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安容传-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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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那纪大人为何非要送这谢礼与你?莫不是老爷帮助了纪大人何事?”
沈从道本没想着说出来这些事的,结果不曾想推了纪苍远的邀请,他便非是送这谢礼来了。
恨不得向整个朝堂之上的人宣布,他与沈从道交好。
沈从道甚是烦躁的摇了摇头,开了口:
“前些日子,容儿从宫里传了信回来,让我有意提醒纪苍远些,今日上朝前我便同他言语了几句,谁料想,他竟追着非要感谢。”
沈从道烦躁的叹了一口气。
不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是他最起码的原则。
沈从道不傻,文帝虽然远在皇宫之中,但其实这些文武百官的事情,他若是想要知晓,没有一个是他不知道的。
因此,沈从道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收下纪苍远送来的谢礼。
沈夫人这才弄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既然是容儿所言。定是有她自己的思虑的。”
沈从道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般想着,因此他才会同纪苍远说了那些话。
沈夫人倒是云淡风轻的,丝毫不甚在意。
因为在她看起来,这跟本就不是个需要这般愁虑的事情。
沈从道看着自家夫人的模样,有些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想来夫人也是不明白的。
若是有一丝丝的风声传进了文帝的耳朵里。
沈从道不知,会给他,给沈安容,甚至整个沈府,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罢了,夫人便先在屋内歇着,我去应付纪府派来的那小厮。”
沈从道甚是烦躁的说了一句,便起身准备走出去。
沈夫人却是先一步拦住了沈从道的步子。
“老爷莫要着急,我倒是觉着,此事并无甚可为难的。”
沈从道脚步停了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家夫人。
沈夫人莞尔一笑,将自己的法子缓缓说了出来。
片刻后,小丫鬟便带着郎中回了府,而沈从道也从屋内出来了。
看着在院子里候着的郎中,一时有些尴尬。
想想在屋内毫发无伤。健健康康的女人,轻抚了抚额头,开口吩咐道:
“你带着大夫进去吧。”
小丫鬟领命应了一声。便很是着急的领着大夫走进了屋内。
沈从道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管事的见着沈从道走了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
“老爷,夫人可还好?无甚大碍吧?”
沈从道不紧不慢的答了一句:
“许是今日坐了一日的马车,身子有些不适,无甚大碍的。”
管事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沈从道看了一眼周围,并未曾发觉那小厮的身影,于是开口问道:
“纪府派来的那小厮呢?”
被沈从道这么一问。管事的才反应过来。
刚才匆忙,有些来不及,便急急的让那人在院子里自行坐着。
怎的现下便不见着人影了?
“回老爷。方才小的让他先在院中坐着,等候老爷出来,怎的此刻不见人了?”
管事的在院子四处寻了起来,最后,才在角落里的一个小石桌旁,看到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厮。
那小厮被管事的拍醒以后一时还有些迷茫。
片刻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还在沈府中,为老爷给沈大人送谢礼呢。
一下清醒了过来,小厮便跟着管事的想着正屋内走去。
一进到屋子里。沈从道早已在最上面落了座。
小厮手中的谢礼还紧紧拿着,犹豫着想要开口,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纪大人吩咐你送了何物来。你可知晓?”
小厮一听,这是有希望了,抑制不住的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开口答道:
“回沈大人,纪大人言,沈大人您喜爱古玩字画。这里面是纪大人前些年。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蒙学士的真迹,想来沈大人您定是更懂得欣赏的,因此,便吩咐小的给您送来。纪大人还有话让小的带给您。”
还有话要说?沈从道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小厮便继续开了口:
“纪大人说,感谢沈大人提点之恩。”
小厮将纪苍远的话悉数带到。这时才敢抬头略微看了一眼沈从道。
沈从道倒是无甚表情,开口应了一句:
“回去替我转达纪大人,无需客气。我也并未同他言语过什么。何来的提点之恩一说。”
让那小厮将字画留下,小厮如释重负一般的,便向沈从道开口告离。
“沈大人若是无旁的吩咐。小的便告退,回府向纪大人交差了。”
沈从道淡淡的笑了笑,突然开了口:
“莫要急慌。我还有东西让你给纪大人带回去呢。”
那小厮一愣,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管家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包好的木盒。
在沈从道的示意下,将木盒子交给了小厮。
“这是我回敬纪大人的回礼,你只管带回去便是。他的东西我收下了,自该是有回礼的。”
那小厮接过手以后,想一想也无甚不妥之处。
老爷只交待了无论如何也要让沈大人收下那谢礼。
但是并无说明不许带回礼回去。
因此,那小厮还谢过了沈从道,而后才从沈府离开。
回到纪府以后,纪苍远打开了他从沈从道处带回来的东西。
一副画卷,看着画卷上画着的图案,纪苍远轻声笑了笑。
这个沈从道,倒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啊。
第438章 一同操办()
沈安容是不明白,为何今日纪巧颜又到了雍华宫内,同她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3≠3≠3≠读3≠书,。。o
但是沈安容能感觉到的一点是,纪巧颜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是
还有一丝感激之情?
沈安容觉着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许是纪巧颜只是闲的无聊来找自己聊会儿天罢了。
沈安容现在更头疼的是。几日后四皇子的满月宴和林非煜的庆功宴。
上一次皇后娘娘将她与娴贵妃传去凤栖宫,也只是说了说四皇子的满月宴一事。
谁知,今日又将二人传去,说萧瑾瑜吩咐了下来。
四皇子的满月宴同林将军的庆功宴一同举办。
说宫里许久没有好好热闹一番了。
这萧瑾瑜的旨意也无可厚非,这两件事,本就是两件喜事,自是该庆贺的。
且双喜临门合在一起,反倒省了些事情的。
本来这些事情跟沈安容是无甚关系的。
因为这些礼宴向来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操办着的。
谁知皇后娘娘今日同她们二人说,皇上有意。让她们一同操办这次礼宴。
沈安容就不明白了,她能帮上什么忙,她现在就是抓瞎的状态。
这古代的礼宴,实在是不好操办,沈安容生怕自己一个纰漏,就出了错。
而且皇后一开始还将礼宴的菜品交予她负责。
沈安容一听,当场就拒绝了。
只是,她拒绝的比较委婉而已。
“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娘娘吩咐,臣妾本该毫无理由的应下。只是,臣妾方才接管协理后宫事务,实在是还有许多无法得心应手之处,皇后娘娘将这般重要的菜品交予臣妾,臣妾万万承受不起。”
皇后自是不愿意的,看着她,温和的应道:
“凡事皆有头一次,皇上特意吩咐了这一次叫你们二人一同操办,便是有意培养你们二人。你有何不明白的。便尽管来询问本宫和娴贵妃便是,莫要慌乱。”
负责操办礼宴的菜品,沈安容不用想就是个坑。
菜品稍有不慎,便会给别人以可乘之机。
如今蕙贵妃这般惹眼,不知多少人心中怀揣着心思,只等着这一次礼宴下手呢。
若是让她负责了这菜品,岂不是等着替别人背?锅。
“皇后娘娘信任臣妾,臣妾心中甚是感动。只是,这一次礼宴宴请的除了后宫诸位妃嫔,还有前朝的文武百官。臣妾头一次面对这般大的阵仗,万一出了何纰漏,怕是皇上怪罪下来,到时再白白连累了皇后娘娘您,那臣妾便是无颜以对了。”
沈安容说的恳切,这句话皇后倒是听进了心里去。
若单单只是四皇子的满月宴,那倒也罢了。
这一次还有林将军的庆功宴,是前朝后宫一起相聚。
若是到时真的出了什么纰漏,文帝定是会恼怒的。
毕竟自己是皇后,也是主要操办礼宴的人。
无论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首先要怪罪的,必然是自己。
因此。皇后思虑了良久,才淡淡的开口:
“那你便操办礼宴现场的座次吧。”
沈安容这一次乖乖的应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回过神儿来。沈安容又开始发愁了。
养心殿内,王太医替文帝诊完脉以后,面儿上的神色并不轻松。
“王太医诊出了何,尽管说来便是,朕不会怪罪。”
王太医并没有像平日里一般了,而是语重心长的开了口:
“皇上。微臣有一言,不得不说。”
停顿了一下,王太医继续说道:
“这蚀心蛊在皇上体内已经开始反噬。皇上您”
“你便告诉朕,朕还有多少时日?”
萧瑾瑜语气甚是平静的开口打断了王太医的话。
“皇上莫要这般说,微臣近日一直在悉心研究这蚀心蛊。如今研制出了更好的方子。即便是已经开始反噬,微臣也能将其控制住。”
听了文帝的话,王太医赶紧开口应道。
这些日子里,王太医在太医院内,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在研究关于蚀心蛊的解药。
不论如何,总算是有了些成效。
“微臣今日来,便是来向皇上送这方子的。蚀心蛊虽是蛊毒中异常强烈的,但也不是完全无法子克制。只是若要彻底根除。怕是还需要再钻研。”
萧瑾瑜整个过程都非常平静的听着王太医说话。
仿佛二人讨论的是别人的生死一般。
“那你便将新的方子交给李德胜,让他每日服侍朕用下便可。”
“是,微臣遵旨。”
王太医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萧瑾瑜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桌儿上的奏折,继续阅着。
只是仔细看去,便会发觉。
过了许久,他的姿势都未曾变过,而那个奏折,也一直是那般摊开着。不曾动过。
凤栖宫内,皇后看着下人呈上来的礼宴菜品单,从中划去了几个,而后开口说道:
“皇上近些日子不喜食口味偏重的菜肴,到时你记得吩咐下去,所有菜品皆清淡些。除了本宫划去的这几个。旁的,便按着这单子上的来便可。”
“是,奴才记着了。”
那太监赶紧应了一声。在皇后娘娘的示意下,便退了出去。
皇后伸手抚了抚额,有些疲倦的叹了一口气。
竹心?不作声的走了上来。伸手替她轻轻的揉着额角。
皇后脑海里想着的还是文帝来凤栖宫内向她交待那些事的时候。
“熙淑妃与娴贵妃既有协理六宫之权,便同皇后一同操办此次礼宴。”
皇后当时着实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赶紧开了口:
“皇上思虑自是周全的。只是娴贵妃那般忙碌,怕是分身乏术,而熙淑妃又才接管过后宫事务,怕是也”
“多让她们二人做些,便明白了。否则,白白担着这协理六宫的名义又有何用?”
文帝的一句话说出来,皇后竟无言以对,只得开口应下。
许是也觉着自己方才态度有些强硬了。
末了,萧瑾瑜执起了皇后的手,开口缓缓说道:
“朕瞧着皇后整日这般操劳,心中也甚是心疼。有她们二人帮衬着,你也可无需那般劳累了。”
第439章 最初()
皇后记得很清楚,文帝最后执着自己的手,语气温柔的说出了这些话。(。。)
只是,皇后也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甚至连一丝伪装的温暖都没有。
眼底也是一片冷漠的清明。
皇后只记得自己最后淡淡的笑了笑。说了一句:
“皇上的心意,臣妾明白。”
那笑里,包含着怎样的情绪,连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
不再去想这些,皇后将思绪收了回来。
文帝这话说的敷衍,皇后心里明白。
他这般做,便是有意培养娴贵妃与熙淑妃二人了。
皇后一人坐在那里,仔细思虑着文帝的这些话。
以往,文帝从来不会这般指定让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