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王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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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露面了。
鱼幼尘下意识的想要撑坐起身子,却忘了自己脚已经脱臼,这一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很痛吧?”君无焕依旧靠坐在那里,似乎没有要走近的打算,只侧过脸来看向她,“不过,及时接上的话,不会有什么大碍。”
这家伙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刺激她吗?鱼幼尘暗自咬紧了牙,还是靠着手肘的支撑坐起身来。
她已经疼得连生气愤怒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冷冷看他,道:“你到底想怎样?”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昏睡了多久,林子里的火有没有引起人注意?但从她被转移到这里,君无焕也终于露面,至少,也该打乱一点他的计划了吧?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我很敌视。”君无焕完全是答非所问,用一种让人摸不透意图的声音道:“你说,如果当初去荆州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成为我的王妃?”
鱼幼尘不禁觉得好笑,他把她整得这么惨,现在又来跟她说这种暧昧的话,真不知他是把她当成傻瓜,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我现在已经栽在你手里了,你不必再转着心思跟我来这一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那就闭上你的嘴,聒噪得很。”
她这般冷硬的态度倒是教君无焕微微一怔,随即,他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至此,鱼幼尘已经顾不上惹恼了他会是什么后果。最严重,也不过是一死。与其被他利用,去伤害她在意的人,她倒宁愿跟他拼了。哪怕,此刻的她弱得无异于以卵击石。
君无焕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到了她跟前后,竟蹲□来平视着她。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正氤氲着未知的危险,这样一张俊美的脸庞让人简直不敢相信其背后的狠戾。
“火气倒是不小。”他凝视着她,似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般,突然弯了弯唇角,“不过,有时候,惹恼一个男人的后果,可不是死这么简单。”
说着,他眼神扫了一眼她的脚,道:“尤其,你现在又不是很方便。”
“你……”鱼幼尘浑身一阵寒粟,她想过君无焕会杀她,却还真没想过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耻之事。
倒不是说在她眼里他是个正人君子,而是,在皇宫里他掐着她脖子时那一刻的阴鸷狠戾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于,她根本没法往别的方面想。
可此刻,他的言语神情,让她不由得又记起了那个喜欢带着几许玩世不恭的勤王。
“你……你不是那种人。”半天,她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话。
这算是希望他还有一丝人性吗?
果然,瞬间弱下来的语气让君无焕大笑起来,末了,有些讥讽的朝向她,“我不是哪种人?在你心里,不是早就把我归为那种人了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他是在笑,可他眼里竟有抹说不出的悲凄一闪而过。只是那眼神变化太快,不待她看清,已隐没在深邃之中。
“现在,要跟我好好说话了吗?”他挑衅的昂着下巴看她。
尽管在意念之中已经将他杀死了千百遍,鱼幼尘也还不至于笨到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如果他只是想找人跟他说话,那她就随便敷衍几句好了。
咬了咬牙,她冲他点了点头。
君无焕扬唇一笑,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这才又不紧不慢的道:“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说到这里,他身子微倾,朝她欺近了几分,“第一,嫁给我,忘了君无诺,这一条你可以不必急着回答。第二……”
拉长的尾音里酝酿着让人不安的危险,突然话峰一转,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几天里,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鱼幼尘心里倏的咯噔了一下,这几天里她想的都是如何逃跑,以及君无焕囚禁她的目的,却忽略了一些问题。比如,那天在皇宫里他和韧躲在林子里究竟是在密谋什么,以至于发现有人偷听时竟二话不说就要灭口?
听他现在的口气,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直觉告诉她,他接下来要说的,正是她心中疑惑的事。
君无焕也不再卖关子,接着道:“这里离京城并不远,凭着瑾王府的势力,再加一个君无违,真要想找出你的下落,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不想找,或是,没空找。”
君无诺虽然不在京城,但瑾王府还在。王妃失踪,调派人手寻找线索的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她是在皇宫中出事的,阿清就在宫门外等她,她没出宫却失了踪,皇上也不会置之不管。
君无焕纵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瞒天过海,只手遮天。
这些问题她也想到过,正因为如此,她心里其实并不太紧张。总觉得,只要她活着,就算逃不出去,迟早会有人来找她。
可是,已经至少四天过去了吧?如今再听君无焕这么一说,她才发觉不对劲。
“皇上病重了。”他淡淡的公布了答案,不带一丝情感的补充道:“确切的说,是只剩一口气而已。”
“你说什么?”鱼幼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天她进宫的时候,御医不是还说皇上的病有好转了吗?怎么这才几天就……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从脑子里闪过,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朝君无焕看去。
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平淡得像个局外人一样,只从那双幽深的黑眸里透出些许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是不是想问,这事和我有没有关系?”见她震惊的样子,君无焕反而笑了,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反正他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鱼幼尘浑身血液瞬间凉了,“可他是你亲爹……而且,就算皇上驾崩,帝位也未必属于你,你这样做未免太丧心病狂了。”
话刚出口,她立刻意识到不好,自己一时情急骂了他,他要是发起狂来,一个连亲爹都可以谋害的人,对她不知会使出怎样可怕的手段来。
然而,君无焕却像是压根不在意一般,唇角弯起一抹讥讽,道:“亲爹?从我还未出世时起,他就已经否定了我。这些年来他对我的种种,我也不过是稍稍回敬他一点而已。”
他嘴上说得很平淡,袍袖下的手却越握越紧。鱼幼尘看得心惊,下意识的想要离他远一点,以免他失控时被波及。谁料手肘刚一动,竟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似是也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君无焕眉峰微皱,握紧的手松了开来,轻笑道:“现在,君无违想必已经收到信了,你猜,他会不会来找你?”
信?鱼幼尘心思一动,“你告诉君无违我在这里?”这就是他的目的?如果他是用她来威胁君无诺,她还能理解。可是,君无违?“你认为君无违会那么傻,来自投罗网?”
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君无焕不以为然,“他来不来都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鱼幼尘有点猜不透他的意图。
“告诉你也无妨。”君无焕自袖间取出一只白瓷小瓶,拔开上面的瓶塞,鱼幼尘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他晃了晃瓷瓶,道:“这是一种江湖秘药,叫迷春酒,我在信里告诉他,他若不来,你的下场会很惨。”
虽然他没说这“迷春酒”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听这个名字,鱼幼尘也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忙伸手掩住自己的鼻子。
君无焕笑着重新塞上瓶塞,道:“这香味虽然也惑人心神,但只要不喝下去,倒也无妨。”
“想不到你会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鱼幼尘终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脱口而出。
“所以,这也是你的第二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在服药之后等君无违来救你。”君无焕平淡得像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如果他不来,我自会安排人为你解毒,不会眼睁睁看你受药效的折磨。不过,若你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等到他。只是不知道,他到时候是舍身为你解毒,还是杀了你,保全你的名节呢?”
长这么大,鱼幼尘是第一次遇上他这么狠的角色,气愤到了极致,思路竟出奇的清晰起来,“原来,你是想利用我挑拨无诺跟君无违的关系?”
君无焕也不否认,点了点头,“算起来,你我之间并无什么恩怨,如果你不是君无诺的女人,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说着,他伸手拾起她一缕发丝把玩着,看向她道:“那么,现在,你要考虑我给你的第一个选择了吗?”
惹火 。。。
绕了这么半天,鱼幼尘都险些忘了他提过的第一个选择了。本来没有当真,可现在想来,他说这么多,好像都是为了逼她嫁给他似的。
“你为什么要娶我?”她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头发,尽量与他拉开距离。从她第一次见他起,他就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她只当这个王爷玩世不恭,浪荡惯了。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难道说,就因为我是君无诺的王妃?”
君无焕眉心微微一皱,好像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也只是稍顷,便扬唇道:“这算是要我给你一个嫁我的理由吗?”
这个人说话永远是这么高深莫测,不让人洞悉他半点心思。但鱼幼尘也非常清楚,他若要下起狠手来,之前他所说的那些事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我若真的嫁你,你敢娶吗?”她挑衅的看向他,她最恨有人威胁她,尤其是以这样卑鄙的手段。既然她无路可走,那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君无焕淡淡的挑眉,道:“我并不比他差,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本可以不必征求你的意愿。可我不想对你用强,所以,你最好是乖乖的试着接受我,不好吗?”
“你就不怕我伺机杀了你?”鱼幼尘索性将话挑明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完全无视她眼中的怒意,君无焕倒是一脸兴致昂然,“在那之前,你会先爱上我也说不定。”
势在必得的语气似乎已经宣示了她没有退路,如果她拒绝他,就会被迫灌下那瓶迷春酒,后果可想而知。
“那你准备如何娶我?”她以退为进,倒看他要如何。她是当今皇帝赐婚,明媒正娶嫁入瑾王府的。他若真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打击君无诺,总不至于是要她在这荒山野林里偷偷摸摸的改嫁。
“我自是会堂堂正正娶你过门,不过……”他目光灼灼的直视她,“现在你是不是该先表示一下你愿意嫁给我的诚意?”
他的话意已再明显不过,眼中那抹簇动的火苗正渐渐酝酿着危险。鱼幼尘背脊一阵发凉,却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估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垂着眸道:“你先帮我,我脚很痛。”
以他的身手,就算她脚没有受伤,也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君无焕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许是见她有了妥协之意,没有多说,便伸手摸向她足踝。
指尖刚触到,便见她皱紧了眉头,他手下没有迟疑,摸索着她的脚骨,道:“会有一点痛,不过一会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他手劲倏的一紧,那一瞬间的痛楚让她几乎脱力。接着,君无焕替她曲了曲脚,见没有什么异样了,却并不急着放开,眼神间似是在等她下一步要怎么办。
鱼幼尘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隔着长裤罗袜,却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又紧了一分。她索性也不挣了,道:“总得让我先梳洗一下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她这说的倒是实话,这几天跟那个韧在山林里耗着,能有水喝就不错了。
君无焕眸色沉了沉,似是已没了耐性。突然,他手中一使力,一把将她向他拖去。
鱼幼尘虽然早有防备,还是吓了一跳,惊呼之下,正要趁两人逼近时出手,却冷不防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这附近有山泉,我带你去。”他抱起她,不由分说便往山洞外走。
原来,他只是要带她出去?鱼幼尘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悄悄撤去了掌中的力道。本想说让他放她下来,她自己可以走,可又怕要求得太多,触恼了他,反让自己受制,便只好先由着他。
出了山洞才发现这是在半山腰上,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身影,正是君无焕那个侍卫韧。
见君无焕抱着她出来,韧也只是回头淡淡瞥了一眼,脸上冰霜不化。不过,在他要跟上君无焕时,却被一句“不必”给打发掉了。那一瞬,鱼幼尘仿佛看到他眉心皱了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停在了原地。
比起之前的山林,这里的地势险陡多了,君无焕带着她在几乎没有路的山腰上拐了好几个弯,不一会,眼前便出现了一汪由山泉汇聚成的浅潭。
“到了。”他淡淡说着,将她放了下来,似是也在宣判着她再无退路。
站稳了身子,看他丝毫没有回避之意,这次,鱼幼尘却不顾是不是会惹怒他,迎视向他,道:“你转过身去,我脱衣服。”
君无焕挑了挑唇角,似笑非笑的道:“既然决定跟我,还怕被我看到吗?”
“你可别忘了,我并不是心甘情愿做这个选择的。”鱼幼尘也毫不退让。
“好吧,就再依你一次。”君无焕嘴上这样说着,眸光里却多了一抹锐色,“不过,你最好是不要白费力气耍花样,我可不想我们第一次就弄得不愉快。”
那样警告的眼神,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