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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穿越之擒兽 作者:玉案青(晋江vip2013-09-01正文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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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朝廷终于发兵五万前来剿匪讨逆,却被早有准备的顾家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其后,顾家军士气高涨,一路高歌猛进,在接下来的半年里陆续打下中原五省,与朝廷形成之势。
  其中姜小豌率领的娘子军与男人们一样慷慨无畏地奔赴战场救治受伤士兵,极大地减少了顾家军的战亡人数,因而立下赦赦战功,让顾家军的男人们彻底改观,从此再也不敢小瞧女人。


☆、招安

  经过大半年的打拼磨砺发展壮大;如今的顾家军已是一支拥有将近二十万人马、跺一跺脚都能引发整个大盛朝一场地震的威武之师了,其势头之迅猛,战力之强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自从拿下中原重镇武隆镇后,朝廷如被打蔫了一般没了动静;顾家军终于又得到一次休养生息的机会。
  忽忽过了十余日,这天上午;姜小豌照例在一处专用校场里训练娘子军。随着顾家军的壮大,娘子军的规模也在日益扩大;已经由最初的两百人增加至两千人。虽然数量与男兵不可同日而语,但谁都不敢小瞧这些女人在战场上发挥的特殊作用。
  突然,李小猫一溜小跑地蹿了进来,连比带划大惊小怪道:“师父;师父,皇帝老儿派了个黄公公来要宣读什么圣旨,那公公长得男不男女不女,说话像小鸡儿打鸣一般,可把大家笑坏了,顾大哥让我来叫你也去大厅瞧瞧稀奇!”
  姜小豌忍俊不禁,哟,这倒真是一件稀奇事。她取了条巾子随手擦了把汗,让娘子军原地休整,自己与李小猫快步去了议事大厅。
  到地方后发现顾家军的核心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厅里满满当当站了几十号人,如看猴把戏般围着中间一个人。
  姜小豌定睛一瞧,那人趾高气昂地抬着光溜溜的下巴,头戴宫纱高帽,身着赭黄绸袍,手持一柄白毛拂尘,长着吊梢眉三角眼,脸上像刷了墙粉一样白惨惨的,如同李小猫说的那样雌雄难辨,连具体年纪也看不大出来。
  总算看到活的太监了,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黄公公身陷土匪窝中,被土匪们看什么趣怪物什一样评头论足笑声不断,全无卑贱草民该有的惶恐敬畏,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只是碍于这帮土匪个个长得凶神恶煞,而自己又势单力孤而没敢发作。
  此刻一转头见一名年轻女子也放肆无忌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自己,黄公公那火气登时就憋不住了,右手拂尘一甩,左手捏了个兰花指朝那女子愤而一指,扯着尖细的嗓子骂道:“放肆!哪来的山野村姑,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姜小豌眉头一蹙,还没开口反击,顾明堂已经一脚朝他膝弯踹了过去,“跪你奶奶个腿儿!”
  黄公公嗷的一嗓子,双膝一曲干脆利落地朝姜小豌来了个五体投地,模样十分滑稽,惹得众土匪哄堂大笑。
  姜小豌也绷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向旁边走开两步。她没有向人跪拜的习惯,被人这么大礼参拜也觉得别扭。
  黄公公羞愤交加,一张白净面皮涨得通红,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斥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咱家可是大内总管太监,官阶三品,尔等竟敢如此无礼……”
  顾明堂眉毛一挑,打断道:“三品很了不起么?老子去年就杀过史国舅那条老狗,今年杀过的将军都督什么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跟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比起来怎么样?”
  黄公公打了个寒噤,脸皮一下子又吓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答不上来。
  顾明堂往太师椅上大大咧咧地一坐,接着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不是说要读什么圣旨么,还不赶紧的,爷们忙得很。”
  黄公公只得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绢展了开来。本想按惯例叫这干贱民跪接圣旨,但视线一触到顾明堂肆无忌惮的坐姿与脸上那道凶悍的疤痕心里就是一抖,干咽了一口唾沫后拖腔憋调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顾明堂、张宽等,素怀忠义,不施暴虐,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怜悯。朕今特差殿前总管黄忠贤,捧诏书亲到武隆,将顾明堂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给降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上好锦缎一千匹,御酒五百壶,赐与顾家军上下人等。并特封顾明堂为一等武隆公,年禄五千石,余者按等级皆有封赏。赦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顺,必当重用。故兹诏赦,想宜悉知。荣安十三年春三月八日诏示。”(注)
  这圣旨前面一半内容咬文嚼字装腔作调,在场之人大半都听得云里雾里,但后面黄金白银锦缎御酒什么的众人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还有顾明堂那个什么一等武隆公,名头听着怪响亮的。
  当即便有不少人面露惊喜之色,造了一场反,杀了那么多官兵,如今皇帝老儿不但不怪罪,反倒大加封赏一番,这可真是天上掉了大馅饼了。
  说到底,老百姓被长久地欺压惯了,骨子里深藏奴性,一般人但凡日子还能勉强过得下去,都会向朝廷向官兵俯首低耳老实巴交地做良民、顺民,只有逼极了才可能会想到反抗,反正不反抗也是一死,不如试着搏一搏谋个出路。然而一旦朝廷停止打压剥削,严苛的生存环境变得相对宽松,许多人也愿意退让一步,继续当自己的良民、顺民。
  姜小豌也不禁暗自咂舌,这皇帝老儿可真舍得下血本来招安,若她不是比寻常人多一世见识,知道招安有可能带来富贵荣华,但背后更往往隐藏着刀光剑影,只怕这会儿也会高兴得找不着北吧。
  黄公公眼见一些土匪双眼放亮沾沾自喜,霎时又找回了底气,腰杆也比方才挺得直溜了,带着两分倨傲与得意道:“顾大当家,如何,圣上对尔等可是龙恩浩荡,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这居高临下的语气听得顾明堂有些不快,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即发作,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有些迟疑不决地向姜小豌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此段圣旨参考《水浒传》第八十二回,内容稍加改动,纯为博君一笑,请各位勿究~


☆、夜袭

  察觉到自家老大的视线;厅中诸人不由稍稍按捺了雀跃的心情,也跟着一齐看向姜小豌。
  自顾家军成立以来;或者更早一步从降龙寨建立至今,姜小豌发挥的作用与立下的功劳人人有目共睹。若非这名传奇般的少女一次又一次地出谋划策,想常人所不敢想;行常人未行之事,顾家军多半到不了今天这一步,早不知在哪场围剿中被官兵给打散镇压了。因此黄公公抛出一大堆诱人的招安条件后,众人也想听听姜小豌对此会有何见解。
  姜小豌在厅中环视一圈后;淡淡道:“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这个圣旨我是不会接的。”
  黄公公立时眉毛一竖;尖声斥道:“大胆,反了你了!”
  顾明堂二话不说,又是抬脚便踹,于是黄公公再次悲剧重演,曲膝跪倒。
  众人乐不可支,还是张宽好心出言提醒:“黄公公,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连我们大当家都不敢得罪,你却冲她大呼小叫的,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黄公公又惊又惧,心里恨到极致,只想等这帮无法无天的土匪接旨后再让皇帝一个个全都砍了脑袋,此时却一个字也不敢辩驳,战战兢兢鹌鹑一般缩在那里不敢动弹。
  李小猫忍不住问:“师父,你为什么不会接?归顺以后有官做,有钱拿,不是很好么?”
  众人一起附和,是啊是啊,为什么不接呢。
  姜小豌缓缓道:“大家忘了之前自己过的苦日子了么?我想,大家之所以扯起队伍来造反,并不是天生反骨要与朝廷作对,总是被逼到无路可走了,才拿起武器来反抗的。如今和朝廷打了大半年,彼此结下的血债有多深,我想应该不是区区一道圣旨就可以化解的。”
  “其实,我的胆子也很小的,我对当今圣上的人品没有把握,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先礼后兵,翻脸不认人。此外,对这个皇帝赏赐的高官厚禄我也承受不起,那上面沾了太多贫苦老百姓的血汗,我怕接受了以后,哪天睡到半夜会被其他逼到绝路的百姓给杀了。所以,若是大家选择接旨归顺,我会和我爹找一处深山老林躲起来,继续过自己的清平日子。”
  姜宝山也在厅中,闻言不假思索道:“小豌,爹支持你!”
  父女二人表态完后,大厅里寂静一片,久久无人出声。
  半晌,张宽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喃喃道:“小豌妹子,你说的不错,刚才我听那死太监念了一大串差点就昏了头了,要是真接了旨,只怕哪天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众人也一同如梦方醒地点头,是啊是啊,这哪是圣旨,这分明是催命符啊。
  顾明堂没吭声,满心不是滋味,刚才姜小豌说不会接旨,要和她爹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他呢?就扔下不管了么?这丫头难道就认定他会接这个旨,当什么狗屁武隆公么?
  一听土匪们这么快就倒戈了,黄公公一下子慌了,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惶急道:“诸位,圣上可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啊,哪会翻脸不认人呢!你们只要接了这圣旨,保管这辈子就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否则,否则朝廷一旦大军挥下,你们可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众人已经被姜小豌一番话点醒,哪里还会买他这蜜枣加大棒的帐,顿时发出一片讥嘲的嘘声。
  顾明堂冷冷道:“要是怕死,爷们当初就不会当土匪了。死太监,你滚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他要战便战,看到最后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齐声应和:“对,要战便战,怕死不入顾家军!”
  黄公公被满厅土匪的凶悍气势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仓惶而逃。
  ……
  经过招安一事,顾家军全体成员的思想境界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原先只是被迫应战,脑子里还有些混沌迷茫,不知道未来的出路究竟在何方,如今却是豁然开朗,头脑清明,誓要与朝廷死磕到底,改换新天地。
  与手下们的精神焕发群情激昂相比,顾大当家却显得有些情绪低落,当晚连饭都没吃几口,只闷头喝了两碗酒就退了。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下意识去看姜小豌。做兄弟这么久了,自家老大对这位妹子是什么心思谁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敢摆到明面上来说罢了,老大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能让他犯愁的也只能是这位妹子了。
  众目睽睽之下,姜小豌压力山大,勉强扒了半碗饭后也提前离开了。
  回房洗漱过后,她就躺上了床,反复回想自己今天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会惹得那家伙闷闷不乐,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几时,姜小豌忽觉身上一重,有个什么东西倒了下来,沉甸甸地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倏然睁开眼睛,借着半开的窗户洒进来的些许月光,赫然发现身上压着一个人,顿时惊吓不小,刚要挣扎尖叫,对方已经喷着酒气嘟嘟囔囔地开了口,语气含着愤怒的控诉,还有几分孩子气的不满与委屈。
  “小豌,你和义父想躲到哪里去?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姜小豌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随即又觉得好笑,搞半天原来是因为她白天针对招安无意之中说的一句话。
  谁说这家伙心胸宽广肚能撑船了,这心眼分明比针鼻还小。
  不过眼下顾明堂分明是醉了,为免此人继续发疯,姜小豌只得像哄孩子一样好言安抚:“你别瞎想,我和爹哪里都不会去,以后都跟着你,你就放心吧。”
  顾明堂反应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片刻后才像是听懂了,忽然就咧嘴笑起来,摇头晃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小豌,你也是中意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姜小豌脸上腾的一下热起来,这人究竟醉没醉,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该死的问题了!
  得不到回应,顾明堂又不爽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中带上惯常的霸道与专横,“你不中意哥哥也没关系,哥哥中意你就行了。”
  “喂!你不能……唔……”
  不等姜小豌抗议,某人灼热的唇就压了下来,严严实实地堵上了她的嘴,泄愤一般狠狠碾压啃咬了片刻。紧接着,带着浓烈酒味的舌头强势地顶进姜小豌口中,攻城掠地般扫荡每一个角落。
  或许是被那醇厚的酒味所熏染,或许是深吻造成的缺痒,姜小豌脑子里渐渐迷糊起来,敏感的上腭被柔韧的舌尖不时扫过,引发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与战栗,令她控制不住地轻吟出声。
  身上人忽地一顿,喘息骤然加重,紧接着,愈加急切狂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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