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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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瓦朗先生又发现什么了?”露西的注意力似乎也被转移到我那块手表上去了,她盯着瓦朗那专注的神情,开心地笑着。
眼前俨然是21世纪的劳技公开课穿越到了十八世纪,变成了贵族扫盲班,只见这些衣装华美的老爷们一个个盯着正在摆弄我手表的瓦朗。
瓦朗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了表带上,那由一节节表扣连起来的表带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过这个伯爵似乎发现了一些新东西,只见他犹如赏析一件工艺品一般仔细检查着这表带,“密合度很好,几乎没有缝隙,而且每一节都是这样,嗯——对称的两扣,这两扣——”
终于知道瓦朗发现了什么,我也意识到他这个发现将意味着什么,于是我连忙说道:“一样的大小,精确到微米,这样就能在部件出现缺损时很方便的寻找更换的配件。”
“嗯?微米?替换——”瓦朗扶着单片眼镜抬起了头,他估计没有完全搞明白。
“现在整个欧洲的步兵枪械制造都是一支支单独制造,如果损坏了一个零件,整支枪基本就等于报废了。如果采用精确的规格加工同一尺寸的零件,这将意味着什么?瓦朗先生你觉得其中意味着了什么?”
“喔!”瓦朗恍然大悟一般地瞪大了双眼,“先生——杨先生!这块手表是您亲自做的?喔!不对!你这手表——”
“不是了,我知道一些技术和工艺,知道大概细节,虽然也实际操作过一些,不过我可没这本事——怎么?瓦朗先生,看样子您自己也动手?”
瓦朗掏出一块丝巾擦拭着额头,讪笑起来。
“我们的瓦朗先生可有一个雅号,铁匠伯爵。来!先生,我们不说这个了。”露西的母亲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同时摆动着扇子向侍应打了一个手势,“尊敬的客人,尝尝我们的巧克力吧?”
“巧克力?”我顺着这位妇人的指引望去,搜索着我印象中那种一块块的褐色固体,不过那侍应送来的却是一个铝壶,铝壶装巧克力?新式包装?我实在想象不出一块块塞到壶中么会什么样?
喔!我忽然想了起来这时候的巧克力是液体状的——还有这壶——真是铝壶?
18世纪因为大量的金银流入欧洲,另一种因为冶炼技术比较复杂的金属反而贵重起来了,这种金属就是铝。我接过铝杯:“夫人您客气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贵妇人搂住坐在身边的露西,轻轻拍着自己的女儿,“您叫我科隆比埃夫人吧。”
“科隆比埃夫人!”传说中的那位科隆比埃!真是她?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我的表情显然引起了这位夫人再次关注,科隆比埃夫人端起杯子注视着我,“怎么?我的名字很奇怪么?”
“杨,怎么那么吃惊?你知道我妈妈?”
“不——不是,妇人的名字很美。对了,夫人,卡罗莉娜也是您女儿?”
“嗯,她是我的大女儿,怎么?先生您也认识我那个女儿?”
我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科隆比埃夫人,里昂人——瓦朗斯上流贵族——我怎么居然没想到,这位夫人另一个女儿居然是拿破仑的初恋情人,这个圈子绕的,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一下子想找的都到齐了。想到这里我有点激动了,跟着舌头也有些打结,“没——没有了,那么夫人是不是认识一个少尉——”
“妈妈!我们回来了!”楼梯上响起欢快的脚步声,跟着一个身穿白色丝裙姑娘首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是传说中的卡罗莉娜?那她身后的那一个岂不就是——
披散的褐色头发,翻领的蓝色上装、蓝色的军裤,菱形、用丝绸制成的小肩章——那个个子不算高的小矮个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他不是雄狮,他不是暴闪着金光登场的神人,他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一个把握住机会走到顶端的人物。他就是拿破仑波拿巴。
只见拿破仑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上来,大步向厅堂跨步,想不到这时的他就颇有将军的味道——
“扎克——”不知道谁低声喊了一嗓子,拿破仑闻声僵在了楼梯口上,华丽的正步也应声停住了。
扎克——品味着这个这词,这个词是法兰西波旁贵族对于农民的蔑称,这是在说拿破仑么?是拿破仑,只见将军一般的威武一瞬间被击破,拿破仑呆立在楼梯上。
“波拿巴先生,进来呀!”科隆比埃妇人起身热情地招待着拿破仑,“你可是我们这里最好学的年轻人了。”
拿破仑在这时受窘,现在不帮他什么时候帮?想到这里我也站了起来,“拿破仑波拿巴——听说你在布里埃纳军校里获得不少教官的赞许,很多人认为你将来一定会成将军——”
“将军?就他。”那个声音又哼了一下。
我终于看见了那个不屑的人,原来就是那个年轻子爵,想不到他这时候又跳了出来。
“喔——”拿破仑再次抬起自己的脚步,一步步向那人逼去,他似乎因为受到我的鼓励,全身再次绽放将军豪光。
要火拼?在这里?不过此时拿破仑的确下不了台,我上前一把拉住拿破仑的手说道:
“百年战争期间法国爆发了最大的农名暴动,历史上把这次暴动称为扎克暴动,这位先生刚才所说的扎克是不是指这个暴动?”
拿破仑转过身来看了看我,他在和我眼睛接触的瞬间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拿破仑角色转变迅捷,将军豪光一瞬间就换上了诡辩家的狡诈,只见他娓娓道来:“1358年4月,吉尧姆卡尔这个暴乱头子带领的一群扎克打败了许多年轻气盛的骑士,不得不让我们警醒,永远不要轻视这些扎克,也让我们更清楚要尊重职业军人。”
“一群肮脏的东西,打败他们有什么难的,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年轻贵族不依不饶地从位子上弹了起来,他那张红的脸犹如一只红眼的公鸡,显然他不会变身,只能红脸了。
“子爵大人,您似乎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吧?”拿破仑嘴角泛着冷冷的微笑,一步步逼向那个狂妄的子爵。
“没有——怎么了?”
“那我就给你讲讲真实的战争是什么样吧?”拿破仑故作姿态的转了一圈,环视着在场所有贵族。只见他,慢慢脱下白色的皮手套,走到我们面前,“其实我也没有真正经历过队列战,不过我却可以想象两队士兵面对面开火时——你可以想象一下,在那时士兵们所需要的勇气。
想想看,在你身边,就在每一位先生身边,紧挨着你的身体,你的伙伴紧紧靠着你,随着鼓点,大家一起向敌人阵营走去——”
拿破仑做出行军的姿势,样子摆得很酷,只见他继续说道:“周围——硝烟密布,呼呼的炮弹从我们头顶飞过,爆炸声和雷声一样一阵又一阵撞入队列——
‘哼’的一声,你身边的同伴忽然少了半张脸,那张血淋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咕咚一声他扎到地上,跟着又是一阵雷声。
‘准备射击!’这是射击的命令,这时候你有些紧张,你的同伴刚刚倒下,你身上还沾着他的鲜血。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呼啸声贴着你的耳朵尖叫着——
嚓嚓嚓——
这声音是多么近,如果当你耳边的声音只是呼——呼——或者嗖嗖时你根本不用管它们,那些飞奔的铅丸离你还很远。然而嚓——嚓——这意味着什么?你们明白么?
嚓嚓——砰——你眼前一黑!看不见了!我脑袋没在了么?”拿破仑抱着脑袋在场中晃了起来,颇为渗人。
“轰隆!又爆炸了,什么爆炸了,你要去寻找,还没等你找到答案,啪!你脸上就被热腾腾的液体盖住——
粘稠,浓重的腥味,一点点沿着你的额头向下流,这是鲜血——你同伴的鲜血!还好不是自己的——啊好可怕呀!”
“啊——啊!”当拿破仑忽然跨到万洛的面前,这个子爵一下子瘫倒位子上去了。
“先生们这就是战争!”拿破仑得意地宣告着,随后转身在卡罗莉娜身边坐了下来。
第六章 初识
更新时间2008326 19:36:24 字数:3280
拿破仑的渲染让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贵族们都瞪大了眼睛。
“嗯——呵——”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瓦朗,他轻咳一声灌了一口水:“很生动,少尉,你真是一个很出色的故事讲演者呀!你没有亲历过战争却能讲出这些细节,尤其这个子弹的声音——你一定是听于尔图中校和你说的吧,他怎么还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讲战争。他最近还好么?”
拿破仑起身正容道:“中校一直很好,他一直期待伯爵大人去军营里坐坐,您好久没来我们军营了吧。”
“坐吧!坐吧!年轻的少尉。万洛呀,你听听,这就是我和你父亲经历过的战争,你再不要看不起那些可怜的农民,你知道么,饿极了的农名笔正规军还可怕呢!”
“是的!是的!平民发起疯来真不可想象,他们有时候都会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搞复杂,等他们自己冷静下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却展示了足够的破坏力。”
说话的人是斯比尔子爵,露西小声地给我介绍着。
斯比尔子爵继续说道,“知道么当年尼德兰就是这样赶走那些西班牙职业军人的,我记得莫特利是这样描写哪一段战役的——
西班牙人组织了三次连续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三次进攻都击退了。
进攻的部队受到大炮、步枪、手枪的猛击。滚烫的水,沥青、煤油、熔化的铅和生石灰不断从城墙上倾倒下来,西班牙人猛攻延续了四个小时,死了千余人,伤更不计其数,等他们发现和他们对峙的只不过是一些渔民,而且伤亡没有超过40人时,我记得那个指挥官——”子爵显得有点陶醉,他微微仰着头本想继续炫耀下去,不过他卡住了,看起来卡得很难受。
“子爵大人说的是西班牙总督阿尔瓦?”拿破仑顺口接过他的风头。
斯比尔子爵点了点头,他刚刚憋起来的威风被我卡了回去似乎有些不甘心,“少尉看过荷兰独立战争?”
“多少知道一些,子爵大人真是一个博学的人呀!居然能记得住那么多细节。”
斯比尔找到了台阶后,脸色也变得好看很多,“打仗么,就了解一些。”
“万洛呀!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也不知道那些平民的可怕。”瓦朗感慨般地搓着手指,我这时才发现他手腕上有一条若隐若现的伤疤,不过伯爵很快把这伤疤藏到袖子里,似乎很注意不让别人看到,“你以后可要……”
“叔叔我先告辞了!”年轻的万洛终于按耐不住了,这个子爵的年轻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起身就向外走去,跟着他还有一些贵族跟着陆续走了出去。
“万洛!哎——现在的年轻人。”看着万洛离开的身影,瓦朗不由叹了一口气。
“好了!大家坐吧!”科夫人向剩下的客人们摆了摆手,似乎在打趣,又或在讥讽般继续说道,“伯爵你也不要太费心了,年轻人么,年轻人不都是这样么。”
坐在科夫人身边的另一位夫人接过话题,“夫人说的是,塞奥尔家里那个孩子也整天无所事事的瞎逛,这不!昨天就用猎枪赶着几个农民像公鹿一样乱跑,你们是没见到当时的情形,我可真为他们捏一把汗。”
“知道么前不久,昆勃前不久又发生骚动了。”
“可不是,兰吧也发生了暴动。”
几个贵族低声地开始议论,由于谈论世界末日一般的面无土色。
“杨,你对于暴动怎么看呀?”正当贵族们小声议论着这里那里爆动的时候,露西没事找事一般忽然打岔道:“你对杜尔哥先生似乎很有想法是么?”
“啊?”含在口中的巧克力差点没有喷出来,我心中暗呼这小丫头她想干什么?难道非要把我放到火上去烤?
坐在一旁的拿破仑听到露西的话,终于想起我这个救命恩人了,只见他上下打量着我,“这位先生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我尼克杨吧。”
“先生熟悉政治改革?”拿破仑看了看科隆比埃夫人身边两位小姐,然后转身又问道,“杨先生对于杜尔哥先生的改革怎么看?”
靠!这被拿破仑点将了,我还不得不上了,不过话说那个露西怎么知道我分析过杜尔哥的改革?我满心疑惑地注视着这个女孩。
“杨,你说说吧!你不是想到我们家的家庭教师么?那你就在这里显示一下么!”也不知道是十八世纪小姐们的恶作剧,或者是这个露西有着先知先觉的洞察力,她满脸流露的自信倒是让全场人都吃了一惊,可不是,这个年代能评价杜尔哥的人是什么人,不过看在座所有人的神情,难道露西真是杜尔哥的学生?
“杨先生,您真是一个很不一般的人呐!”科夫人起身又为我倒了一杯巧克力,“您就快谈谈杜尔哥先生改革吧?”
靠!看起来还非说不可了。
十八世纪的法兰西已经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各方面对于国家改革都十分关心,如果确实能谈出一些见解,就很快能出人头地,当然对于我这样一个还没有积累起足够背景的人来说,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