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恋中校-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瞿承琛字斟句酌;“有这个想法。”
顿时一种慌张的感觉从心底涌起,此刻的她,似乎能找着一些头绪。
即使温绵并不真正知道,瞿中校是在担心要是再一次重伤;岂不是又伤她一回?如果哪天没那么好运;她又怎样才能承受结果。
他还担心,左轮在爆炸中幸免于难,是一个再清晰不过的警告。
更别提还有温井这个麻烦的定时炸弹;他当时见到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就有说不清的预感;不是没想过她哥会去卧底,可究竟出于何种原因才会派他去?
何况,一开始就称他失踪也实在不是他们的作风。
瞿承琛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万一上头说他是叛国,哪一天命令他击毙……他的心里必定好过不了。
他能对犯有叛国罪的挚友下手,可那是温绵的兄长,他仍旧没能有十成的把握。
温绵望着默不作声的中校,心中骤然而起的压抑感,让她眼眶有些红,“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
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他上回为了副队落泪,就已让她觉得与他更亲近了些,瞿承琛也不是时刻都架在那儿的。
“你的职业很崇高,我以你为荣,可我也承认,害怕见到你离家。每一次训练、军演、任务,我都跟着提心吊胆。”
温绵的坦诚总是在不经意间感动瞿承琛,他理解地静静听着,揽住她的肩膀。
“但我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要求你离开英刃、离开部队。”
她承认心底有自私作祟,哪一个做妻子的不希望丈夫远离灾难。
她不是不够爱他,所以能够压抑心底的惶惶,任由他在枪林弹雨中搏命。
而是太在乎他,即使这夜夜难寐的折磨几乎要将她击倒,要让她崩溃,她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阻止。
“谁说你要求的。”瞿承琛是冷冽果断的性子,老实说,这么看着办却不知该如何办的事儿,实在是难得碰上这么一回,“这是我做的决定。”
温绵的黑发垂下来碰着手臂,她的神情惆怅而真挚,“我还记得在丹东,你和我提及连城叔离开英刃的原因,那时你的样子已经告诉我,你永远都舍不得走。”
瞿承琛在部队的这些年,是最热血的青春,也是最艰苦的拼搏岁月,而他的一身军装,他对战友的感情,甚至是对英刃的那一种热爱,已如血液或空气,占据着他的人生。
要让他离开特种部队,等于是将曾经那铭记在心间的国耻与容耀,整个从他生命中剥离出来,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我不想让你烦这些,不想让你为了我,放弃你的信仰。”
温绵专注地说着,日光将男人的线条勾勒的清清楚楚,他是白杨,昂扬向上地生长。
“你就站在那儿,让我追上你,因为我想往更高的地方走。”
人们说,句号要画在,句子最漂亮的地方。这里却显然不是瞿承琛所抵达的终点,他还有太长的路没走下去。
中校黑色的眸子牢牢地看她,低低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们之间的身份,还是会让你觉得累?”
温绵摇了摇头,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其实可以涉足他的世界,在他的生命中占据那么重的分量,这已全是始料未及的惊喜,她再满足不过。
“只要你为了我,有过这个念头,我已经心甘情愿……可以等你一辈子。”
瞿承琛心头一震,控住她的肩膀,沉声:“温绵,我不想你除了等,还是只能等。”
“那么就没有别的原因了,我就是……做不到。”温绵勉强地笑了笑,眼泪却滑下白皙的脸庞,她坚持着观点,“我做不到。”
要让他舍弃全部的梦想,她怎样都不可能办得到。
“何况你答应过阿祥的,你忘了?”
用毕生的时间为他所爱的国家,谱写辉煌。
他没有忘。
只是太过在乎她,已经超出一个军人原本应该划定的界限,沉迷、迷惘、执著专。制或者慌乱……他已经为她破了无数的记录。
甚至担心如果不顾一切去追逐他的信念,那会给她造成怎样的重担,他们的爱情会不会分崩离析。
他甚至不确定,能不能应付得来某些处境。
可是,温绵却这样明确给出答案,她就想要这样的他。
那时瞿承琛选择与她结婚,这其中的过程轻易地让人惊讶又顺理成章,现在想来,他们是太合拍,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我要怎样做,才能补偿你?”
手心替她擦去眼泪,中校的声音在冰凉的空气缓慢砸开,温绵腰部被他大力锁住,他看清她含着水光的眼睛,一根根细长的睫毛,微微翕动。
“最好不要受伤,然后,拒敌于国门之外。”
温绵说着,被男人温热的手掌再度抹去眼泪。
他是不是知道,她有多么的崇拜与信任他。
温姑娘主动吻向他的嘴角,用行动表示支持,瞿承琛狠狠地反击,袭上她软蜜的嘴唇,反反复复,将她吻得喘不过气,彻底扫荡式的吸吮,像一曲缠绵的热舞,她任由他吻了许久,他舍不得放,恶作剧似得咬她舌尖,差点惹得某人炸毛。
既然无法权衡,那就索性继续下去吧,他是瞿承琛,就必然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中校禁不住地想,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第二天一大早,温绵的发小周茹提携新上任的男朋友来探望中校,俩人在楼下找到停车位,向住院部出发。
瞿承琛的病房是单人间,医院尚可,住的地方也就条件不错,设施不说一应俱全,也已足够养伤治病。
温姑娘看见某人满脸的春情荡漾,再瞧身边一表人才的小交警王觉,他穿着便装的模样一如既往的精神,她笑着揶揄:“不容易呀,王同志,你俩总算好上了。”
王觉握住身边白富美的手,眼神发亮:“确实不容易,逼得我使出浑身招数。”
周茹把水果递给温绵,回头瞪了王帅哥一眼,“还好意思说呢,是谁半夜喝醉了打电话给我,哭得要死要活,可就是不把话给说清楚了!”
温绵立马听明白了,这指的是俩人先前的那桩误会。后来,她倒是有听周茹解释,王觉当时嘴里念的“她”,不是前女友,而是他们家养了好几年的一条苏格兰牧羊犬,它突然死了!
这件事的真相把周茹给气的,几天没和王觉说话!
温绵瞄了一眼靠在病床上看书的瞿中校,她认为有理由提醒大家:“你们这血泪史说明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还是缺乏沟通的。”
瞿承琛听出姑娘话有所指,挑起眉毛,嘴角淡淡化开的一小朵微笑曝露了想法,“哪种沟通?”
温绵被脸皮颇厚的首长扯得没辙,顶着一张小红脸,扭头问周茹:“那你还没告诉我,后来你俩怎么在一块的?谁先告的白?”
王觉挠了挠头,主动承认:“那还能不是我么。”
这帅哥交警被周茹骂了一通狗血淋头,又被放入冰箱冷藏数天,心情颇为郁闷,不仅上班老开小差,回到家也奄奄地提不起劲。
偏巧,还让他逮着周茹某天下班没开自己的车,而是坐在一辆今年新款的红色法拉利里边,正和驾驶座上的男人有说有笑的。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子,王觉骑着摩托就追上去,也甭管人家开的是几百万的拉风跑车,一个手势照样就让对方靠边停住。
周茹摁下车窗,顿时瘪瘪嘴,“我说警察同志,我朋友没违反任何交通规则吧?”
“我找的不是他,是你。”王觉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你给我下来。”
周妹子被男人极有威慑力的指示唬住,心说这一身制服可不就是带感。
那主驾是位高富帅,从另一边下车,衣冠楚楚一看就讨女人眼缘,“你这警察怎么回事?”
王觉向来性子直,做事也直,他上下打量完这人,转身朝姑娘挤眉弄眼的,“你不是来真的吧,他除了比我有钱以外,其他哪儿好了?”
周茹听到后半句话不自觉地想歪了,她被问的很无语,其实那男的只不过就是一普通朋友。
高富帅抽了抽嘴角,“小茹,你们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想找你茬?缠着你不放?”
“其实我十分钟前就已经正式下班了。”王觉摘下帽子,环视一圈儿,他目光磊落,站得笔直笔直,“我现在要以普通公民的身份询问你,周茹小姐,你愿不愿当我女朋友?是以后要给我生儿子的那种。”
“……”
周茹彻底懵了,想她叱咤情场这么多年,还头一回遇上如此彪悍的表白!
王觉却是脑子清醒的很,他起初因为这姑娘牙尖嘴利,才给留下挺深刻的印象。后来,他与她斗嘴挫气,发觉挺喜欢她待人处事的态度,就留了电话号码。
结果人家真发消息过来,他又不知要如何进一步接触,好在周茹比他聪明,俩人随着相处久了,王觉在不知不觉间慢慢钟情。
她突然不与他联络的那段日子,他还自我反省过无数回,幸好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可这也给小王敲响了警钟。
这种事拖泥带水最要不得,既然喜欢这姑娘,不如就一鼓作气把她给拿下再说!
周茹的小手被王觉扯住,按在他的交警制服上边,一旁全站着敬业的围观群众,她耳朵嗡嗡作响,还没开口,就看见男人已经等的不耐烦。
他睨视边上的高富帅一眼,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直接来了一个亲密的激吻。
“到底答不答应?”
周茹羞愤,照着男人的胸口猛捶,“你丫的吻都吻了!想赖账啊?!”
这下王觉听明白了,抱住喜欢到心尖尖上的姑娘又啃了好几口。
等到他俩把这段儿说给瞿中校与温绵听完,某人翻书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一种好笑。幸好王觉也不是他的兵,要不然又得出一个不讲部队纪律、私藏违禁品的特种兵。
温绵回过神,眉目生动地染上一层笑意,“王觉,周小姐也不年轻了,得抓紧时间求婚。”
周茹给了损友一记毛栗子,不甘示弱,眯起眼睛找上瞿承琛。
“小琛哥你先告诉咱们,当时是怎么向软绵绵求婚的?也好给王觉参考。”
被点名的瞿中校淡定地抬头看他们,搜索了一番记忆,若无其事地说:“让她跟我回家见爸妈。”
王觉与周茹面面相窥,所以,首长连求婚都省了?
瞿承琛看着某人温顺浅笑的神色,知道这事如果搁现在,似乎不太对味儿。好在温绵才不与他计较。
同样就在这个惬意的早晨,从美国加州,奥兰治县约巴林达(Yorba Linda)发出的空投邮包,抵达温小妞的娘家,严怡给邮递员签好字,心说这姑娘又在网上倒腾什么回来了,改天得好好教她什么是勤俭持家。
她随手就将东西搁在门旁鞋柜。
作者有话要说:中校真要有什么计划,也应该先和队里商量下咩。
圣诞节更新的花花是不是能得到更多更多的花花捏嗷嗷嗷!!!求撒花投喂包养!!磨人的小妖精们快到我碗里来!!!
58
58、晋江独发 。。。
周茹急着要带王觉面见父母;俩人也就不多叨唠,起身告辞。
温绵送出他们一小段距离;抬头的时候看见不远处走来熟人,微微愣了一下;急忙笑着迎上去,“爸,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老爷子身边站着的正是瞿家长子;瞿承寰。他比瞿承琛大二岁;在相邻的沥川市工作,今天天气不冷,他就穿了一件薄毛衫;表情柔和沉稳;看得路过的小护士们个个都花痴了。
温绵第一次见他还是在自己婚礼上,嫁进瞿家后,他们碰见的次数才变得多起来。
“那小子在房里头?”瞿远年瞅着儿媳妇文静的模样,窝心点头:“我找他说点事。”
温绵领悟了老爷子的深层意思,就不再跟着他进去,瞿承寰这个专陪就与弟媳寒暄。
“他这几天好些了吗?”
“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不过要完全好起来还得等一段日子。”温绵看着地上这双黑色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其实这几天来看他的人总断不了,他都快被惹毛了。”
瞿承寰听了某人打的小报告,清浅一笑:“他从小不喜欢人多热闹,这么多年都一贯如此。”
瞿家大哥比她先生看着平易近人许多,虽然他的笑容中常常弥散着一种腹黑,但温绵与他聊天毫无压力。
说起这位要比瞿队长多几分官场圆滑的男人,温绵知道以前他与家里老爷子闹翻过,听说就是为了不听父亲的话去当兵,瞿承寰才会一个人搬到他市,父子一直处于水深火热的关系,与家人聚少离多。末了,老爷子自己也想开了,主动讨好求和,这些年双方渐渐磨合,才变得稍好些了。
瞿承寰看着眼前娇俏的姑娘,笑了笑,要知道以前他这二弟是标准的军事狂,一年到头从来不怎么回家,现如今可好,都成标准的顾家好男了。
“说起来要不是我的原故,也不会让他受这份罪。”
尽管是淡然的语气,温绵还是听出男人的内疚,当年弄到那种地步,绝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解决的内战,定是瞿承琛替了大哥去参军,又表现优异,老爷子胸中的那股怒气才得以平复。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