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王爷-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细细的回想出事那天晚上的情形,她给云起下了药,然后约了君无诺出门,为了来去方便,还在墙角架了梯子,然后就此一去不回……
“糟了,云起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她给他下药,只是想瞒着他去安排一些事情,现在,似乎百口莫辩了。
听她提到云起,君无诺不经意的拢了拢眉,却并未开口,只拿过了她手中的空碗,叮嘱道:“好好休息,一会我会吩咐阿凝来帮你入浴。”
此刻,鱼幼尘早已被一大堆“后顾之忧”所扰,心不在焉的应着。等君无诺转身要走,她才后知后觉的惊叫一声。
“我怎么会穿着这个衣服?”鱼幼尘指着身上的内衫质问,这明明不是她的衣服。
君无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而头也不回朝外走去,道:“那件脏了,我给换了。”
屋内,鱼幼尘彻底石化了。
腹黑君
君无诺再度出现时,是在晚饭的时候。一看到他,鱼幼尘立刻便炸了毛,“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他道:“你过来!”
君无诺不解,却还是走了过去,打量着她红扑扑的脸,满意的道:“气色很好,看来,到明天体力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在她是中了银针暗器,并没有受外伤,所以,毒一解,恢复得倒是挺快。
只是,这话听在鱼幼尘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这叫气色好吗?她这纯粹是让他给气的。连累她差点挂掉也就罢了,谁叫她运气不好来着。闹出她与他私奔的流言她也认了,毕竟是她自己约人家出门了。可是……
他竟然趁她生死垂危的时候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自己已经被他看光光,鱼幼尘便血冲脑门,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辣椒。当然,这绝不是害羞,这是愤怒!是敌视!
因此,看到君无诺这般气定神闲,她便越发觉得自己血气上涌,恨不能将他剜目割舌。
只是,不知为何,在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注视之下,她本该充满杀气的质问便突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的衣服真的是你换的?”
原来,她是害羞了?君无诺唇角扬起的弧度不禁更明显了些。当初为了救她,的确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那种危急关头,更不可能存什么非份之心。但要说视而不见,那当然也不可能。
“你放心,明天回将军府我就向你爹提亲。”他嘴上笑着,语气却是认真的。
他这一说,鱼幼尘脸上却更挂不住了,“提什么亲?我有说过让你负责吗?”
君无诺不急不徐,“你都已经喜欢上我了,我遂了你的愿,不是更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上你了?”瞧他说的,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现在终于得手了一般。赚他点银子还险些搭上条性命,她避之犹恐不及呢。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君无诺眸光灼灼,鱼幼尘还真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
吸了吸鼻子,她头一仰,与他迎视,“我想你大概是忘了,我要嫁的人是云起,说我喜欢云起还差不多。你,不可能!”
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君无诺听着,却只是微一挑眉,“你确定?”
“当然。”鱼幼尘想也没想便回答。
本以为他会巧言跟自己辩上一辩,以期达到羞辱她的效果,却不想君无诺神色未变,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话锋毫无预兆的转开,道:“银票明天回府之后给你。”
说完,转身出门,吩咐阿凝将晚饭端进来,他自己却头也没回的消失在门外。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鱼幼尘皱了皱眉,但随即又展开来。哼,敢随便占她的便宜,活该他生气,气得七窍生烟才好。
不过话说,他为什么要生气来着?她刚才好像也只是驳回了他的话,并没动用什么具有杀伤性的言语攻击呀。这一点,直到用过了晚饭,鱼幼尘也没能想得通。
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鱼幼尘果然觉得神清气爽,除了睡得太久身子有点酸外,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于是,早早便起了床。
当然,能让她精神如此振奋的,自然还是君无诺那句话,回府给银子
阿凝端了早餐过来,与她一同过来的,居然还有君无诺。鱼幼尘瞄了他一眼,他看起来依如寻常,并无半点生气的迹象,鱼幼尘心情顿时为之一松。
呃,她只是怕他一气之下,六百两银子又有什么变故,可没别的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提到银子的事,鱼幼尘不得不想起另一个严峻的问题。
“君无诺,既然你的随从已经回来,我们的帐务也要算清了,等一会给了银票,我们俩就算是互不相欠了吧?”鱼幼尘先探他的口风。
“嗯。”君无诺就坐在她对面,往她碗里夹着菜,应得倒是挺快。
于是,鱼幼尘下一句话便也问得利索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回家啊?”
“快了吧。”君无诺想了想,道:“应该就几个月后。”
“呃?”这也叫快了?他不是说只是路过荆州吗?不过,惊讶过后,鱼幼尘仍没忘记问重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住?”
君无诺示意她赶紧吃饭,一边问道:“怎么,你想住这儿?”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搬的人是他哎,故意跟她打迷糊是吧?“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当然不能再住府里。反正你现在也有住处,又有止暄保护你,我也就放心了。”
明知她的意思是要赶他走,君无诺却只是浅笑着看她,“搬出来也好,不过,这院子太小,住着终归不便,等我相中了合适的宅子,再搬也不迟。”
鱼幼尘全然没发觉两人说的已经不是一个意思,听他说得倒也合情理,若是平时,她肯定没有异议,不过,这次情况不同。
“那,你就先住江湖客栈吧,房钱可以商量。”难得她都没有打算趁机再敲他一笔,这也算是对得住他了。
君无诺抿了抿唇,道:“如果你是担心你爹那边,由我去说。”
“不行,不止是我爹,还有云起,还有荆州城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这不管是哪家,也断然没有女儿家要成亲了,家里还收留个年轻男子的道理。这次,鱼幼尘没有跟他妥协。
“我自会处理妥当,吃饭。”君无诺夹了块肉堵住了她的嘴。
这亲昵的举动让鱼幼尘顿时僵住,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止暄,对方脸上表情古怪,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鱼幼尘瞬间面红如火。
所住的院落虽然在城东,坐着马车回将军府却也要不了多久。看着家门将近,鱼幼尘才开始有些紧张。两天没回来,她爹会不会重重的罚她?
像是知道她的心事,君无诺开口道:“我会跟你爹解释这件事,你不必担心。”
马车依旧是停在将军府后门不远处,鱼幼尘还在想着她爹和二娘愤怒的反应,刚走近门口,鱼耀天和秋二娘便迎了出来。
“孩子,你可算回来了。”不等鱼幼尘醒过神,两人已经将她一把抱住,鱼耀天声音哽咽,秋二娘却是已经哭出声来,“你这孩子,可叫我们担心死了。”
“爹,二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鱼幼尘从未见过两人为她担心成这样,一时竟也有些鼻子酸酸的。
她以为他们会很生气,就像她以往每次不小心闯了祸后一般,却没有想到,会让他们担心成这样。尤其是她爹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除了她娘过世,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红了眼眶,才不过短短两天,却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
鱼幼尘终是没忍住掉下泪来,屈身跪下道:“爹,二娘,我错了,对不起。”
看到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君无诺眼神为之一黯,却还是上前施礼道:“鱼将军,二夫人,此事因我而起,让你们如此担心,晚辈深表歉意。”
鱼耀天和秋二娘犹自打量着鱼幼尘有没有受伤吃苦,倒是有一个人在一旁怒不可遏了。
这几天里,要说还有谁最担心焦急,那人自然是云起了。此刻见了君无诺,听他说着此事因他而起,云起再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二话不说,一拳朝君无诺挥了过去。
君无诺没有回避,不过,他身后的止暄反应却不慢,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生生将这一拳拦了下来,道:“这位公子,如果你想较量拳脚,换个地方,我可以奉陪。”
“这是我跟他的事。”云起挥开他的手,眸光冰冷的扫向君无诺。
这边的动静总算惊动了另外三个人,鱼耀天回过神来,看了看君无诺,心里有着许多疑惑,却终是恢复了几分冷静,道:“都进去再说吧。”
接纳
并没有如想像中的来个三堂会审,入了府,君无诺便提出要与鱼耀天单独谈谈,而秋二娘虽然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鱼幼尘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便先将时间让给了她和云起。
从云起先前对君无诺的举动,鱼幼尘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事情变成这样并非她故意,不过,她还是有些心虚和歉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起脸色凝重,然而,面对她时,眼里的冰霜却不觉间化开,沉默了半晌,才酝酿出一句话来,问道:“这算是对我的考验吗?给我下药,与他私奔,这些都只是为了试探我,对不对?”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想,鱼幼尘有些哭笑不得,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遇着了点意外而已。”
当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只不过,关于去青楼以及君无诺替她换衣服的事她给瞒了下来。
然而,听完之后,云起脸色却并未缓和多少,眼神反而变得更复杂,“所以,你竟然为了救他而受伤?幼尘,你是真不知道吗?他一身武艺可能并不在我之下。”
鱼幼尘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倒是他后面那句话让她震憾住。记得上次打猎的时候她也有所怀疑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事让她无暇再去顾及这些。如今听云起这么肯定的说法,还说不在他之下,这就由不得她不震惊了。
如果云起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君无诺从一开始就在骗她?“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
云起神色黯然一沉,道:“你在烟波湖是怎么遇救的?当时,你在湖心,他在湖岸吧?”
那天他们两人弄得跟落汤鸡一样回来,他心知有异,幸好去查了查,才得以知道真相。
关于落水的事,因为过程让她有些尴尬,所以,鱼幼尘倒一直没有去深想。现在听云起一提,便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错,当时君无诺在岸上喝茶等她,又是怎么能在那种危急关头即时赶到救了她呢?还有她中毒昏迷后的事,他说是止暄及时赶到救了他们,但事实是怎样她并不知道。
怀疑一旦产生,便连以往的点点滴滴都让人忍不住去猜忌,想到他处心积虑的欺骗自己,而自己却在逐渐开始相信他,鱼幼尘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糟了!”突然想到这会她爹正和君无诺在私下交谈,万一君无诺混进府来的目的是为了……鱼幼尘顿时脸色大变,“我爹现在可能很危险,我要去看看。”
“这个你不必担心。”云起及时拉住了她,道:“没有把握的事,将军是不会做的。”
鱼幼尘又是一惊,“你是说,我爹也早知道了?”
云起安抚道:“将军能镇守荆州这么多年,靠的并非全是武力。”但凡能坐到将帅之位,又怎么可能会没有点谋略与城府?
那也就是说,他爹已经下好了套,就等着君无诺来钻了?鱼幼尘怔了怔,虽然知道云起不会骗她,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君无诺会是个如此处心积虑的人。
想到他在水中为她渡气,想到他抱住她为她取暖,想到他在面对危险时将她护在身后,想到他为她夹菜喂她吃东西……有那么一瞬,她竟有些担心他爹会把他怎样。
不过,这种念头很快便被理智打消了下去。坏人就是坏人,他居心不良混进来,还把她骗得团团转,如果真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她第一个就要饶不了他。
见她的反应不光是愤怒和生气,还掺杂着些怅然若失,云起心底仿佛也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末了,却还是装得若无其事的道:“不提他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给我下药,我都不再追问了。那么,幼尘,你的三日之期考虑好了吗?”
三日之期?鱼幼尘心中一吓,这不还没怎么着,三天居然就过了。而她苦心安排的计划,也因为这次意外泡了汤。想必,她老爹一会也该来问她这个问题了吧?
“嗯……考虑得差不多了。”鱼幼尘答得有些神不守舍,耳畔无端又响起了君无诺的那句话,“既然不愿意坑他,那不如坑我吧。”
云起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朝她走近一步,声音很轻柔,问道:“那,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呃……嗯。”回过神来,鱼幼尘没有拒绝他。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何况,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能够嫁给云起这么优秀的男子,一定会很幸福吧?
只是,为什么应了他之后,心里却反而有些失落,有些……堵得慌?
好吧,她应该只是不甘心这么早就嫁掉而已。
听到她亲口应承,云起悬着的心因这一刻的欣喜而飞上了云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