝盖上,微微调整了一下音色,随即便拿出一份琴谱,默默地开始记下,等了片刻后便将琴谱放到一边,随后凝神静气,开始弹奏琴音。
顿时嫋嫋如烟的音丝升起来了,琴音明净澄澈,透着一股喜悦,似乎连风都轻柔了起来。离渊的手指在琴弦上不停的移动,心神更是沉浸在乐曲中,似乎是看到了最美最美的梦,嘴角处泛起一丝弧度,就连一旁的白锦也似被琴声所惑,神情之中微微透出一丝恍惚,似乎陷入了十分久远的回忆之中。
这时灵动的琴音缓缓拉长,就好像午后拉长的日影,寂静而怆然,离渊的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地消失了,似乎是美梦在一瞬间破碎。
又过了一会儿离渊的手指忽然向上勾过,拂过七弦之中最粗的两根弦上,琴音之中突然带上了惊惧和恐怖,七情之中最能摧伤心智的感情,随着琴音的起伏,离渊的脸上慢慢地淌下了眼泪,苦涩而冰凉。最后随着离渊挥落右手,七弦訇然齐响,一曲终结。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寂静,离渊怔怔地坐在原地,眼中的泪水却一直没有停止,直到很久之后离渊才回过神来,抬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去。
离渊将琴小心的放到一边,然后捡起地上的琴谱,微微苦笑了下。原本只是有些想念师旷才会将师旷留给她的琴谱翻出来弹奏,没想到却是徒惹伤神,果然琴曲虽然动听有时却最是伤神,因为情之所至自然会牵动心神。
离渊将琴小心的收起,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少弹师旷的曲子为妙。不得不说师旷所作的琴曲十分的动人,然而却也因此极为伤心,不过是短短几个琴音便能动人心魂,牵引人的悲喜。
此后离渊便极少再弹奏琴曲,倒是白锦经常会在离渊不注意的时候看着那琴一脸的怀念和怅然,那目光似是穿过遥远的时光,跨越了漫长而寂静的岁月,一眼万年。
离渊不再弹琴却找到了别的消遣,从戒指中拿出不少木材以及一些适合雕刻的石材,然后便开始一天到晚的盯着白锦看,白锦被她盯得难受差点炸毛,好在这样的情况也就只持续了几天,随后离渊便开始专心地呆在工具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几天之后离渊从工具房里出来笑眯眯地将白锦抱到工具房内,将一只雕刻精美的木盒放在白锦的眼前,“白锦送给你的。”
白锦不解的看了看力渊,然后将木盒打开,随即便见到木盒之中十分整齐地放置了十二个神态各异的狐狸,或坐或站,皆是栩栩如生,俨然便是缩小版的白锦。白锦顿时觉得有些无语,感情前几天离渊死死地盯着他看就是为了这个离渊称之为手办的东西啊……
离渊无视白锦的反应十分自豪地开口,“怎么样很像吧,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
白锦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即目光便被桌子上的一个人形手办吸引,有些奇怪的看向离渊,似乎是在问这是谁?
离渊顺着白锦的目光看去,那是她按照自己曾经的样子雕刻的手办,目光微微一顿,随即似是叹息般的说,“这是曾经的我……”
随即注意到白锦困惑的神情苦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将那手办收了起来,也因此错过了白锦眼中的探究和惊疑……
毒木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逝,冬去春来,年复一年。
离渊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身开始修炼,然后回到卧室看了看白锦,却发现白锦似乎是不太舒服的样子,不禁皱着眉头上前将白锦抱起,有些担心地问,“白锦,你怎么了?”
白锦听到离渊的声音无精打采地蹭了蹭离渊,随后就闭上眼睛休息了,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没有力气,而且有时候还会觉得骨头疼,就好像要裂开来一样。
离渊见白锦很是难受的样子,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将白锦放回篮子里,小心地在一旁看护。如此又过了几天,白锦的情况终于好转了,离渊便也放下了心,只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离渊始料不及。
这一天离渊从工具房出来,却发现白锦并不在门前的草地上,走到屋子里也没有见到他,离渊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平日里这个时候白锦一般会呆在卧室或者门前的草地上睡午觉,今天怎么会突然改了习惯,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身体才刚好就出去乱跑。
只是离渊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多想,因为平常的时候白锦也偶尔会独自出去,到吃饭的时候就会自己回来,毕竟白锦从出生起就一定要吃煮熟的东西,对于生肉什么的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有时候离渊还会取笑白锦说他是投错了胎,毕竟离渊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只吃熟食的狐狸,只是离渊却从未注意到白锦听到这话时低垂的眼眸中那种晦涩莫名的眼神。
然而这一日直到夕阳西下,离渊将饭菜都准备好了也没有等到白锦,离渊的心中渐渐的有些不安。待天色完全暗下离渊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白锦从不会在天黑后还不回来,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离渊再也坐不住了,十分担心的出了屋子外出搜寻,可是几乎找遍了整座天柱峰都没有寻到白锦的身影。直到离渊来到天柱峰西面那处安置凝魄剑的水池,才在池边见到了白锦的身影,只是白锦的情况却并不好。
白锦一身狼狈的被塞在一个做工极为粗糙的笼子里,而在笼子旁边站着一个人,离渊在看到那人的样貌时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害死白锦娘亲的那个道士,想来定是当年那道士侥幸逃脱之后对离渊怀恨在心,潜伏多年之后来到衡山伺机报复。
离渊见到白锦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一刻便对眼前的这个道士动了杀念,看着那道士的眼神简直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在离渊心中白锦早已经是如同亲人般的存在,如今却被人如此折辱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看着道士如今满身邪气的样子怕是早就入了邪道,离渊自然不用对他客气。
只是如今的情况却不是离渊对那道士不客气,而是那道士反过来对离渊不客气。那道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离渊靠近的一瞬就发现了离渊,对着离渊所在的方向大喝,“出来!”
离渊本想悄悄潜过去将那道士击杀,却被喝破了行踪只得现身。
那道士在见到离渊的那刻眼中的恨意毫无掩饰,嘴角牵起一抹奸佞的微笑,使得本就难看的脸越发得狰狞,“这位道友,多年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离渊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呵呵呵,看道友的样子自然是过得不错,就连当年这只小畜生如今也被道友养得这样好……”那声音怎么听怎么的阴阳怪气,然而其中的恨意却不容错认。
“将白锦放了!”离渊无视那道士的话,开门见山道。
“放?呵呵呵……”那道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出声,声音极其的刺耳,“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
离渊见那道士一脸癫狂知道多说无益便准备动手,然而那道士却没有给离渊动手的机会,在离渊动手前制止住了离渊。
只见那道士将一把短剑伸进笼子里抵着白锦的脖颈,“道友可要想清楚,你一动手这可怜的小畜生可就没命了。”
“你……”离渊见状再不敢轻举妄动,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道士见离渊听话地止住了动作得意得一笑,“想救这小畜生?很简单,拿你自己的命来换!”
离渊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随即看向那道士,“想要我的命,可以!但是你怎么保证你不会食言?”
“你只能相信我。”那道士满脸得色的说,然而离渊却从那道士的眼中捕捉到一丝阴狠,想来就算离渊照着那道士的话做,那道士最后也不会放过白锦。只是离渊如今别无选择,若是她不答应,离渊有理由相信那道士立刻就会了结了白锦的性命。
那道士似乎对离颜那满脸挣扎的样子非常满意,语调轻扬十分得意地催促,“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离渊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关在笼子中满身狼狈的白锦,随即垂下眸子,暗暗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那道士,“好。”
随着这一声好字落下被关在笼子里白锦猛然看向离渊,金色的眼眸中满是震惊,似乎是没有想到离渊竟然肯为他舍弃性命。
“那就快动手吧。”那道士听到离渊的回答并不惊讶,神情甚是悠闲地催促道,那语气自然的就仿佛离渊的回答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离渊闻言也不多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锦,随后便抬起了拿剑的手。白锦见状冲着离渊的方向低吼,似是想要阻止离渊,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
眼见着离渊用自己的剑刺向自己的要害,千钧一发之际那道士身后的池水忽然开始冒出气泡,随后从池水中便冲出一把利剑趁着那道士松懈的一瞬一击得手,瞬间便了结了那道士的性命。那道士只觉得的心口一痛,低头看向自己心口处多出的剑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抬眼看向离渊满眼怨毒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离渊见状连忙上前从那道士手中将白锦抢了过来,将笼子放在地上,试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