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是棺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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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李嫂走过来,轻轻的提醒他:“哎,别抽了,对孩子不好。”
这话说完之后,所长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把手里的烟掐灭,使劲的揉了揉脸,吸了吸鼻子,看着李嫂,声音里满是悲伤,他无奈的说:“不抽烟,孩子就能好了吗?”
李嫂指指我和无双:“你这不是请了两位大师吗?有他们在,这一次肯定没事了。虽然他们年轻,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
无双看着李嫂微微一笑:“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两个是有本事的人?”
这一下倒把李嫂问住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感觉呗。”然后,她在地上扫了两下,走开了。
我问所长:“你们家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所长听见我问话,又抽出来了一支烟,塞在嘴里,然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我现在四十多了,快五十了,还没有孩子。”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所长把吸了半截的烟摁灭,然后重新拿出来一支:“我没有孩子,倒也不是不能生。你看我快五十了,但是照样龙精虎猛,不比你们年轻人差……”
我连忙摆摆手,把他后面的话拦住:“后来呢?找我们来是怎么回事?”
所长叹了口气:“我老婆,从结婚到现在,已经怀了四五次了。但是每次都生不下来。刚刚快到预产期的时候,就流产了。”
我厚着脸皮帮他分析:“是不是你老婆那边有问题?”
所长摇摇头:“去过无数次医院了,什么都查不出来。各种药吃了个遍,一点用都没有。”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你是怎么就想起来,觉得是脏东西闹得呢?”
所长叹了口气:“所有的办法都试了一个遍,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让我干脆也不住医院了,每天在家养着,时不时找个人来看看。说实话,在你们之前,我也请过不少高人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冤枉钱倒花了不少。所以,我在请你们两位之前,先让小王做了一番调查,希望你们不要介意。现在我老婆又怀上了,我们两个年纪也大了,如果再不成的话,是真的生不了了,这一份家业,也只能捐出去了。”
说到这里,所长又点了一支烟,发出一阵苦笑。短短的一场谈话,他抽了四五支,看得出来,他很焦虑。
无双想了想:“我们能看看孕妇吗?”
所长点了点头,说道:“李嫂,你把他们带过去,看一下。”
我和无双跟着李嫂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我回头看了看,所长仍然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李嫂敲了敲房门,把我们领了进去。
我和无双进去之后,发现一个女的,长得很端庄,但是头发乱蓬蓬的。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但是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她睁开眼看了看我们两个,什么话都没有说,又把眼睛合上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已经绝望了一样。
李嫂指着我和无双说:“这是给你请的大师,让他们看看,这次肯定能生了。”
床上的女人闭着眼青,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是大师。有用吗?”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站在屋子当中打量这里。
说实话,我只是沾了一点道术的边。要说到信心,我是真的没有。但是有无双在这里。无双的水平要比我高一点。
她闭上眼睛,开始在屋子里面感觉,然后一步步的向床上的女人走去。
所长老婆露出一点惊异的神色:“小姑娘,你有把握?”
无双没有理她,一直走到床前,然后睁开眼睛,冲我招招手:“许由,你慢慢走过来,我担心我的感觉不准确。”
我虽然不知道她感觉到什么了,但是我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睛,慢慢的走过去。
当我眼睛闭上的那一刹那,窗外的菜市场,忽然安静下来,那些讨价还价声,吆喝声,人声鼎沸……忽然间好像距离我很远。
我试探着,朝那张床的位置走过去。每走一步,就感觉脚下的寒意重了一分,走到最后的时候,感觉两只脚要冻掉了。
然后,我感觉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说:“到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走在床边。而无双,一脸凝重的站在我身边。
她问我:“什么感觉?”
我弯腰摸了摸两只脚:“冷。”
无双点点头:“我也觉得冷。”
躺在床上的所长老婆疑惑的看着我们两个:“冷?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无双微微笑了一声:“你好好睡吧,过一会我们再来看你。”
等我和无双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所长正站在大厅里面,垂头丧气的踱步。
等我们两个走过去的时候,他问我们:“怎么样?”
无双点了点头:“有点眉目了。”
所长大喜:“怎么回事?真的有脏东西?”
无双想了想:“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两个得观察一晚上。明天给你结果。”
所长兴奋的搓搓手:“好,好。”然后,他又谨慎的问:“两位大师,你们有把握将这脏东西赶走吗?”
无双坐下来说道:“这要等晚上看看才能知道。”
我和无双在所长家好吃好喝的坐了一下午。等到天黑的时候,所长催促道:“两位大师,现在是不是抓鬼?”
无双说道:“这样,所长啊,你先带着李嫂在门外等着。等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叫你,你再进来。”
所长有些狐疑:“我也要出去?”
无双点了点头:“怎么?信不过我们?”
所长摆摆手:“那倒没有,李嫂,走,跟我到外面等一会。”
等他们两个出去之后,我问无双:“你都感觉到什么了?”
无双淡淡的说:“鬼气,这屋子里面肯定有鬼。但是我还没有想到办法,该怎么把他们救出来。毕竟,我虽然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是看不到他们。”
说到这里,我忽然眼前一亮:“你看不见,我能看见啊。”
无双狐疑的看着我:“你?”
我点点头:“我跟你爸学的唯一的一招。”
然后,我把寿衣拿出来了。寿衣裹在桃木剑上,捆得死死地,我在衣服上仔细摸了摸,找到一捆已经压断的,一节一节的香。然后,我把寿衣展开了。
寿衣展开的那一刹那,我忽然看见了衣服上的宫装女子。她居然笑盈盈的看着我,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无双看我对着衣服出神,踹了我一脚,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磨蹭蹭的?等把事情弄完了,你想看多少年都行。”
我点点头:“是是是,应该干正事。”
我把寿衣披在身上,慢吞吞的伸袖子,系腰带。而我的心里在默默地想着:“鬼娘子啊,鬼娘子,咱们两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今天晚上你可千万别来找我了。”
我对无双解释说:“穿上寿衣,在手里夹一枝香,就等于从阳世间的人,变成了阴世间的鬼。所以,就可以看到那些脏东西了。”
无双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而我关了灯,点上香。捻着它,朝四方拜了一拜。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外面的路灯从窗户里透出来。
我四处张望了一番,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不由得嘀咕了一声:“不应该啊。”
我正打算把灯打开的时候,忽然感觉后心一痛,有什么东西扎到我了。
我紧张的站在那里,然后慢慢的转过头来。
在我身后的,是无双,她一脸严肃,两只眼睛直勾勾,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紧张的看着她:“无双,你没事吧?”
无双不答话,手里的桃木剑向下划下来。这时候,我脑子里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我一哆嗦。
紧接着,手里的香掉在了地上。
我知道,刚才静悄悄的夜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我的大脑告诉我,绝对有人在哭嚎。
我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把灯打开:“无双,你怎么了?是不是鬼上身?”
无双手里安着桃木剑指着我,慢慢的绕着我看了一圈。然后说道:“我没有鬼上身,但是我觉得,你好像要鬼上身了。”
我摆摆手:“别闹了,咱们还有活要干呢。”
无双摇摇头,一脸严肃的说:“我没有跟你闹,你背上这个图案不对劲。”
我吃了一惊:“这图案怎么了?”
无双说:“我刚才看见她动了。你这图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正要说话,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然后,李嫂推门,把脑袋探了进来,问道:“好了吗?”
无双看了看我:“问你呢,好了吗?你这套把戏好要不要进行下去?”
我想了想背后的鬼娘子在衣服上乱窜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发凉,连忙把衣服脱下来,连连摇头:“不来了。”
第六十九章 小儿
我麻利的把寿衣脱了下来,再也不敢穿它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件事有点扯,我一个大好青年,总带着一件寿衣招摇过市干什么?也就是在这时候,我下定决定,把这件衣服给扔了。去他的鬼娘子,去他的找尸体。
我想把这件衣服扔了,但不是现在扔。为了避免其他人的怀疑,我把寿衣重新绑在桃木剑上。
所长看着我们两个,问道:“两位大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无双有点烦躁的摆摆手:“先看看再说,别催。”
所长的官架子荡然无存,这时候真正做到了人命公仆。俯首帖耳的答应下来了。
然后,他谨慎的问:“现在,我们能去睡觉了吗?”
无双点了点头。
所长殷勤地说:“两位是外地来的吧?就在我这里住下怎么样?等我的孩子顺利生下来。你们就是我的恩人。对了,听小王说,你们好像要找人来着。你们想找谁?我派人帮你打听。”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两个想找道士,有真本事的那种。”
所长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你们两个解决不了这件事?”
我摇摇头:“我们想找一些同门而已。就像同学会,老乡会一样。同门之间互相认识一下,交流一下。”
所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不瞒你们说,会道术的人实在不好找。如果容易找的话,我的事也不会耽搁到现在了。”
他见我和无双一脸失望,又斩钉截铁的说:“好,这件事我答应下来了。明天我就派人出去找人,只要沾点边的,都请过来认人,怎么样?咱们广撒网,多捞鱼。”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所长殷勤的看着我和无双:“你们两位什么时候睡觉?让李嫂带你们去。我这空房比较多。”
我正要答话,无双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在客厅坐着就行。”
所长一脸诧异:“好好地,为什么在客厅坐着啊。”然而,几秒钟之后他反应过来了:“两位大师,今天晚上就计划着除鬼了吗?”
无双点了点头,嘱咐所长:“听到什么声音,最好不要出来。免得有什么打扰。”
所长连连点头。
虽然之前所长自夸,到现在依然龙精虎猛。不过,老了就是老了,他根本熬不了夜,稍微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哈欠连天。
然后,他交代李嫂好好招呼我们两个,至于他自己,则回房睡觉了。
李嫂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一直擦桌子,抹凳子,一遍一遍的打扫,收拾,根本不存在半点偷懒的情况。可以说,所长真是请对人了,李嫂干的活,很对得起她的工资。
无双打了个哈欠,对李嫂说道:“我想洗个澡。”
李嫂殷勤的点点头,把她领到浴室去了。
李嫂回来之后,客厅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李嫂倒挺健谈,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我拉家常。
我问她:“你在所长家干了多长时间了?”
李嫂掐指算了算:“怎么也得有七八年了,从她第一次生孩子就是请的我。那时候孕妇还住在医院,把我请过去,打算是先当护工,再当月嫂。反正他们家也不缺钱,想着就是多熟悉一段时间,以后照顾起来顺手。后来他们家见我干活勤快,又尽职尽责,所以之后几次,都是找的我。哎,只可惜他们家命不好,接连几个孩子都没有活下来。到后来啊,所长越来越疑神疑鬼,干脆医院也不住了,弄过来一般道士和尚,隔三差五就来家里念经颂咒。我这个月嫂,也就应着个虚名。你看看,现在倒像是个保姆了。”
李嫂这番话,颇有些怀才不遇的意思。然后,她想了想,憨厚的冲我笑了笑:“我一看那姑娘,就知道是没有生养过的,以后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可一定要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