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恋中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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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绵到底是怕瞿承琛误会,神色有了些焦虑,“你别听信秦东阳的,我哥欠的钱早就还清了,是他们非要什么利息,他们就是想再逼我拿一笔钱。”她微一侧头,对身后男人说,“以前忍你们,是为了我哥,现在他。妈……他都失踪了!”
硬生生将“他。妈的”三个字吃回去,温绵挺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想着维持淑女形象。
瞿承琛与她对视一眼,让她稍安勿躁。“秦什么的,(抱歉中校没记清你名字……)不用操心拿不到钱,你去我们大院,和站岗的说声,就说找瞿承琛,或者,说‘瞿中校’也成。”
若温绵真遇上经济掣肘,瞿承琛当然会找更妥善的处理方式,不过秦东阳摆明了是敲诈,所以中校抬出身价就是想说“这小妞是我的人,以后别对她出手”。
瞿承琛淡淡说完,秦东阳立马就搁楞了一下。他是生意人,政商两界都打过交道,在南法市瞿家的名号他也算略有耳闻,毕竟瞿远年是军区司令员,更别提与他们联姻的裴家是有参与过开国大典的底子。
温绵似是领会了瞿承琛的意思,索性说,“秦总,要不你就上他家取钱,要不以后就别来碍事。”
姑娘话还没说完,她已向后肘击对方腹部,秦东阳未及反应,她又举起被绑的双腕,猛地朝他后脑砸去。
瞿承琛反应迅疾上前几步,他的拳脚出其不意,几个男人自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中校未着军装,但在搏斗间无意识就散发出一股血腥,他熟悉战斗,也上过真正的战场,那种杀戮的气味,是可以闻得到的。
特种部队的男人打架本就以无规则、高效率为准则,他们习惯在最快的时间内消灭对手,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
可这优势并未维持几秒,局势骤然转变,秦东阳故意袭击温绵受损的膝盖,再度擒获住这个女人,“温绵,看来你是找着冤大头替你们一家子做靠山了!”
这话让温绵不觉一愣,秦东阳忽然发起狠劲,她还来不及喊出声,竟已被他推下冰冷的江水之中!
“温绵!”瞿承琛脸色骤变,他以最快速度解决完这边手下,上前一脚直接踢断了秦东阳的腕骨。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他纵身一跃,如同无视江水的阻力,流畅的姿态乘风破浪。
温绵双手被绑、膝盖扭伤,根本无法顺利逃脱这涛涛江水,阴冷的湖面下满是泥沙,她又吃了好几口水,在黑暗中拼死挣扎。
她不要死在这里!
大脑中空白的除了还有想要活下去的渴望其他一无所有,眼看就要被恐惧吞没一切意识,有一个结实的力量从背后托起她……
瞿承琛将昏迷的温绵抱上了岸,立刻替浑身湿透的她松解衣领,幸好溺水时间不长,他用正确的急救姿势按压她的胃部,对方很快就有了转醒的迹象。
温绵弯身不停地呕吐积水,剧烈咳嗽。
有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一旁说,“需要帮忙吗?”
瞿承琛抬头,发现来人是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小交警。他在巡逻途中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当即就下了摩托车。
“替我报警,说这里有人落水,已被救起,是由非法高利贷引起的纠纷。”瞿承琛说着,等到温绵吐干净了,就打横抱起四肢冰凉的她。“我开车送她上医院,你留在这保护现场,等警察到了让他们找我做笔录。”
小交警二话不说地照办了,谁让这军人的气场压迫感实在太强。
隐约听清男人的说话声,温绵逐渐能够看清他模糊的人影,冷冽的空气将新鲜氧分传送到四肢百骸。
刚才那一系列的急救动作流畅专业,她看见他的唇线凌厉,难怪,他说话时常像抹了毒药。
由于同样也全身湿透,他的衬衫紧贴皮肤,看得出上半身的肌肉,蕴藏恰到好处的力量感,还带着潮湿的味道。
温绵天生不喜欢用眼泪宣泄情感和心底的彷徨,她也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在人前哭是何时何地发生的事。
哪怕曾被憧憬的警校拒之门外,也都没有掉过一颗眼泪,仿佛任何伤痛都不再足以压垮自己。
可是这一刻,温绵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手掌上多年磨出来的枪茧,感觉到他的力量,他手掌带出的风声。
终于,泪水决堤而落,悲怆的情绪揪着她的心,扒着她的肺。
“没事,不哭了。”瞿承琛的语言虽然言辞直白,但在温绵心中,却比任何安慰都来得有用。他抱着脸色苍白的她说,“温绵,你是军属,别给你哥丢人。记住了,当兵的流血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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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江边码头的四处都繁忙起来,温绵被送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治疗。她扭伤的膝盖与手臂都已敷药包扎,接受完体检,指标还算正常,身体没有大碍。
当然溺水仍会有些伤肺伤胃,靠的也只有好好调养,伤口则更加需要时间愈合。
这么一来,她短期内还真甭想再去面试上班了。
温绵还与瞿承琛分别在警察那儿做了笔录,她说,秦东阳不知是从何处听风,知道他们家有中过彩票这档子事,才想再来敲诈一笔。她在公交车站碰见秦东阳和他的手下,不得已被他们挟持去了码头,至于以前为何不敢报警,则是怕遭到那些人的报复。
温绵坐在急诊室外,湿衣服都被换了下来,暂时穿了套医院的病号服。
此刻她的内心即懊恼又难受,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无法控制的地步?
瞿承琛找来了警方,那他是否也考虑清楚,如果以后离开他的庇护,她要如何是好。就像秦东阳嘴里的那句话,他已经是她的靠山了。
她或许是真的,别无选择了。
瞿承琛走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她那双擦去泪水还微微红肿的漂亮眸子,“我去找找,看能不能买到干净衣服。”不等温绵开口,他又折回来,“你穿什么型号?”
“……M的肯定够。”
“这我知道。”
愣了几秒,温绵才算反应过来,他居然是在问她Bra的Size……
虽然,中校看着挺淡定,可沉默的气氛透着几分尴尬,温姑娘不禁面红耳赤,瓮声瓮气说了句话,瞿承琛一时也没能听清,只好再走近她几步。
他还特意俯身,几乎是在她耳边问,“说的什么。”
温绵把头压得更低,绞着手指非常不好意思地说,“32C。”
说完,她不经意抬起头,两人视线在瞬间交汇。眼前的姑娘长发如波浪般散开,眼睛清澈如水,面色是苍白了些,显得红唇更为饱满。
他假装没发现她眼底的慌乱,转身离开。
温绵呆呆地凝视瞿承琛高大英挺的背影,他的衣服仍旧半湿,贴在后背可以清楚地看见肩胛轮廓。
医院廊上的空调开得太足,她还是感觉到冷,就蜷缩起身体,尽量保持暖和。
还记得被这男人救上岸时,她昏昏沉沉想起,曾经听说,人死前脑海中会闪过一生的旅程,或者是最为美妙的记忆。而在感官告诉自己快要死去的那一刻,眼前似乎都没能浮现出丁点儿温暖的画面。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辈子值得回忆的美好,压根就没几件呢?
温绵不由嗤笑,那她得多亏呀。
还没有结婚生子,体会够人生的乐趣,就连哥哥都还没能回家……那么多事没来得及做,哪里能罢休。
要是哪天有可能的话,与瞿承琛那样的人共组家庭,倒也是一桩来之不易的美事。
温绵想到这,玩笑似得对自己摇了摇头。
瞿承琛换了套轻便的装束,顺便带回来一件女式T恤搭配长裤,她谢过他,心不在焉地接过。
当温姑娘拿出里面一套表面还有镂空花纹作为装饰的深蓝色内衣,简直是囧里个囧。并不是中校先生买来的内衣有什么问题,而是她突然想到,真不知这颜色、这款式,他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还是按照他眼里的她应该穿着的风格买的?
才第一次正式见面,她就让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民首长去买了Bra和内。裤……
温绵满脸绯红地一拐一拐走出来,瞿承琛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走吧,我送你。”然后,他仿若理所当然地要过来背她。
温绵虽然膝盖受伤,可两人关系还不算太熟识,她当然会有所顾虑。“瞿首长,我、我还能走的。”
瞿承琛睨她一眼,毫不客气,“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温绵被他这么一堵,只好听话地伏在他宽阔坚实的背部,她将半湿的长发撸去身后,但偶尔还是有几缕青丝拂过瞿承琛的脸庞,他觉得黏糊糊的,不过,却带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香味。
来到瞿中校的副驾驶座,温绵系好安全带,就听他说,“医生说了吗,要你这几天注意饮食。你今晚还没吃过东西,还是找点易消化的。”
她受到惊吓、吐水,胃粘膜受损,瞿承琛考虑以上这些,将车停在一家面馆前,然后下去十来分钟,给她带回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车里暖和,你坐着慢慢吃。”他耐心将一双筷子掰开,才递过来。
确实如他所言,她的额头上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温绵将面条一根根吃进嘴里,心口隐隐的感动。
她努力稳住语气:“真挺对不住你的,第一次约我……还遇上这种事。”
是,连他们的相亲也泡汤了。
瞿承琛仿似浑然不觉今晚的糟糕透顶,他凝视她片刻,不紧不慢地说,“这也不是什么问题,我现在开始。”
温绵明显一愣,然后她失笑,暂时搁下热腾腾的面条,静候中校来自报家门。
“我的职业,挂名某军区的特种作战部队第一行动中队队长。擅长枪械、格斗以及训人。部队番号之类……你大概也没兴趣,况且这个特种部队性质特殊,无法巨细向你阐述,但你可以称它‘英刃’。”
英刃,这两个字听上去凛冽庄严,深不可测,简直就像他这个人。
温绵抱着一个大碗,却深深地望他,而他只有满脸的从容不迫。
“那我也该介绍……”
瞿承琛却打断了她,“不用,我调过你档案。”
温绵心头微怔,他还特意调查过她?
“了解你的家庭状况是其次,主要是为了这张照片。”中校说完,静了一瞬,将贴身的旧物什递给了她。
温绵只看一眼,整个心都已经吊在嗓子眼了,碗里的热汤险些洒出来。“怎么会在你手里?!”
瞿承琛不禁淡淡笑,“没猜错,是你哥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咬了好多潜水的亲,今天继续咬……呜,你们不要欺负人啊!新坑很苦逼的,都木有人来,还天天日更!明晚继续咬!啊不对,继续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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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她是兄控 。。。
温绵接过瞿承琛交给她的护身符,泛黄的旧照片徒留血迹斑斑,她费了好大得劲,才勉强克制住情绪。
瞿承琛瞧她这样子,心里笑叹,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你在哪儿拿到的?你认识他?”
“具体情况我要保密,你应该能明白。”
她知道军人的保密原则是守口如瓶,不该问的也不问。
“我不认识你哥,不了解他为何失踪,当初我刚加入‘英刃’,他已经离开。”瞿承琛为了温绵哥哥的消息,还特意找过陆少校,这才得知温井竟是他的前辈。
老实说,中校并未申请什么红头文件,他不能随意调查除了手下的兵以外那些队员的档案,不过,为了帮到温绵,也算小小的越规了。
温绵低头想了一会儿,既然他不能说,那就由她来说好了,反正她很想找一个人不吐不快,何况中校今晚莫名其妙被牵连其中,怎么着也要给人一个交代。
她顿了顿,轻声说:“他以前写过几封家书,也提过被选拨进了一个特牛的特种部队。”
温井曾经呆过的正是与瞿中校相同的地方,温绵着实不敢想象。
“他为了哄我和妈开心,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我哥也算孝顺,不过以前真挺浑的,你也看到了……”温姑娘无奈地抿了下唇,表示要不是因为温井,也不会被秦东阳的放贷公司盯梢。“他们拿着温井打的借条常来要债,我和妈为了他,也没敢把事声张,后来卖了大房子,才勉强还清债务。”
可谁晓得,这么些时日之后,秦东阳还会以为他们家藏了一笔巨额奖金。温绵笑了一下,莫名有些欢乐,“你信不信,我把做梦梦见的号码写信告诉我哥,结果居然中了头彩,前提是……他真买了那张彩票。”
瞿承琛偏过头去,对上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他笑说:“我信。”
温绵接着打趣道,“不过从那之后,我运气就很背。”
瞿承琛见她欲言又止,眼眸透出一丝迷惘,他不由揣测,这姑娘是否在不经意间想起那段暂时还不愿详谈的警校经历。他能理解她的犹豫,毕竟,俩人还没有亲厚到足以分享她的心事。
片刻,瞿中校说,“关于温井在部队做过什么……这些我无权过问。”
温绵微微点头,听他又说,“但我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