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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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感到疑惑,小荷未过门这也值的妇人高兴,却点了点头。
“我且问你,小郎今年贵庚。”
“过二年加冠,有事吗?”
“无事”妇人听后摆摆手,看了一眼自家姑娘,手指头掐算了一番。嘴里轻轻的念叼着:“十八,嗯,十四,正好,正好。”再看这妇人喜上眉梢,一幅说不出的兴奋。
李扬见此暗自闷闷不已,倒不是他听到妇人的话,隐约间什么正好正好的话传了过来,又见那妇人喜的满面红光,又如方才看他似的瞧个不停;,李扬倒是心里有些害怕。
看到李扬的表情,妇人倒是拿出了长辈的样子,说道:“呵呵,无事,只是胡乱讲话而已。”
“哦”
“你且再说下是云中哪里人氏,我好日后当面谢过你家父母。”
李扬心想,这与我父母有何干系,当下不再说话。
妇人也不恼,追着问:“不说也罢,可问小郎如何称呼,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哦,我姓李名扬,未有表字”
“李扬”妇人低声念道,“这李家可是大姓,想我亲戚家里十之有三四都为姓李,说不准,攀上是亲戚。”又转过头问小娘,“咱家你三姑夫近近的不就是姓李吗?”
这小娘一直在听母亲和李扬说话,又见母亲问自己,很是害羞,低下头说是。
“他三姑夫就是姓李,是杨州窑的李,你可与他相近?”
“大婶,我与他并非一李,我是蔡村之李,与杨州窑并无血脉。”李扬忙解释。却不曾看到妇人嘴角上的笑意。
“哦,看来不是一家李。”妇人笑着说道,“小郎,你看我家朵儿如何?”拉了拉小娘的手。而小娘越发躲在背后,不肯将娥首露出。
李扬不解其意,只是实话实说:“万里挑一”,便不敢再说,怕惹了这母女认为自己是个登徒子。
“好,好,好”妇人连声说好。说的李扬眼皮直跳。
这时,门推开,丈夫提一食盒走了进来,说道:“小恩公,请用饭。”
李扬迎了上去,推让道:“这,这如何使得”
“有何使不得,小郎且为旁人出手相助。请用一顿饭食如何使将不得,来来来,请小郎上坐。让我家郎君陪上一陪。”妇人也是相让并将炕上的衣被往上推推,空出一片地方来,李扬无奈只得往炕上坐了坐。
饭间,妇人硬是让小娘上前敬酒,那小娘二腮泛红如二月桃花,更显的人比花娇,低着头跪坐向前探身相敬,羞颜之间不可方物。
妇人用肘使力的撞了撞丈夫,对着李扬的方向努努嘴,又向着自家姑娘眨眨眼。
丈夫不懂,当是有事,急急拉住妻子问道:“娘子,你是否有暗疾。哪里难受,说了出来好找郎中医治。”
“去,去,去。你这个货!真是生生这般要气死我。”妇人没好气的用手在丈夫后背拍打了一下说道,“白白长了一对狗眼。快快吃酒。”
用罢饭,小娘收拾,妇人在炕上踢了一脚胡侃的丈夫,说道:“天色不早了,真是不知好歹,快快让恩公休息,明日仍要早起赶路。”说罢向李扬施了礼,领着小娘出去了。
第十章 惊艳
第二日早起,车老板吆喝着自家的客人。人们三三两两打着呵欠的走出屋外,寻找自己的马车。
李扬屋里昨日临时的又住了四个男人,其中有一人打鼾,闹将的李杨睡的不是太安稳,早起后只是觉得眼涩,拥着被子实实不想起身。
那丈夫却是在此时将小儿打醒,小儿正在贪睡猛的被父亲摇起,半跪在炕上抹着眼睛,迟迟不动,被丈夫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方才不情愿的摇摇晃晃下了炕。见李扬仍躺在那里不动,小童跑到李扬的头前吐着舌头,给父亲拌了一个鬼脸。见父亲又扬起了巴掌,急忙塔拉着鞋叫着母亲跑出了门外。
丈夫穿戴整齐,轻摇李扬,低声唤道:“李家小郎该起身了。老板们在唤人。我们得快些准备了。”昨日经李扬的再三要求,这一家老小便不再小恩公长,小恩公短的叫喊。
“哦,知道了,谢叔公提醒。”早已醒来的李扬不好再懒觉,只得撩了被子,一扬腿跳下地来(睡的时候人们并未脱衣,只是将被子盖与身上)。和丈夫一同出了门。
和伙计讨了一碗水,淑了口,又花五文钱买了个六个烧饼,用油纸包好,相跟着丈夫来到马车前。
待来到车前便大吃一惊,只见马车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那闲汉还不住的叫喊:“小娘子,请出来一见,了了我心的埋怨。”
“好水的小娘子,再是生生的勾去了我的魂。”
“放屁,那小娘子分明是瞧我一眼,又怎么勾去你的魂,我看是昨日四女(地方的说的女鬼)入了你的梦中勾去了。真是讨打。”
这车老板也不住的喝骂:“这些个闲汉,死不了的东西。见了美貌的小娘就迈不开腿脚,回去让你家大人也娶一房,好好在家疼爱,少出门来现眼。这要挡了我的生意,坏了我行的声誉,定饶不了你们这些狗头!”
李扬和丈夫不解,看了看马车,看了看老板,真真是自己坐的马车,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正要问老板,车帘一动,那些闲汉马上都叫:“出来了,出来了。”出来却是那小童,远远看到李扬招手:“父亲,李家哥哥,这边,这边来。”
李扬和那丈夫拔拉开人群,上了车,还没等进入车中。那老板鞭子一甩,马车便冲了出去,后面闲汉如炸锅般在后面叫骂。
李扬没抓牢靠,被七荤八素的甩进了车内,慌乱中有人扶了他一把,他反手死死抓住,但觉得入手柔滑,正睛一瞧,却是呆在那里。只见面前是一绝代佳人,头挽双髻,穿一浅绿交领襦衫,下身如仙女散花般着一白色长裙,上面似有花团点缀,掩了小巧的玉足。但见眉眼如画,长睫入鬓,瑶鼻微翘,樱口如星点,低蛾首,一张欲羞还迎的粉面扭在一旁。一时李扬惊艳,竟不在身在何处。
这小童真是个讨厌的小精灵鬼,坐在一边豉着脸,用手指头杵着车厢,嘴里捣鼓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会占阿姊的便宜,母亲你看看,他抓着手不放。”
这一句顿时将李扬惊醒,连忙松开手,对着小娘赔礼:“唐突了,唐突了。我非是浪人,请小娘子原谅。”
那小娘想说又没说,动了动小口,只是侧身扭坐一旁用衣袖掩住了脸,但红似晚霞的侧面出卖了此时的心情。
妇人瞧了半天,呵呵一笑,说道:“小郎说哪里话了”,伸手去拉小娘,“朵儿,来,与小郎见礼。”
这小娘竟是那夫妇的女儿朵儿,李扬又是一愣,仔细一看却是有六七分相像,尤其是一双明眸却是星光点点,与昨日一般。可昨日只是看的水灵,比较耐看而已,今日为何换了衣装,竟是如此的美艳。
朵儿低头红着脸将手放在腰间道了个福说:“见过李家哥哥”,便将头藏在了母亲身后。
“啊”听到还是朵儿的声音,李扬这才确定实是那朵儿,心里奇怪,不免惊出声来。
丈夫看出李扬心里的疑惑,与妇人对视一眼,开口说道:“小郎不知,我儿自小面像异常。为少些闲话,我央求与我父交好的云道长给予一个方子,每日服下,便可变幻个七七八八,如一日不服就还原本像。小郎既有恩与我张家,岂敢再蒙蔽?今让小儿以真面目示于小郎,便可知我家一片诚意。望小郎见谅。”
“不敢,不敢,叔公见外了。人都有难言之隐,岂是都能告明难处。了解,了解。”李扬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竟有这神奇之事。暗叹之余,只觉自己实为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
这一路上,李扬与张家人交谈,却知那丈夫非是贪耍之人,心腹之中竟藏有万卷书籍,不由的大惊一惊。而这妇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谈吐自是不凡。只是这小娘却是再也不肯看他,只是背着身端坐与小童在一旁玩耍。到了中午,那妇人与旁人讨要了一碗水,放入一粒药丸将与小娘喝下,不多时,那小娘便恢复了先前的样子,这让李扬又是吃惊不已。
穿马邑过代州,又行二日入了忻州做了稍稍停顿,换过马匹,在阳曲未停步,在八日后来到了北都太原府所在晋阳。这晋阳城大墙高自是不肖多说,单说这李唐的发源地就让朝庭重视了几分。
马车行于街上,四周民居整齐,人来入往,走巷窜门。时不时有小货郎挑着担子站在某家的门口,让一群娘子们围在中间,这些娘子们边挑捡着自己中意之物,边与旁边的娘子打闹,不小心撞翻了挑子,弄的针头线脑,腮红贴花散了一地,在小货郎忙与收拾间,那些小娘拿着东西一哄而散,只苦了那货郎跳脚乱骂。
穿过城中,往东到了商业区的东市里,这里更是人头攒动,叫卖声,议下价钱的击掌声此起彼伏,让爬在车窗上的李扬兴奋不已,指指点点,那夫妇倒是见怪不怪一一解说,可小童在这几日里却不知如何得罪了,咧着嘴,阴阳怪气的批着李扬是少见多怪,一点世面都不曾见过,真是扫了大家的颜面。小娘在后面的路上,倒是不知为何每每与李扬偷偷的对上一眼,就如老鼠见了猫般躲了开来,只是掩不住满面的红霞,到是让李扬每次都摸摸脸,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下了车马行,验了路条,行里的掌柜向李扬推荐了日升盛车马行,并且交待一定要说是他推荐而来的,说不得能少几个通宝。李扬自是感谢,并修了一封家书,付上几个铜钱,让返程的老板回去向父母报平安。
那张氏一家下车后在旁边等李扬办完了手续,便陪着他去了日升盛车马行,抬出车马行掌柜的名头,果然是少了二文烧饼钱,于是定下日子,待过二日便走。
出了车马行,那小童嘀咕着:“这小哥哥骗人,说是有家人跟着,待来了地头也不见人影。骗子,骗子。”小娘忙去掩口,小童见状更是大声想说出来,但让母亲在屁股后踢了一脚,便搭拉个脸不去瞧李扬,也不再言语。
这让李扬羞愧难当,想张口解释,那张氏夫妇却是与李扬聊些不着边际的话,将此事掩过。李扬提出要告辞,张氏夫妇却如论如何也不依他,要请李扬去家里歇住二日,一并取了银钱,待出行时再走也不迟,并抢先招呼了一辆马车,连拉带推的将李扬请上车,吩咐老板往城北而去。
来到一道巷子前,停车下来,丈夫指着说此为柳巷,前面不远处便是陋室。到了这般地步,李扬也无奈只得说声叨扰,随着进了巷子。后面的小童竟不知跑去哪里玩耍,妇人只是骂声:“疯猴子”便不去寻找。
没多远来到一处左右各有邻居的庭院前,青砖绿瓦,隐约看到房沿红红的椽头。一棵柿子树探出墙外,硕果累累;一个个如灯笼般,想到在家中到冬日才得以买上几个尝尝,在这里却是无人去摘。再加上一直李扬认为柿子可能如小灌木般矮小,未曾想竟是如此高大,就让李扬很是惊奇,不免多看了几眼。
丈夫抬手轻叩小门楼里大门,不多时传来脚步时,随着门打开,从里出来位老者,见夫妇二人惊喜的叫道:“二郎回来了,受累了。”便让于一边,垂立在侧。
第十一章 晋阳
丈夫解释说这是自小照看于他的老家人,随父亲走了大半辈子,父亲仙去后,老家人舍不得离开就留了下来。自己敬他如伯父,而老家人却始终当自己是个下人。说罢长叹一声,去挽扶老者。
老者却急急的脱开身子,落于众人半步,步肯同行。
这个院子是二重的院子,前院有大门,门前有照壁,前面书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四角上各有几只倒立的蝙蝠,后面则是一团牡丹花开图。这二旁边是厢房,左厢房下正是那棵柿子树。在树的映衬下,和房下的廊影交相辉映。三间厢房可直通到二门旁边的左右大房,这大房各上书有雅趣和倒履二字,必是客房和书房。二大房中间是比较小的二门,里面掩着看不到,只是从二门的门楼上面看去,却能看到一座二层的小楼,雕梁画栋,隐隐间窗花上的花卉鱼雀,如活过一般。
丈夫迎着李扬入了客房,那妇人却与小娘告了声罪,在门口分别,推开二门入内。
李扬也是长躬一礼相送,待起身时却看到小娘抿着嘴对着他微微一笑。
分宾主落座,老者上茶退下,这丈夫又是与李扬一通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到午时,妇人在厢房唤二人出来用饭。丈夫坐下后直直的看着妇人,喃喃的说道:“有朋自远方来,岂能无酒?”
妇人笑骂:“你这三不该看来全要犯了才甘心,罢了罢了,这次看在李家小郎的面上不与你计较,我这便去打酒。”说罢起身出去。
李扬听到三不该只是疑惑,却碍着面子不好相问,那丈夫却哈哈大笑告知:“这三不该呀,指不该去耍,不该去吃酒,另一不该却是,却是,这不说也罢,来来来,用饭。”
“哼,不该顶撞于我。这看似面皮薄嫩之人却行那无耻之事。有何不好说的。说了出来也臊臊这不要脸的伟丈夫。”一声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