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主宰-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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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剑,破了段纯阳的剑网。
而那段纯阳吞噬的异火已如覆水难收,但却再没有丁点威力。好像迟暮老人一般,火光起来却顿时失了光彩、毫无生气地飘散在这四周,化作尘埃,立刻消失不见。
异火不见了,但是聂秋的剑势不肯就此停歇,盈盈流光暴涨起来,直刺裹挟着段纯阳的剑网。
‘嘭’的一声闷响。青色符剑遇到聂秋一刺,连瞬瞬僵持都不存便彻底炸碎,段纯阳甚至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个瞬间,一道寒光击中聂秋手中长剑,场中有那雷霄峰的真传弟子出手。同时两道人影急闪而至,两道人影赶到近前,一个握住了聂秋的手腕、另个自奋力挡开段纯阳。
如月剑受外力影响,歪了些准头;段纯阳趔趄后退。错开了些距离,千钧一发之际得到施救,侥幸逃得了性命。
剑芒落空、啪地一声锐响中,狠狠刺中不远处的一根殿中大柱之上,入木三分,剑柄都甩动的嗡嗡作响…
这大殿的柱子何其结实剑影,但受剑芒一击,竟然碎裂了大半,瓦砾纷飞!
噼啪的轻响几乎细不可闻,大柱受创之处,拔出了层层细密裂纹,仿若蛛网。剑魂一击不止伤及表皮。
随即又是一声惨呼震天,握住聂秋手腕、阻止他出剑的那个雷霄峰弟子。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也仿佛个被顽童一脚踢飞的玩偶,翻滚着摔飞开去,而他去握聂秋的那条右臂扭曲诡异、竟然被巨力震断!后背落在墙角,重重贴了后心,内伤致使他口吐鲜血!
“多管闲事多吃屁,我看谁敢插手!”
第二百四十章 盛京之下
就在这时候,白桥突然暴起,两把宽刃小剑横在手中。.对所有人道。
而光明顶周围其他弟子,再看聂秋的目光,仿佛凡人看到恶鬼一般!
事情似乎再明白不过,段纯阳炼化了聂秋的异火,聂秋受辱后心中大怒,祭起惊神一剑,先破身边剑网围攻、再驱散了异火,如月剑指段纯阳。
瞎子都能看得出,聂秋用的是剑;聋子都知道,入场的弟子尽可放手一拼,全不用担心会误伤同门,因为这本就是毫无规则的厮杀。聂秋并未违背规则,更谈不到作弊,就算段纯阳被他杀了也是白死。
人人都知道这位千岁寒的新晋真传弟子不好惹,谁惹到他最后肯定是个灰头土脸的下场,但是谁都不曾想到他竟不好惹的这般程度:大庭广众、同门较艺中,真敢一剑杀人?
而真正让人心惊肉跳的是他这个聂秋雷霄峰其他的弟子重创!
那雷霄峰的随行带头弟子面色阴沉的开口了,对聂秋道:“举剑就杀人,聂师弟的手段当真狠辣。若非我们及时出手,段师弟现在已经死在你手中了!”
聂秋无动于衷,目光低垂看着自己的手中剑,手腕轻轻一抖,精炼长剑忽然散了。不是崩碎、更不是裂开,就是真真正正的化为齑粉、随风飞散;心眼开,内视身体,剑魂又归于安宁,静静躺在自己的经络间,随着真元流转轻轻飘荡着,不见峥嵘锋芒。
所有人都误会了,动剑的并非聂秋,元凶是他体内之剑,哪怕聂秋去拦也休想拦得住!
但有一点他是真的要杀段纯阳,谁也休想拦得住!
至于刚才那个握住聂秋手腕的泥犁宗弟子,他活该倒霉:不是聂秋出剑,分身想要截断的是剑魂的暴怒,被剑魂反击重创再正常不过。
见聂秋不做应答,那雷霄峰的弟子又复开口,:“怎么,敢杀同门,却不愿解一句缘由么?”
此时忽然一阵依依呀呀地歌声传来,循着声音望去,被抬到场外的段纯阳转醒过来,晃晃悠悠地爬起,脸上尽是痴痴呆呆的笑容,一边起身、手舞足蹈着哼着个山歌小调,分明是痴呆了。
风长老上前问脉,片刻后一惊:“完了,震碎了心脉。聂秋将一缕神魂直摧了他的脏腑气海丹田,一身修为废了不说。那异火烧了大脑,脑子烧坏了!”
修行之人,尤其勘破炼气之后的修士,个个心基牢固、心神稳定。于争斗中惨死在所难免,但是于比试中被活活异火烧坏了脑子,还真是罕见了。虽只是永久性的疯癫痴傻,却也太夸张了些。
聂秋那一剑之威。尚震慑着七宗弟子的心神,是以众人丝毫不绝段纯阳可笑,正相反的,只觉得面前场景诡异。
雷霄峰门下弟子人人皱眉,这次的脸面丢大了,段纯阳则不管周围,脸上憨憨傻笑,双脚错步在地上来回转圈。口中呐呐不休:“和尚妖怪嘿嘿老头子”
只看他这副样子,大伙当然能想到,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这般狼狈,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而聂秋那一剑近身,伤的并非是真正的是那异火,而是剑魂之中的无上剑意!但也仅此而已了。场内数百修家,真真正正了解到那一剑究竟如何可惧的,便只有曾身临其境的段纯阳:哪是单单一剑?剑魂的疯狂一击,落于段纯阳眼中,分明是一个仙魔世界:阴兵鬼将、巨妖兽、高僧活佛、剑仙大修。绝不该出现在一起的凶猛能者,竟汇涌成潮、铺天盖地、在那一刻间齐齐向他杀来!还有、还有一座座雄峰峻岭、一座座洪湖大海、甚至那个天、那个地,整整一座乾坤,全都化入剑髓。欲致他于死地。
若是单纯的异火也就罢了,终归只是伤势能够治愈。
但那一剑苍茫破的是万千世界的滔天杀意,这等是天地独一的绝望,段纯阳他被吓傻,怎么医治?
天下之大,唯脑残者不可医。
那段纯阳是赫连燎原亲自收的弟子,雷霄峰的其他弟子不肯就此罢休,口中质问不停,语气越来越严厉,聂秋突然抬头望向他们:“百子宴前,七宗众修作证,我聂秋可有违反规矩之处?没有,但你们若是不服,便请前来,聂某愿意讨教一二!”
话音落,众人脸色再变。
那雷霄峰的带头弟子双目如电迎上聂秋,可对视片刻,他的目光闪烁了起来现在下去打算什么?
比试?单凭那聂秋领悟的诡异剑魂,谁敢去与他交手?报仇?莫说段纯阳保住了性命,就算他被诛杀当场,那雷霄峰的带头弟子也没有报仇实力;或者单纯的同门过招,试剑炼法?让聂秋吃个苦头或许不难,不过当着七大宗所有重要弟子的面前,无论怎么比,真正丢人现眼的都绝不会是聂秋。
聂秋能开口,但那雷霄峰的带头弟子不能应战。
那雷霄峰的带头弟子怒而忘形、造次了。看周围七宗修士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更是让那雷霄峰的弟子全无颜面可言。鱼朝思一言不发,但他望向那雷霄峰的带头弟子的冷冷目光早就说明,这场比斗聂秋出手没有丝毫的问题,没有坏了规矩,就算杀了段纯阳,雷霄峰也无话可说!
那雷霄峰的带头弟子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他身边的鱼朝思咳嗽了一声,踏上一步开口为那雷霄峰的带头弟子垫台阶:“这位上师的语气是稍有不妥,但心思毋庸置疑,是为了同门师兄弟好。”
只不过那一次剑魂暴发得更激烈得多、自己则修行尚浅,被巨力与剑意轰灭了神智。
盛京长安。
所有王爷,国公名门显贵家族聚集的朱雀长街,一条深深的弄堂,迎对着的是红漆大门,门口两对儿石狮子,彰显霸气!尤其是此时,整条朱雀街的权贵都去了那皇宫看相国私塾看那百子宴前的热闹,倒显得更冷清了些许。
就在此时,一位手拿玉笛,身穿儒服,腰间系着玉色带子,显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书生走了进了那红漆大门。
“秦大先生,今儿个太极殿外的相国私塾热闹得紧,怎就回来了?”堂前有一青年男子,看着走进来的书生,笑笑道。这人正是那将军府的三少爷,范琦。
而这个书生,正是盛京长安三大师爷之一的秦铁口!但是拿玉笛,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走了出去,任凭谁都认为是个文采风流的文人,万万想不到此人是范大将军府第一谋士,深不可测的高手。
“回来了,回来了”秦铁口把玩着玉笛,满面笑容“那私塾里果真热闹,险些闹出人命,我看而,今年这场百子宴,肯得出大事儿。”
“能出什么大事儿?”范琦眼皮翻开,轻笑着说道。“泥犁宗来了一个修士,厉害的紧。众目睽睽之下破了筑基境,怒而险杀人。但单凭那一剑便惊的对手失了心智,疯癫了!你说厉害不。”
书生终归是书生,师爷终归是师爷。
范琦摇了摇头,心道。
“先生今年看好谁?”
“那自然是黄昭!”秦铁口拍板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父子
说完,转而秦铁口又是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手里有了兵,情况就不一样了。将军心里跟明镜似的,看得清楚,当前那黄昭手里无兵的,心里放在第一位的自然是范大将军。不过那黄昭手里虽然没有兵,但军中威望极高,震慑得住场面。”
“这个我自然明白,黄昭这个人,也就只有我爹能镇得住他了”范琦道:“你今儿说相国私塾里险些酿出了人命?说说看。”
“还是三少爷心思慎密,这点细节都不放过。那伤人的修士,姓聂,叫聂秋。泥犁宗千岁寒的真传弟子”秦铁口把玩着手中折扇,的显得风流倜傥,”
听罢,范琦微微皱眉,转而一笑。当初他将青婷丫鬟送给做侍女,一是在他身边安插个人,二是叫他不好拒绝,让青婷丫鬟八面玲珑,赖在他那里,活生生的人,难道还会被杀了不成?纵然掌握不了他,也随时的可以禀报一些有用情报。
那天相国私塾里,上百修士齐聚,各方势力都恨不得钉死在那太极殿外的长廊里面。那一年一度天字第一号的豪赌即将进行,声色犬马的长安城里,人心浮躁。
然而,范尧与次子范离却都为前去那太极殿凑那个热闹,他们拂晓动身,十三太保无一在列,除三百铁骑,浩浩荡荡前往城外的猎场而去…
马坡围场背靠长安城外第一峰的骊山,这山虽是早些年便有寺庙十六座,,但离阳王朝一直崇道抑佛,再则骊山地处偏远,也无大庙大佛可拜,最重要的是这些年天策府有意驱逐闲杂信徒,让九华山显得香火凋零。
山顶有一座照佛寺,楼顶有一口大钟,这里的撞钟极有讲究,一天敲响一百零八次,一次不可多,一次不可少,晨钟暮也钟,每次紧敲十八次慢敲十八次,再不紧不慢十八次,如此反复两次,一天共计一百零八,应了一年十二月二十四节气和七十二气候,佛家寓意消除一百零八烦恼根。
自生下范琦,将军夫人难产逝世后,一生不曾纳妾的范尧甚至打定主意此生不再娶妻,而且每年清明、重阳和农历二十九都要亲自来到山巅照佛寺,亲自早晚两次敲钟。
但他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带着他的小儿子范琦。
原因,外人不可知。
尚未进山门,所有人便默契地卸甲下马,范尧与范离并肩前行。
当晚父子二人夜宿山中古刹,次日早晚大柱国范尧敲响一百零八次钟声。下山前,黄昏时分,范尧和范离站在千佛阁回廊,大柱国轻声道:“等你行冠礼,以后就由你来敲钟了。”
范离点头嗯了一声。
山风乍起,暮色中云海飘散,群峦山岭如同一座座海中仙岛,山风又起,复尔被掩隐在云海波涛中,气象雄伟。偶尔云海中会激起十数道蘑菇状的粗壮云柱,冲天而起,徐徐跌落飘散,化作丝丝缕缕游云,是骊山特有的一景。
范尧伸手遥指那玄奥景象,道:“极少有人能几十年不变的一帆风顺,起起伏伏才是常态,朝廷里那几位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的两朝元老都不例外。跟随者太宗皇帝闯天下,爹能活着已经庆幸。外面人说,功高盖主,权倾朝野。屁话。一群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
父子视野中,景象如沧海扬波,云海飘渺
范尧的嗓音醇厚中正,透出一股烈酒的浓郁。
“这里就你我父子两人,最多加上天上的你娘,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那些屁话难听。但说得对,功成易,名退难,我已经骑虎难下了。几年前,陛下甚至有意将最受宠爱的十二公主赐婚与你,届时你就要进京做那空有锦绣名头的驸马爷,实为质子。”
眼观云海,许久不曾开口的范离,突然苦笑道:“爹,您也一把年纪了,别做那辛辛苦苦打天下给儿子当皇帝的事,多傻,我当上了,也不见得比当世子来得舒服。”
范尧怒目道:“那你愿意去当狗屁驸马?中土诸国,哪个国百姓不知我范尧的人屠名声。这些年,大唐打天下,我范尧杀人!十七年前淮阴侯死的,十七年之后,大唐谁人能拦得住我十万范家铁骑?”
范离白眼道:“就算反了,您也做不了皇帝老儿。风水师傅看过,咱家的老宅子和组分,就没有出龙的风水。”
范尧叹息道:“秦铁口也是这么说的。若你只是个老三那样的废物,爹也就无所谓了,做个驸马也无妨,寄人篱下,起码也是皇宫的屋檐下。你大哥当年去上蓬障岛之前,我俩有一次夜谈。他倒是一语中的,咱们家表面上气象雍容飞,富贵无双,往后