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王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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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还是无意,既然敢惹她鱼幼尘,让她查出来是谁,她绝对让他悔不当初。
努力压制住怒火,正要先处理钦犯的事,耳边却不期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年轻男子的嗓音,“我说怎么区区一个将军府千金纳聘,竟能惹得全城百姓围观,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声音里竟似还带着一丝笑意,很成功的让鱼幼尘将视线转向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灭口
入眼处,是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颜,正是那只“肥羊”。
“肥羊”唇角微扬,果然是在笑。手中的筷子正拨弄着一盘花生米,那双浓黑如墨的眸子却毫不避讳的朝她这边看来。
可恶!这件事有那么好笑吗?当初订这桩婚事的时候,她还没出生,根本来不及反对。如今,也不过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各自恢复了婚嫁自由,这有什么好谈论的?
刚才那些人八卦的时候,这家伙听归听,却只是闷不吭声喝茶,并未参与其中,她还以为这有身份的人终归不一样呢。
虽然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耐看,但此刻看在鱼幼尘眼里,却让她心火直往上冒。若不是看在他是“肥羊”,还有宰割的价值,她绝对会请他也一道喝杯“茶”。
不过,说到“喝茶”,这倒是提醒了她,得想个办法把这肥羊支开才是。否则,一会动起手来,让人误以为她这开的是黑店,吓跑了肥羊可就不好了。
心思一转,已然有了主意。鱼幼尘暗自吸了口气,压制住想要撕碎那张俊颜的冲动,露出一脸招牌式的笑容,朝着肥羊走了过去。
“想不到公子对这种八卦消息也感兴趣,看来,我们一定会很谈得来。”鱼幼尘一边自来熟的说着,一边很江湖的冲那“肥羊”抱了抱拳,道:“在下是这客栈的掌柜,想请公子到楼上雅间喝杯薄酒,一起聊聊这荆州城的奇闻趣事,不知公子可否赏光?”
“肥羊”看她走近,依旧是一脸浅笑,只是那双黑眸更深沉了些,应道:“难得掌柜如此盛情,不过,我可不想去将军府喝茶。”
鱼幼尘一怔,才想起之前云娘威胁那些散客的话。看来,这“肥羊”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暗自咬了咬牙,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些,又道:“散播谣言的确不对,不过,酒桌间的谈笑便另当别论了。所以,才要请公子移驾楼上。”
说到这里,唯恐他再拒绝,鱼幼尘弯腰朝他凑近些,道:“关于将军府的婚事,在下有更真实的内幕,公子难道不想知道吗?”
他既然喜欢八卦,她就用八卦来引诱他好了,尽管此刻她心里更想直接掐死他。
迎上她凑近的脸,“肥羊”眼里终于有了几分兴趣,没有立刻答她,而是直直望入她眼里。
有那么一瞬,鱼幼尘几乎以为他窥破了什么,因为他看她的眼神里除了好奇,似乎还有些其它。但她又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只是心里莫名的像是有些……心虚?
“我有些不明白,掌柜的怎么会独独找上我?”看她眼珠动了动,想要移开,又有些不甘示弱,肥羊”终于开口了。笑意延伸到眼底,让人觉得他这句话仅只是好奇,而不是怀疑。
“因为你是肥……”羊字差点脱口而出,鱼幼尘顿时心神一凛,该死的,看他笑得一脸无害,她差点把自己的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将目光移了几寸,转移到他衣领处,接道:“非常特别的客人,让我觉得一见如故,心中的那些秘密不吐不快,咱们还是赶快上楼吧。”
这“肥羊”是她遇到最难缠的了,先怎么没瞧出来他话这么多?再啰嗦下去,只怕那两桌人的药劲就要发作了,刀剑无眼,弄伤了她可赔不起。
“肥羊”晒然一笑,似乎并未起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既是这样……”
“爷……”眼看“肥羊”就要起身,他旁边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青衣男子突然出声,看向他的眼里带着些诧异,虽然并未做出什么阻止的举动,语气里却暗暗透着不赞许。
鱼幼尘倒并未注意他,此刻见他跳出来碍事,眉头已皱了起来,正要开口,身后突然“噌”的一声锐响,分明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与此同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这茶有问题”,一阵凉嗖嗖的冷风便已到了身后。
居然这么快就被人察觉了?鱼幼尘心中一紧,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阵袭来的寒意是什么,正要闪身躲过,手腕突然被什么扣住,一股力道拽得她身形一旋,竟往前一跌,坐在了“肥羊”腿上,堪堪躲过了两把刺来的利刃。
耳边响起一阵金属交鸣声,待她回过神来,才知道刚才拽她的正是“肥羊”,而他旁边的青衣已不知打哪摸出来一柄软剑,与包抄上来的那伙人交上了手。
“到后堂去。”“肥羊”低声命令。
只可惜,鱼幼尘等待这一刻已多时,并未听到,身子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向正朝她这边攻来的一人,喝道:“动手!”
事实上,云娘等人也早反应过来,鱼幼尘话音未落,店里的伙计已经各自提了兵器,加入了打斗。
一时间,只见刀光剑影,场面一片混乱。
一交上手,鱼幼尘便立刻感觉到了这伙人身手不凡。她自幼在军营长大,她爹亲自教她的武艺,在这荆州城里还从来没有吃亏过。可一对上这些人,竟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搁开一把利刃的空隙,瞥见“肥羊”竟还若无其事坐在原处,不禁火了,冲他吼道:“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装什么淡定。”
这“肥羊”要是让人砍了,她这客栈就不用开了。
可气的是,“肥羊”非但没有一点自保意识,竟还冲她皱了皱眉,好像她说了多荒唐的话一般。
“别让他逃了!”听到鱼幼尘的叫喊,有人立刻下令。就见那个“钦犯”已经杀出重围,飞身袭向淡定“肥羊”。
鱼幼尘差点想要由得他自生自灭,然而,理智还是告诉她,大局为重。正要冲过去将那死要面子的“肥羊”拉开,冷不防一个身影冲过来,她急忙闪身避让,就听一声惨叫,一条胳膊落在她面前的地上。
“一边去,别碍事!”青衣冷冷扫了她一眼,继续交战。若不是这几个人莫名其妙搅进来,他出手也不必这么缚手缚脚。
鱼幼尘明白,刚才自己分心了,要不是青衣救她,她必然挂彩。可是,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竟然说她碍事?
愤怒之下,鱼幼尘差点没想倒戈相向。但想到“肥羊”正被人追杀,忙回头一看,却震惊的发现,“肥羊”居然不见了。
难道是被杀了?
“他们一伙的,全部灭口!”六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这些人顿时像杀红了眼一般。剑影一晃,其中一人已朝她扑了过来。
鱼幼尘来不及去管“肥羊”的死活,忙一心应敌。
也许是“茶水”终于起了作用,只交手一招,那人速度突然慢了下来,鱼幼尘的剑正好刺到,那人闪躲不及,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剑也随即落地。
“撤!”心知形势不利,六人纷纷弃战,准备逃走。
然而,门窗早就被雷二关了起来,眼看这伙人已是瓮中之鳖,突然,“砰”的一声,鱼幼尘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四分五裂,而那六人更是拼尽全力,从门里冲了出去。
宰杀
“追!”眼看敌人已是强弩之末,鱼幼尘想也没想便下令,正要跟着冲向门外,却被人即时拦了下来。
“别追了。”熟悉的声音,正是那“肥羊”,原来他还活着。
“肥羊”也不顾她脸上的不甘与愤怒,将视线转向她身后,道:“你的人受了伤。”
鱼幼尘回头一看,果然,云娘肩头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此刻正咬牙捂着伤口强撑着。看到这一幕,她再也顾不得追什么人了,忙上前去搀住了云娘,问道:“要不要紧?”
云娘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来真是好久没跟人动手,功夫也不行了。还好,没伤着要害,掌柜的不必担心。”
听她说话还有精神,鱼幼尘知道她伤得并不严重,总算松了一口气,吩咐雷二带她进屋去上药,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不过,这种冷静只持续了片刻,立刻便转为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怒。
她的店!
入眼所及处,已经找不到一张完好的桌椅,地上到处是被利器削断的断木残屑,就连墙壁,也多了几道斑驳剑痕,再加上那扇被强行劈开的大门,整个客栈残破得简直惨不忍睹。
这,这叫她还怎么做生意?这可是她苦心经营了三年的店!鱼幼尘只觉得全身血脉逆行,呼吸凝重,拳头也越握越紧。
怒极之下,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此刻也在脑海里汇集成了某种猜测。突然,她再度转身,双眸喷火的瞪视着忤在一旁的“肥羊”,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相对她的熊熊怒焰,“肥羊”倒是显得很冷静,微微挑眉,应道:“商人。掌柜的不会是要迁怒于我吧?”
“商人?”他以为她是第一天出来混吗?见他如此不老实,鱼幼尘怒火更盛,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喝问道:“商人会招来那么多杀手吗?”
若是一般劫匪,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必会先求自保,可刚才那伙人非但没跑,反而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手伤人,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又喊着什么“灭口”,傻子才会相信这其中没有问题。
“放肆!”旁边的青衣被她的举动惹怒,剑锋一横,架在了鱼幼尘脖子上。但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身后唰唰几把大刀已指向了他。
“小子,你若敢动我们掌柜一根头发,我保证你走不出这荆州城。”雷二和几个伙计不知几时已站在了“肥羊”和青衣身后。
青衣眉目森冷,根本没把雷二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不过,看主子的意思,竟似并不在意,他不禁皱了皱眉,继而将剑收了回去。
空气中紧绷的杀意顿时消散不少,“肥羊”垂眸扫了一眼那只揪住他衣领的手,笑意再度回到了唇角,赞道:“掌柜的好眼力,不过,我好像听他们说是这茶有问题,然后才动了手,掌柜的却怎么说他们是我引来的?”
“肥羊”足足高出鱼幼尘一个头,加上这一番振振有词,倒好像她才是被审问的那一个。
不过,他虽狡猾,她鱼幼尘也不是吃素的,脸一沉,道:“我就是看他们不是好人,才会在茶里下药,要不是这样,你这会可能早就没命了。现在我店也毁了,人也伤了,你还敢狡辩?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愿说是吧,那我们就去衙门里谈谈好了。”
一听“衙门”二字,“肥羊”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竟有些犹豫起来,眼神里似是斟酌着什么,末了,迎上鱼幼尘一脸怒容,道:“好吧,我说过,我是商人,家大业大,难免得罪些人,不过,这些人究竟是冲着什么来的,我的确不知道。”
这倒还算个理由,鱼幼尘瞪视着他,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见他一脸坦然自若,再追问也未必问得出什么来,遂放开了他,道:“就暂且相信你说的,那我们来谈谈赔偿的事吧。”
“赔偿?”“肥羊”微微一愕。
“当然,要不是你惹来这些人,我的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家大业大,我们小本经营,养家糊口可全靠这个店。如果没有银子添置桌椅,修补店面,我们十几口人就要喝西北风了。”谈到钱,鱼幼尘立刻摆出一副在商言商的架式。
“肥羊”不愧是有风度,也不气恼,径自笑道:“掌柜的言之有理,既是这样,就请掌柜的说个数吧。”
有钱人说话就是有气魄,鱼幼尘万万没有想到这“肥羊”这么好宰,刚才的气恼顿时通通抛到了九宵云外。表面上,却还是一脸荣辱不惊,接过雷二递上来的算盘,一本正经的拔弄起来。
“桌椅板凳和墙板自是要重置的,门也要重装,这些倒花不了什么钱,不过,这样一来,这几天就得停业了,按每天五十两银子的营利来算,外加云娘的汤药费,一共……三百两。”
“你这是讹诈!”冷酷如青衣终于也沉不住气了。
鱼幼尘才不管他,直接看向正主“肥羊”,又恢复了生意人的斯文有礼,道:“这每笔帐公子可都看在眼里,更何况,刚才为了保护公子的安危,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也是拼了命的。”
既然他自己也说家大业大,这点银子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不错,就冲掌柜的这份仗义,这点银子的确不算什么。”“肥羊”眉头也没皱一下,从怀里摸索出了一块玉佩,“这块古玉少说也值五百两,就全当我的一点心意了。”
“爷,您怎么能……”旁边的青衣脸色微变,这玉岂止值五百两,主子竟然要拿它抵债?然而,话还没说话,却被他以眼神制止。
岂料,鱼幼尘却是看也没看那玉,便回绝道:“还是真金白银吧,我若拿了你的玉佩,回头你告我们店黑你的东西,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青衣气得脸也青了。
“肥羊”脸上倒是未见喜怒,思索了片刻,收起玉佩,探手入袖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块银子来,道:“现银的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