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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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手里没有武器,所以秦震在骂闲街的时候,就已经把裤腰带解下来了!这东西,传说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携带方便,不算凶器利器。
于是这会儿秦震一边狠狠的抻着手里的腰带,一边拉上他们哥几个一起往女鬼那边走。等走到快切近的时候,秦震紧走两步猛地就举起了腰带要往那女鬼身上抽!
一边抡着腰带还一边喊“你个胆大不知道死的女鬼,来尝尝小爷我的打神鞭!!”
顾杰听完直咧嘴,心说就那地摊货的腰带,夜市20块钱三条,还他妈打神鞭呢……秦震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把自己这点优良传统全给传承了。
可当‘打神鞭腰带’正抡到一半的时候,前面的秦震却突然停了下来,动作和手里的腰带都硬生生的僵住了!
老顾和羽东正有些担心,就听秦震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哎?等会儿……我忽然想起了其实我是一个温和的男人,那个…这、这是谁家姑娘,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跑到了这古树下来浅笑呢?”
顾杰一听就迷糊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说那是鬼叫呢,现在怎么忽然一脸贱相的说那是浅笑了呢??顾杰两步走到了秦震的身边,往前定睛一看!顿时有所领悟的点了点头道“嗯!!其实我一直都是个温和的男人……姑娘,别害怕!你不要搭理这种粗鲁的货色。”
秦震在心里暗骂老顾胡说八道,你看她像是害怕的样儿吗??刚才比谁笑的不欢?就现在还笑的挺甜呢……
原来,这个让秦震他们一直认为是异类的‘女鬼’,竟然是个十八九岁的苗族小姑娘。此刻正巧笑倩兮的站在他们面前,一只手很自然的微微翘着兰花指,轻掩着嘴,笑的煞是好看!
至于她那一身‘银光闪闪’则是因为她的身上佩戴着满满的银饰。她身穿一套以黑红为主色调的正统苗族服饰,头上戴着由无数的银花和银蝴蝶团团簇簇的银帽。
帽顶的正中间插着高耸的银扇,银扇的四周又是花鸟凤凰的银饰坠在高处,那衔着的银链流苏,恍如古代女子头上的步摇。
银帽下部是一圈齐眉的流苏,整齐匀称。流苏晃动之际,便折射出了流光溢彩的银色月光。
除了这些繁复华美的白银头饰,这丫头还项围银圈,手戴银钏,怪不得夜里看着她的身影是银光闪闪的呢!苗族有句谚语叫做‘无银无花不成姑娘,有衣无银不成盛装’。白银几乎是苗族饰品中唯一的材料,而且这个民族对银的崇拜也要追溯到久远的历史中去了。
当然,能让秦震停下了手里‘打神鞭’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那令人怜香惜玉的美貌容颜。
这姑娘生得一张纯美俏气的脸,在月光下就如同是那云南大理清丽的白茶花。有道是“云南茶花甲天下,大理茶花冠云南”这张脸完全超脱了庸脂俗粉的庸媚,而给人以一种出尘凡世,集山水灵气的清丽美感。
如果非要用一个直白简单的词来形容面前这一身银光的丫头,那就是干净。干净的容颜、干净的气质、干净的笑意。一个女人,恐怕最难得的气质,就是这种纯粹的净美。
这丫头看着秦震和顾杰那傻愣愣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娇笑了起来。顾杰在一旁不住的摇头感叹,而秦震则是以恶狠狠的用眼神提醒着顾杰:你他妈时刻记住了自己是个有追求、有目标、心里有人的人了!别瞎惦记!
而这时那‘俏女鬼’也终于看够了他们‘出丑’的样子,稍稍敛了笑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这姑娘一走起路来,简直就是有如风摆荷叶、雨润芭蕉,身姿袅娜,环佩叮当。现在再听起来那叮叮当当如铜铃一般的银饰声音,不但一点儿恐惧感都没有了,反而还觉得十分悦耳!
当她走到秦震身边的时候,秦震还稍微正了正身姿,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就差伸出手吐口唾沫捋捋头发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姑娘却看都没看秦震一眼,直接笑靥如花的从秦震身边擦肩而过,然后朝着羽东走了过去。
秦震倍感挫折的张着嘴,看着姑娘毫不留情掠过的身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一幕倒着实把老顾给逗笑了!老顾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耸了耸肩看着秦震。那意思是:看见了吧?只要他还活着,跟他在一起,别说是女人,连女鬼都轮不到你!
这时就听姑娘用那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对羽东礼貌的笑道“请问,您是东少吗?”真没想到,她说的竟然还是一口标准的汉语!
秦震和顾杰在后面都看傻了!而羽东却看着那小美女冷冷的“嗯。”了一声。这一声没有任何感情、任何语气的‘嗯’,让秦震都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
不过那小美女倒是没介意,仍然巧笑倩兮的偏着头问羽东“那您就是芮少爷的朋友咯?”
嗯?!秦震和顾杰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芮少爷?俊天啊??哎呀?敢情这美女不是羽东相好的啊?人家那位蛊娘看来是俊小哥不错的啊??
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反正秦震是笑了起出!他在心里暗想:夏羽东啊,我到底还是高看了你!我还以为你在这荒山野岭有个神秘的美人儿做红颜呢!看来真是抬举你了!就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冰山玩意儿,怎么会有女人看的上你?你他妈注定孤独一生……
秦震用这种诅咒的心态,得意的看着羽东。这次羽东索性连个‘嗯’字都没有了,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那姑娘仍然毫不介意,又俏皮的笑了笑说“你们的胆子也真大,竟然敢看百鬼夜行!寨子里的老人们说,看了之后会被勾魂的哦!所以,蛊娘怕有意外才让我来接你们。”
“在鬼门山里的也是你?”羽东依旧没有语气的冰冷开口。
“嗯,是我。不过出了寨子我是不可以现身的。”小美女嘟着嘴说道。
秦震这会儿明白了,原来之前老顾在‘黄泉’边看见的那个鬼影,就是这丫头啊!想来老顾现在一定很后悔当初说出‘吃你顾爷一耙子’这种白痴言论。
羽东点了点头,然后用陈述的方式问了一句“九幽现在在哪。”
“蛊娘要我先带几位去寨子休息,明天一早她会亲自去找您的。”小美女如是的回着话。
“有劳带路。”羽东冷冰冰的客气了一句,就匆匆结束了交谈。
此刻秦震的脑子里,忽略了蛊娘的名字叫九幽、忽略了这丫头不是蛊娘、忽略了蛊娘是如何知道他们行踪的这一系列问题……只在想一件事:夏羽东他还是不是个人??人家如此娇俏的一小美人儿就这么笑靥如花的站在他面前,他竟然还是这把冰块脸!真是岂有此理……
就这样一边怨叹着为什么美女都如此没眼光的找羽东说话,一边随着前面那活泼俏气的身影走向了苗寨深处。
第三十六章 夜宿
在路上,这丫头就对羽东自我介绍着说“我的苗姓是仡(yì)楼,名琴。但是一般与你们汉人接触就只说名字不说姓,反正说了你们也听不懂。所以,你们就用汉族的方式喊我吧!叫我琴儿,怎么样?”
羽东自然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因为不管眼前这姑娘是叫琴儿,还是书儿、画儿,都不妨碍他不搭理人。无论她叫什么,羽东也不会喊她名字。所以,名字对于羽东来说也就无所谓了,记着不记着都不太重要。
不过秦震可看不下去那冰山这么冷落人家姑娘,于是笑嘻嘻的说道“琴儿,好名字啊!真是人如其名,带着清秀灵动的劲儿!诶,你刚刚说你的那个苗姓也很特别啊!”
琴儿俏皮的对秦震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当然啦!你们那里肯定是没有这样的姓。我本来是湘西苗裔,后因家族之乱才流落到了滇西。湘西苗族有十二大分支,也就是有十二大苗姓。仡楼,就是大姓。”
秦震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装作听懂了的样子。但其实关于苗族分支、苗姓,他却真的听不太懂。
苗族由于远古原因,自己的文字早已失传。而且苗族方言十分复杂,各地的语音、词汇差距都很大,所以重新统一文字很困难,也只有用汉字代替。
至于苗族姓氏那就更复杂了,有关氏族、民俗、信仰等等,所以晚晴时期都说苗族只有名字没姓。
但是当年曾有一位老先生说过,苗族的每一件服饰、每一件银饰、每一个花纹,都是一串外人解不开的字符。他们不是没有文字,而是他们的文化太深邃神秘了。苗族服饰就是穿在身上的‘史书’,他们将口传身授、流传了千年的民族历史,一针一线的绣进了衣冠服饰中,然后世代‘穿’承。
仡楼琴。秦震在心里默默的重复了几遍这个陌生且神秘的名字。并且懊恼着爹妈为什么要早生了自己那么多年。看着眼前那如花似玉的脸庞,还真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动歪脑筋。就说现在这年头,年龄不是问题、民族不是问题吧……可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也太大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琴儿就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坡上。这山坡很高,很陡,下面是一片幽深静谧的湖水。而那坡上屹立着唯一的一栋吊脚楼,显然和其它地方的民宅不太一样。
他们踩着古老的木板,从悬空楼梯直接上了二楼。随着琴儿玉手轻推,那扇沧桑的木门也随之响起了一声‘吱呀’的破碎音线。可是这声音听着不但不觉得刺耳,反而还让人感觉心中无比宁静。
比秦震想象的要好一些,这里还不至于到用蜡烛的份上,他们用的是油灯。而且那灯油很奇特,多点上那么几盏,也就快赶上灯泡的效果了。只不过灯火闪烁,平添了一份影影绰绰的诡秘感。
看来这里早就有人提前打扫收拾过了,连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而且一看就是特意为他们所准备的房间,桌子上还摆着几个放饭菜的篮子,里面放着几碟清淡的小菜。
据琴儿说,这是蛊娘亲手做的。她还羡慕的看着羽东说他们几个好福气。
不过秦震觉得吧,这事儿根本就不该看羽东,因为这面子又不是他的。能得此待遇,还得说是沾了那俊小哥的光啊!作为苗寨最高地位的蛊娘,竟然能主动为他们下厨做饭,看来这俊天的魅力当初是小觑了。
琴儿把他们四个人安排好了之后,道了句告辞就笑着带上门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朝他们做个鬼脸!如此精灵古怪,难怪当时会装鬼吓唬他们呢!
等送走了琴儿之后,老顾就直接奔着桌子去了。迫不及待的把饭菜全部都拿了出来,然后稍稍愣了一下,犹豫的问了羽东一句“东少,这……这饭能吃吧?”
秦震本以为羽东会骂顾杰问的这是废话,都说了是蛊娘亲自做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没想到,羽东却走到了饭桌前,猛地抬起手重重的拍向了桌面。直震得那碟子碗连带里面的菜都‘蹦’起来了一大块!
等到这些碟子碗再次稳稳的落在桌面上的时候,羽东才淡淡的说了句“能吃。”
老顾虽然也诧异,但是现在却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既然羽东了能吃,那就马上开吃。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儿也得吃完饭再说。
可是秦震却十分疑惑,就问了羽东一句“听说过银针验毒的,还真没听说过拍桌子验毒的。你刚刚那是什么怪手法?还有,这既然是蛊娘做的饭,那为什么还要怀疑?难道你不相信她??”
羽东用一贯没有表情的表情看着秦震,然后理所当然的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信她?”
“……”这一下子倒把秦震给问懵了!诶,他好像还问的挺有理!说蛊娘是自己人的也是他,现在说不信任的也是他!到底这蛊娘是敌是友?!
看着秦震被噎的半死的表情,羽东淡淡的开了口“秦震,俊天当初跟你说的话一点儿错都没有,能让我相信到可以轻易近我身的人,太少了。除了他以外,那就你们三个人了。
有时候,是不是自己人和是不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完全就是两回事。
九幽的师傅与我和俊天的师傅是交情极深的老友。所以当初师傅曾带我们到过这片山来拜访。只是那年我们都还很小,记忆很模糊。
在那之后,九幽和俊天曾有过几次联系。俊天也因为任务来到过这片山。但是我却没有再见过她。时隔多年不曾谋面,谁又能知道对方会有什么变化呢?况且,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你说,我为什么信她?”
“这……”虽然明明感觉羽东说的都是歪理,但是却又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话去反驳。
看着羽东走到了门外的走廊上,秦震也跟了出来。顺口就问了一句“夏羽东,将来如果有一天你我也数年不见,再见面的时候,你会不会也这么不相信我?”
羽东点了根烟看了看秦震,然后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