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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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可曾起身,子仁有礼了。”门外李扬唤道。
韦纥齐齐格脸上顿时粉红了起来,心中不知为何羞起,低了头小声的说道:“你去将他迎进来。”
婢女心中暗笑,忙是打了个髻将头发扎好,斜插了几支簪子,左右端详了,看镜中之美人含春欲发,美不胜收,便是满意之极。这才放下了木梳,将李扬迎入了屋中。
李扬也是随便,进了屋便坐了下来,问了婢女道:“昨日,小娘子可是睡的安稳?”
“回郎君的话,小娘子昨日睡的安好,奴婢未是起夜。”婢女回话。
“哦,这就好。”李扬从怀中取出几十文放于桌上,指了说道:“拿去用吧。”
“奴婢谢郎君了。”婢女大喜,未曾想到还能得此大赏,不免在心中猜想此为何人,好大的手笔。
李扬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这婢女眼明心灵的说道:“请郎君安坐,奴婢为你端茶去。”便是退了下去。
见其退下,自离了座,来自内间屏门处轻声唤道:“我可以进来么?”听里面软软的回道,“进得。”便挑了珠帘自屏门而转进来。见韦纥齐齐格似有不安的坐在那里低头绞着手巾,于是笑笑说道,“我来了。”
“嗯”韦纥齐齐格不知自己怎么了,这如今见了他,心中却是嘭嘭直跳,心慌的不已,往日的恨竟然全是爱,这让她不禁被这一转变吓着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相处。直到身边坐下一人,闻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心里又有排斥又有企盼,更加的手脚无措了起来。
李扬将她的手握住,这绵柔温滑的小手却是无一丝的硬处,也不知整日拿鞭握剑怎样保养的如此好,不禁在手心之中抚摸了起来。
韦纥齐齐格身子僵了起来,便欲抽手好是自然的想去扇了李扬的脸,或是愤而拔剑斩去,可身心却是无力而动,由着李扬作贱,心中一痛,便是流了泪来。
李扬瞧见急道:“怎么了,为何哭了。”
“你这个贼子,到了如今还是这般欺负于我。”韦纥齐齐格本是要怒责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撒起了娇,这让她又是惊的不轻,急忙住了口,但脸上已是发烫。
李扬笑笑,柔声而道:“昨日是谁要喊我为夫君的?难道是阿猫阿狗不成?”
“你!”韦纥齐齐格堵气将手抽回,转了身不去理了李扬。
李扬知是不可太过,再过可真要让这性子别样的女子翻脸了,于是岔开了话头说道:“今日我已安顿好了,如是这边你也无事,那便陪你去寻了小宝。”
听到李扬这般说,这小宝二字又似钢针扎于心上,立刻将心中的柔情抛在了脑后,猛然站起身来,将李扬的肩头抓住,急急的说道:“快走!”
感到肩头的力道和一丝的疼痛,李扬心中怜惜不已,仰面对着那张着急的俏面深情的说道:“你,你受苦了!”
韦纥齐齐格愣了,忽然合身将李扬扑到,双手不知轻重的捶打了他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痛都哭了出来。
李扬由着她乱来,并柔声而道:“哭吧,哭过便会好受些。”
韦纥齐齐格倒是止了悲声,二眼红肿的瞧着近前咫尺的脸,怔怔的看了看,忽是心中问了自己,如是与小宝和他长相厮守难道不好么?便是暗骂自己好不要脸,竟是想起了这个,忙是去思了小宝,这心中便是痛极,竟将对李扬的心意收起,将李扬猛的推开,站起淡淡的说道:“是妾身失态了。妾身这此无牵无挂,只想寻回小宝。”
李扬听后竟是心中的些失落,像是失去了什么。
第三百六十四章 部落
跃马戈壁之上,看着远远弃于身后的片片绿州,李扬与有些失神的韦纥齐齐格相视一眼,便道:“快马加鞭一驰千里,定寻我儿归来!”
韦纥齐齐格好是勉强的笑了笑,却是是低落的喃声道:“不知何时还能回来?”不禁又是望了身后一眼。
“什么,你说了什么?”被风吹去的声音必未让李扬听到,他于是问道。
“哈哈,妾身说你是个大傻瓜!”韦纥齐齐格将手拢与嘴边,朝着李扬大喊一声便打痛了马臀,冲出一截而去,“快些来追了妾身。”
李扬轻笑心道,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娘而已,“驾!”夹了马腹紧紧的追了下来。
二马绝尘,蹄声阵阵溅起松软的黄沙,渐渐的远去从而合成一个小小的黑色,兴许这便是那二人将来的印照。
自沙州向北,穿了几近无人的原野,不时的相遇的牧人与行商给予二人善意的帮助,不论是奶茶还是住宿皆是以上客相待。只是今他们尴尬的是,这些人等俱是当他二人是一对亲亲的夫妻,这便于礼之上多朝了那方面而去,对此李扬与韦纥齐齐格竟是出奇的沉默,二人都不说透,任由好客的人来安排。只是安睡时仍为各执一边,未越池一步。
走了几日便到了更冷之地,韦纥齐齐格用马鞭指了前边说道:“那是葛逻禄的地界了,你将脸蒙上吧,不然让他们认出是唐人,就怕生出些事来。”
“他们难道不是我大唐的臣民么?为何让我蒙了脸?”李扬看着戴着毛茸茸边角帽子,粉面都都尤如精灵的俏面问道。
那精灵用带有褐色的迷离双眼白了李扬,没好气的说道:“是,是你们大唐的臣民,我的清徐县开国男。”却是拉马过来,除去李扬的幞头,从马背的行囊中取出一顶尖顶的帽子温柔的亲手与他戴上,咯咯笑道,“遇了人你莫要说话,且看我如何应对。”说着脸上竟是通红,转了头不去瞧他。
见了牧马的老者,韦纥齐齐格示意李扬停住,自己打马奔了过去,微微的施了礼,与老者说着话。李扬几年间久在边州,也略能听懂一些突厥语,随风能听到夫君,探亲等模糊的字眼,这心中便是火热起来,探着身子去仔细的瞧着,正与刚刚转头介绍李扬的韦纥齐齐格对了个正着,韦纥齐齐格看到里面的关切之意,心中一暖,话语便是停顿了一下,脸上又红透,扭捏着将他说成了夫君。
老者岂能看不出来,便是微笑着,用马鞭指了个方面,大声的说道:“就是那里,少年,去吧,腾格里(意为天)祝福你们幸福美满!”
等韦纥齐齐格打马回来,眼神闪烁不去瞧李扬,低头说道:“在哪边便是今日住宿之地,请随妾身来。”
“嗯,方才?”李扬想问却被韦纥齐齐格急声打断,“方才不过是问路而已,哪有你想那般,不与你说了,快些赶路吧,离部落还有些路途,日落之前必需要赶到,不然的话,狼神便要收了你!”作势吓唬,却是显的可爱非常。
李扬看的痴了自语说道:“好美!真如天上的明月一般。”
“瞎说什么?不理你了。”韦纥齐齐格哪能禁得如此话语,从心中涌上一阵甜蜜,却是将马鞭扬走,抽了李扬的坐下的马一下。马受痛,哪里能知道小儿女的心思,只知挨了打就是要奔跑,于是长嘶一声迈开四蹄跑动了起来。
李扬未作好准备,差些朝后跌倒,忙是抓紧了缰绳立了腰身,这时后面传过一阵如黄莺的笑声,便是有些陶醉了。
到了部落,看着朵朵帐篷围成一个圈子,韦纥齐齐格哟喝一声:“阿妹,阿妹!快些出来接我!”
从里面奔出数匹马来,却是手里齐齐拿着弓箭与刀枪,李扬大骇,忙跑过韦纥齐齐格身边,抓了她的马头便喝道:“快跑!”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谁道韦纥齐齐格竟是大笑起来,一手捂着小嘴,一手指了着急的李扬说道,“我韦纥齐齐格的夫君可不是这样的,他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不是见了危险便逃的”终是把懦夫没说出口,只是白了李扬一眼。
“是阿姐!哥哥,看,阿姐来了!”从队中跃出一小娘子,面色有些红润,必是多年经风雨所致,脸面倒是与李扬见过的一个人有些相像相。头上包着一块麻巾,从边上露出一缕缕散碎的小辫子,笑语而道。
与韦纥齐齐格于马上拉车相摇,兴高采烈的朝里又是喊道:“这是我哥哥左察克的主子,你们还不快些下马参拜!”
那些骑手纷纷下马跪地拜见,倒让李扬有些不自在起来。
“咦,这是谁?阿姐,难道?呀,这,这怎么可能呢?”小娘子瞧着后面的李扬,惊异的朝韦纥齐齐格尖叫道。
韦纥齐齐格脸上闪过一片红霞,随即嗔道:“乱说什么,他不过是我的一名仆从。”又高傲的用马鞭指着李扬道:“喂,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下——等人,过来见过乌斯头人的女公子!”
李扬心中好笑,这便从夫君成了仆从,但也不想点破,于马上拱手施礼。
小娘子皱了眉的看着韦纥齐齐格,而齐齐格则是好似未看到,只是拉着小娘子的手亲热的说道,“你哥哥也回来了,多时回来的?”
“好些天了,回来时将自己关在帐篷里谁都不见,后面阿父听着里面不对,闯了进去,也是好险,他正在里面用刀抹脖子呢。说是没能护卫好你,这几天没有你的消息,只当你不在了,便要追随你去。让阿父好生的骂了,说如此一来,阿姐不死也得死了,他这分明是在咒阿姐早死!用鞭子甩了几十下,这下老实了。爬那养着呢,看,那不是他了吗?”小娘子好像说的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一样说着自己的哥哥,从脸上便可看出是有些瞧不起他。
“主子,韦纥主子!你没事!真是长生天保佐!奴是你忠实的仆人左察克!左察克有罪,请主子责罚。”一大汉从里面急着冲了出来,跪到于韦纥齐齐格马下,竟是痛哭起来。
韦纥齐齐格点头说道:“你也活着,活着就好。起来吧。”说着,将靴子送到了左察克的面前。
左察克激动万分,含着泪用嘴亲吻着韦纥齐齐格的靴尖,哽咽而道:“谢主子开恩,谢主子开恩。那日奴杀了他们十数人而回,却是寻不到主子的身影,与同样悲伤的韦纥骨力碰头便由他去了牙帐,而奴率了其他侍从分别回了各自的部落,好等着主子寻来。如今腾格里开眼,让奴盼到了主子的归来,真是感恩狼神,感恩长生天!”
“好了,快些进部落吧,里面已是宰杀了牛羊,就等阿姐执刀割耳呢?”小娘子笑着拉了韦纥齐齐格的马头往里面牵走,回头厌恶的看了李扬一眼,“喂,你,你和他们去那边,骨格力随便扔几根骨头与你,别让他饿死就行。”
韦纥齐齐格忙是说道:“阿妹,与他间帐篷,让他好好的吃些肉,一路之上也多亏了他的照料,不免阿姐还不知能不能来到这里。”
“哦,听见没有,快带着他去间帐子里,随便送些酒肉过去!”小娘子笑眯眯的听着韦纥的话,又是骂着身边的人,将李扬带了下去。
韦纥齐齐格不敢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感情带了出来,就连心中为他所报歉之意也不能表露,自始自始未朝这里瞧上一眼。
而见过李扬的左察克只注意了自己的主子,只是用眼扫过李扬,大体是好似有过印象,但此时也顾不得想是谁了,便侍在韦纥齐齐格的左右,一步不落的守护着,这也让有些紧张的韦纥齐齐格与李扬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两难
李扬因韦纥齐齐格的发话未被拴于帐外,领入一间小小的帐子里,被人吩咐不得乱跑,又送过几块拳头大的羊肉与一壶马奶酒。试着用了一些,肉质倒是鲜美,只不过偏淡了些,想必洒的盐甚少,又吃着觉得有些腥味知是未煮熟所致,便倒了胃口,放在陶碗里不在动了。对着嘴尝了酒,倒不算太差,咕咚几口就将这份甘甜饮了个壶底朝天。咸到有些饱了,便瞧了一眼身下的羊毛毡子,横躺了下来,顺手拉过有些发硬的羊皮被褥将就的睡下。
待夜深了,听着狗儿不时的咬叫声,翻来复去久未入眠的李扬脑中想着那未是谋面的小宝,用想象力勾靳出一幅七分像自己,三分如韦纥齐齐格的小孩童,心道,这定是个健康俊俏的小郎君。
“该死的奴仆,快些起来,韦纥主子来了,快些跪迎着!”帐帘被人粗暴的挑起,进来数人用脚将李扬踢起。
“退下!”韦纥齐齐格喝道,未能看到其脸,但从语气上便能猜到她是极为愤怒的。
那些人不明白为何她忽然发起怒来,便个个低头躬身的退去。
李扬被人踢了几脚,还未从发愣的当口回过神来,香风飘过,韦纥齐齐格身上特有的味道随着一双伸过的玉手而轻轻的扶在了肩头。
“你无事吧。”轻柔的话语带着深切的关心,顿时如潺潺细流淌进了李扬的心里。李扬翻身坐好,顺势将那双手握在手里,笑道:“我无事,不过是久未挨打,有些不习惯,发了呆而已。”
扑哧一声,韦纥齐齐格笑了出来,蹲在李扬的对前,轻问道:“他们踢的疼吗?”
李扬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天寒穿衣多,未是觉得。你怎么想起来看我?”
韦纥齐齐格怔住,自己为何要来,却是自己也不知道,但只知道想过来看看他是否睡下,还是想多再瞧上他一眼,反正心里狂跳,涌起好大的羞意,便是脸上红了起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