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安容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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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儿上虽未显露出什么,但是众人都能感觉到。
皇后怕是有些不悦了,不像往日那般再等着蕙贵妃。皇后径直的开口说道:
“瞧着你们也都来了,那本宫便一同跟你们说了吧。”
刚说到这里,殿外便传来了一阵声音:
“蕙贵妃娘娘到u”
就瞧着林燕婉,满脸明朗的笑容,顾盼生姿的走了进来。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林燕婉只是轻轻一福身,开口说道。
不知是为何,她今日迟了,皇后心里就觉着有些不悦。
现下瞧着她这般行礼,心里更是恼怒了些。
可是脸上却是温和的笑容,缓缓的开口:
“蕙贵妃昨夜服侍皇上,可是太过劳累了,今日怎来的这般晚?”
林燕婉福着的身子一滞,皇后今日这是要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难堪?
往日里,自己也没少来迟了些,怎的就今日过不去了?
依旧福着身。林燕婉不紧不慢的应道:
“皇后娘娘恕罪,今日晨间皇上从裕英宫离开时,说时辰还早,嘱咐臣妾再歇着,臣妾便应了下来,不料身旁的宫人也是个死板的,竟未及时唤起臣妾来,臣妾便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听完她的话,停顿了片刻,而后才开口:
“原来是这般,蕙贵妃多虑了,本宫也未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你便起身坐下吧。”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林燕婉谢了恩,才起身落了座。
现下她有一个沈安容要对付,那便不能惹了皇后。
若是再树起皇后这么个敌人来,自己怕是很难应付的过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忍的,自己便先暂且忍下吧。
想到这里,林燕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皇后娘娘,心里默默的想着。木台系亡。
待到有一日,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这一切,她都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眼神儿向众人扫视了一圈,林燕婉将视线落在了沈安容的身上。
“本宫怎瞧着熙妃妹妹面色有些苍白?听闻前日里熙妃妹妹的母亲还被皇上特允了进宫探望妹妹,怎的妹妹不高兴?”
沈安容已经知道了林燕婉近日里似是把矛头对向了自己。
母亲与弟弟进宫一事,并未有几人知晓,就连皇后都不知道,未曾问起过自己。
现下让她这般说出来了,怕是又得遭一顿子无端的白眼了。
沈安容微微笑了笑,而后开口答道:
“不想蕙贵妃娘娘竟知晓此事,嫔妾本是想着皇后娘娘不知,想要与皇后娘娘一禀的,不料先让娘娘您说了出来。”
皇后听完,眼神朝林燕婉看了一眼,让人听不出喜怒的说了一句:
“蕙贵妃倒是个消息灵通的。”
沈安容看了一眼林燕婉,脸上的笑容不变,继续开口:
“劳蕙贵妃娘娘挂念了,嫔妾近日许是因着天气的原因,身子总是无力,还有些酸痛,面色便苍白了些,想来也无甚大碍。”
林燕婉本来还因着她的话有些气恼的面色悄然间变的有些喜意。
自己记得,这白玉散微量中毒的征兆便是,觉着四肢无力、浑身酸痛,而后渐渐精神不振,最后便会这般死去。
想来那祛疤膏已经渐渐起了作用。
想到这里,心情便好了些,眼神转向别处,不再应下沈安容的话。
林燕婉面色的突变没有逃过沈安容的眼睛。
自己早上特地吩咐吉祥往脸上给她多扑些粉,便是为了显得面色苍白些。
来了这么久,从未有一人注意到此事,唯独她林燕婉,刚坐下便看出来了。
这让沈安容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一旁的常佩玖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有些觉着。
仿佛这位熙妃的心思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与浅显。
怕是,此事即使不是蕙贵妃所为,那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好了,此番人便齐了,本宫今日有一事同你们说。”
皇后娘娘适时的又开了口,止住了众人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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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陪同圣驾()
“昨日皇上与本宫讲,两日后要去南山进行一场冬猎,本宫同皇上商议了一番,一同拟了个名单来。”
皇后视线朝众人扫了一圈。继续开口说道:
“蕙贵妃、熙妃、丽淑容与文贵仪,你们四人下去便好生准备上一番,到时陪同圣驾,一同去南山。”
四人一同起身,福了福身,开口回道:
“嫔妾遵命。”
待落了座,沈安容才发觉,右边的徐零露。面色很是难看。
然后才意识到,一众女人眼神都似有若无的看向了她,甚至还带着些笑意。
对呀,怎的那名单里没有徐零露呢?
昨日听娴淑妃说完,那名单其实已经定了下来。
回到宫中以后,也听吉祥提起,明明是有她们五人的,岚妃是在昨日的名单里的啊。
怎么今日说起时,就没了她呢?
徐零露心里更是纳闷。
就因着昨日下人禀报说,南山冬猎,圣上吩咐带上她,她今日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
为的便是在众人面前得意一番,即使这么些日子无法侍寝,皇上依旧未曾忘了她。
可现下,这不是生生的打了自己的脸。
越想面儿上越是挂不住。瞧着,徐零露的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这时,皇后才缓缓的开口:
“皇上知晓。娴淑妃你向来不喜这些活动,况且你昨日也同本宫讲过了。”
皇后看向常佩玖,平静的说着。
面色虽未变,但是眼神儿里明显多了一丝戏谑,皇后看向徐零露,开口继续说道:
“至于岚妃,皇上与本宫体恤你,才生下长公主不久,身子尚且虚弱,不宜去冬猎,你便继续留在宫中,好生将养着身子吧。”
这般说完了以后。众人心里觉着更是好笑了些。
瞧着岚妃的样子,哪里有一丝的虚弱?木尽私血。
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也未再说其他事,皇后娘娘便遣散了众人。
与如意一同回雍华宫,刚走到沁心湖,就见着了林非煜与孟初寒。
想到白玉散一事,沈安容想着是否该同林非煜说上一番。
想了想,还是罢了吧。
现下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林燕婉所为,自己这般就说了去。
如果不是林燕婉,到时候不知这林统领会如何想自己。
与二人算是打了招呼,沈安容也未做多的停留,便回到了雍华宫内。
而乾清宫内,萧瑾瑜听着张太医的话,满脸的怒意遏制不住。
“你确信你所言的无错?”
萧瑾瑜冷冷的开口问道。
跪在那里的张之其,赶忙叩了一首,而后开口回道:
“回皇上。微臣从医这么些年,不敢轻易开口妄言。”
“你可知皇宫内,有何人有这些东西?”
萧瑾瑜继续问道。
张之其略微思索了一番,开口答道:
“回皇上,这个,微臣还需回去查上一番,现下怕是无法回答圣上您的问题。”
“那你便先回去吧,待到有何结果了以后,你再来向朕禀报。”
萧瑾瑜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之其,开口说道。
待张之其离开了以后,萧瑾瑜脸上才彻底染上了一层怒意。
一旁的李德胜听完皇上与张太医的对话,心里也一下便明白了。
就说那日娴淑妃娘娘为何突然将这药膏给了圣上,还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现下,皆是全都明白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来,便听到了萧瑾瑜抑制不住的愤怒的声音。
“李德胜,你去,好好给朕查出来,这后宫中,究竟是谁,知晓这种法子来害人,是谁,竟敢如此大胆的残害嫔妃!”
瞧着圣上是真的发了怒,李德胜慌忙走上前来,开口劝慰道:
“回皇上,奴才这就去查,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来,皇上莫要动气,再伤了齐体,保重齐体要紧啊皇上。”
萧瑾瑜渐渐的平复了一番心情,而后深呼了一口气,才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你先下去彻查此事吧,记住,莫要让他人觉察出来。”
见圣上怒气已经消了,李德胜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统领啊,您说,此番去南山冬猎,皇上与九王爷二人,谁会更胜了些?”
孟初寒一边准备着行囊,一边朝林非煜开口问道。
林非煜也想了想,据他所知,九王爷的骑射之术皆是圣上所教。
而且有一年春猎,皇上与九王爷一同骑射,因着九王爷逊于皇上太多,还偷偷拿了别人所打的猎物充了数。
“依我觉着,应该是圣上更胜一筹。”
林非煜思考了一番。才开口答道。
孟初寒却有些不以为然,开口辩驳道:
“统领,末将倒觉得此事还不能做定论。您瞧九王爷这么些年都戍守在边塞,久经沙场。且想来,此次南林国侵犯一战,九王爷确实是英勇至极啊。”
林非煜想了一下,确实是这般。
自己所见的那一次,都是年前的事情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你我二人现下这般猜测也猜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到时便注意看着就是,这也不是你我该关心的事。”
林非煜转过身来,朝孟初寒交待道。
孟初寒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而后,突然想起一事来,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统领您说,此番去冬猎,圣上会带着哪位娘娘啊?”
说完,强装镇定的继续若无其事的收拾着行李。
眼神却偷偷的瞥向了林非煜。
见他并未曾在意自己的问话,孟初寒心里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林非煜想着孟初寒不过是在与他闲聊,便也未曾在意他话里的他意。
继续查看着已经打包好的行囊,林非煜开口应道:
“昨日倒听婉儿提起过,除了她以外,仿佛是有熙妃娘娘、丽淑容娘娘与文贵仪主子四人。”
听完林非煜的话,孟初寒忍不住心情都好了些。
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嘴角不知何时起,已经扬了起来。
沈安容看着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又看了一眼身旁候着的二人。
心里仔细衡量了一番,最终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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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偶遇九王爷(加更)()
“这次去南山冬猎一行,吉祥你跟着本宫去。(。。)”
沈安容开口说着。
“如意,你性子要沉稳些,你留下来。打理好咱们雍华宫的各种事务,尤其是三皇子。”
一提到三皇子,沈安容心里的担忧又泛了上来。
“本宫不在的这几日,一定要护好三皇子,有何事,就去长陵宫找娴淑妃娘娘,她自会帮助你的。”
沈安容把头转向如意,开口嘱咐道。
如意赶忙低身应了下来。
“回娘娘。奴婢知晓了。娘娘您便无需担心,奴婢定会打理好宫内的事务,照顾好三皇子的。”
而吉祥心里一阵窃喜,她早就想跟着娘娘出宫去了。
来到宫里已经三年了,一次都还未曾出去过。
好不容易就上一次去归元寺,娘娘身边带的还是如意而不是她。
这一次去冬猎,想来应该是更有趣些的。
听着如意向自己保证着,沈安容点了点头,想了半天,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开口说道:
“如意,你还是同本宫去一趟长陵宫吧,本宫还有些事想与娴淑妃姐姐说。”木尽团划。
虽然已经快到酉时,沈安容还是带着如意出了门。
可能是晚膳吃的太多,又走的有些太急了。
刚到百花园内。沈安容便觉着,肚子里仿佛有些岔气了。
看着不远处有个亭子,沈安容吩咐道:
“如意。扶本宫去那里歇会儿,怕是走的太急了,本宫现下有些不舒服。”
如意一听,赶忙扶着沈安容,缓缓的朝那亭子走了过去。
走进亭子内,沈安容才发现,这里仿佛之前有人来过。
因为那桌儿上还放着一只紫竹洞箫,瞧着上面佩着的玉饰,也不是个普通的。
看来这箫的主人,也是个华贵之人。
只是,大晚上的能在宫里**的人,那可是不多啊。
怕是方才在这里**的人走的太急。人离开了,忘了拿走箫。
不过,也不知是何人,还这般有兴致,傍晚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