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天下-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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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道:“既然爱妃不愿意和朕分离,不如朕写一封信给你父亲,让他到咸阳来和你见上一面。”徐灵儿道:“只怕国事繁忙,父皇不肯来!”王竹道:“你父亲爱女心切,一定会彻夜赶来。”徐灵儿心想:一入宫门深似海,如果能够到倭奴国去做公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迟疑道:“只怕他不来!”王竹看透了徐灵儿的心意,叹息道:“景尚田来路不明,非常可疑,朕实在不能让你一个人跟着他去,万一他是个骗子,爱妃你到了茫茫大海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就危险了。”
这话一说,徐灵儿当真有几分害怕了,不由颤了一颤。王竹担忧的说:“景尚田说自己是倭奴国的特使,却没有倭奴国的印玺,更加没有倭奴国皇帝的诏书随身,身份实在是很可疑。朕的意思还是让你父皇亲自来一趟,朕才放心。”
“这——”徐灵儿挣脱了王竹的怀抱在屋子里不安的踱步。王竹道:“爱妃你安心的稍等几天,朕一定让你们父女团聚。”徐灵儿忽然跪倒在地上:“陛下见怜,臣妾实在不想离开陛下,只是思父心切,不得已而为之。”王竹苦闷的道:“朕也知道,朕会尽快的让你们父女见面的。
第二天.
太阳被薄薄的云层遮住,时隐时现,显得毫无生气,空气凝冷,没有多少热力。
这种阴死的天气景尚田居住的客栈对面却显出异乎寻常的忙碌。卖水果、布匹、瓷器的小商小贩压满了大街,他们都蹲在墙角,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卖。这些小商贩平常就在这一带活动,不过,今天似乎多了一些。
一个穿着体面的青年汉子背着长刀在街面上逛来逛去,一步三摇,流里流气,像个地痞无赖。他在这条街上走了十几个来回了,没见到一个胡人模样的人,心里忍不住有些着急,额头鬓角的汗珠子都流淌下来。他走到一个卖布匹的摊位上,双手掂量这一匹白布,低着头,有意无意的说:“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回去对丞相说,让他想想办法,守株待兔不如请君入瓮。”
那个小贩的三角眼骨碌碌乱转左右无人,低声说:“是的,桓大人!”也不管摊子转身走了。桓燕回头看了看客栈门口站着的几个东洋武士,现并没有惹起他们的注意,快步走开了。
王熬得到报告,寻思了好半晌也没有想出主意,想着三天的限期就快到了,心里着急,忽然灵机一动,起身去见王竹。王竹等的也很着急,三天限期一过,景尚田要走可怎么办?真的把他抓起来,一定会打草惊蛇,吓跑那几个胡人。
王熬来的正是时候,王竹劈头盖脸的问道:“有眉目吗?”王熬躬身道:“陛下,这样等下去不是个办法,要想个法子把他们引出来!”王竹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丞相一定是有计了?!”王熬道:“臣有一条计策,但不一定能成!”王竹道:“说来听听。”
“臣觉得眼下只能从长生不死药上做文章了!”王熬脸上现出冷笑,挺了挺腰:“陛下,我们可以设法试试景尚田!”王竹道:“怎么试?”王熬神秘的说道:“陛下想想,如果长生不死药是假药,或者根本就是一颗毒药,而陛下您已经吃了下去,景尚田会怎么样?”王竹脱口道:“逃跑!”
王熬道:“没错,一定会逃跑。臣估计他会逃往辽东,在匈奴人的保护下从辽东如海,返回倭奴国。所以,在逃跑之前,他一定要去联络那几个胡人。臣带人顺藤摸瓜,将其一网打尽。”王竹竖起拇指,由衷赞道:“高,实在是高!”
王熬从皇宫里出来,带着皇帝给的一万金,驱车去了景尚田居住的客栈。景尚田听说大秦丞相光临,赶忙出门相迎。一见面,王熬就拉着景尚田的手谈笑风生,问寒问暖。景尚田非常诧异不知所谓。片刻之后落座,王熬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陛下昨晚已经服用了先生的长生不死丹药,今儿早上醒来,就说身轻体健、精神奕奕,很是舒服,怕是得了长生。这个,哈哈,本相以前也是修道之人,对长生之道非常羡慕,这个,今日特备薄礼,还望先生不吝赐教!景尚田早就知道王熬的来历,心想,原来这家伙也想长生不死啊!王熬故意咳嗽了两声,叹道:“不瞒先生相最近身体欠佳,夜间经常腰酸背痛,白天精神不振,气息不匀,心中非常担忧。假如先生能够赐教一二,本相愿意倾家荡产以谢先生。”
景尚田火样放光的眼睛在王熬脸上滴溜溜乱转,来寻找他的破绽。可是王熬脸上除了病容就是真诚,他什么异样也没现。景尚田心想,看来狗皇帝真的把长生不老的丹药给吃了,我要逃跑,再迟就来不及了。他圆瞪着眼睛,面带讽刺的微笑:“丞相大人说笑了,想那长生不死的丹药何等的珍贵,天皇陛下也只有这么一颗,连自己都没有吃,哪里还有多余的送给外人。”王熬吃了个憋,脸上有些不自然,尴尬的笑道:“景先生是不是怪本相没有诚意,来人,把礼单拿上来!”下面上来个仆人双手拿来礼单,景尚田心里痒痒的,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万金,字样。心中忍不住大动,立即换了一副笑脸:“丞相大人太客气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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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生擒
王熬道:“先生不必客气,本相也不是白给你的”景尚田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猫下腰说:“丞相大人,这恐怕有些困难。//”王熬一震:“先生肯帮忙,就不会有困难了。”景尚田道:“长生不老药的确还有一颗,不过——”王熬道:“不过怎样?”
“不过,没放在我的身上。”
王熬松了口气:“这倒是好办,先生说出地点,本相派人去取。”景尚田诧异道:“万万不可,如此珍贵的灵药,试问天下人谁不想据为己有,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道,切不可传给第三个人,以免节外生枝。”王熬道:“本相亲自去取!”景尚田冷笑道:“丞相大人太性急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王熬干笑道:“你说,你说。”
景尚田缓缓的说:“我的灵药放在城外,为了保障万无一失,我想今夜出城去给丞相取来,不过,嘿嘿,丞相大人很清楚,子时以后,咸阳会施行宵禁,没有紧急事务不能出城,除非有丞相或者皇帝的批文,这个,丞相大人能否帮忙?”
王熬心想,这小子想逃跑。不露声色的说:“怎么不早说,这是举手之劳,我这里谢过先生了。”景尚田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王熬这么好骗,刚才他还在愁怎么逃走呢!
“只要有了批文,明天您就能见到灵药了!”
王熬笑道:“我这里没有印绶,等我回到家中,写好了,立即派人送过来。”景尚田大大咧咧的说:“越快越好。”王熬拱手道:“知道,知道,告辞了,告辞了。”景尚田眯缝着眼睛捋着胡须说:“不送,不送。”王熬起身千恩万谢乐乐呵呵的走出了房门,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王熬走后,景尚田喊来下人吩咐道:“立即去通知‘忽米’‘阿瓦’‘龙达勒’就说事情已经办妥,秦国的狗皇帝已经吃下了毒药,让他们立即回国给单于送信,准备攻入大秦。”与此同时,王熬已经给桓燕出了命令,让他密切注意客栈内的动向,跟踪一切进出的行人。
桓燕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在客栈对面的大街上、屋顶上、拐角处布防,严密监视景尚田的一举一动。
不出所料,一炷香之后,客栈内走出来一个跨刀的武士,左右张望了一下,疾步向街北走去。
一个端着破碗的满身水泡的小乞丐步履蹒跚的跟了上去,一边在街上留下各种特定的记号。小乞丐走了一炷香之后,桓燕带人也摸了上去。
跨刀的武士转过三条大街,一路向北,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座青砖黑瓦的大宅院门外,踏上青石台阶,举手拍打青铜门环。那宅院颇为豪华,修的很讲究,四周的柳树都长出了绿芽,仿佛是荡漾在绿波中的一艘楼船。半晌,门内有人应声:“谁?”口齿不清,一个字就听出不是本地人。
“景先生派来的,请开门!”武士警惕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左右,没现异常,赶忙应声。门内仍然不放心,问道:“你—找—谁?”语气生硬艰涩。武士道:“阿瓦,龙达勒大人在吗?”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颗黄披肩的人头,身子掩在门缝里张望了一下,眼珠在在武士身上滚动了几下,“呼啦”一声拉开门:“进来!”两人走进去,大门又“哐当”一声从里面关上了。
桓燕和三名手下在门外的假山石后看得清楚,忍不住拍一下大腿:“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小三,你去通知丞相大人,请他派兵过来。”一个瘦小精悍很机灵的探子在桓燕身后答应了一声,一个纵跃跳出去一丈,向来路奔回去。
探子走了。跨刀的武士紧跟着又从门内闪出来,快步向回走去。两外两名手下问桓燕:“跟不跟?”桓燕道:“不跟,只要抓住这三个胡人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景尚田是瓮中之鳖,跑不掉。”
大约半个时辰,王熬亲自带着五千虎贲骑兵赶到了桓燕监视的宅院门前,一声令下,五千人马,立刻将整座院落围得水泄不通。桓燕一身便装从假山后跑出来,冲着院内喊道:“开门,快点开门!”两个虎贲跳下马背,死命的拍门。“咚咚咚,咚咚咚”
“谁!”
“锵!锵!锵!”利刃出鞘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院子里的人大概已经警觉到了变故。桓燕怒道:“弟兄们准备放箭!”虎贲军人人弯弓搭箭对准了门口和墙头,绷紧的弓弦,一触即。
“大胆的胡人,竟敢跑到咸阳来捣乱,我等奉了大秦皇帝之命前来捉拿尔等,还不快出来投降。”王熬骑着马靠近大门口。门内出几声冷哼,有人用不纯熟的中原话喊道:“我们是草原来卖马的商人,不是来捣乱的,你们搞错了。”桓燕嚷道:“既然是商人,那就出来,让我们看看清楚。”那个声音道:“你们是强盗,我们不敢出去!”王熬冷笑道:“冥顽不灵,来呀,爬墙进去。”
三名虎贲趋马来到墙边,脚尖踩在马背上,一下子翻上了墙头。“砰!砰!砰!”三声爆响,紧跟着,三个沉重的身体从高高的围墙上抛跌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每人的胸口都有一只白色的雕翎羽箭在跳舞。
桓燕胸口的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头顶,头仿佛都“噼啪”作响。“冲进去,撞门,抓活的。”二十几名暴怒的士兵,拔出腰间的佩刀,纷纷嚎叫着冲上台阶,对着厚实的大门就是一顿乱砍。顿时间木屑横飞,两扇气派的大门出轰隆轰隆的怒吼声,顷刻间被剁的稀烂,猛然向后倒去。
正门处突然飞出三道身影,三道弯弯的刀光一闪,三颗炙热的头颅就倒飞了出去,血浆喷洒一地。撞门的虎贲军一阵大乱,向后退去。人群嘈杂,桓燕和王熬都不敢招呼放箭,任由那三条人影脱颖而出,冲出了大门。
冲出来的三个胡人两男一女,全都穿着中原人的衣服,只是头黄,面目有异。三人都悍不畏死,冲入虎贲军的包围圈中横砍直杀,竟然闯出一条血路。那女子大概二十上下,乌黑的眸子中闪着灼灼的杀气,每一声娇叱都能摘取一条人命,她的头深黄,肤色雪白,额头上带着一条精巧翠绿镶嵌玉石的箍儿,左手持弓,右手的纤纤五指把一把圆月弯刀攥的紧紧,一身贴身的皮革铠甲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了。两名男子似乎以她马是瞻,一左一右,把她包夹在中间,拼命地向人墙外冲去。
桓燕爬出佩刀,徒步追了上去,厉声喊道:“抓活的,抓活的,都闪开。”
三人本来就不好对付,在加上桓燕一再要求抓活的,虎贲们投鼠忌器不敢放箭也不敢下杀手,三人更加的嚣张起来。一会儿功夫四五十虎贲就丧命刀下。其余的人马害怕了,纷纷擎刀后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手上、脸上、刀上都不停地滴血。包围圈越来越大。桓燕提刀从人墙中钻了过去,怒叱场中三人:“大胆胡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免死,投降免死。”三个胡人齐齐的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顿,然后把目光投入到最外围的王熬的身上。
王熬懂得匈奴话,惊慌的喊道:“他们要抓人质,放箭,射他们的下盘。”桓燕挥手后退:“放箭,放箭。”前排的刀矛手机械的向后退下一步,后排的两列弓箭兵冲上来,半跪在地上,将手中尖锐的箭头对准了敌人。桓燕喊道:“投不投降?”那女子咬牙道:“匈奴人是不怕死的,要放箭的就快一点。”
“放!”桓燕的命令干脆简洁。三四百只箭矢应声而出,汇成一阵暴雨,袭击三人。匈奴人腾挪闪躲,挥刀挡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