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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网王之生如夏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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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弥夏点着头应着,身上早换好了校服。抬头望了眼大门上闪闪发光的烫金字体,她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回学校一个星期,只在最初呆了不到半天,接下来完全人间蒸发,她是这个世上最不称职的学生。
午后的阳光明亮刺眼,算算时间下午的课应该还没开始,弥夏提着书包决定先找个地方补眠。像自己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念书方式,如果不是那两年在训练的时候有雇佣家庭教师给自己补课,只怕她现在还应付不来学校的课程。
立海大高等部的后面没有初等部那片蔚蓝平静的湖水,只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梧桐林。寻寻觅觅半天,她找到树荫比较大的一块地方,把书包丢到草地上,拢了拢校服裙子然后随意躺下。细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落在脸上,留下圆形的斑驳光影,纤长的睫毛抖动几下,如同蝴蝶的翅膀。
清风柔柔地吹拂,阳光温暖地照射,弥夏慵懒地咕哝几声,渐渐陷入沉眠。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各种喧嚣,那是午休时还在运动疯闹的同学们,伴着啁啾的鸟声,组成一幅最安详美好的图画。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直到听见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才警觉地睁开眼睛。迷蒙地坐起身,揉了揉依然酸涩的眼睛,弥夏扭头看过去,想看看究竟是谁打扰了她的好眠。
阳光被巴掌形的树叶遮挡,所以并不浓烈刺眼。男生安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着裤袋,身姿挺拔而修长。一头银白色的乱发俊帅有型,嘴角的弧度微微放平,墨绿色的眼睛里染上了些微的吃惊。弥夏沉默地坐在那里,眯起的眼睫稍微遮挡住了紫色的眼睛。
“哟,这么巧啊。”半晌过去谁也没有出声,最后还是弥夏先扬起手,随意打了声招呼。他们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静默看着彼此,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
仁王雅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她,学校后方的梧桐林是一块难得安静的地方,平常如果没有训练他就会到这里睡睡觉打发时间。他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坐在大树下的女孩,三年了,偷偷思念默默回忆了三年的人如今就在眼前,他却怯步了。
“你好久没来学校。”仁王沉默一会儿,然后迈着脚步走近,最后停在距离她两三步的地方。
“因为要工作。”弥夏简单回答,察觉到他刻意保持距离,顿时有些烦躁。胡乱揉了揉头发,然后拢着裙子就要起身。仁王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当他的手一伸出来,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
“小心点……”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突然忘记了,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可以无所顾忌亲密触碰的关系了,甚至就连拉下手都要考虑半天。
弥夏抿紧嘴唇,他在那一瞬间的纠结与挣扎她全看在眼里,心里如坐过山车般忽上忽下,经历了好几个来回。她倔强地用双手撑地屈起腿,站起来的一瞬间因为发麻的关系踉跄了下,弥夏赶忙伸手撑住一旁的树干,让仁王下意识伸出的双手就这样定在了半空,尴尬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她咬着嘴唇定定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思念了三年,如今再次相见,竟是咫尺天涯。他们之间相距不到一步,可是却横亘了三年的陌生时光。
“弥夏……”不是看不到她眼底的受伤,不是感受不到她委屈的眼神,只是现在的他们再也没有了相拥的立场。他心中的沉郁一点也不会比她少,但是那又能怎样?那些熟悉的过往,终将会随着时间逝去。
“我要回去上课了。”受不了他疏离有礼的态度,弥夏咬着牙转身,提着书包带的手指攥到发白。全世界,我只在乎你,可是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已经不再有我。她自嘲般笑了,笑容冷酷而又尖利。颠倒众生的乐坛天后Cherish,什么时候竟然像一个乞丐般等待别人施舍来的感情了?
仁王眼底一黯,想要留住她,哪怕只是再单独说几句话也好,可惜话到嘴边又全部咽了下去。视线触及到她□在外的脚踝,他的眼中滑过一道惊诧,“你的脚踝……已经好了么?”
弥夏脚步一顿,左脚下意识地偏过去了一点,稍微遮掩住□在外的刺青。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脚曾受过伤这件事,一瞬间心脏又狠狠地揪疼了一下。她背对着男孩,幽幽回答:“嗯,做了一次手术,已经没事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至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那根几乎断送了她整个舞蹈生涯的跟腱终于被修复好了,刀口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一年前那里被纹上了一支玫瑰,简单低调,但却奢华至极,一如她本人。
仁王双手□口袋里,默默注视女孩越走越远的身影,墨绿色的眼睛被树影遮住,变得一片晦暗。夏日蝉鸣阵阵,清风微拂,树影婆娑。隐约间,不知是谁的一声叹息,消弭在这翠绿茂盛的梧桐林里。




☆、Game Start

柳生比吕士坐在办公室里,刚刚批完一厚摞文件。他揉了揉鼻梁,始终绷紧的脊背稍微放松下,然后听见敲门的声音。
“进来。”
“会长。”佐藤凌子抱着最新一季的活动策划书走进来,学生会的专属徽章在笔挺的西装校服上闪闪发亮。“这些请您看过后签字,艺术社那边请求再多拨一些经费,因为邀请流行乐团XBaby似乎要花费很多。”她无奈叹气,那帮人放出风去说会在立海大的文化节上邀请知名乐团,结果还不是用钱砸?
“这不可能,艺术社今年的社团费用已经超支了,学生会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况且上午开会已经决定将学校格外奖励的经费拨给网球部,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叫他们另想办法吧。”柳生头也不抬,翻开文件夹一目十行,然后在页尾熟练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声音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佐藤偷偷撇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偏偏艺术社的那帮人还不肯死心,非要叫她帮忙来求情。她说话如果管用的话,还会只是现在一个小小的会长秘书么?
“对了,那件事处理得如何?”柳生合上文件放到一边,然后又从一旁的小山堆里抽出另一份。佐藤几乎下意识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件事,没办法,如果连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那也别当柳生比吕士的秘书了。
“一切平静,同学们虽然热情不减,但是基本已经过了最初的兴奋期,现在都比较理智。而且自从弥夏正式在日本亮相,许多同学都会在校外追星,支持她的活动。在学校的话,因为弥夏很少出现,所以并没有人去打扰她。”
“很好,不错,告诉他们继续下去,对那些可能打扰到她学习生活的同学要及时劝阻。”这是他默默保护妹妹的一种方式,正因为动用了会长的权利且手腕强硬,所以那些同学虽然蠢蠢欲动,但基本没有人敢在学校打扰弥夏。这里是他特意为她保留的,最轻松纯洁,最后一块栖息之地。
“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会再叫你。”让佐藤离开,柳生抬头望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一瞬间有些失神。几年前他刚当上学生会会长时,秘书正是小夏。那个时候他身上压着许多负担,整日忙于网球社的训练,几乎将工作交给她全权代理,却完全忽略了她是否有精力完成。真正接手这一切他才恍然明白当初妹妹到底替自己担下了多少,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但还好还可以补救。
电话铃突然想起,柳生猛然拉回思绪。
“喂?”
“比吕士少爷?”
“金田管家?有什么事吗?”柳生有些奇怪,沉稳持重的女管家很少打电话到学校,而且声音甚至还有些慌乱,是出了什么事吗?
“少爷,刚刚本家来人,把大小姐接走了,说是老太爷要见……”
咔哒!听筒掉到了地上,接下来金田夫人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古色古香的和式大宅,浅黄色的榻榻米,合起的纸门外影影绰绰映着一些矫健身影,那是柳生家族秘密训练的精英护卫。弥夏拢紧裙子跪在榻榻米上,后背挺得笔直,头颅谦逊地低低垂下,一声不吭。
对面的老人以跟她同样的姿势正襟危坐,姿态端庄严肃,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下颏高高昂起,垂下的视线轻瞥面前的女孩,目光淡漠毫无感情。他脸上的每一丝皱纹都泛着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失望,那种表情仿佛是再看一个卑劣下贱的东西,而不是他的亲生孙女。
“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你不当,偏偏要跑去当什么供人娱乐、卖唱逗笑的戏子……”柳生老太爷冷哼一声,讽刺的语调深入骨髓,“你还真是不断刷新让我对你失望的程度。”
弥夏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下,她咬紧了嘴唇,倔强地忍住那股从心底漫起的寒意,愣是没动。纤长的睫毛卷翘而又浓密,在惨白的灯光下,一张红润的小脸堪比灿烂的桃花,娇媚可人。膝盖上的裙摆已经被手指抠皱,她却毫无所觉。
“马上滚出那个乌七八糟的娱乐圈,我不管你到底有多高的成就,柳生家的女儿不可以随随便便在外抛头露面,立刻回家准备上新娘课程,明年就嫁人吧!”老太爷的语调生硬宛如金石,掷到地上都能听见声响。在他看来,弥夏所谓的歌唱事业简直就是愚蠢得不可救药。柳生家族百年基业,从来都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医者,如今跑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戏子”,他怎么能够允许?
弥夏动了动僵硬的膝盖,在老人强大的压迫下抬头,紫色的眼瞳一瞬间有道光滑过,快得一闪而逝。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祖父的眼睛没有丝毫逃避:“我……”
刚刚开口,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骚乱。弥夏皱起眉毛仔细聆听,随即惊讶瞪大双眼。哗啦!纸门被大力打开,木框相撞发出“咣!”的一声。柳生比吕士来势汹汹,甩开拦着他的两名护卫,手臂撑在门框上,喘着粗气瞪着屋内。
“哥……”弥夏看见他身上还穿着学校的制服,是一听见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么?一时间心里涌起百种滋味,有一个人至始至终都会这样疼惜自己、担心自己,那么无论再受多大委屈都是无所谓的吧?
“小夏,你先回去。”柳生平静了呼吸,然后沉稳地走到弥夏身边,将她拉起身,“我和祖父还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回去。”他又重复了一遍,头一次态度如此强硬坚决,让她有些无措。扭头看向祖父,发现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弥夏只好鞠躬退出和室。
刚一出来就有侍者迎过来,带着她离开,哪怕想多留片刻都不可以。弥夏转身最后望了一眼合上的纸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白色莲花在夜路上飞驰,弥夏打开车窗,任由晚风吹乱一头飘逸的紫发。
一个漂亮的摆尾稳稳地停在PUB门前,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带着巨大墨镜的女孩迈下车,将车钥匙抛给服务生,然后在一众好奇、欣赏、贪恋的视线下优雅地走进那家据说门槛高到变态的私人会所。
一杯伦敦琴酒下肚,透明的酒浆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她险些呛出了眼泪。坐在整个大厅最幽暗的角落,只要她一抬手指就有装得满满的烈酒替换下空杯,或许这就是自己当老板的好处。
暗蓝色的灯光缓缓流淌过女孩的脸颊,原本的红润健康已经被一片惨白所替代,莹紫色的眸子也变得黯淡无关。她轻巧地坐在高脚椅里,双臂支着吧台,身体慵懒前倾,像一只柔软高傲的猫咪。
祖父的反对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弥夏透过杯子观察不远处的樱花落地灯,暗自想着要不要把它搬回自己家去,因为实在太喜欢了。她没想到老太爷的态度竟会这么强硬,直接要求她退出。至于那些难听入耳的讽刺,她已经习惯性地选择忽略掉了。
三年前是父亲以放弃继承权为代价换取了她离开日本的自由,而今天哥哥又替自己出面,这一次他会用什么来交换她的歌唱事业呢?也学父亲那样放弃继承权吗?弥夏抿唇苦笑,眼角被呛出的泪水顺着脸颊蜿蜒滑下。
为什么,她都已经这样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承认?那将近两年的训练时光是怎么熬过来的?手术过后最痛苦的复健日子又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只要稍微回想就会陷入疲惫不堪的回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宛如巨大的黑洞吞噬她所有的意志。如果不是真的足够坚强,还会有今天蜚声国际的Cherish吗?
为什么全世界都已经为她倾倒了,本应最亲近的家人却还是不予理解?

忍足侑士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独自坐在吧台边一杯一杯灌着烈酒的女孩,他的脸一瞬间黑了一半。
“谁让你们给她那么多酒的?”一边快速朝弥夏走去,一边还不忘狠狠剜了经理一眼,搞得经理立即紧张发抖。原来一向温文尔雅的忍足少爷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啊?可他有什么办法,她是老板,想喝什么还有人敢拦着么?
弥夏已经喝多了,视线渐渐模糊,却还是一口一口不停灌着。喝醉就好了,喝醉了就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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