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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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要问,不过这个你就要问平老三了,我这些日子公务都忙不过来,哪还有闲心伺候鸽子。”
平老三见霍建功提起自己,连忙接口道,“我那里还有几只,养的不如霍参军好,不知能不能入得了签判的眼。”
平老三嘴上说得谦逊,但是实际上自从霍建功讲此事交给他以后,他便很是用心地饲养信鸽,为的就是报答王诩让他父子团聚的恩德。
“那就多谢了,他日我会来府上瞧一瞧的。”王诩说着,心头想着西北多战乱,信鸽的飞行高度很容易被西夏人射杀,但是用在江南等地,作用就会更加凸显。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霍建功提议和王诩一道前往查探物资,三人随即就来道了安居寨储存物资的地方。
连着几间的茅草屋只有两个衙役在看守,想来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签判!参军!”两个衙役一见王诩和霍建功立刻上前来行礼。
“东西在这里面?”王诩指了指衙役身后的茅屋。
“是,都在这里面,小的看得严实,保证没有问题。”一个衙役机灵地答道。
王诩点头,示意二人带路,二人随即将茅屋的门打开,王诩和霍建功进入屋内一看,无非是些拒马,木桩等物品,都不算是太贵重,贵重的东西一般是放在渭州城里。
“这是什么。”王诩用手戳了戳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坚硬异常。
“邵牧你没见过?”霍建功有些惊讶地问道。
第二百四十章 喝酒的任务
霍建功用力拍拍石头道,“这个东西叫做三合土,坚硬得很,多时用来垒城基的,西贼铁鹞子冲起来挥狼牙棒都打不碎。”
“三合土?!”王诩好像是听过,但是又不明白,“这东西如此好用,为什么不多做一些出来用来修筑城墙。”
“哈哈哈,邵牧你是弄笔杆子的,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说着,霍建功用指甲扣下一些三合土的碎渣摊开在手心道,“邵牧你看,这三合土是用黄土、石灰和河沙三者混合制成的。它的制作方法是将这三种原料按一定的比例混合后,用竹片或木槌不断地炼打、翻动,然后堆放停置一段时间使其融合、老化。特别是石灰和黄土都有一个从生到熟的演化过程。停置时间的长短应掌握在混合物未硬化之前,几天十几天不一,然后再次炼打、翻动。这样的炼打次数越多、越久则效果越好。而它的干湿度应掌握在用手捏可以成团状,用手揉又会散开为适。”霍建功滔滔不绝地说着,颇有些感叹道,“这东西早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后来搭建鸽舍听说结实,想要买,但是价格又太贵了,那时候闲的没事,所以自己就央人教我做,慢慢地琢磨了出来。”
紧接着霍建功又道,“这种三合土用来筑鸽舍真是大材小用,夯打土楼的墙基那是相当坚实,它既可以承载巨大的压力。又可以防止洪水、山水的冲刷和浸泡,而且有着坚不可摧的防御功能。所以。咱们在西北,修筑堡寨城池都是用它筑基。”
说了一大堆。最后霍建功才解释王诩的疑问,“这东西成本高,制作也麻烦,时间又长。所以好是好,但是用得不多。”
听了半响,王诩觉得这三合土简直就是个宝贝,反而没发觉它麻烦昂贵在哪,这东西不仅能筑城,甚至修路也不是问题。“立业兄,我听了半响觉得这东西很好,但是你却说麻烦价格贵,还望立业兄言明。”
霍建功解释道,“首先,黄土、石灰和河沙三样确实不值钱,但是要人力去采集,人力总是要花钱的,而且淘沙、挖土都需要工具车辆。这些也要钱。其次,我之前说了,三合土要不断地炼打、翻动,然后堆放停置一段时间使其融合、老化。特别是石灰和黄土都有一个从生到熟的演化过程。停置时间的长短应掌握在混合物未硬化之前。几天十几天不一,然后再次炼打、翻动。你听听,这么长的时间。都需要人伺候着守着。多耗时耗力。有这些个时间倒腾这个,粮食都种出好几茬了。”
说来说去还是人力成本太高。人们有时间有精力去做毫无价值的三合土,倒是还真不如去种地。王诩暗忖,伸手摸着坚硬的三合土,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件事,“立业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三合土的具体制作方法。”
“这当然没问题。”霍建功很是豪爽地答道,随即就将三合土的制作方法和要诀告诉了王诩。
有了方法,人力不缺,钱也不缺,剩下的就是要进一步实验三合土的修筑城墙和公路的可行性了。
王诩视察完安居寨的物资,就立刻着衙役和巡检司的人将物资运送至镇戎军,在镇戎军集齐之后,再由自己亲自押送至平夏城。
离开安居寨,王诩辞谢了霍建功的共聚吃酒的邀请,马不停蹄地赶往原县,他要第一时间,尽快地弄出三合土。
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原县已经是傍晚十分了,王诩进了原县城,便立刻赶到了工学院,好在丁强和习三等人还没立刻,王诩立刻拉着二人交代了三合土的作法,并告诉了两人需要琢磨出最佳的配方,并且要好好实验三合土作为公路和城墙的可行性。
“公子,就算找到了最好的配比,这三合土需要很多人手,该怎么办?”丁强问道。
王诩笑答,“目前除了你们这地方的工学院外,其余地方的工学院很多人都是无所事事的,加上没烟峡一战之后,很多伤员需要安排,制作三合土正好用得上。”
习三一听打仗就来了瘾头,两眼放光,“我听说筑城的时候,还是签判最后挺身而出,带着兄弟们把嵬名阿埋得屁滚尿流,最后像丧家犬一样退了。”
王诩没想到这事还船得这么快,只是笑道,“都是西军将士们的功劳,我王诩不过是尽自己的力量罢了。”说着拍拍习三,“我知道你想上战场杀敌,不过在后方制作军器帮助战友,战友拿上你做出的军器,就犹如你上了战场,你们并肩杀敌一样能痛宰敌人。”
习三重重地点点头,暗自决定将杀敌之心用在制作军械上来。
“我今天是回不去了,咱们找上丘县令一道去喝上一杯。”王诩对丁强和习三道。
两人自然欣喜地答应了,找到丘一林之后,四人又共醉了一夜,席间王诩再次嘱咐了丘一林加强对刀斧手的训练。
次日一早,王诩就着人带着工学院的最新成果改进的床子弩和抛石机一道回到了渭州。
刚在知州衙门安顿好新的的军械,匡尚就找了过来,说是章楶在渭州城外的大营等候着自己,王诩立刻又上马,奔着大营而去。
在大营外一下马,王诩就被陌生的驻军拦住了。
“站住!下马!”看守大营的守卫毫不留情地呵住了王诩。
王诩眼见此人面生,上下打量一眼,“你不是渭州的兵?”
“我是秦州来的,种家军!”兵丁一脸自豪地答道。
“哦,原来如此。我乃渭州签判王诩,章经略正在营中等我商议要事。”王诩说完,就要牵着马进去,没想到被兵丁手一横给拦住了。
“你说你是签判你就是签判,我还说我是兵马总管!”
“你!”王诩一指兵丁,正要发火,忽然听见身后一阵马鸣,“瞎你的狗眼!名震西北的王签判都不认识!”
王诩回头一看,来人正是折可适。
兵丁一见折可适嘴里嘟哝着让到了一边,折可适随即下马热情地攀着王诩道,“秦州才来的新兵,不识得邵牧,邵牧莫要放在心上。”
王诩瞥见兵丁犹自不屑的眼神,就知道郭景修说得没错,折种两军虽是战力非凡,但是心里憋着较劲,都看不上彼此,这样的两军融合在一起,不禁让王诩有些担心,“遵正兄,没什么关系,经略还等着我,我就先告辞了。”
折可适点头道,“邵牧你可是咱们折家军咱们西军的恩人,现如今我手下的那些崽子都佩服你得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了。”
“多谢遵正兄。”王诩嘴上说着,心头叫苦不迭,这折可适武人性情,太不会处事,当着种家军的面说这番话。
折可适有任务在身,说完翻身又上马绝尘而去倒是比王诩还走得快,王诩目送折可适离开,这才进了军营,走出不多远,依稀听到了身后兵丁的抱怨,“一个书生,也就只能在折家军面前逞逞能,狗屁用没有…”
王诩听着,却不计较,心头倒是担心起守城两军该如何融合。
进了中军帐,章楶还对着地图在看,王诩低声咳了两声,“不知经略找邵牧有何事?”
章楶一抬头,伸手召王诩来到身边,“邵牧,我这儿有封信你看看。”说完,将案几上的信递给王诩,王诩不明所以地打开看,一看完这才吃惊道,“这是谁写的?”
章楶并不回答,只是问道,“邵牧你如何看?”
“应该揪出此人,当众严惩,临阵扰乱军心,构陷主将乃是大忌。”王诩说出自己的看法,他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会写信给章楶,举报郭成嗜酒如命,会喝酒坏事。
章楶捋着胡子,一脸的凝重,缓缓道,“究竟是不是构陷,还需要确凿证据,若是郭成嗜酒,喝酒之后会坏事,那么则需要立刻更换主将。若是郭成酒后不会收管不住自己,那么这封信也没必要公开,更没必要找出检举的人。种家军新来,这样大肆一闹,更会使军心不稳。”
看来章楶对西军内部的分歧和情况了如指掌,的确现在两军要通力协作,不能出现重大的分歧,章楶的办法显然更好,而这封检举信极有可能是种家军将士不服郭成率领的污蔑言辞,但是找自己来有什么作用,王诩皱眉暗想。
章楶看着王诩的疑惑,笑着道,“找你来就是和他郭成喝酒。”
第二百四十一章 副将郭成
“郭副将,在下渭州签判王诩,特奉章经略之命前来和郭副将商讨平夏城所需物资事宜。”王诩朝着面刚眼圆,豪气外露的过程拱拱手道,随即便让士兵放下酒坛离开。
郭成眯眼一看酒坛,忍不住喉结上下打颤,对着王诩不由得热情了几分,“久闻王签判大名,快快请坐。”
热络地招呼着王诩坐下,郭成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酒坛,王诩心中不禁一笑,折可适、郭成、折彦质甚至是读过一些书的郭景修都脱不了武人不暇遮掩的好爽气,心中的恩怨情仇表露无疑丝毫不知伪作,更是对他人功绩诚心折服,而不似文人相轻。
王诩打开一坛子酒,大帐中立刻弥漫上来醇香芬芳,王诩甚至能听见郭成咽口水的声音,“郭副将,邵牧也是久慕郭副将风采,渴盼一见,只是多少次都只有一面之缘,今而幸得章经略安排,才能和郭副将有缘一聚。”
郭成哪里管王诩那文绉绉的一套,端起盛满酒的海碗就到了嘴边,正要张开大口,忽然才警觉过来,眼带疑惑地看着王诩道,“这酒也是章经略让签判带来的。”
“自然是,否则邵牧怎敢,郭副将尽管豪饮便是。”王诩此来最主要的目的就要尽量灌醉这个副将。
郭成一听。也不疑王诩有诈,咕噜咕噜地倒进了肚里。海饮完就着袖口一抹嘴,咂摸着嘴道。“真是痛快!”
王诩笑着继续给郭成斟酒,一连几大碗下肚,王诩见郭成的脸慢慢有些酒红,这才停了下来,“郭副将,邵牧亲历了没烟峡一战,也算与众将士共过生死,平夏城乃是西军将士生命和血汗铸就,西夏人此番再来。恐怕平夏城凶多吉少。”
“啪!”郭成重重地放下海碗,嘴里打着酒嗝豪气冲天,“他奶奶的西贼,来多少老子杀多少,签判不必担心,既然经略点了我郭成,我就是死也要把平夏城守住了。”
王诩见郭成这副样子,还真有些担心,随即又问。“邵牧不知兵法,但于此又有些个兴趣。邵牧亦知郭副将知兵善守,不知郭副将能否指点邵牧一二。”
“哈哈”郭成喝得高兴,伸手重重地拍了拍王诩。脸上带着些许的得意道,“大名鼎鼎的儒将王邵牧也向我请教,好!我就说说。”
说着。郭成就以手沾酒在桌子上画起来,“签判你看。若这里是平夏城,这边就是咱们大宋朝的地界。这边就条线就是横山,那边是西贼的地盘。”
王诩认真看着,郭成画得虽是简陋,但的确大致上是准确无误的,可见其意识依旧是清醒,未受到酒精的影响。
“郭副将再来一碗。”王诩又给郭成倒满一海碗。
郭成好不推辞地干完,接着又说,“平夏城背靠横山,一面对着咱们大宋地界,只有可能这两面受敌,只要守住这两面就算是大功告成。”
说着,郭成又干了一碗酒,不但舌齿灵便,头脑清晰,还越说越带劲,“咱们先说外围防御,邵牧你看这里。”
郭成在平夏城的位置前面画上了几道横线,“这里就是沟壑,也是咱们对付西贼骑兵的老办法,虽然说是老办法,但是还是很有用,西贼要到达平夏城下,就必须先填壕沟而进,地上是壕沟,天上是咱们的箭矢,等西贼到达平夏城下,总得损失个几千人。”
王诩看着郭成比划,不禁想起了自己从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