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安容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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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在想,若是现在屋内难产几乎要丧命的是她,萧瑾瑜又会是何等的反应?土冬共弟。
萧瑾瑜起身,准备进到屋内看上一看,却被林燕婉先一步拦了下来:
“皇上,女子生产本就血腥气重,皇上真龙之身,莫要进去染了晦气。”
萧瑾瑜看了屋内一眼,也就顺着林燕婉的话重新坐下。
沈安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瑾瑜的薄情寡义,以及这些女人的心狠手辣让她感到了一丝疲惫。
萧瑾瑜看了一眼跪着的一圈太医,有些冰冷的开口说道:
“你们,朕养着你们有何用!全都给朕候着,待到明淑妃无事了再离开!”
“微臣遵旨。”跪着的一圈太医皆吓得赶紧开口应道。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屋内血腥气越来越严重,最后温若走了出来,几乎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沈安容瞧着温若的模样,也差不多猜出了结果。
温若跪在地上,哽咽的几乎已经不能言语,开口说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明淑妃娘娘、明淑妃娘娘未能挺住,殁了。”
皇后脸上一片悲戚,开口有些哽咽,还带着点不可思议的低声说道:
“怎会如此?明淑妃她”
林燕婉更是难过,眼泪似是已经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摇着头说道:
“明淑妃妹妹前些日子还同本宫说过,待过些时日与本宫一同品茶赏花,怎就”
看了看萧瑾瑜的表情,她适时的住了口。
沈安容心里有一些难过,前些日子里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般没了。
再看了看众人面儿上似是真诚的表情,沈安容苦笑了一声。
沉默了良久,萧瑾瑜终于开口:
“明淑妃服侍朕多年,且又誕有皇子,如今殁了,皇后便挑个合适的日子,按照贵妃的仪制下葬吧。”
说完,深深的叹息了一口,不知是为着秦朝雨的离去伤心还是为何。
转身离去,李德胜跟在皇上的后面一同默默离开。
从长乐宫出来,沈安容心里一直觉得有些发堵,思虑了良久,开口说道:
“如意,随本宫去一趟长陵宫。”
第127章 事有蹊跷(一)()
如意扶着沈安容朝长陵宫走了过去。
进了长陵宫,娴妃似是也方才回来的样子,还坐在软垫上用茶。
“嫔妾给娴妃娘娘请安。”
沈安容微微一福身,向着常佩玖行了一礼。
常佩玖放下手里的茶,赶忙开口说道:
“熙妹妹怎的突然来了,快些起来吧。坐下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沈安容起身在娴妃对面落了座。
“方才姐姐说身子不适先行离开,妹妹有些挂心,所以前来探望一番,不知是否扰到了姐姐。”
沈安容坐下后才慢慢开口说道。
常佩玖一听,轻轻笑了笑,叹息了一口气,开口应道:
“我哪有何身子不适,不过是见不得那般血腥的场面罢了。”
说完,又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继续说着:
“妹妹你进宫时日不多,想来可能知晓,当初在生昊儿时,我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像是忆起之前的痛苦一般,常佩玖脸上也挂上了一丝悲戚之情。
“我向来身子虚弱,且当时接生的稳婆说。昊儿在我腹中胎位也有些不正,我隐约还记得,当时我似是已经使遍了全身的力气,稳婆在身边喊着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最终昊儿出来以后,我便如用尽生命一般,昏了过去。”
听到这里,沈安容确实有些感慨,女人真的是伟大的。就单从她们孕育了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来说。
而在古代,女人更是伟大,因为每生一次孩子就等于在赌上一次自己的命。
然而,却依旧是这般男尊女卑的风俗。
“娴妃姐姐。”沈安容看着常佩玖。眼神里带着些不舍。
常佩玖看了一眼沈安容,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
“都是许久前的事了,我这般说出来莫要再吓着妹妹了。”
沈安容摇了摇头,
“姐姐多虑了。妹妹只是有些心疼姐姐,还好如今昊儿如此懂事,姐姐也算没有白遭此番罪。”
一提到萧琛昊,常佩玖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柔,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是啊,昊儿很懂事。虽说腿脚有些不方便,但是我心里自是疼他的。”
说到这,娴妃眼中的光亮似是黯淡了些。
沈安容也能理解,拼尽生命生下了一个皇子。谁不愿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呢。
“方才在长乐宫中,我听闻皇后娘娘说保腹中之子时,心里确是有些感慨。唉,罢了。”
说到这,常佩玖低下头,不再言语。
其实方才回宫的路上,她就在想,当初自己那般在拼命的生昊儿时,这些人可否也是如此在外面冷淡的说着保腹中之子的话。
而圣上是否也是如今天这般,平静到似乎此事与他毫无关联?
苦笑了一声,常佩玖不再去想这些事。
沈安容想了想,明白了娴妃话中的意思。
当年的她如同今日的明淑妃,只不过她的命大,母子平安的活了下来。
今日皇后娘娘那般坚决的说出保孩子的话,应是在她心中落下一丝难过。
而今日萧瑾瑜那般冷淡的反应定是让她更有些感同身受。
怪不得她方才称身子不适便先行离开了,这一幕幕。就像是当年的场景再重现。
皇上、皇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打在她的心上,想来她即使心再冷也会起些波澜。
思虑了片刻,沈安容开口说道:
“姐姐,莫要再回忆这些事了,如今昊儿乖巧懂事,姐姐现下又有着倚靠,便是幸福的。”
常佩玖回过神儿来,听着沈安容的话,笑了笑,点了点头。
“是啊,人,要懂得知足才是。”
沈安容也端起手里的热茶,饮了一口,开口似是随意的说着:
“之前听闻明淑妃娘娘身子康健,且腹中胎儿一直稳健,怎的就会突然就早产了。”
娴妃听着她的话,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方才她离开前还进去看过一眼秦朝雨,也瞧过二皇子一眼。
仿佛,事情并非是早产加难产这般简单。
看着沈安容满脸的惋惜,思索了许久,常佩玖还是开口说道:
“熙淑仪妹妹可曾去瞧过明淑妃?”
沈安容点了点头,开口应道:
“方才妹妹同众人一?进那屋内看过一眼,明淑妃娘娘面色苍白,似是是用尽力气一般。”
常佩玖点了点头,开口继续说道:
“想来妹妹也听闻过,明淑妃此胎一直康健正常,胎气甚稳。方才我也去看过一眼,也瞧过那小皇子,此番早产,怕是并非如此简单。”
听罢娴妃的话,沈安容心里有些了然。
她本就想着明淑妃这一胎绝不会保住,如今算是保住了,还生了下来,想来她也是足够的小心谨慎,对这一胎下足了高浓度与期望。
但是生产时却如此不顺利,这其中是否有何蹊跷,她不知晓,所以才来到娴妃的宫中。
果然,她是生养过孩子的,确是比她们要懂得多些。
沈安容有些意外,赶忙开口询问道:
“娴妃姐姐此话的意思是说”
常佩玖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屋内,开口吩咐道: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这里无需你们伺候。”
“是。”如意和云杏等人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见众人都退了出去,常佩玖才继续开口说道:
“妹妹也知晓姐姐向来身子弱,因此常常研究些医书,家里母亲也喜医,于是我从小便耳濡目染了些。”
沈安容点了点头,确是如此。
沈安容记得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就听如意讲过,娴妃娘娘的医术甚至较有些太医都更胜一筹。
于是常佩玖继续说道:
“明淑妃此胎有小产之象,不过因着胎儿已满八个月,才导致提早生产,只是明淑妃没能挺住。”
沈安容思虑了一番,有些不解的问道:
“明淑妃娘娘向来身子强健,按着说不会有小产之象,且明淑妃娘娘自有孕以来,饮食都万般注意,怎会这样?”
常佩玖点了点头,这也是她不能理解之处。土夹木血。
若是想要害秦朝雨,不想让她诞下子嗣,为何等到胎儿足月了方才出手,这样一来,这孩子是定能生产下来的。
轻轻摇了摇头,此事可能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复杂。
第128章 事有蹊跷(二)()
复而看向沈安容,常佩玖开口说道:
“依着我看来,明淑妃此番早产想来是身边长期有何催产之物,或是长期服用了何有滑胎之效的食物,日积月累才导致此次早产。”
沈安容也仔细想了想,明淑妃自走了身孕以来。仿佛就那一次因食了些薏米粥动了些胎气,便再未传出过什么不适来。
又与娴妃娘娘聊了许久,沈安容才带着如意回到雍华宫。
外面已经飘起了雪,刚进了屋内,吉祥便递来一个暖炉。
“娘娘快些拿着热热手吧,奴婢刚才加的热水,想来还是暖的。”
沈安容接过暖炉坐了下来。
吉祥端上来一杯热茶,呈给沈安容,开口问道:
“娘娘今日怎的这么久才回来,方才孟侍卫前来,说有一事要与娘娘禀报,见娘娘不在,便离去了,说是过几日再来。”
沈安容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孟初寒来找她。应是上次出宫马车受惊一事有了何结果。
左右此事不急,便等着他下次再来吧。
只是,明淑妃此番早产一事,不是娴妃说了那么多,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仔细想来,倒不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了。
可怜那二皇子,才一出生,便没了亲娘。
估计接下来便是众人一番抢夺二皇子的抚养之权了。
吉祥看着自家娘娘有些疲惫的神色,开口说道:
“娘娘。奴婢瞧着您似乎有些疲惫,奴婢有一法子,许能帮娘娘些。”
沈安容笑了笑,近日一事接着一事。她是有些体力不支了,不过吉祥能有何方法。
但是开口却是怀疑的说道:
“本宫竟不知你还有这般手艺,你倒是来说说看,本宫瞧瞧你到底是胡说还是真有法子。”
吉祥有些委屈的望了沈安容一眼,开口说道:
“娘娘,您这般嘲笑奴婢,奴婢还能唬您不成?”
说罢,去到九子奁盒拿了一把梳篦走了过来。
瞧着吉祥手里的梳篦,沈安容了解了,想来是想替自己梳一梳头发来缓解疲劳。
这个方法自己前世就知道,只是一个人生活,哪有什么空闲来梳头发。
不过,看着吉祥手里的梳篦极其精美,沈安容似是从未见过。
记得前世里。自己曾经出去旅游,到了特产梳篦的地方。
曾听导游讲解过,古代的所谓的梳子叫做梳篦或是篦箕。
在古代,篦箕的制作、选材皆是精细。
因此,梳篦在古代不仅仅是梳理头发之用,相对于女子而言,更多的是一种装饰品,也就有了人们常言的“宫梳名篦”一词。
因着每一把都制作的极其精致,甚至有些妇人以此来攀比家中的地位与家世。
因此,赠送梳篦也有结发同心、以梳为礼之意。土状反血。
不过仔细瞧去吉祥手里的篦箕,沈安容又觉得有那么一丝眼熟。
于是,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吉祥,你手里的篦箕是何来的?本宫怎的从未见过?”
吉祥看了沈安容一眼,笑着答道:
“娘娘您当然未见过了,这是前日里你吩咐奴婢去库里为丽婕妤挑选贺礼之时奴婢发现的。这篦子是娘娘初升贵仪时云贵姬送予娘娘的贺礼,只不过娘娘当时未曾在意。从未拿出来使过罢了。”
说完,走到沈安容身后,一边替她散下一头青丝,一边继续开口说道:
“奴婢那日瞧着这篦子异常精致,便思忖着拿出来给娘娘一用。”
沈安容点了点头,初升贵仪,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仿佛云荟蔚还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轻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感叹着世事的变化。
突然,沈安容一顿。云荟蔚送的梳篦?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想法,沈安容被自己惊着了。
怪不得瞧着这篦箕有些眼熟,那日她去看望明淑妃时,云荟蔚恰巧也在,送的不就是与这把梳篦相类似的一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